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 老闆娘這藥的確是好物，連凌軍爺這種人都能毫無反抗餘地的着了道，的確對得起這一百兩——”
揚刀看起來雖然只是在單純地評價着藥的優良, 但小鐲怎麼就是不CJ地感覺到他的眼睛似乎在說——我們也來試試？
她忙把二十兩拍在桌上推過去, “還你二十兩先！”
撇清！能撇一點算一點！
揚刀笑笑也沒跟她退讓, 把錢收了, 反正什麼時候她要用再跟他要。他似乎已經把小鐲當老婆養了……
“剛剛的事還是謝謝你, 不過這些東西你知道的還真多。”
“這種事哪裡都差不多，不光大漠這樣的。在霸刀見得多了。”
唔……小鐲擰眉頭，又是霸刀！
“你不能離開霸刀麼？你跟那些霸刀弟子又不一樣……”
揚刀好整以暇地問, “哪裡不一樣？”
“你又不是壞人！”
這一句倒讓揚刀微怔了一下——他不是壞人？不過他也不是好人吧……在這個小丫頭眼裡，他“不是壞人嗎。
“不行嗎？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啊, 做生意, 參軍……怎麼樣也比在霸刀山莊那種地方好吧？”
“……”揚刀只是笑笑, 小鐲的確沒認清他的人吧，不過沒認清反而好, 他也不打算讓她認太清。他一直就是這樣，雖然有自信自己可以把任何事情都做得很好，事實他在霸刀裡也一直是如此。但他對擔責任沒什麼興趣，就算他所作的事都被大師兄拿去領功也樂見其成。他不過是貪圖霸刀山莊裡自由懶散的生活，做生意天天操心？參軍一身臭汗征戰沙場？他的確是一直都沒有發現比在霸刀山莊裡更舒服的生活才一直留在那裡。
就算知道霸刀裡沒好人也不在意, 他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也懶得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過, 若是有了離開的理由呢？
揚刀倒是想了好一會兒, “好, 既然是你的要求, 那我就離開霸刀。”
“你答應了？”
“那你就肯給我當老婆了？”
“……”哥們，你在霸刀里老婆不好找非得綁, 出來了還死抓着她不放幹嘛呀？“那個，我去看看二師傅……他都沒有露面……”
“想逃啊？如果你就這麼逃掉，恐怕會錯過很重要的信息嗯？”
小鐲的腳步慢了慢……
“你不想知道霸刀弟子爲什麼到這裡來嗎？”
小鐲終於完全停下來，不滿地看着他——講條件什麼的，最可恥了。
“……你會告訴我嗎？”
“如果你想知道，就會。你三師傅大概也會很想知道吧。”
“……”她磨磨蹭蹭走回來，那樣子讓揚刀笑了笑，其實暫時來說他還不想逼得太急——先前的霸刀作風：“綁”，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正面效果。
看來娶老婆這種事還是急不得，是該試試外面人的正常做法……“追”。有點費勁，但還不算討厭。
“行了，你去找你二師傅吧。”
“什麼——你不告訴我了？”
“我會去找你三師傅說的，跟你說也沒什麼用處吧。”
“真的？”
“嗯。”
小鐲樂顛顛的去了，揚刀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無所獲，只是依然沒有覺得討厭罷了。
他果然起身去找了凌子淚，也算成功轉移了還在糾結昨晚的凌子淚的注意。
“二師傅？”
小鐲輕輕推開葉鏡霜房間的門，探頭瞧了瞧——桌上有凌子淚差人送進來的飯，只是沒有動。屋裡還有大浴桶，水亂灑一地應該是沐浴過了。
嗯，至少應該不用面臨目睹XXOO現場的尷尬。只是，人呢？
她貓進來，纔看到葉鏡霜還蜷縮着一團窩在牀上呢。
……三師傅不會把人家搞得到現在還下不了牀吧？= = ||||
“二師傅？”
牀上卷着被子的物體動了動，從裡面探出個腦袋，一臉的哀怨受氣包小媳婦。
小鐲一愣，這是怎麼了？三師傅沒把他伺候好嗎？還是太粗魯了……捂臉~~
她於是偷笑着湊過去，“怎麼了二師傅？”人剛一到牀邊，葉鏡霜居然爬起來就撲過來，抱住小鐲委屈地嚎，“嗚嗚嗚徒弟~~！”
