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江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算認識,只是有一次在宴會上見過,也是英國的以爲隱形富豪家公子。爲什麼會在這?”秦逸摸着光滑的下顎,面露疑惑。
“是嗎?我看到他剛纔跟林沛嵐說話,感覺關係好像不太一般。今天是林沛嵐結婚,作爲朋友來參加婚宴也說的過去。”只是,當時她隱在大樹後面,聽到林沛嵐卻說着讓向陽離開。倆個人看起來關係不錯,可林沛嵐卻讓朋友離開,這裡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這些在心裡的疑慮,江黎並沒有打算說給秦逸聽。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就是一種感覺。而且這種私事也沒有證據,胡亂說出來總歸是不太好。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很多東西,有時候眼睛也會騙人。或許有些事情有隱情也說不定,你多注意一下這個向陽。”
“你自己怎麼不注意?”江黎詫異的望着秦逸,查東西這種事情,秦逸的人脈顯然比她更好,卻說出這種話。
“我剛纔接到電話,家裡打電話說我媽生病了,我需要過去看看,短時間可能不會過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小心一點,我到時候儘快趕回來。”秦逸拍拍江黎肩膀,笑得如沐春風。
“那要緊嗎?需要我也過去嗎?”即使不是真老婆,但在外人眼裡他們就是一對夫妻,婆婆身體不好,做媳婦的多少該有所表示。
“不用,一點老毛病,你在這就好,公司也需要人照看着。我現在就要走了,剛纔四處找你就是說這事呢。”秦逸說完,坐上保安開來的車,跟江黎揮手說再見之後,才轉動方向盤離開。
獨自留下江黎一個人在風中搖曳,她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轉身正要進去。卻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裡,她愣愣的望着白靖宇,“你也來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我真想不通你們這些女人的想法。白凜川跟你好歹也有一段,你竟然還能來參加他的婚禮,說一下,你到底是抱着什麼情緒來的。”白靖宇雙手交叉抱胸,話語中有些咄咄逼人。望着江黎的眼神,似是想要將這個女人看清。
“我跟他現在只是合作伙伴,來這也沒有任何意思,你可以走了嗎?”江黎推開白靖宇,準備進去拿了自己東西就走。
纔剛邁開步就被白靖宇給拽了回來,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我沒見過幾個合作商,能經常滾到牀上去的,你老公秦逸知道這件事情嗎?還懷孕了,到底誰孩子還不知道呢。”
“你——”江黎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人之後才壓住脾氣,“我已經說過是我老公的了,這是公衆場合,你還說是我哥呢,要是被人聽去了,你要我怎麼辦?”
“我只是不信,要真是白凜川,那也算是咱們白家的,你可不要想着打胎。”被江黎這麼一說,白靖宇真就放低了聲音。
“放心,我老公不會同意我打胎的,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江黎沒好氣的白靖宇,第一次覺得白靖宇這麼多事。
孩子是白凜川的沒錯,難道還要大聲宣告別人說,自己懷了白凜川的孩子,這純粹是一個野種的存在嗎?如果秦逸真願意收養,讓他有個名譽也未嘗不可,非要弄得人盡皆知不可。
“我也只是擔心,我也算是舅舅吧。”白靖宇不自然的摸着鼻子,卻撇到大樹後面隱約有一道身影。他臉色微變,定睛一看,就看到是一隻貓在屬下蹲着。
“難道是貓?”他嘴裡呢喃着這句話。
“什麼貓啊狗啊,我現在要回去了,秦逸回國去了,你送我一程吧。”江黎打了個噴嚏,搓了搓自己吃在外面的雙臂。現在這天氣,穿着禮服在外面遊蕩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行,先把我衣服穿上吧。”白靖宇脫下外套給江黎披上,又緊了緊她衣服,才小跑着進了會場裡面。
江黎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靜靜等待,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雙眼睛正定定盯着她,白色的婚紗被風吹起,林沛嵐美麗的臉卻露出算計。
剛纔江黎跟白靖宇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沒想到江黎懷孕了,至於是誰的目前不清楚,但不管是誰的,對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無論是用孩子挾持白凜川,還是用孩子捆綁江黎跟秦逸的關係。如果想要對付江黎,只能讓她跟他們斷掉聯繫,至於處理起江黎來才得心應手。
