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確定秦玉拂沒有事,方纔去了公孫彌的房間,昆奴正在爲他包紮傷口,怕是傷到肋骨,不過這點上並不算什麼?
公孫彌見易寒他似乎也受傷了,“易先生怎麼沒有包紮傷口。”
涅槃蠱的緣由他的外傷一般癒合的都很快,只有內傷時會慢一些,比尋常人還是快許多。
“不過是小傷而已,易寒猜測那個人已經離開,易寒帶的人有限又都受了傷,可否通知宇文將軍的人暗中阻攔,也許還能夠攔得住。”
這裡畢竟是驪王的地盤,他們也不太敢大肆的搜尋,部署也便落了下風,“好,本王這就命人通知宇文將軍,若是蠱人已經離開晉陽城,咱們也該回王庭,王叔最終的目的是刺殺父王,蠱人一定是去了王庭。”
晉陽城便是原來的燕都城,不但守衛森嚴,宮殿也比較多,所以找起來還是比較困難。
“羅慎走得匆忙,裡面囚禁的女子應該還都活着,要儘快將他們解救出來。”
公孫驁命人將母子兩人的骨灰灑在了草原上,從廣場回來,心中有一絲悔意,他還想着曾經看不上眼的兒子,是因爲救他而死的,畢竟是親生骨肉。
“王爺,羅慎已經離開了,地牢中的那些女子該如何處置?”
這件事還是要有一個了斷,才能夠將義王的人打發走,“盧索,去做兩件事,將密道封死,守衛可以先撤了,將那些女子都放了。”
“王爺,有很多女子是從王府失蹤的,若是認出是王府的密室,會很麻煩。”
“那些女子被打暈抓回來,王妃和世子都遭了蠱人的毒手,他們不會懷疑。”
盧索覺得王爺從廣場回來後,似乎有些不會勁,“是!”
自從廣場回來,兩日來王府內都很安靜,公孫驁留在王府養傷,公孫彌與易寒排查地下密室的地點。
王府中的護衛已經撤了許多,足以見得藏在王府內的人已經離開了,他們找到的密道已經從裡面被封死,完全進不去。
藉着夜色,一行人打算離開,易寒手上的靈蛇開始躁動,一直朝着西北角蜿蜒爬行,易寒不懂,靈蛇將他們領到這裡想要做什麼?
“王爺,咱們跟着靈蛇走,也許又發現。”
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一處寢殿,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看上去更像是婢女住的地方。
“進去看看!”
昆奴帶着人走了進去,見裡面大約十幾名婢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手腕上都有傷,是被人放過血。
“王爺,有很多女子!”
兩個人走了進去,他們要找密道正是向解救這些女子,易寒探了女子的脈息,“她們只是失血過多。”
易寒從腰間取了一丸丹藥,爲那名女子服下,須臾,那名女子醒了過來,見面前出現的衆人,嚇得不輕。
“你們是何人?快放了我們。”
“你們可記得是如何被抓?藏在哪裡?見過什麼人?”
“不記得了,我們都是被打暈被帶走,關在地牢內,每天除了一日三餐,會有一名身穿黑色斗篷,黑色面具的男人放走我們的血 。”
既然驪王肯放他們,就一定是沒有威脅,公孫彌道:“易先生,這些女子什麼都不記得,無法指正驪王,該如何處理?”
“驪王是知道咱們再找人,故意讓咱們發現。”
易寒看向那些女子,“天亮之後,你們去找瑞珠郡主,讓她安排你們出府去吧!”
雖然是驪王安排,總算得知這些女子是平安的,相信明天那些被抓女子也將會被人發現。
兩日後,秦玉拂已經可以下榻自由些行走,這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明日宇文絕將軍就會到,他們很快就會離開,開始收拾行李。
聽到外面僕延灝稟告,公孫瑞珠在門外求見易寒,易寒不想讓她誤會,除了秦玉拂他不想與任何女子有任何牽連。
“告訴他,他們之間沒什麼可以說的,讓她離開吧!”
