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和沐瑤對視一眼,等着他說下去。蘇靜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那一年,我跟周良宇喝酒,無意中說到:正宮有雙生子出,其中一人天賦異稟,系紫微星下凡,他日二人合力,可保琅月百年繁榮。誰知道,周良宇聽後,愣了一下,隨即,又說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讓我多喝兩杯,結果,我跟他喝了那一頓酒之後,再次醒來,已經到了這裡了。”
凌言聽後,大概瞭解當年事情的經過,周良宇醫術高明,精通各種藥物,在蘇靜安不設防的情況下,要把蘇靜安放倒,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他爲什麼會害怕琅月繁榮?這件事情,就需要深究了,凌言撫了撫額,感覺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看來,周良宇假冒蘇靜安,並不是因爲嫉妒他那無上的尊榮,而是另有目的。
不過,想到他跟葉霜兒有交集,似乎又可以理解了,也許,他是爲了幫助葉霜兒的兒子上位,才謀害蘇靜安,可是,葉霜兒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讓他爲了她,甚至連同門師兄都要謀害?
凌言和沐瑤心裡都有了這樣的疑問,看來,這件事情,要弄個水落石出,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凌言看了一眼怒氣未消的蘇靜安,有些疑惑地道:“師兄,你算不出來周良宇要謀害你麼?”
蘇靜安苦笑了一下,緩緩道:“靈族的人,可以知天命,可以算出別人的生死,唯獨算不出自己的劫難。”
凌言驚道:“師兄,你是靈族的人?”據說,靈族的傳人,可以知天命,算出別人的生死,預知一個人的未來,甚至可以預知天下事。
蘇靜安點點頭:“師父也是靈族的傳人,所以,周良宇不是靈族的人,根本就學不會奇門遁甲之術,可是他一直以爲是師父偏心,沒有傳授給他,事實上,他根本不具備學習奇門遁甲之術的資本。”
“你師父爲何要收他爲徒?”沐瑤不解地道,既然靈族的傳人那麼厲害,那麼,他應該可以算出,周良宇不是好人吧?
蘇靜安彷彿看出了沐瑤心中所想,他解釋道:“奇門遁甲之術,還沒有厲害到能算出一個人的人品,而且,周良宇救過師父的命,他又百般懇求,師父才收他爲徒。”
沐瑤點點頭:“原來如此。”
凌言看了蘇靜安一眼,有些不解地道:“師兄,既然周良宇沒有關着你,爲何你不離開這裡?”
蘇靜安苦笑了一下,無奈地道:“我是想離開,可是,我已經走不了了。”
凌言這才低頭看他的腳,發現,蘇靜安的雙腿軟綿綿地垂下,顯然,已經被廢了。
沐瑤看得心驚,心中惱恨,周良宇實在是太可惡了,不只要害死自己的師父,還把自己的師兄弄成殘廢,實在是喪盡天良。
凌言把蘇靜安坐着的椅子搬離桌子一些,看着蘇靜安道:“師兄,讓我看看你的腳,是不是還能醫好。”
蘇靜安搖搖頭:“已經二十幾年了,估計是不能了,就算師父在世,估計希望也不大。”
沐瑤柔聲道:“師兄,您還是讓他看看吧,就算只有一點希望,都不要放棄。”
蘇靜安眼裡燃起了一絲希望的光,點點頭道:“好,讓你看看也無妨。”
凌言點點頭,撩起蘇靜安的褲腳,仔細查看他的雙腿,他仔仔細細地看了良久,有些失望地道:“腳筋被挑斷了,由於隔的時間太久,腳筋已經漸漸萎縮了,想要恢復,比較困難。”
沐瑤一聽,着急地道:“難恢復,是不是意味着,還是有希望能恢復的?相公,你醫術那麼厲害,趕緊想想辦法吧。”
“你別急,讓我想想。”凌言看着蘇靜安的腿,開始思考,只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鬆開,一會兒又皺眉,沐瑤還從來沒見過他在自己面前皺眉那麼多,看來,事情真的有些難辦了。
蘇靜安看凌言的樣子,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安慰凌言道:“師弟,你不用管我了,反正過了那麼多年,我都習慣了。”
突然,凌言眼睛一亮,歡喜道:“師兄,有辦法了,我曾經聽師傅說過,雪雲山有一種草藥,叫‘連筋草’,那種草,可以把人斷掉的筋接起來。”
蘇靜安有些不敢置信地道:“是真的麼?”
