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蔣豔?”上官武想到那個站在沐瑤旁邊,臉圓圓的女孩兒,眼裡閃過一絲嫌惡。
葉霜兒看着自己兒子的表情,不解地道:“怎麼?蔣如海的女兒不好?”
上官武搖搖頭:“母妃,那個女孩兒,長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真的不適合當太子妃。”
“那女孩兒如今多大了?”
“好像十四了吧,明年就及笄了。”上官武想了想道。
葉霜兒沉思了一下,語重心長地道:“武兒,雖然那個女孩兒不是你心目中的妻子人選,但是,只要你娶了她,就可以得到兵部尚書的支持,而且,那幾個老傢伙,好像都跟兵部尚書交情不淺,你娶了蔣豔,百利而無一害啊。”
上官武點點頭:“母妃說的有道理,可是,據說蔣如海就這麼一個女兒,他愛女如命,如果不是蔣豔自己願意,估計他是不會答應跟我結親的。”
葉霜兒想了想道:“那你就想辦法討得蔣豔的歡心,一旦她喜歡上你,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上官武想到自己要去討好那個圓圓臉的女孩兒,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情願地道:“母妃,一定要這麼辦麼?要不,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營救國師和表弟吧。”
葉霜兒搖搖頭:“你不用管這些,你表弟的事情,你外公會處理的,皇上應該不會罰得太重,至於國師,我已經派人去搬救兵了,如今,你要做的,就是拉攏兵部尚書等人。”
“是,母妃,兒臣明白。”
“嗯,去吧。”
龍央宮內,上官然正在批閱奏摺,太監來報,說是葉太傅求見,上官然想到葉崇熙和葉霜兒的事情,如今葉太傅突然造訪,想必就是爲了這事而來,他淡淡地吩咐了聲,讓他進來,然後,繼續埋頭看着手中的奏摺。
葉太傅恭敬地跪下行禮,上官然忙把他拉了起來,客套道:“葉太傅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吧。”
葉太傅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恭敬道:“皇上,臣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
上官然沒想到葉太傅那麼直接,連彎都不拐,就直接說出來意了,他點點頭道:“葉太傅請說。”
葉太傅低垂着頭道:“請皇上容許臣辭官,臣想告老還鄉。”
上官然見葉太傅一開口就是要辭官,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救自己的孫子了,他淡淡地道:“葉太傅何以要辭官,是不是朕有什麼對不住您老的地方?”
葉太傅擺擺手道:“老臣惶恐,皇上待老臣極好,只是老臣無顏再在朝爲官,所以,甘願辭官。”
“哦?”上官然挑眉,等着他往下說。
“是老臣教導無方,孫兒崇熙才犯下了大錯,臣只願皇上能饒他一條性命,留着他給老臣送終,臣將感激不盡,臣願意捨棄官位,只願保住孫兒崇熙的賤命。”葉太傅把自己的目的緩緩說出。
上官然早料到他是爲葉崇熙而來,如今,聽他如此說,倒也不覺得意外,他淡淡地道:“葉太傅言重了,葉太傅爲官多年,爲朝廷出了不少力,這份恩情,朕是不會忘記的。”
葉太傅顫着聲音道:“老臣不敢居功,實在是因爲崇熙乃老臣的唯一嫡孫,要是他出了什麼事,老臣百年之後,無顏面對列祖列宗,故今日厚顏,懇請皇上放了我孫兒。”
上官然看着這個在朝堂打滾了大半輩子的人,他的兩鬢已經染上不少華髮,他嘆了口氣,道:“罷了,朕放了他就是。”
葉太傅激動得跪了下來,連忙道:“臣謝過皇上。”
上官然趕忙扶起他,輕聲道:“葉太傅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吧。”
葉崇熙坐在天牢裡,回想着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他沒想到,上官煜爲了給他設這個陷阱,竟然親自假冒周良宇,自己平日裡,真是小看他了,如今,自己身陷囫圇,彷彿一切事情都失去了掌控,他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這種不能自主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就在葉崇熙煩悶之際,天牢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侍衛進來打開他所在的牢房的門,恭敬道:“葉公子,您可以出去了。”
葉崇熙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那麼輕易就被放出去了,他有些不解地道:“兄弟,皇上不追究我的事情了?”
