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蘇學士也是這麼說的,王召這批人很容易讓人想到磻溪上面去,只要成立時不是經過徽宗特許的,自然會讓人想到蔡京一夥包藏禍心,可惜了諸葛存,可惜了這些年輕人。”溫凱有些感慨,不住地嘆息。
明咫禪師打斷溫凱的話說:“別裝老了,看任宗堯的意思,磻溪這支隊伍經過一百多年仍然存在,也許這次被派過來對付我們。我看我們還是去五臺山避一下,把王術他們帶着,如果真是皇帝想利用這件事,諸葛存另外安置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反而會得到一個意圖謀反的罪名。”
連名揚官府的諸葛存都可能被下大獄,何況別人。溫凱雖然位列武林四尊,但真要遇到磻溪這支隱藏了百年的部隊,勝負的確也很難講;一代接着一代等待,光這份耐心就讓人瞠目,如果這些人還在不斷地研究各種技巧,勢必有一鳴驚人的實力。溫凱明白明咫禪師的意思,依舊笑笑,回頭吩咐王善收拾行李動身。
明咫禪師最後告訴傭工們不要慌,少爺走後王掌櫃會派人過來繼續經營農莊,隨即三人告別衆人出了村莊,走到岔路口溫凱纔對明咫禪師說:“我獨自一人赴京,你和善兒去縣城把王術和關勝他們家小帶去五臺山避禍,三個月後我們在虎咆寺見面。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熟悉磻溪,軒轅門的做法和他們差不多,只是估計關勝不會棄爲避人耳目官而去,你們在路上要多加小心。”
王善嘟嚷着說:“師傅,我不去五臺山,那裡盡是和尚,我還是和你一起去開封,路上給你做伴啊。”溫凱沒有說話,猶如王善小時候一樣摸他的頭,慈祥地笑着搖頭;王善知道師傅心意已決,不禁覺得眼睛有點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溫凱磕了三個頭,擡起頭時溫凱已經轉身離去,只留下一段沙啞的歌聲。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音猶在人已遠,王善站起來看着溫凱遠去的方向依依不捨,明咫禪師上前拉王善上路說:“你師父也捨不得你呀,只是當年蘇學士必有安排,他不得不去,他這一去也是希望我們少一點危險。”
王善不服地說:“明咫師叔,你們說的那個磻溪真這麼厲害?”等轉頭纔看見明咫禪師的眼光變得深邃,盯着前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王善從小與明咫禪師相處,很少見他這麼嚴肅,知道是遇到了大事,就不敢多問,乖乖地跟着到了縣城,
到了河東縣,明咫禪師把王術和陳葵找來,知道米友仁、嚴同、王召、郝思文已經去了京兆府,就悄悄地說了溫凱已走,大夥要去五臺山的事情。王術出去一炷香地時間就和三個夥計談好,酒店和農莊留給他們經營,一年收一兩紋銀的租金;夥計們都很興奮,兩處地方一年二十六七兩銀子的收入是難免的,等於一個人一年多掙八九兩銀子。
陳葵回到家裡跟關勝和姐姐說了,關勝考慮了片刻捋着鬍鬚說:“葵弟你就跟着明咫師傅他們去吧,你姐姐不用擔心,他還是留在家裡。我身在官府豈能怕了那些宵小,更何況米友仁背後是蔡相,不會有什麼事的。”陳葵明白關勝還是想在仕途有一番作爲的,就提醒姐姐照顧好家裡回屋收拾了書籍行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