這樣一座高大的王宮,六道走廊通進來,裡面就是一座水池,大廳中門倒有不少,整整六道門,沒有一道門像是晉見國王的通道。八一中文網 w說w小w .八8一1小z一w網.
兩名華衣女子也沒有領我們進門的意思,她們昂挺胸,在前邊引路,而我們滿腹狐疑,在後面緊跟,繞水池而行。
國王呢?我看着她們,不會她們兩個就是國王吧?
大廳四周的朱漆大門,不知何時已全部無聲地關閉,從裡面看上去,六扇門,一模一樣,轉圈兒牆壁上的圖案也不差分毫。
我們隨着她倆繞了不知道幾十步,在這樣的沒有一點參照物的密閉空間裡,連我在內,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方位感。
障眼法麼?
但是隨後的一幕,讓我們所有男人都大吃一驚。
只見她們忽然站在水池邊,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動作輕輕的,就像在自己的閨房一樣,旁若無人。
鏤空披肩從身上滑落,掉到了池邊的地板上,隨後,閃着金絲光線的紗質外衣、藕綠色燈籠褲一一落地,渾圓的肩膀和圓潤的腰肢暴露在我們每個人的眼前。
可是還沒完呢,我已經快受不了了,難道,她們連身上僅剩的遮羞布頭也不要了?
再看身後我那十來個兄弟,他們眼睛瞪得大大的,下邊蓬得高高的,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心中暗想,要是姬將軍也一塊進來就好了,也讓他也過過眼癮多好。八一小說網??w一w說w八.八81zw.
隨着最後的兩塊布條滑落在地,她們一扭身,擡腿邁上了水池的大理石池沿,然後扭過身來看着我們,朱脣輕啓,我早聽不到她們說的什麼了。
倒是宋奎對我說道,“田將軍,她們說,讓進去呢。”
進去?進哪去?要見國王,還得先淨身麼?宋奎又說,“也要像她們一樣,脫了衣服。”
十幾個跟來的軍士聽了宋奎這話,立刻踢踏着,亂哄哄地寬衣解帶,宋奎斜愣着他們道,“我還沒說完呢,她們只讓田將軍自己進去。”
“憑什麼?憑什麼不讓我們也進去!誰來保護田將軍?”蘇祿先嚷叫起來,這小子,難得有這份心意。
叫歸叫,我知道他們意不在此,隨着兩位女子一站到池臺上,池中水花一動,漢白玉的荷花緩緩轉動起來。
蘇祿嘴裡雖然不滿地叫着,卻對其餘人一揮手,大家心領神會,以極快的動作四下散開,六道門邊,各站了兩名軍士,都把刀抓在手中,看着我。
兩位女子也扭身望向我,眼神似笑非笑,看樣子這不會是個陰謀,你看她們笑得多甜啊。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們好一會,希望可以看出點什麼破綻,可總是定不下心來。八一小說網??w w網w中.文81zw.
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我不是英雄。脫吧。
對於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要正確對待,這沒什麼好難爲的,沒反應才難爲是不是?
一名女子示意我,把手中的寶劍留下,我想都沒想,將劍交給蘇祿。
池中荷花轉動一停,兩名女子一步邁入水池中。看不到底的水池裡有個什麼東西,她們踩在上面,水只沒膝,我緊隨其後,踏入池中,腳下的水中,是一級臺階。
剛剛站定,她們又向前走,這次水沒到了她們的大腿根,我衝蘇祿喊了一句,“一個時辰不見我出來,你們就砸了他的水池子!”
“將軍,兩個美女,你一個時辰夠用麼?要不要多加一柱香的時間?”蘇祿開着玩笑,我知道他記下了。
水沒過了她們的肩膀,我站在高她們一級的臺階上,看着她們,光着身子泡在水裡,再聞着荷花中冒出來的香氣,不覺周身一陣通泰,連日來的勞累也去了大半。
心猿稍定,感覺她們在水下伸過來兩雙手,一邊一個拉住我的胳膊,扭身往水中就走。
既然來了,就別婆婆媽媽的,我就勢一邊一個摟住她們的柔軟腰肢,順便手臂一彎上去,一人胸前捏了一把,她們沒有反應,一拉我,水已沒頂。
我閉住氣,隨她們在水中走了四五步的樣子,忽然被一股水流推着,身子一輕,往前緊走了幾步。
身後機簧一響,水開始往下落,最後順着腳下的兩排水眼流得一滴不剩。
我們**地站在一個封閉的三角形空間裡,一看到她們緊挨着站在自己身邊,兩位美貌女子身上瀝着水,我又控制不了自己。
可是她們很快地舉手,在石壁上拍了兩下,一道門緩緩打開,還沒看清裡面什麼形,她們在我身後一推,我已經進到門裡。與她們被一道門隔離開來。
又是兩個華衣女子,一人用朱漆木托盤,託了兩塊浴巾,另一人拿起一塊遞給我,示意我擦乾身上的水,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她親自動手。
然後又拿起另一塊較大的,示意我圍在身上,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瞪着她,她還得親自動手,漆盤的最下邊是一條帶子,嗯,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一邊往身上繫帶子,跟在兩人身後,一邊想,這個國王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機?
單看他這繁複的入門程式,就不一般,整個王宮的第一層,不論是走廊、通道、各道門,還是隱於水下的入口,都只有一個目的——不是自己人,你就是走上十遍,也記不住路徑。
而且我現在,除了光桿一人,什麼武器都沒有,面對美女,我怎麼想都沒想就繳械了呢?
這裡是一處扇形的窄廳,四下裡沒有窗戶。我正隨她們由窄的地方向着寬闊的那端走,依我感覺,這段路與我們剛剛一進入王宮時走的那條通道,距離上差不多。
在窄廳的盡頭,仍是兩個銅鑄的裸女珠臺,造型更爲誇張,放置於窄廳的兩角。若大的扇形廳顯得十分的空曠。
“敢問小姐,芳齡幾何?”我係好了帶子,問她們。她們回頭衝我一笑,不吱聲,繼續往前走,吱聲估計我也聽不懂。
在靠近扇形廳的圓弧處,隱着一扇小門,從遠處看根本就現不了,進去以後,是一溜略顯陡的臺階,我隨着兩位華服女子,她們走在我的前面,步步風韻,我的鼻子尖幾乎頂到她們屁股。
幾十級的臺階,不知道如何走上來的,眼前一亮,“王,他來了。”一個女子說。
原來,這個番邦女子說的話我能聽懂!她能說我們的話!
寬闊的大廳裡,再不需要夜明珠,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我好半天眼睛才適應過來。
這應該是王宮的第二層,因爲,從窗戶往外望去,街上那些不矮的建築,連個房頂都看不到。
地上鋪着紅氈,每個窗邊站着兩位全副武裝的女兵,正中央是一座鑲滿了金子和珍珠的王座,一道螺旋的梯子從王座的後邊通到了上一層。
“是嗎,那太好了!”
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從旋梯上走了下來,先看到腳,然後是腿,然後是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