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兒回眸一瞥,俏皮中帶着嫵媚,嫵媚中含着誘惑,當真是清純與狐媚一色,烈女與蕩婦齊飛,別說是男人就是隻公蚊子也受不了啊。
“我……我的媽呀……”吳賴渾身一震,好似觸電,只覺體內荷爾蒙以火箭般的速度飆升,血脈賁張。
直到白彤兒離開已久,他尚且沒有回過神來。
“還看,人早走了!”蝴兒走過來,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方自此時,吳賴又是雄軀一震,方纔回神過來,忽覺鼻孔裡有粘稠滾燙的**流出,不忍揩了一把,卻見手上一片猩紅,不由得驚叫道,“咦,我怎麼流鼻涕了?”
分明是鼻血,他卻睜着眼睛說瞎話。
這臉皮,絕對無敵了。
蝴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嗔怒道,“是鼻涕麼,鼻涕會是紅色?”
吳賴嘿嘿一笑道,“你也知道我最近火氣旺,應該是上火了,也不足爲奇嘛。”
連這種理由都編的出來,蝴兒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只得話鋒一轉道,“你可要小心一點,莫要被這個女人把魂兒勾去了!”
“小丫頭,你吃醋了?”吳賴鬼使神差的問道。
蝴兒的俏臉刷的就紅了,因隔着一層面紗若隱若現,煞是動人,氣得跺足道,“吳賴哥,你胡說八道什麼,不理你了!”
“我真他孃的是個大嘴巴,怎麼能和她開這種玩笑。”吳賴暗罵自己,若是以前自己開這種玩笑或許無傷大雅。可自從毀容之後,蝴兒變得有些自卑,自己的言行很有可能傷了她的心,於是趕忙轉移話題道,“蝴兒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我這般坐懷不亂,心地純潔,視美女如紅粉骷髏的謙謙君子怎麼可能貪戀美色!”
蝴兒俏臉酡紅,好似紅霞浮起,白了他一眼分明是說信你纔怪,繼而又道,“吳賴哥,我並非嫉妒她的美貌,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很不簡單,怕你吃虧而已。”當日白彤兒對吳賴動手她是親眼所見,心中難免有敵意。
“怕我吃虧?嘿嘿,向來只有我佔別人便宜,還從來沒人能讓我吃虧,更何況是女人。”吳賴“意氣風發”,拍着胸脯道,“你放心,以你吳賴哥的人格魅力,以咱爺們的手段,還會怕了她不成?”
別看他一副“好兒狼”做派,但關鍵時刻清醒得很,絕不會爲白彤兒所惑。當然如若能夠逛逛坊會,發發大財,同時又有美人兒作陪,自然是再好不過。
“這麼說,你是非去不可了?”蝴兒發問道。
“去,當然要去!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是去幹正事。。”吳賴嘿嘿笑了兩聲道,眸子射出詭異的精芒。
白彤兒畢竟人脈比自己廣,到時候自己萬一有什麼難處也可以藉機找他幫忙。
這可是一舉數得的美差,如若吳賴的腦子沒壞,豈會不欣然答應。
“正事?”蝴兒顯然不大相信,不過見他神情堅決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也沒有再多言,柔聲道,“萬事小心一點,人心險惡。”
吳賴聞言心中暖流涌動,嗓子眼好似堵着什麼,很不是滋味。
父親病逝,母親不知所蹤,蝴兒幾乎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只有她纔是真正的關心自己。亦只有在她的面前自己才能忘卻所有的煩惱,放下所有的戒心,展露出在外人面前無法展露的真實。
這一刻吳賴知道,蝴兒在自己心頭的分量已經超越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距離坊會僅剩下三天的時間,爲了自己的發財大計
,吳賴一刻也沒有閒着,當夜便開始利用金痣全力提升還陽草的藥齡。
這無疑是個十分艱苦的工作,極其耗神。
他必須集中精神控制陽氣的強度,既不能過強也不能過弱。過強藥材直接就報銷了,弱了又沒有效果。而且隨着還陽草藥齡的增長,陽氣的強度也必須隨之變化。
其中的艱辛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經過三天不分晝夜的努力,到得天黑時還陽草的藥齡終於提升到了三十年,不過吳賴也累得如死狗一般。
饒以他強悍的神識也吃不消,三天下來整個人輕飄飄的,頭昏腦漲,比三天三夜沒睡覺還難受。
他早已困頓之際,此刻自是沾牀即着。
夜風微涼,周遭靜極了。
這一夜,吳賴睡得格外香甜,而且還做了一個美妙的夢。
夢境中他似乎來到了傳說中的仙境,入目之處皆是美輪美奐的仙景,耳裡飄蕩的全是扣人心絃的仙樂,更重要的是那些仙子姐姐,一個個賊他孃的標緻,搞得吳賴都不想醒過來了。
不過醒不醒哪裡由他,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便不由自主的從夢境中醒來,頓覺神清氣爽,遍體舒泰。
“昨晚的夢好奇怪啊?”吳賴暗自納悶,自己從前從未做過這樣的夢,想不到昨晚一整夜都沉浸在那個夢境之中。
就在這思緒如潮之際,啪啪敲門聲響起,蝴兒在門外叫道,“吳賴哥,你醒了麼?”