侍衛好心地道:“葉太傅親自求的皇上,他願意用他的官位,換回你的自由。”
葉崇熙臉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個一向對自己嚴厲淡漠的祖父,會爲了自己,連官位都不要了,直到走出天牢,他還有些恍惚,當他看見等在宮門口的葉太傅時,才相信這個事實。
葉太傅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淡淡地道:“回家吧。”
葉崇熙聽了這一句回家吧,一時百感交集,他低聲道:“是,祖父,我們回家。”
葉太傅和葉崇熙坐上馬車,遠離皇宮以後,葉太傅纔看着葉崇熙,淡淡地道:“你姑姑爲了你,被皇上打入冷宮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葉崇熙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葉太傅,怎麼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葉太傅把葉霜兒服用假死藥欺騙皇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葉崇熙沉默了。
葉崇熙把這些事情過濾了一遍,似乎,整件事情,都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撒下一張大網,只等着他們這些人,一個個往裡面跳,他越想越覺得心驚,到底,是誰在佈置着這一切?
先是讓周良宇被抓,引誘他去營救,然後再是自己的姑姑爲了救自己,不惜服用假死藥來博取皇上的同情,結果,弄巧成拙,被凌言診斷出來,然後被打入冷宮。
凌言,葉崇熙腦海中劃過這個人的名字,他突然覺得,凌言很可怕,披着紈絝的外衣,做着別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如果凌言這些年,一直都在裝紈絝,那麼,在他紈絝的背後,又謀劃了多少?
葉崇熙看着自己的祖父,沉聲道:“祖父,凌言這個人,不簡單。”
葉太傅看着葉崇熙凝重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凌言安排的?”
葉崇熙點點頭:“應該是他。”
葉太傅皺了皺眉,想了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然後沉聲道:“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了,要不然,我們絕對是滿盤皆輸。”
葉崇熙苦笑:“祖父,我跟表哥早就想除掉他了,可是,爲了除掉他,表哥培養多年的七十二死士全部折損了,結果,沒有撼動凌言分毫。”
葉太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這個人們口中的紈絝公子,竟然這麼令人出乎意料。
“你確定,這件事情是凌言所佈置的,而不是上官煜?”葉太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喃喃地道。
葉崇熙點點頭:“估計是不會錯了。”
葉太傅眼裡閃過狠戾,沉聲道:“無論如何,此人必除。”
葉崇熙點點頭,祖孫二人都不再說話,馬車裡有些壓抑,葉崇熙撩開馬車的簾子,一絲涼風從縫隙鑽進來,給沉悶的車廂,帶來了一絲生氣,隨後,他放下簾子,靠着車壁上,緩緩吐出一句話:“祖父,我們這樣,真的有必要麼?”
葉太傅眼皮擡了擡,假裝沒有聽見……
黑夜吞噬了最後一絲光明,預示着一天的結束。
周良宇坐在天牢的昏暗角落,想要努力恢復自己的功力,無奈,由於傷得太重,又一直被點住穴道,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穴道衝開,好不容易衝開了穴道,正想運功調息,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他驚得差點真氣亂串,好在他及時收住,纔沒有造成更大的內傷。
周良宇猛然擡頭,就看到凌言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他心裡驚駭,這個天牢明明看守森嚴,爲什麼他進來竟然無聲無息,他的功力,到底是有多高?
周良宇試圖恢復鎮定,他淡淡地道:“你來幹什麼?殺我麼?”
凌言淡淡地道:“就你如今這樣,殺你,豈不是很沒有成就感?還是讓你多活兩天吧。”
周良宇冷笑道:“你最好如今就殺了我,要不然,等本座出去,絕對饒不了你。”
凌言好笑道:“你如何饒不了我呢?你打又打不過,如今還被關在這裡,你要是早知道你會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是不是當初就不會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了?”