凌言點點頭:“是真的,連筋草可以醫好你的腿。”
沐瑤好奇道:“相公,你說的雪雲山,可是在千里之外的雪雲山?”
凌言看着沐瑤:“小瑤也聽過雪雲山麼?”
“以前聽說過,還聽說過關於雪雲山的描述:‘北方有雪山,高聳入雲天,常年積白雪,百里無人煙’,是不是這樣?”沐瑤仔細回想了一下道。
凌言頷首:“對,人們是這麼描述的,雪雲山上常年積雪,方圓百里之內,都寒冷至極,根本沒法住人。”
“那我們趕緊去雪雲山,找連筋草回來治好師兄的腿吧。”沐瑤有些着急地道。
蘇靜安聽了沐瑤和凌言的對話,有些擔憂地道:“那裡環境那麼險惡,你們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師兄放心,用真氣護體,應該能上去,無論如何,我會讓你用自己的雙腿,走回京城。”凌言堅定地道。
蘇靜安聽了凌言的話,有些激動,畢竟,能健全地活着,要比當一個廢人,要好太多了。
於是,幾人商定,趁夜離開靈雲寺,直奔遠在千里之外的天雪山。
凌言把伺候蘇靜安老和尚抓進屋裡,給他服用了一種能讓人昏迷三天的藥物,等到他醒過來,凌言等人已經走出數百里了,而且,這個破屋,除了那個伺候蘇靜安的老和尚,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紫紅色的馬車,在朦朧的月色中,緩緩離開靈雲寺,朝着他們的目標,前進着。
冷宮內,葉霜兒靜靜地坐在那張老舊的牀邊,看着秋菊道:“秋菊,你去外面守着吧。”
“是,主子。”秋菊恭敬地退了出去。
葉霜兒走到門邊,她伸出她瑩白如玉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撫弄着套在食指上的戒指,那個戒指是黃金打造的,最顯眼的,是戒指上面鑲嵌着的那顆橢圓形的祖母綠,祖母綠在燭光的映照下,發出晶瑩的綠光。忽然,她輕輕旋轉了一下那顆橢圓形的祖母綠,只見,一縷綠色的煙霧,緩緩從戒指冒出,隨後,綠煙快速升上天空。
葉霜兒把戒指上的祖母綠旋迴原位,又緩緩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不多時,一個黑影輕輕躍入葉霜兒的房間,來人的身法極好,落地無聲,來人五十歲上下,留了兩撇八字須,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精明,又透着幾分狡詐。
葉霜兒看了來人一眼,淡淡地道:“王叔叔,你來了。”
“霜兒,你找我來,可是有什麼事?還有,你不是宮裡最得寵的妃子麼?怎麼如今到了這裡?”來人有些不解地道。
葉霜兒淡淡地道:“我被上官然打入冷宮了。”
王毒仙震驚地看了葉霜兒一眼,隨後,又恢復正常,他輕聲道:“好了,快說說你讓我來的目的吧,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趕緊走的好。”
葉霜兒點點頭,低低地道:“王叔叔,我想跟你要一種迷藥,只要灑在地上,人們一聞到,就馬上昏迷的那種。”原來,來人是王毒仙,專門研製各種毒藥的,所以,葉霜兒找他拿藥來了。
王毒仙撇撇嘴道:“你這丫頭,每次都專挑好的,你不知道,我研製這樣的藥,要比一般的迷藥多花費十倍的時間吶,要不是當初我欠了你爹的人情,我纔不捨得拿出來給你。”
葉霜兒笑道:“我就知道王叔叔對我最好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給我這枚專門給你發信號的戒指啊。”
王毒仙聽了葉霜兒的話,面上也出現了笑容,他微笑道:“你知道就好,他日成了大事,可別往了你王叔叔纔好。”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遞給葉霜兒。
“王叔叔放心吧,若他日大事能成,你可是居首功的。”葉霜兒看着王毒仙遞過來的藥瓶,笑眯眯地道。
王毒仙滿意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葉霜兒迴應,就已經消失在葉霜兒眼前了。
王毒仙走後,葉霜兒對着空氣喊了一聲:“院一,出來吧。”
