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我話還沒有說完,猴子就說:“這樣,我們還沒吃飯了,估計這時候他們也吃飯去了,咱先去吃飯,回來再說。”
就這樣,我跟着長生他們加上小眼鏡,六個人直奔學校附近的小飯館了。
小眼鏡一開始還不去,但是看在是跟着我一起出來的份上,長生還是挺客氣的叫上了他,我看小眼鏡那表情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我們進了一家小飯館,飯館不大,裡面已經有兩三桌人吃飯的了。
長生帶頭找了靠窗戶的一張桌子坐下了,他一坐下,小鎖兒趕緊掏出了煙。我一看,還是石林,當時,石林對我們這樣的學生來講那絕對算得上是好煙了。
我們都落座後,長生就衝老闆喊:“給我們上十瓶啤酒!”
別看我跟他們也玩兒了些日子了,但是,我都是一到吃飯的時間就回家的,還真的從來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喝過酒了。
當時我就說:“哎,我不喝酒啊!”
“不喝酒就滾蛋,沒飯吃!”長生眼皮不擡的衝我說。
小眼鏡這時候就趕緊拽着我說:“哎,咱們來的第一天不就喝了麼,沒事兒,喝點兒唄。”
我也是沒轍了,既然我煙都抽了,就不在乎喝酒了,正好,喝點兒酒也能幫我的內心緩解一下這一天的負面情緒。
我們幾個人一直喝到了天擦黑,大概已經七點多了。
桌上的十瓶啤酒都被我們這些人幹下去了,確切的說,是被長生他們四個人幹下去的,我和小眼鏡兩個人都沒喝得了兩瓶,長生他們也沒多勸我喝酒。
“行了,一會兒咱還有事兒了,就喝這些個吧。”長生指着桌上的空酒瓶說。
“還沒喝過癮了,要不就再來四瓶,行麼?”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徐家龍衝長生說。
“我說不喝就不喝了!”長生眉頭一皺,說。
他說完這句,徐家龍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自己從桌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根菸,自己點上了。
長生帶頭站了起來,徐家龍他們幾個都跟着搖晃着身子站起來了。
我感覺徐家龍說是要再喝,其實他的酒量也沒多大的啊,身子都開始晃了,這一會兒還要找陳強能行麼!
我趕緊快步走到長生的身邊,一拽他的胳膊說:“長生,不行今天就算了吧,你看兄弟幾個走路都打晃了。”
長生回頭瞅了眼徐家龍他們幾個,笑着衝我說:“他們那是你媽喝美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走吧!”
小眼鏡這時候還在我身後,不放心的小聲問我:“哎,你說他們打得過陳強他們麼?”
我瞪了他一眼:“不都是你嘴吐露的麼,還問我,一會兒真打起來,你也得上手啊!”
小眼鏡一聽就嚇了一跳:“啊,我還得上手啊,不跟着打行麼?”
看着小眼鏡一臉的可憐相,我說了句:“不行!”
剛一出了小飯店,長生他們幾個就都把上衣脫了,一個個的都光着膀子,嘴裡叼着煙,看起來還是煞有介事的。
平時,他們在南倉鎮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但是,這裡卻不是南倉,我不知道他們平時的那一套在這裡還行不行得通,不過,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待會兒和陳強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我必須起到作用,下午和徐曼麗對象他們打架時的情形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這時候,看到長生他們幾個一副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樣子,我的心也跟着澎湃起來了。
回到宿舍後,果然和我想得一樣,屋裡一個人沒有。
小眼鏡打開了宿舍的燈,長生他們幾個就都奔着最裡面的牀過去了。
長生兩隻腳上的鞋都沒脫,一下子就躺到了牀上,瞅着我問:“哎,哪個是你的牀?”
我指着靠門的上鋪,說:“這個是我的。”
長生眉頭皺了一下,指着他正躺着的牀,說:“我看這張牀挺好,以後,你就睡這!”