小鐲僵硬了，這個，這個——二師傅你怎麼還沒穿衣服啊！！
她僵硬地被葉鏡霜抱住，兩手僵直的扎撒着，連眼睛都只能到處亂飄就是不敢看二師傅身上那些太過激情的痕跡……鴨梨好大，可又不能推開啊~~
“二，二師傅……咱把衣服穿上好不？”
葉鏡霜這會兒纔想起來，抹抹眼淚穿衣服去了。
從一早他就沮喪得沒胃口吃飯，也沒心思做別的，可身上粘得難受也只能洗洗——腰又痛那啥啥又痛又沒人幫忙更添了一肚子憋屈。自己吭哧吭哧的窩在被卷子裡沮喪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看到小鐲，才終於找到組織似的滔滔眼淚就此決堤。
小鐲也不敢多說什麼，雖然他只簡單穿了外套，一身痕跡依然刺目也就這麼着了。努力無視掉，小心翼翼地問，“二師傅……三師傅他，對你不好啊？”
“他不認賬！”
“啥！？”小鐲騰地站起來，“纔剛提上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三師傅是這種人！？”
“不是……他說我不是女人，不能娶我嗚——”
這回小鐲囧了，這個她也沒招了，之前沒有想到三師傅是這種思想的人……雖然他說的也沒錯……
“二師傅……”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葉鏡霜卻是突然一拍桌子，“我要去出家！”
“誒？？”
“反正我這輩子也得不到二凌子，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小鐲頓時感到壓力增大，阻止二師傅此念頭的重任就壓在她身上了，“不要啊二師傅，當和尚，當和尚要剃光頭的！”
——唔！
這句話的確讓葉鏡霜頓了一下，但是隨即他就拍了桌子，“爺光頭也一樣帥！”
默……小鐲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腦袋光亮的和尚穿着金燦燦的大立領還揹着鑲金的重劍……OTZ，金裝佛啊……
“二師傅，我們一定還有機會的——人的想法不會一成不變啊，可是你出了家就——”
“嘁，他會變嗎？他若會變他就不是臭凌子了！又臭又硬！爺不稀罕了！”
……對不起想歪了一下下……哪裡硬。。。。
捂臉~~
——如今，靠她自己已經無力挽回局面了！
小鐲忙去尋了凌子淚，“三師傅！二師傅他——”一進門小鐲的話卻堵了回去，無力的氣氛有些凝重，讓她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她看了看三師傅，揚刀，還有其他幾個天策軍士。
——怎麼了？
揚刀對她一笑，算是告訴她沒什麼事，不必擔心。
“——霸刀山莊真的勾通外敵了？”
“算不上。”
“居然要給他們送武器，這樣還算不上？”
“——我說的是，勾通沒錯，但霸刀山莊算不上。那不過是霸刀裡個別人自作主張，而且據我所知不止霸刀，其他門派也已經有人跟金兵的探子聯絡過，但是誰就不知道了。我們此次來就是受差遣，爲此次金兵主帥獻上寶刀屠龍。至於有沒有什麼後續，那就是接觸之後的事了。那些金兵探子中，恐怕就有此次跟我們的聯絡人。”
小薛一聽頓時暴怒，“你爲什麼不早說！？”
“小軍爺還真奇怪，早說？作爲一個霸刀的弟子，受差遣來這裡，會跟你們說實話麼？”
“你——”
凌子淚揮手攔住了小薛，問道：“那你現在爲什麼說出這些？”
揚刀無所謂地聳聳肩，看了小鐲一眼，“因爲應某人的要求，我現在不當霸刀弟子了，說不說也就無所謂，不過是討好她罷了。”
小鐲囧，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吧……
凌子淚看了眼小鐲，微微蹙眉。他擔心也是自然，畢竟對這個揚刀，還不能完全放心。
想不到，事情竟然已經暗中發展到如此地步。
“少將，這——”
“嗯，馬上派人把通報主帥，要儘早把這個消息帶回朝——”他略一遲疑，“不，還是告訴主帥，直接派人想辦法查六大門派。倘若讓朝廷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又是一場江湖動盪，對如今局勢沒有好處。”