秦玉拂知道她昏迷的這幾日,驪王府發生很多事情,驪王妃和她的弟弟都不在了,不能夠因爲可憐她,就讓她誤會,秦玉拂相信易寒,也覺得他做的是對的,並非冷血無情,而是理智的選擇。
門外,公孫瑞珠一直在等消息,那些婢女去找公孫瑞珠,說是一名玄衫,臉上戴着面具的男子,讓他們去找她,安排她們出離驪王府。
公孫瑞珠給她們一些盤纏,又向管家要了她們的文書,親自送他們出了城。
母親死了,弟弟也死了,她已經不想留在驪王府,聽說今日宇文將軍回來,也便是義王帶着人離開晉陽城,回到王庭的時候。
公孫瑞珠打算跟着易寒回王庭,若是能夠留在一寒身邊,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若是不能她也可以去找外祖翁和舅舅,幫助母親報仇。
她恨自己的父親,驪王府她是一時一刻都呆不下,所以她來找易寒。
易寒的話公孫瑞珠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這裡畢竟隔牆有耳,她還是懼怕父親知道那夜的事情,所有的人就都走不成了。
公孫瑞珠要想留在易寒的身邊,還是要去找義王公孫彌,她想同他們的隊伍一起回王庭健康城。
公孫瑞珠去了隔壁的房間,請求見公孫彌,公孫彌早就在房間看着還想着易寒也真是狠心,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可時間這易寒的女人身子嬌弱不說,連樣貌都不及瑞珠,只覺得易寒那般出色的男人確實可惜了。
聽說公孫瑞珠要求見他,他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她的,“昆奴,讓瑞珠郡主進來吧!”
公孫瑞珠走了進去,想公孫彌見了禮道:“瑞珠見過義王!”
“不知道郡主來找本王有什麼事?”
“義王當知瑞珠剛剛失去母親和弟弟,不想留在晉陽城,想去健康城蕭將軍府,勞煩義王帶上一程。”
他這個理由倒是很合理,畢竟她是親眼見着父親還是母親,不想留在這裡也是正常,而且她要去的是她母親的孃家。
公孫瑞珠畢竟是叔叔的女兒,這件事還是要看驪王的意思,“瑞珠可當王叔說過此事?”
“還沒有,父王與瑞珠形同陌路,父女兩人鮮少講話,父王也不會過問此事,不問也罷!”
好端端的父女如同陌路,瑞珠與他的父親是不同的,還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
“好,只要王叔同意,本王倒是無所謂!”
送走了公孫瑞珠,公孫彌覺得這件事應該同易寒說一聲,畢竟公孫瑞珠對他是有些心思。
秦玉拂的身體剛剛好,沒有了內力護身,易寒害怕她連日趕路,會趕到疲累。
將師叔爲他準備的藥瓶遞了過去,“你的內力怕是要還些日子才能夠恢復,沒有內力護身,很容易疲累。先吃一顆,要日夜兼程的趕路,真的怕你的身子吃不消。”
秦玉拂接過丹藥,“夫君一直將拂兒保護的很好,一輩子沒有武功也無所謂。”
月無心見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是要看不下去了,離開驪王府,他們兩個人也可以住在一起,她也不用同兩人住在一起,更不需要帶人皮面具。
“老身還是去看看馬車準備的怎麼樣了?”
剛剛走出門口,見公孫彌就站在門口,“義王,不是已經在準備馬匹,今日要離開驪王府。”
“探子說宇文將軍要午時方到,馬車也已經準備好了。易先生可在?”
“義王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兩人。”
月無心的話說的很明白,公孫彌是見過月無心原本的模樣,如今可以易容成這般妙齡少女般的模樣,難道房間裡的那位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
房間內易寒聽到門口的談話,推開房門,“義王可有什麼事想要講。”
公孫彌看了一眼房間內的秦玉拂,是平凡了些,在外面講話是有些不方便,直接進了房間。
易寒也跟着走了進來,秦玉拂上前,“見過義王!”
畢竟朋友妻不可欺,公孫彌第一次如此細緻大打量着秦玉拂,“雲兒姑娘,本王方覺着雲兒姑娘的聲音,本王似乎在哪裡聽過。”
易寒可是記得送別宴會上,公孫彌一定要見眉間一點硃砂的女子,直接將秦玉拂拉入身後,“義王有什麼事儘管說。”
蠱人的事告一段落,他的心情也不錯,所以今日心情好,“易先生,不要誤會,是瑞珠他要跟着咱們一起回王庭,本王已經答應了,特意來告訴你。”
易寒皺眉,知道他話中有話,冷聲道:“王爺,郡主要同王爺回王庭,與易寒有何關係?”
“好歹你救了人家,你們中原人不都是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的。不過你放心,她是去蕭將軍府,不會同咱們進皇宮。”
“不如咱們分開走好了。”
秦玉拂上前拉住他,“夫君,義王是同你開玩笑的,想那瑞珠郡主沒了母親和弟弟,不願留在傷心地,又是王爺的堂妹,一個女兒家,一起上路也會安全些。”
“還是雲兒姑娘通情達理。昆奴已經將行李準備好了,咱們去城外與宇文將軍匯合。”
秦玉拂見着公孫彌離開,原本以爲他是一個很跟高傲是深沉的一個人,相處久了竟然如此放縱隨性。
“拂兒,爲夫對與那瑞珠郡主一點關係都沒有。”
“夫君,不用解釋,不過是義王的一句玩笑話罷了!”
他神色鄭重,如同說着誓言一般,“拂兒,爲夫心中只有你,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