“哎,有水麼,渴了,渴了!”這時候小鎖兒衝我叫着說。
“哦,我還沒打熱水了,我這就去。”小眼鏡說着話就要去拎水瓶。
“喝嘛熱水啊,剛纔路過不是有水房麼,接着水龍頭喝去唄!”長生說着話倆眼還閉上了。
“哎,行了,你別打去了,我去水房喝自來水去。”小鎖兒說着話就奔門口小跑過去了。
正當他剛要開門的時候,門卻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陳強、孫慶元他們幾個,當然,還有耗子。
陳強一看到小鎖兒,先是一愣,小鎖兒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最礙事的耗子:“借過,借過,哎呀渴死我啦!”說着話就跑了出去。
我看到這兒,差點兒沒笑出來。
這個時候,我本應該是心裡十分緊張的,但是莫名的,我的雙手並沒有抖,而且在心底的某處還有一種強烈的期待。
“操,他是幹嘛的,上咱宿舍幹嘛來啦?”耗子指着跑出去的小鎖兒,莫名其妙的說。
陳強這時候黑着臉,因爲他已經看到了躺在他牀上的長生。
小眼鏡這時候已經迅速竄到了自己的上鋪,果然,他還是怕惹禍上身。
我看到長生微睜了一下眼,又閉上了,看起來倒是很悠閒。
胖子老二孫慶元倒是挺會來事的,他打進屋眼鏡就提溜轉,這時候他就咧着嘴笑着說:“哥幾個兒,喝得不少啊,是不是走錯屋啦?”
“走錯沒走錯的怎麼了,就看這兒好,歇會兒不行啊!”徐家龍這時候挺衝的對孫慶元說。
陳強不愧是混的,他看起來倒是沒動聲色,自己點上一根菸,走了幾步,一隻手插着褲口袋,就站在兩張鋪位之間的過道虛着眼瞄着長生,因爲長生躺的那張牀,就是他的。
長生還是微閉着眼,看着就跟睡着了似的,不過,他搭在牀上的倆條腿還在顫悠,看起來倒是挺氣人的。
“有事兒?”陳強衝長生說了一句。
長生沒有說話,徐家龍卻坐着翹着二郎腿,說:“剛說完了,哥幾個兒今個兒沒少喝,上這兒歇會兒來了,你要是打算給弄點兒茶水什麼的,一會兒再說。”說着話,衝躺着的長生一挑大拇哥:“我哥困了,待會兒有事兒叫你。”
一聽這話,跟着陳強進來的其他幾個人都已經橫眉立目了,但是,還沒有上前的。
猴子這時候嬉皮笑臉的說:“行了,沒嘛事兒,你們出去吧,啊。”
我去,這也不是誰的屋,猴子,你這話說的也太那什麼了吧。
陳強啐了口煙,楞着眼說:“我看你們是來找事兒的吧?”
徐家龍腦袋一歪:“你看像嗎!”
“我操!”陳強罵聲同時,一腳向離他最近的徐家龍一腳踹過去。
徐家龍眼疾手快,身子一歪,緊跟着一下竄起,順手帶起了跟前的一張木凳子,照着陳強就掄了過去。
陳強一腳沒踹上,眼看徐家龍一棍子照他掄過去,身子趕緊往後一撤。
這時候,長生嗖地一下躥了起來,一腳照着陳強的側腰踹了上去。
“老大!”
伴隨着耗子的一聲大叫,陳強結結實實捱上了長生的這一腳,與此同時,徐家龍舉着木凳子照着陳強的頭上劈了下去。
“操你媽的!”
孫慶元幾個人也出手了。
我知道,這個時候,該是我上手的時候了。
我上去一把抓住了陳強的頭髮,還沒等我使勁拽他,我的身後就被人使勁踹了一腳。
“你媽!”
“操!”
一時之間,宿舍裡喊聲四起,混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