周良宇怒道:“哼,那個老頭子偏心,他明明知道我喜歡奇門遁甲之術,就是不願意傳給我,就知道傳給蘇靜安那個傻子。”
凌言可憐地看着他道:“你到如今還不明白麼?奇門遁甲之術,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那要看機緣,爲什麼你拿了秘籍那麼久,一點都學不會呢,那是因爲,你機緣不合,根本就學不了。”
“你胡說,蘇靜安那麼傻的一個人,都能學會,爲什麼我就不可以?我醫術一流,武功一流,樣樣都超過他,可是,師父就是偏心,什麼都覺得他好。”周良宇想到蘇靜安在人前風光的樣子,心裡就嫉妒恨。
“大師兄那麼傻都學會了,你琢磨了二十多年,還是什麼都不會,這就說明,你纔是最傻的呢。”凌言諷刺道。
周良宇惱怒地道:“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
凌言不理會他的怒火,看着他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知道麼?其實,我也會算。”
周良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凌言繼續道:“要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我會知道你是周良宇,會知道葉崇熙要來劫獄,其實,我還算出來,大師兄還活着,如今,他在靈雲寺。”
周良宇臉色一白,凌言竟然也會算,爲什麼就他自己不會,他怒吼一聲:“寧逍遙,你這個偏心的死老頭。”他怒火攻心,一下氣暈了過去。
周良宇的怒喝驚動了獄吏,人們走過來一看,就看到周良宇暈倒在地上,一個獄吏伸出手,探了探周良宇的鼻息,說了句“還活着”,就走開了。
隱在屋頂的凌言,看獄吏走遠,才走到周良宇身邊,點了他幾處大穴,這是他研製的獨門點穴法,周良宇如果想要衝開穴道,就得耗損他體內的功力,等到他把穴道衝開的時候,他多年修煉的武功,也就損耗得差不多了。
凌言處理完周良宇,才輕輕躍出天牢。其實,他哪裡會算,他只是有預感,蘇靜安還活着,所以,今夜裡,才特意來試探周良宇的,通過周良宇剛纔的反應,他幾乎可以斷定,自己猜對了。
當凌言回到攏月閣的時候,沐瑤還在等着他,看到凌言走進來,沐瑤馬上起身,輕聲問:“你回來了?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問出什麼結果?”
凌言把沐瑤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聲道:“大師兄應該還活着,看周良宇的反應,他應該是在靈雲寺。”
沐瑤眼睛一亮,歡喜地道:“那我們趕緊去找你大師兄,只要找到你大師兄,就可以告訴皇上當年事情的真相了。”
凌言看着沐瑤歡喜的樣子,寵溺地道:“好,過兩天,我們就去靈雲寺祈福。”
兩日後,凌言帶着沐瑤,坐上他那輛紫紅色的馬車,出發往靈雲寺去了。
太子府內,樑鬆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上官武:“稟告太子殿下,蔣小姐今日上街,如今已經準備走到城東了。”
上官武一聽,馬上起身,淡淡地道:“走吧,我們也去城東。”
城東的大街上,擺賣着女孩兒用的各種胭脂水粉,蔣豔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東瞧瞧,西看看,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忍不住買下來,不多時,小梅手中已經抱着一大推東西了,蔣豔還忙得不亦樂乎。
上官武遠遠地就看到那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圓圓臉女孩兒,他打起精神,露出迷人的笑容,手中摺扇一打,瀟灑地向蔣豔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走到蔣豔身邊,朗聲喚道:“蔣小姐,這麼巧啊?”他露出自以爲迷人的笑容,禮貌地向蔣豔打着招呼。
蔣豔一回頭,就看到上官武正對着自己笑,她連忙行禮道:“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上官武揮揮手道:“蔣小姐不必多禮,蔣小姐今日可真是好興致,本太子今日正好無事,不如,就讓本太子當一回護花使者,陪蔣小姐逛街如何?”
蔣豔垂下頭,暗暗皺了皺眉,她總感覺上官武的笑容,帶着幾分不懷好意。不過,怎麼說也是管家小姐,表面功夫,她還是會做的,於是,她很快隱去眼中的厭惡,擡起頭來,笑了一下,露出圓圓臉上那兩個可愛的酒窩,她聲音不高不低地道:“臣女哪好意思勞煩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公務繁忙,還是不要爲小女子耽擱時間的好。”
上官武看着蔣豔臉上那兩個可愛的酒窩,忍不住晃了一下神,沒想到,遠看這個女孩兒覺得沒什麼特別,可是當她笑起來,露出那兩個可愛的酒窩時,看起來卻是相當可愛,他感覺自己開始來精神了。
上官武微笑着道:“今日出門能與蔣小姐相見,看來是一種緣分,蔣小姐還是不要拒絕本太子吧?”