“是，那我們呢？”
“留在這裡全力抓捕霸刀弟子和探子，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已經耽誤不得，抓到他們看能不能牽出他們所聯繫的六大門派中人！不能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了！”
先前他也對那些探子對葉鏡霜出手感到古怪，只以爲因爲他是從天策大營裡出來纔會被盯上。如今看來，恐怕跟他的身份也有關係。
金兵竟然想要裡應外合私通江湖人士，那麼，對於不肯就範的門派會怎麼做？不能用軟的，自然就來強的——人質，通常就是最好的手段。
“小薛！”
“是，少將？”
“讓營里加派人手，但是不能大張旗鼓，另外儘量封鎖往關外的道路，不能讓探子跑回去。一旦被金兵發覺我們已經察覺到他們勾通關內，不知會做出什麼，或許提前出兵開戰——”
是他的錯，他一開始低估了形勢，竟然鬆懈了這許多時候。
小鐲一見便明白恐怕現在不是二師傅鬧脾氣出家的時候，她急忙返回去找葉鏡霜，一把推開房門卻見房裡幾個蒙着面的人正在把葉鏡霜套進麻袋裡。她什麼也沒來得及想立刻出手去攔大喊着，“三師傅救命！！”
凌子淚和揚刀立刻就衝了過來，蒙面人一見被發現時就已經放棄套麻袋耽誤時間，直接把捆好的葉鏡霜扛在肩上，在小鐲出手阻攔時按住死穴一拽她的手腕一起扯了過去，凌子淚和揚刀來時堪堪只能看到他們跳出窗戶的身影。
“追！派人攔住他們！！”
樓下尚有幾個天策兵士候命，此刻正要衝上前阻攔，卻有另外幾個蒙面人橫出攔住，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把葉鏡霜小鐲兩人帶走。揚刀已經從窗戶跳下來，直接便與阻攔他們的蒙面人交了手。
方兩招揚刀便已看出他們的身法和刀法，他一出手步步封鎖他們的出招，對方自然明白已被認出，卻更是驚奇——
“揚刀！你這是什麼意思？”
“讓開。”
“你想與我們爲敵？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後果——”
“攔我的路就得死！”
“好你個揚刀，同門相殘，居然背叛師門！”
——霸刀弟子！
難怪探子竟然突然多了這麼多人手，這些霸刀弟子竟然也已經跟探子聯手，看來是誠信投靠了——
凌子淚看着被帶遠的小鐲和葉鏡霜，“留兩個活口，其他的殺！”
揚刀只微微一默幾乎沒有太多遲疑便告知他們該留下哪個，似乎根本也不在乎什麼同門情誼。
幾個霸刀弟子殺的殺擒的擒，活下來的那人惡狠狠地對揚刀道：“你會遭報應的，其他人會把這件事告訴師叔祖！”
——告訴了又能怎麼樣呢，揚刀連背叛師門都不怕，還怕什麼小報告？
“金兵探子的隱匿地點在哪裡？你是知道的，那女人是我挑中的老婆，找不到她，我就只能拿你開刀——他們不過是金兵，犯不着爲他們丟了命吧？”
“——揚刀。”
“我知道，交給你們——不說，就整到他說。”
大漠和別處不同，在別處，他們可以隨時隨地放棄一個據點。
但這大漠裡，此地方圓數十甚至數百里可能都沒有一兩個既能安身又不被人知的地方。
這似乎是凌子淚第一次看清揚刀。
的確，他有手段，夠狠，取捨分明又有能力。雖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但此時此刻，連他都會相信這個人對小鐲看來倒是有幾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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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肉的問題。。二師傅三師傅畢竟不是豬腳是不是是不是？他們只是打醬油的有木有有木有？所以，表太搶戲嘛，那點肉味兒就夠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