她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就出現在她面前,來人是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男子,看起來像是隱衛之類的,只見男子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葉霜兒把剛剛從王毒仙那裡討來的藥瓶,遞給院一道:“你拿着這個藥,去天牢,把周良宇救出來,人救出來以後,找個地方把他安頓好,叫他千萬不要來找我。”
“是,主子。”院一接過藥瓶,恭敬道。
院一剛想轉身離開,葉霜兒叫住了他,從一個包袱裡面拿出兩套獄吏的衣服,遞給他道:“到了天牢以後,你換上這身衣服吧,另一身,是給周良宇換的。”
院一點點頭,離開了葉霜兒所住的冷宮。
天牢內,周良宇被凌言點了穴道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衝開了穴道。但是,在他衝開穴道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他的功力一直在耗損,他驚恐地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年年閉關修煉,就是爲了提升功力,可是,就是因爲凌言那個奇怪的點穴手法,讓他爲了衝開穴道,損失了他一大半的功力,他心裡又惱又急。
最後,他頹敗地坐在地上,看着看守森嚴的天牢,茫然了。要是他功力沒有折損,那麼,想要衝出這個天牢,根本不成問題,然而,如今,他已經力不從心了,他唯一地希望,就是葉霜兒能想辦法救他了,他無奈地閉上眼,靠着牢房,靜靜地坐着,他被關進來這些天,除了葉崇熙試圖進來救他之外,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他心裡很沒底,不知道葉霜兒會不會再冒險讓人來救他。
突然,一個獄吏走到他面前,丟給他一套獄吏的衣服,低聲道:“把衣服換上,跟我走。”來人正是葉霜兒派來的院一。
周良宇眼睛一亮,趕緊接過衣服,快速往身上套,不多時,就換成了獄吏的模樣,院一打開他所在牢房的門,把他放了出來,兩人緩緩走出天牢,只見,看守天牢的獄吏,一個個昏睡在地上,他們如過無人之境,沒幾下,就走出了天牢。
出了天牢,院一運氣輕功,輕輕一躍,消失在皇宮中,周良宇看着院一消失的方向,急忙追了上去,周良宇離開後,一個黑影才從後面出來,朝着周良宇的方向跟去,頗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
院一把周良宇安頓在理京城幾十裡外的一個院子裡,那個院子在一個樹林中,這裡荒無人煙,鮮少有人經過,院一看着周良宇道:“主子吩咐,讓你暫時不要去找她,因爲,皇上似乎開始對她不信任了。”
周良宇看着院一,輕聲道:“可是霜兒派你來的?”雖然心裡覺得不會有別人,但是他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院一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周良宇道:“你最好不要回京城,明日一早,估計全城都會貼滿你的畫像,你出現在京城,那就是自投羅網。”
周良宇點點頭:“我明白,不會給她添麻煩了。”
院一點點頭,隨後離開了院子,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有一個黑影,一直在注視着他們的動靜。
翌日,上官然聽了周良宇被救走的消失,陰沉着一張臉,命令道:“來人,命令守城的關掉城門,全城搜捕周良宇。”
“是,皇上。”侍衛們心驚膽戰地應着,生怕皇上拿他們問罪。
京城的大街上,滿大街都貼着追捕周良宇的通緝令,百姓們圍着告示,議論紛紛:“那個冒牌國師竟然被人救走了,怎麼會這樣啊?”
“啊,這樣啊?這些個看守的人,也太不小心了,聽說言少爲了抓他,還受了重傷呢,沒想到就這樣就讓他跑了。”
“聽說這個假國師的武功很厲害的,估計除了言少,沒人能打得過他。”
“沒想到言少那麼厲害,不知道如今言少去哪裡了?就算真的找到了這個假國師,能把他抓回來麼?我看懸。”
“言少好像不在京城了,有人說,前幾日,看到他那輛豪華馬車出城了呢,一直就沒看到他那輛馬車進來。”
“言少那麼寵愛他媳婦,莫不是帶着媳婦遊山玩水去了?”
“這也不是沒可能。”
“要是言少回來,知道他辛苦抓的人逃跑了,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他能氣成什麼樣,那是關在天牢被別人救走的,他還能責怪皇上不成?”