看到白靖宇從裡面出來,林沛嵐才迅速離開現場。
白靖宇把江黎送到別墅門口便揮手再見,江黎回到家裡,一打開電話,裡面播放的都是白凜川跟林沛嵐結婚的視頻。這些媒體倒真是懂得把握時機,不止是電視,就連網絡上的熱搜排名也是第一。
網絡照片上,是白凜川挽着林沛嵐走紅地毯的模樣,俊美的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只是冷峻的面孔讓人不敢直視。相比之下,林沛嵐則面帶笑容,靠在白凜川身邊宛如小鳥依人狀。就這樣看起來,還真是條蜜幸福。
就像是秦逸說的,眼睛有時候看到也不一定是真的,要知道,白凜川對林沛嵐並無什麼情緒。那些媒體也清楚,卻都聰明的不寫,只寫網民們喜歡看的。
江黎煩躁的關掉電話,開始去公司忙碌起來。自從跟白凜川簽訂了那份合同之後,公司的很多廣告都接了過來。
從跟白凜川在婚禮分開之後,過了一個多禮拜彼此都沒有見面。她也只顧着忙碌自己手中的工作,跟身在國外的秦逸時不時視頻聊天,成爲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
前陣子,從鼎陽集團接到一單鑽石廣告的策劃。手底下的人忙活了一個禮拜才交到她手上,看着這份策劃案她滿意的點頭,跟秘書說:“你收拾一下,等會兒跟我去一趟鼎陽。”
“好的。”
秘書出去之後給江黎倒了一杯咖啡,“喝杯咖啡醒醒神,我現在就去讓策劃主要負責人跟咱們一塊去。”
“行。”江黎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在秘書走後反覆看着策劃案,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半個小時帶着秘書跟幾個員工一起去了鼎陽集團。在鼎陽集團秘書的帶領下,順利進入了總裁辦公室。
在落地窗前接電話的白凜川,聽到聲音時轉身,看到江黎的剎那間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跟電話那頭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你來了。”
“嗯。”江黎輕輕點頭,目光中在白凜川臉上不動聲色的流轉。一個禮拜未見,眼前的白凜川讓她幾乎不敢直視,滿臉憔悴不說,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眼睛裡面還佈滿血絲,一看就知道這幾天都沒消息好。
發現白凜川這些細微的變化,江黎心底深處隱隱有些不舒服。她轉開臉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客氣疏離道:“你們要的策劃案我公司已經做好了,什麼時候能夠正式開始看?”
“現在就可以。”白凜川讓進來的秘書去安排人,領着江黎進會議室。
這份策劃案江黎跟手底下的人都做過精密的檢查,總得來說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幾個人坐在會議市裡面,由這份策劃案的主要策劃人在臺上講解。
江黎坐在臺下,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靜靜看完這期策劃案,策劃結束之後,白凜川手下的一個高層欲言又止,“這策劃案真的是江總公司做的嗎?”
“什麼意思?”江黎面帶微笑,這策劃案是他們公司的人花費了一個禮拜,加班加點才做出來的。如今面對被人的質疑,她臉上雖然在笑,心裡卻已經不悅,只是顧忌在場的人,忍着沒有說出來。
“沒有,就是看着有點眼熟。”說話的高管笑了笑,江黎跟白凜川的關係非同一般,這在公司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他一個員工也不敢多說。
“這份策劃還不錯,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定下了。”白凜川落了話,大家也沒有意見。一場簡單的會議很快就結束,望着衆人陸續離開的背影,他視線卻像是黏在江黎身上,怎麼都移不開。
江黎不是沒有感覺到,只是一直假裝不知道。
整理好東西打算跟秘書他們走時,身後傳來白凜川的聲音,“江總,請等等——”
江黎腳步一頓,沒想到白凜川會當着這麼多人面,將她叫住,難保這些舌頭長的人不會腹誹。
本着專業的職業精神,江黎微笑着轉身,“白總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白凜川也知道自己這麼喊住有點唐突,可幾日不見,再見到江黎他真的十分懷念。可被江黎這麼問,卻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向強勢果斷的他卻遲疑了,最後才點頭,“來我辦公室一趟。”
江黎下意識掃了一圈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之後,纔跟着白凜川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