吳賴趕忙起身開門。
“吳賴哥這幾天都在幹什麼,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瞧瞧自己都成什麼樣了。”一見吳賴蝴兒便埋怨道。
吳賴忙得照鏡子,見自己精神雖然還不錯,但蓬頭垢面,模樣十分不堪。
“靠,還好我沒有出門,否則英俊瀟灑的形象盡毀於此。”他暗自慶幸,同時爲了不讓蝴兒擔心,忙道,“可能是我這兩天忙着發財大計太累了吧。看來我還是得好好休息,長此以往我俊俏的容顏豈不是就毀了。”
蝴兒沒理他臭美自誇,眉頭一皺道,“什麼發財大計?”
吳賴這幾天的行爲實在怪異怪異,非但沒有修煉,反倒是每天從早到晚躲在屋裡,手裡捧着一株奇怪的小草打坐入定,幾乎是不眠不休,狀若瘋癲。
她實在想不到這如何能發財。
見她不大相信,吳賴將自己的寶貝疙瘩還陽草取了出來,嘿嘿笑道,“就是它,我們以後的幸福生活就全指望它了。”
蝴兒一眼便認出這就是吳賴每天抱着魂不守舍的小草,微微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吳賴哥,昨天它不是還只有兩片葉子,爲什麼現在卻多了一片?”
吳賴這才注意到她進來了,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因爲它長大了!”
還陽草的確長大了,整整三十年的藥齡。
在經過了三天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苦努力之後,本還需要半個多月時間才能長出第三片葉子的還陽草硬生生被他提前完成了。
這其中的艱辛自不多言,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隨着修爲加深,他越發感覺到需要靈藥的迫切性,這株還陽草就是他發財大計的本錢。
蝴兒自然不知道這些,奇怪道,“就算它長大了又有什麼用麼?”
“有用,當然有用!”吳賴大叫道,“我要用它發大財呢!”
“發財?”蝴兒忍不住發笑道,“吳賴你這幾日怎麼盡說些胡話,這麼一顆小草能發什麼財?”
吳賴白了她一眼,懶得和這丫頭解釋,問道,“你急急忙忙來敲門幹什麼,有事麼?”
經他這麼一提醒,蝴兒才猛然驚覺,失聲道,“哎呀,被你一打岔都差點忘了!你不是答應了彤兒小姐今天一道去參加坊會麼,結果你一直不起來,她都找上門來了!”
“我他孃的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吳賴猛地一拍腦門,自己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倒是把與白彤兒的約定給忘了。
“吳公子,你的架子好大啊,還要人家親自登門請你。”就在這時,白彤兒的聲音幽幽從門外傳來。
“吳公子,好久都沒人這麼叫我了,還真叫人不習慣啊。”吳賴心裡一陣彆扭,忽而驚叫道,“那啥,你千萬不要進來,我身上什麼都沒穿,光溜溜的!”
開玩笑,如今這副“慘不忍睹”的尊容若是被白彤兒看見,自己的形象豈不是全毀了。
只可惜他的話沒有半點威懾力,話音未落,白彤兒婀娜的身姿已經搖曳而入,一眼便看到吳賴“不堪入目”的樣子。
“完了完了,老子可就指望着這張英俊不凡的臉吃飯,今後還咋見人啊!”吳賴心中哀嚎,氣憤不已道,“你也太大膽了,怎可隨隨便便闖入我的閨房,萬一看了我冰清玉潔的身子,我就賴你一輩子!”
白彤兒聽他說話不倫不類,又見他模樣滑稽,不忍噗嗤一笑,指着他手裡的還陽草,問道,“我很好奇,你如何靠這株還陽草發財?”
“又想套我的底,我纔不中你的美人計。”吳賴心下冷笑,裝作莫測高深模樣笑道,“嘿嘿,這可是商業機密,可不能泄露。”
“商業機密?”白彤兒一愣,對他嘴裡蹦出的新詞顯然有些似懂非懂,鳳目薄怒的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不說就算了,小氣鬼。”她神色幽怨,再配上嬌嗔薄怒的口吻,殺傷力可見一斑。
吳賴實在架不住她那幽怨色神色,只得道,“其實這就是一個雞生蛋蛋生雞的道理,從前有一個叫愚公的老人家說得好,雞又生蛋,蛋又生雞,無窮無盡。而這這株還陽草就是我的下蛋母雞。”
子生孫、蛋生雞,大同小異,都是一個道理,吳賴心安理得的將愚公的至理名言盜用了,忍不住暗讚自己簡直就是天才。
白彤兒點頭道,“你說的倒也頗有道理,不過你如何才能用你的老母雞生出無窮無盡的蛋來?”
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上來就抓住問題的關鍵。
“這小妞還真是聰明。”吳賴也佩服她的智慧,笑嘻嘻道,“商業機密,無可奉告,山人自有妙計。”
一句話又被他堵了回來,白彤兒很是氣惱,沒好氣道,“懶得與你廢話,快點收拾出來,我在大門等你!”言罷轉身去了。
吳賴也知道時間不早,顧不得梳洗,胡亂的洗了一把臉稍微收拾了一下便頂着一頭蓬亂的頭髮出門去。
來到白府大門吳賴卻嚇了一跳,只見外面男男女女呼啦啦二三十號子人,均是白府的公子小姐,一個個衣着華麗,騎着高頭大馬,威風神氣。
白彤兒則是雪白的衣裙,棗紅色駿馬,當真是人也俊俏馬也神氣,立時將旁人蓋了下去。
見他出來,衆人的目光齊刷刷掃了過來。
“還以爲是二人世界,怎麼這麼多電燈泡?”就在吳賴暗自詫異時,忽聽得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吳賴你真是好大的架子,非但讓我們這麼多人等着你,還勞駕彤兒小姐親自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