“太子殿下說笑了。”蔣豔淡淡地道,她有些反感上官武那刻意討好的樣子,他看自己的眼神,彷彿像是在看自己獵物,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要說緣分,這滿大街都是女孩,他隨便抓一個,都跟他有緣啊,蔣豔暗暗腹誹道。
同樣在閒逛的小姐們看到上官武,都忍不住停下來多看兩眼,聽到上官武說要當蔣豔的護花使者,她們都快羨慕壞了。看了看蔣豔的長相,並不覺得這個女孩兒有什麼特別之處,臉圓圓的,不算得上漂亮,真不明白,上官武怎麼就對她另眼相待了。可是這樣也就算了,這個女孩兒還要拒絕太子殿下,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呀。
有人低聲道:“那個姑娘,好像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呢。”
衆人恍然大悟:“難怪太子殿下要對她另眼相看,原來,她是大官的女兒。”
“我就說嘛,就她那長相,太子殿下怎麼會看上她,原來,是因爲她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啊。”
於是,衆人心裡平衡了,蔣豔聽到周圍傳來的低低的議論聲,皺了皺眉,對着上官武福了福身,低聲道:“太子殿下,臣女還有事,先告退了。”
上官武看蔣豔要走,連忙出聲道:“蔣小姐請慢走,你看都快晌午了,不如,跟本太子一起去用膳可好?”
蔣豔搖搖頭道:“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領了,孃親還在家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上官武假裝受傷地道:“蔣小姐,本太子這麼討人厭麼?連請你吃個飯,你都要拒絕?”
蔣豔搖搖頭,她怎麼敢說她討厭太子殿下,雖然,她確實有些討厭他沒錯,但是,總不能直接承認呀,她禮貌地道:“太子殿下,臣女還不餓,您自己去吃吧。”
“現在不餓,那我再陪你逛一會兒,等下你餓了再去,嗯?”上官武儘量把語氣放柔,試圖打動蔣豔。
要是一般的女孩子,被太子殿下這麼溫柔地對待,早就飄飄欲仙了,無奈蔣豔對上官武印象不好,所以,並沒有多大感覺,她只覺得,從來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人,人家都拒絕了好幾回了,他還要厚着臉皮糾纏,實在是煩透了。
蔣豔搖頭道:“太子殿下,不好意思,我累了,不想逛了,想回去休息。”
衆人驚呼,想着這個姑娘架子可真大,太子殿下都出言相邀了,她還屢次拒絕,這年頭,真是怪事多多啊。
“那我們先去酒樓休息片刻,休息好以後,想來你應該也餓了。”上官武繼續發揮他的厚臉皮神功。
蔣豔就差沒有當街翻白眼了,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人啊,怎麼拒絕都沒有用了,就在她想着要如何擺脫上官武的時候,人羣中傳來一個聲音:“豔兒,原來你在這裡。”
蔣豔擡頭一看,就看到沐源靜靜地站在人羣中,他身材修長,長相俊美,此時站在人海中,猶如鶴立雞羣,很是顯眼,街上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蔣豔看沐源在看她,她眼睛一亮,歡喜地道:“源大哥。”
沐源對着她微微一笑,然後走到上官武身邊,禮貌地道:“見過太子殿下。”
上官武看了沐源一眼,聽到他對蔣豔的稱呼,心裡有一絲不快,他淡淡地說了句免禮,然後就轉頭,想要繼續說動蔣豔跟他一起去用膳。
沐源也不理會上官武,而是看着蔣豔,有些責備地道:“豔兒,都說叫你不要走那麼快,我都跟不上了,你一個女孩家家的,要是遇上壞人,可怎麼辦?”
蔣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沐源這是要幫她解圍了,於是,她配合地道:“源大哥,我錯了,下次我一定不亂走了。”
“嗯,你出來許久了,伯母該擔心了,我送你回去吧。”沐源溫柔地道。
蔣豔點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回去。”她刻意強調了我們兩個字,就是想要告訴上官武,她跟沐源,是同行的。
蔣豔看着上官武,禮貌地道:“太子殿下,母親還在家等我,我就先回去了,您慢慢逛吧。”
說完,福了福身,就轉身離開了,沐源跟蔣豔並排着走,上官武看着那兩人離去的方向,手中的拳頭青筋暴現,他堂堂的太子殿下,厚着臉皮討好女孩子,竟然被人給拒絕了,而且,那個女孩還長相普通,想到這裡,他心裡都快毆死了。
直到走出人羣,再也看不到上官武,蔣豔纔對着沐源甜甜一笑道:“源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沐源看着面前的女孩兒甜美的笑容,輕聲道:“我出來買些書,剛好就碰到你了。”
蔣豔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你出現了,要不然,那個人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真是莫名其妙。”想到上官武那煩人的纏人工夫,她都覺得毛骨悚然。
沐源看着蔣豔嘟着小嘴,腮幫子鼓鼓的,臉上那兩個酒窩因爲她鼓着腮幫子,凹陷得更加明顯,粉嫩的肌膚,透着一抹可愛的粉,他看着她,目光柔軟一片,於是,他輕聲道:“豔兒,以後,離上官武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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