“這也不是沒可能,你們不知道,我聽說啊,言少見了皇上不但不行禮,還自己找椅子坐下來的,他可大膽了。”
“啊?真的麼?言少可真是令人吃驚啊,皇上就沒怪罪他?”
“怪罪什麼?聽說言少可有本事了,他醫術很厲害,太醫診斷不出的病,他拿跟繩子,不用碰觸病人,就可以診斷出來了,這樣的人才,皇上舍得把他怎麼樣呢?”
“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有個熟人認得宮裡的太醫唄。”
“天啊,言少竟然這麼厲害,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是紈絝呢,看了,這些年,我們真是有眼無珠啊。”
“就是呢,照我說啊,還是他媳婦最有眼光,難怪能得言少獨寵了。”
……
隱在人羣中的葉崇熙,聽了人們的議論聲,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絲嫉恨,凌言,都是他壞的好事,要不是他診斷出自己的姑姑服用假死藥,他們就不用費盡心思,都還不知道怎麼把葉霜兒救出來了。
想到自家爺爺派出去刺殺凌言的那一千人,竟然無一生還,他突然覺得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也許,自己需要找個幫手了,想到這裡,他緩緩退出人羣,離開了這個熱鬧的街市。
三日後,凌言等人趕了好幾天的路,終於來到離雪雲山兩百里之外的縣城——清水縣,雖然,這裡離雪雲山還有兩百里左右,但是,這裡的天氣,明顯要比別處冷上許多,由於清水縣氣候偏寒,在這裡定居的人並不多,所以,這個縣城比較冷清,這裡屬於琅月的苦寒之地,人們的生活比較清苦的。
這裡的客棧,都比較老舊,凌言等人找了許久,才找到一間比較像樣一點的客棧,住了下來。
凌言是考慮到蘇靜安的腿疾,讓蘇靜安先住下所以纔要住客棧,他留下風影,秋若和秋水照顧他,因爲他們三人的內力不夠深厚,抵抗不了雪雲山的嚴寒,所以,凌言決定,把他們三人都留下來照顧蘇靜安,凌言和沐瑤,兩人一同前往兩百里開外的雪雲山尋藥。
蘇靜安看看天色,已經傍晚了,他看着凌言道:“師弟,就算你們快馬加鞭,去到雪雲山,已經是夜裡了,夜裡上山,會比較危險,你們還是在這裡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也不遲。”
凌言想了想,點頭道:“就依師兄所言,明日一早再出發。”
此時已進入深秋,清水縣由於受到雪雲山積雪的影響,儘管沒有入冬,已經很冷了,夜裡,沐瑤窩在凌言的懷裡,聽着外面呼哨的北風,有些感概地道:“沒想到,今年,我們就這樣提前過冬了。”說完,又把身子往凌言懷裡縮了縮。
凌言抱着她的手緊了緊,柔聲道:“小瑤可是覺得冷了?”
沐瑤搖了搖頭,輕聲道:“窩在那麼大一個暖爐裡面,自然不會覺得冷了。”
凌言低笑:“原來小瑤是把我當成暖爐了,難怪要抱我這麼緊,虧我剛纔還有些受寵若驚,原來是表錯了情。”
沐瑤看着他一臉委屈的樣子,好笑地親了他的嘴一下,輕笑道:“嗯,我就是把你當暖爐了,你當我一輩子的暖爐,好不好?”她眼睛亮晶晶的,笑得眉眼彎彎的,眼裡溢滿幸福,迷人極了。
凌言感覺到脣上還留着她的芳香,他心尖顫了顫,暗啞地道:“嗯,當你一輩子的暖爐,你想要幾輩子都可以。”說完,直接吻上她紅豔豔的香脣。
沐瑤輕啓朱脣,迴應着他的吻,兩人的身子慢慢地熱了起來,他的手,緩緩地探入她的衣衫內,突然,凌言的手頓了一下,下一刻,他坐起身,把沐瑤的衣服拉好。
沐瑤愣了一下,突然,聽到了輕微的響動,是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來人顯然還沒到達客棧,但是,他們的說話聲,已經清晰地傳入了凌言和沐瑤的耳中。
只聽一個人道:“大哥,是真的,那輛馬車可氣派了,我想,馬車的主人肯定很有錢。”
另一個人低聲道:“嗯?很有錢麼?有錢人會來清水縣這個窮地方?”
