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煙來到皇上所住的宮殿,龍央宮。這時,皇上也是剛剛用完晚膳,看到鮮少來找自己的皇后,上官然好心情地道:“皇后這個時候來找朕,可是有什麼事?”
顏如煙溫柔地道:“嗯,臣妾確實有事求皇上。”
“哦?是什麼事情?”
“我想請求皇上給我的外甥賜婚。”她特意把外甥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你說的可是凌丞相的大兒子凌言?”
“正是。”
“他看上了哪家姑娘?”
“護國大將軍沐庭遠之女沐瑤。”
“這恐怕不太好吧?”上官然皺了皺眉,凌言紈絝的名聲,他也有所聞,聽說凌丞相多次想跟別人結親,都被拒絕了。
“有什麼不好?”顏如煙有些氣惱。
“皇后,你也知道,沐將軍可是朕的大功臣,而我還要把他的女兒賜給聲名狼藉的凌言,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啊。”
顏如煙惱了,她惱怒地道:“皇上,凌言怎麼就聲明狼籍了,他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是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他紈絝的名聲可是衆所周知啊,上官然心裡腹誹道,真想不明白,自己的皇后怎麼就喜歡護着那個臭小子。“可是,如此一來,是會得罪沐將軍的。”上官然皺着眉頭道。
“凌言是丞相府的長子,還是我的外甥,難道還配不上他的女兒麼?”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也知道,凌言的名聲,真的實在是……哎”上官然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爲難。
“皇上,這些年,臣妾沒有求過你什麼,你就答應臣妾一回可好?臣妾就如眉一個妹妹,奈何她去得早,兒子沒人管教,才讓言兒如今養成這樣的性子,妹妹泉下有知,估計要傷心死了。”顏如煙悲痛地道,眼淚順着臉頰劃了下來。
上官然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這個女子哭過了,他寵幸後宮中的女子,冷落了她,她都沒有過半句怨言,更加不會在他面前哭泣,如今突然看到她得眼淚,他的心,就莫名地軟了下來,他無奈地道:“好了好了,朕答應你就是。”
“謝皇上。”
“朕明天就下旨,你別哭了。”
“好。”顏如煙點點頭,收起了眼淚,她對這個男人,基本不抱什麼希望了,如今落下淚來,並不是想博取他的心軟,而是她真的傷心。
“皇上,貴妃娘娘求見。”太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讓她進來。”上官然溫柔地道。
上官然話落,一個穿着梅紅色宮裝的女子就走了進來,只見女子身材窈窕,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她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緻,臉上掛着溫婉的笑容,看起來高貴端莊,此人正是貴妃娘娘葉霜兒,葉霜兒是葉太傅的女兒,也就是葉瑩的姑姑。
她走進來,恭敬地向皇上行禮,起身之後,像是纔看到顏如煙一般,故作驚訝地道:“啊,皇后娘娘也在啊,霜兒失禮了,霜兒給皇后娘娘請安。”
顏如煙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妹妹不必多禮。”
“皇后娘娘,霜兒今日聽說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葉霜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顏如煙,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哦。”顏如煙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聽說啊,今天太子又跟丞相府的公子打賭了。”葉霜兒見顏如煙不理會她,並沒有識趣地閉嘴,徑自自顧自地說着:“姐姐一定好奇太子跟他賭什麼吧?他竟然跟凌公子打賭,說是他隨便問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都會選擇嫁給他,而不會嫁給凌言公子,你說好不好笑?”
“不好笑。”顏如煙很不配合地道。
葉霜兒被嚥了一下,尷尬地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倒是皇上感興趣了,他好奇地問:“結果如何?”
葉霜兒見皇上配合她,於是接着道:“結果,那個女子竟然沒有選擇咱們的太子殿下,而選擇凌言公子呢。”說完還嘲笑地看了顏如煙一眼,彷彿她的兒子沒被人選擇,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原來如此,難怪皇后要求朕給凌言賜婚了。”
“什麼?皇上,你要給凌言賜婚?皇上,那個女子初初回京不久,估計是不瞭解凌言的爲人,纔會選擇他的,而且,他們只是打賭而已,做不得數的,皇上,您這麼做,可是會得罪沐將軍的呢。”葉霜兒驚訝地道,護國大將軍,那可是個要職啊,她還想着讓兒子娶他女兒呢,把他拉攏過來,以後對兒子有利而無害。沒想到顏如煙快她一步出手了,而且還把那樣的女子賜給凌言,真是暴殄天物啊。
“妹妹說的什麼話?既然人家姑娘選了凌言,就是不嫌棄他,皇上給她賜婚,如何會得罪沐將軍?妹妹真是多慮了。”顏如煙氣惱地道,她最恨別人說凌言的壞話。
“好了,你們別吵了,朕已經答應了,不會食言的。”上官然看到顏如煙少見地出現了怒色,不禁出聲打斷。
葉霜兒氣得握緊了藏在袖子裡面的拳頭。
“皇上,您既然答應了,臣妾就不打擾你了,臣妾告退。”顏如煙道,每次看到這個女人,她都恨不得掐死她,她一刻也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因爲,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上前掐死她。
上官然點點頭,看着顏如煙遠去的背影,竟然有一絲不捨。
葉霜兒見到上官然的眼神,心裡一驚,趕忙上前,討好地捏着上官然的肩膀,溫柔地道:“皇上,您累了吧,霜兒給您按按。”
“呵呵,還是霜兒懂得體貼朕。”上官然看着面前美麗依舊的女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剛纔對皇后生出的那一絲絲不捨,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了。
葉霜兒慢慢地給上官然揉着肩膀,她那撩人的小手,一直往下滑,按着按着,像以往的每次一樣,直接按到牀上去了,宮人們面無表情地聽着內室裡傳出的曖昧聲響,彷彿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千百回,所以,大家都不足爲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