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狐忍着笑意說道,皓齒輕輕地咬着薄脣。
“真的?”田荷花眉眼一彎,驚奇的問道,突然覺得眼前泛着許多粉紅的泡泡,情不自禁的抓着夜千狐柔滑的墨發一陣蹂躪。
“騙你的。”夜千狐戲謔的說道,輕聲笑了出來,“不過那尾巴倒是真的,雪兒有時候會鑽到本座的袍下,露出一條尾巴在外面搖晃着。”
“你養了只狐狸?”田荷花將腦袋枕在夜千狐的肩膀上,偏頭看向那精細絕倫的輪廓,每一處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捏着袖子擦了擦夜千狐如玉額頭上的細汗,精緻高挺的鼻子仿若精雕細琢,勾勒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角微微上挑,流露着不經意的風情,劍眉斜飛入鬢,長眉若柳,倆片脣瓣似淺紅色的新蕊,邀人採擷。
田荷花肆無忌憚的欣賞着眼前的美色,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像這般認真而又仔細的看過他。
“它很聰明,你要不要去看看它?”夜千狐轉頭,白皙勝雪的肌膚被田荷花柔軟的脣瓣擦過。
臉頰上似乎熨燙着火熱的痕跡,夜千狐一怔後飛快的低頭,絕美的脣瓣抿起,彎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甜蜜如糖。
“荷花,和本座一起去蒼穹頂。”
田荷花撫在自己脣瓣上的手指一頓,想了一會兒道:“我要回家,出門太久,爹孃會擔心的。”
“到時候本座送你回家,途中可省不少時間。”夜千狐諄諄誘惑道。
“不行!”田荷花脫口而出,到時候嚇到她爹孃怎麼辦。
“你曾經向本座承諾過保證本座的胸膛不留下一點痕跡,現在本座的胸還沒好,你得對它負責。”夜千狐聲音一轉,輕盈魅惑帶着絲絲委屈,每次他一這樣,田荷花就無奈了,屢試不爽。
可惜這次田荷花不爲所動,“明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吹毛求疵。”
“本座不管,你要對本座的胸負責,你不給它塗藥,不摸摸它,它疼,唔……”
田荷花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氣呼呼道:“你瞎說什麼!”臉上卻飛上了倆抹紅暈。
“清虛觀……有消息。”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田荷花的掌心上,田荷花鬆開了夜千狐的嘴巴。
“什麼消息?”田荷花正色問,不僅是那黑衣人,沒想到白雲道長的身上竟然也有那個淡青色的玉牌。
白雲道長揹着南宮雪上躥下跳時,從他身上掉出一塊玉牌,青蔥翠綠,竟是沒有和白雲道長一樣被電的黑漆漆的,之後撿起來一看,“清虛觀”三個雕刻雋永的字赫然醒目。
“不急。”夜千狐笑的優雅,那風輕雲淡的模樣讓田荷花氣得牙癢癢。
拉聳着腦袋,田荷花悶聲悶氣的說:“你就是挖好了坑,等着我去跳,跳之前還挖了幾個小坑。”
打定好了主意,一夜未睡,田荷花倦意襲來,趴在夜千狐的後背上沉沉的睡着。
一覺好夢,睜開惺忪的睡眼,薄薄的青色帳幔從琉璃頂上傾瀉而下,長長的拖在地面上,似緩緩拂動的柳條,鑲玉牙牀精緻美麗,錦被繡衾,柔軟絲滑。
田荷花撐起身子,嫩白的雙腳踩在繡花毛氈鋪成的地毯上,地毯上火紅色的花朵妖異的綻放,紅絲刺繡而成,繡工精密,栩栩如生。
好妖豔的花,田荷花低頭看着,感受着腳下細膩的觸感,微微依着腳步,不慎輕輕地撞到了眼前的物事。
一顆枝幹遒勁的桃樹,朵朵桃花豐腴盛開,三三兩兩緊挨着,俏立枝頭,一陣沁人心脾的芬芳迎面撲來,和夜千狐身上幽冷的桃花香一般味道。
香而不濃,甜而不膩,淡淡的清香,撩人心絃。
田荷花向後退了幾步,原來是一塊巨大的屏風,被她輕輕一撞,屏風微微抖動,那片片粉嫩的花瓣彷彿從桃樹上紛紛攘攘的灑落。
繞過屏風,紅木雕花的桌子,擺放着青瓷的硯臺,鑲玉筆架上掛描金白玉筆。
流光溢彩的珠簾用小勾掛起,掛着小小的香囊,露出裡面層層而上的鞋架。
田荷花瞪目結舌,白鹿皮靴,煙藍色高筒靴,月白色水雲紋布鞋,絳紫色鏤空絲屐……
“不準動!”伴隨着一道輕喝,入目倆個豔若桃李的絕代佳人。
“誰允許你動的?”其中長相更爲豔麗的女子眼色不佳的剜了田荷花一眼,上前去將被田荷花動過的鞋子擺放好。
綠夢小心翼翼的將鞋子向右側移動一釐米,而後掏出繡帕細細擦了擦被田荷花觸碰過的地方。
另外一個女子站在旁邊上下打量着田荷花,而後露出不屑的神情,就這等姿色給教主提鞋都不配。
當夜千狐抱着沉睡的田荷花從轎子中下來的時候,舉教震驚,那眉目間流露出的溫柔更是讓衆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猜測什麼天仙似的女子讓教主轉了性子。
綠夢和綠蓮的眼神中透着不甘和嫉恨,無姿色無身材無內力,這樣的三無產品憑什麼入了教主的眼睛。
綠夢挺了挺自己傲人的雙峰,引起一波山巒起伏,得瑟之意不言於表。
綠蓮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一陣羞澀,瞬間自信心爆棚,本以爲和教主是雲泥之別,現下和田荷花一比,頓覺以前是自己太過自卑,所以失了先機。
田荷花一定是死皮賴臉黏着教主,教主第一次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勢,突感新奇,不過相信不久之後,教主便會厭煩的,爲自己的走眼追悔莫及,然後一掌劈死田荷花。
眼前倆個美女臉色變化萬千,眼中奸邪畢露,讓人不自覺的聯想到毒蛇,田荷花蹙眉問:“夜千狐呢?”
“大膽!教主的名諱豈是可以直呼的!”綠夢厲色一閃而過,正欲擡手一掌抽向田荷花時,一股烈風颳來,身子被高高的掀起,而後重重地跌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