“可不是,而且看那趕車的人,穿着上層,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有兩個騎馬跟着馬車後面的姑娘,長得如花似玉,真是好看極了。”
“既如此,我們去跟他們討點零花錢用用吧。”
沐瑤和凌言對視了一眼,沒有動作,他們想看看,那幾個人,要如何跟他們借零花錢。
就在這時,門碰的一聲被人踢開了,於是,就看到五把明晃晃的到出現在他們面前,只聽得一個人說道:“識相的,快把錢拿出來,老子饒你不死。”
凌言拿出一個夜明珠,頓時,真個房間都亮了,來人看到夜明珠,都發出一聲驚呼:“啊,夜明珠。”
沐瑤藉着夜明珠的光,終於看清了來人,來人總共有五個,而且,五個人的長相,真不是一般的醜,一個黑得像黑炭;一個白得像石膏;一個牙齒朝天長;一個鼻子塌得只有鼻孔,就有一個長得還算正常,但是也不算好看。
就在沐瑤打量他們的時候,那五個人還在看着那顆夜明珠,眼裡金光閃閃,於是,那個爆牙的開口道:“快,快把珠子拿來給哥幾個,我們就不殺你們了。”
“不,除了珠子,還要銀票。”沒鼻樑的開口道。
“這個漂亮的夫人,給我幾根首飾吧,我拿去送給我的菊花妹子。”白臉公子嗲聲嗲氣地開口。
黑臉的手裡的刀緊了緊,沉聲道:“少跟他們囉嗦,快把值錢的東西給爺拿出來。”他看凌言和沐瑤長得貴氣非凡,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估計,這次能撈到不少油水了。
那個長得還算正常的,也是一副,敢不給錢,就讓你們去見閻王的模樣。
凌言懶懶地靠在牀邊,懶懶地道:“你們影響到爺睡覺了。”說話的同時,眼神一冷。
那幾個人生生打了個寒顫,看凌言長得白白淨淨,沒想到,眼神這麼嚇人。
“少羅嗦,快給錢。”黑臉不耐煩地道。
凌言不耐煩地看了幾人一眼,擡手一揮,只見,五人手中的刀抖了抖,就要脫手而出,五人同時一驚,沒想到凌言武功這麼厲害,竟然隔空就要搶過他們的刀,要不是他們反應快,抓得緊,估計,此時他們手中的刀,已經在凌言手裡了,他們心下駭然,忽然有些後悔,不應該不瞭解行情就來打劫的。
五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使了個眼色,同時向沐瑤撲去,因爲凌言太厲害了,他們不敢對凌言出手,感覺還是坐在他旁邊的女子比較弱一些,於是,他們決定把沐瑤當做攻擊目標。
沐瑤看了五人的動作,輕輕一閃,就避開了他們的攻擊,她飛身而起,一個旋踢,朝着黑臉踢去,黑臉感覺到踢過來的腿,快得讓他幾乎無法閃避,他心裡一驚,拼了全力,才堪堪閃過沐瑤踢來的腿。
凌言還是懶懶地坐在牀邊,看着沐瑤跟那五人對打,不過,眼睛卻是注視着沐瑤的情況,生怕自己的愛妻有任何閃失。
五人沒想到沐瑤這麼厲害,於是,他們五人圍成一圈,把沐瑤團團圍着,試圖把她制服,可是,他們打了許久,還是跟沐瑤打成了平手,沐瑤也沒想到這幾個長得這麼醜的人,竟然能跟自己打平。
沐瑤看他們幾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想要打贏,必須把他們分開,逐個擊破才行,沐瑤邊打邊觀察,終於發現了突破口,她手中長劍一揮,擊倒了那個長得比較正常的男子,因爲,她發現他在這五人當中,算是比較弱的。
一人被擊倒以後,他們形成不了包圍圈,慢慢的,就都被沐瑤打趴下了。
五人愕然地看着沐瑤,隨後,臉如死灰,於是,五人同時道:“兄弟們,咱們被打敗了,一起上路吧。”五人說完,齊齊把到舉到脖子,伸手就要割下去。
就在他們的刀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脖子的時候,凌言突然出手,一舉把他們手中的刀奪了過來。
五人愣了一下,道:“求你,讓我們兄弟死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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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連筋草是思緣瞎編的,情節需要,請勿深究哈,謝謝親們的月票。明天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