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在海上駛了三天兩夜,舉目望向四周,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在遠離島嶼的地方,海鷗也很少,除了藍天白雲,便是船外的大海。八一中文??w一w一w八.說8說1說z w說.小c說o說m小一月份,正是南海相對平靜的時段,如果是五、六月裡來,狂風怒海,我們便不會這般愜意。
也許是我們初巡南海正合天意。越近低緯度,倒是越颳起輕微的北風,所以竟然不算很熱。
南海可算上世界上最清澈的海洋之一,具我所知,只有大西洋裡的馬尾藻海,可以與之一比。那裡的海水透明度是最高的,據說可以達到六十米深。而南海,不多說,四十米以內的東西,還是能夠看清的。這個時代的航海術不達,沒有什麼沉船,要有的話,我估計用肉眼就能看個大致。
途中很是枯燥,當然,我指的是那些軍士,我和姜婉清不算在內,我們這些天如在蜜月,有時都不好意思,不想過份地搞特殊。只是在夜深人靜時,忍不住親熱一番,彼此的意也日益緊貼。
這日,風平浪靜,我忽然突奇想,幾個軍士剛剛被從動力倉裡替換下來,懶洋洋地躺在甲板之上,這麼多天在海上漂泊,他們也確實是沒什麼意思,怎麼樣才能活躍一下船上的氣氛呢?
忽然,就有了一個主意。我走向那幾個軍士,對他們道,“旅途枯燥,不如比試游水,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怎麼樣,大家有沒興趣?冠軍可以少輪一個班次搖船,”我看他們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於是接着說道,“另外,前三甲將由本將軍……及小夫人頒獎。”
“哦——好嘔——來比試!”一片歡呼之聲響徹南海上空。八一中文網 w說w w小.八8說1八z說w .一c om
我們將大船停住,又有兩人由船尾解下一艘小船,搖出去一百五十步遠,站定,幾個人站在小船上衝我們揮動手臂。
一排報了名的軍士,赤膊短褲,於大船舷邊站好,一聲令下,紛紛躍入水中,朝遠處小船游去。
因齊地靠海,一般人都善水性。今天一比試,果然眼見爲實,只見他們,一個個如入水鮫龍,濺起一片水花,像是幾尾梭子魚,以飛快的度向前。
我在內心裡把那些人的泳技與自已衡量了一番,自認爲也就是這個水平,如果是強上那麼一點的話,可能只是在耐力方面要強一點。
他們幾乎是齊頭並進,一排橫向的白色浪花幾乎是平着向那條小船推了過去,把姜婉清都看呆在那裡。
離小船的船舷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仍然有兩個人並排在第一的位置,後邊的人也只差了半個身子的距離。那兩人只在最後一刻,才險險分出高下。幾乎是一前一後,手扶住了船舷。
擔任裁判的人大聲叫好,鼓起掌來。
四下裡看了好幾眼,獎品也沒有什麼,總不能拿條魚乾吧,最後,我叫人搬出三隻椰子,揮劍斬開,以椰汁代酒,送與冠、亞、季三軍,而他們卻不爲所動。
“將軍,說話算話,要夫人頒獎!”一人說道,衆人附和。我這才大悟,忙請姜婉清代勞。
只見她嫋娜從艙中走上前來,清麗的面容,上邊掛着一縷淡然的微笑,兩頰上的酒窩醉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走動起來,讓人浮想聯翩。八 一中文 w w一.確實比起我更像頒獎的感覺。
她爲三甲各端上椰汁,喝的到的,似乎那口味立時就與普通椰汁不同,滿臉的自豪。喝不到的,只是訕訕然搓着手。
我對大家道,“夫人送的椰子汁,連我也想喝了,乾脆,我們索性請她爲大家每人端上一盞,如何?”
場上的氣氛立時又活躍起來。最後,我們把十幾只椰果,紛紛劈開,大家痛快暢飲。看來,世界上少什麼,也不能少了女人,我們與從軍士鬧了一陣,看看時候不早,繼續前行。
再划起船來,又比先前力量十足。遠遠的,我們就看到了前方的島嶼。
南沙羣島,是南海中四大羣島裡位置最南、島礁最多、散佈最廣的,正午時分,我們就登上了其中最大的一座。在島上,環繞着跑了一圈,姜婉清對我說,“哥,你說說看,這座島像個什麼?”
我不知所以,歪着着想了許久,也答不上來,她看我困難,道,“告訴你吧,像不像一隻鞋子?”
我一看,可不是。“但是更像一隻大腳印,由北方大6一步踏到的這裡。”
“我來給它取個名字怎樣?”姜婉清道。
“好啊,說說看。看貼切不貼切。”我鼓勵她。
“就叫踏平島,我是由你說的腳印而想到的呢。”她說。
“形象倒是形象,但總覺不是最好。”
“你不許笑話我。”她說。
“我看,借你的諧音,就叫太平島,取意南海太平,碰到口音濃重些的,也讀作踏平。”
“好啊,好啊,還是你有墨水。”她道,“哪像我,倒掛起來,也瀝不出半滴。”
“誰說的?誰敢這麼說我夫人,看我扔他下海!”我低聲對她道,“有沒有……那什麼水,本將軍晚上最清楚。”
說着,忽聽有人跑過來,大聲對我們喊着,“將軍,將軍,太好了,有水!”
“靠,你給老子說清楚些,誰有水!說不清楚我饒不了你!”姜婉清捂嘴竊笑。
他指着一個地方,“那邊現了淡水!,可以喝的。”
我們奔過去,在一片樹下,汪出一片水窪,異常乾淨,掬一把入口,清洌甘醇。
原來在一塊岩石縫中,有一道泉眼,正緩緩往外滲着,周邊的野草也十分鮮亮。我們把泉眼掘得大些,很快窪地裡便成規模。一羣人拿椰子殼當瓢,往身上澆着,喧鬧聲傳出很遠。
我對他們道,“都抓點緊,別在這佔住了磨蹭!趁早洗好了滾蛋,一會,我要和夫人洗鴛鴦浴。”
我們在這座島上整整玩了一天一夜,白天有人駕着小船,有一艘中竟然還有一張細網,他們在太平島的周邊,打上來許多的雪蝦,揀乾淨的巨石,攤開了曬成蝦乾,準備帶回去送給田王。
而我,則帶着姜婉清,一同在太平島外的海中暢遊,她原本是身處內地的一位女子,不熟悉水性,但是,架不住我兩次攛掇,興頭也起來,我牽着她的手,水漫過她的前胸,她有些緊張。
“哥,我不行了,不行了。”
我對她道,“你的兩腳是不是還站在海底上?”
她一邊小心翼翼腳下往前試探,一邊搖搖欲墜,死抓住我的手不放,“嗯。”說着,不停地倒抽着涼氣。
我哈哈大笑,岸上軍士及水中駕船的,都識趣地離我們遠遠的。我說,“你這個還算是走路,頂多是趟水而已。你得讓身子在水中浮起來。”
“怎麼辦,我我不會呵。”
“看來得我幫你一下了。”說着,我就想撒開她的手,另一隻手扶在她後腰上,輕輕一推。
她立刻驚聲尖叫起來,一扭身,兩臂死死抱住我脖子,再也不放鬆。兩條**也在水面下,像樹根一樣緊緊地盤在我身上。
遠處軍士不知道這邊生了什麼事,紛紛扭頭向這邊望。可是她仍然保持那個姿勢大叫不停。我慌忙對她道:
“妹妹,別這樣,人家還還還以爲,我們兩個在水中幹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