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逼楠他們一夥人都被打倒在地了,一個個的躺在地上直哎呦。
大逼楠嘴裡還喃喃說着“疼死我了,活不了啦。。。”之類的話。
六哥走進了後院,看着大逼楠,說:“我他媽給你一次機會了,你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嗎,非得讓我着急是麼。”
他說到這的時候,大逼楠就躺在地上一雙眼睛帶着祈求和無辜的眼神,說:“六哥,我知道錯了。”
“你他媽不知道錯,現在要是換我躺在地上的話,你還能說是你錯了麼!”六哥蹲下身子,瞅着大逼楠說。
就在這時候,秦妍突然跑到了大逼楠的跟前,一腳接着一腳地踹他,嘴裡還罵:“王八蛋,你個王八蛋!”
大逼楠就是抱着頭一聲不吭,任由秦妍的腳踹在他的身上。
事情是由艾虎引起的,當然他也不會好過了,捱打最多的就是他和大逼楠兩個,這兩個人的臉被打得最後腫的都像個包子一樣了。
這頓飯我們沒有結賬,而且,臨走時六哥還帶着我們把裡面砸了個遍。
“六哥,要不是你過來,今天我就真栽這兒了。”出門時,長生對六哥說。
“大逼楠那逼我看着就煩,這回算是找着機會辦他了。”六哥說。
後來我知道了,六哥就是鬼六子,其實長生喊他六哥還是給他面子了,鬼六子其實還是長生他爸小弟的小弟了。
不過,在我們年輕的這一伐人當中,鬼六子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了,在南倉鎮,基本上十幾歲的孩子就沒有不知道鬼六子的。
而且,跟着他玩兒的孩子也多,他不僅在南倉鎮出名,甚至臨邊的鎮上一提他都認識,就連陳強他們以前也跟着鬼六子玩兒過一陣子。
鬼六子這個人,不太好定義,在我看來,他是個複雜多變的人,讓人很難琢磨透,很難用好壞來定義他,也許,對於一個玩鬧來說,用好壞來定義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吧。
鬼六子的兄弟多到什麼程度?用他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就是:“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兄弟了,有時候招過來乍一看我自己都不認識。”
經過了這次的事件後,徐家龍向秦妍表白了,但是,秦妍卻沒有同意。
長生寬慰徐家龍:“女孩麪皮都薄,她就是有點兒磨不開。”
可徐家龍卻也振振有詞:“她磨不開,你嘛時候見她磨不開過啊?”
猴子的一句話卻說的很透徹:“在這方面上,女孩到什麼時候都磨不開面子,彆着急,慢慢來。”
當天的下午,我就回到了學校,因爲轉天七點半就上早自習,因爲怕遲到,所以我就得前一天晚上提前到學校。
其實,我還是很願意早點回學校的,因爲我喜歡回到學校的感覺,和長生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我終究不是重點,長生的身邊有徐家龍,有小鎖兒,有猴子,我只是他們的其中之一。
而在學校就不同了,至少我剛回到宿舍,耗子就一臉殷勤的叫我:“義哥。”並且還主動把我揹着的書包接了過去,這些都讓我感覺到我的地位和重要性。
當然,如果沒有長生他們的話,我不可能這麼快就走到這一步的,但是,我對長生卻並沒有多少感激之情,因爲,我覺得他騙了我,他是喜歡琳琳的,而我卻比他還要喜歡琳琳。這,也是長生讓我不能接受的一點。
陳強他們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有意迴避我,在宿舍也收斂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鬧騰了。
不過,他們也僅僅是在217宿舍,對於我而有所收斂,在其他宿舍,他們也照樣橫行無忌,剛剛回到宿舍的那天,我們對面宿舍的一個學生就被他們打了。
那天晚上,特別悶熱,我和羅建峰帶着小眼鏡洗完了澡就回到宿舍三個人玩起了“拱豬”。
正當我們玩着的時候,就聽到樓道里有叫罵聲,而且還聽到有人撞到牆上“噔噔”的聲音。
我們放下了牌,都跑出了宿舍,這時候就看到樓道里陳強和孫慶元他們幾個正在圍毆一個小子,那小子已經被他們打得蹲在了牆角。在一旁好幾個人都是手上端着水盆圍着看的。
我朝站在一旁沒插手的耗子一招手,耗子就屁顛兒的跑到了我的跟前。
“嘛事兒啊,義哥?”耗子一臉諂笑的看着我說。
“怎麼回事兒啊?”我問道。
“咳,就剛纔,老大他們在水房拿着盆對着潑水玩兒,進來個小子嘴裡好像嘟囔着說了點兒嘛,孫慶元上去就打那小子了。這不,從水房一直打到樓道這兒了麼。”耗子雖然現在投靠了我,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叫陳強老大,對此,我倒是並不介意。
“操,一天他們不欺負欺負人,就難受。”羅建峰這時候甩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掏出了煙遞給羅建峰一根,自己點上了一根,就站那看陳強他們打那個小子。
陳強他們打夠了,都收手了,陳強還指着那個被打的小子喊:“這事兒還沒完,明天帶着五十塊錢,上我們班找我去,要是不來,等回宿舍接茬兒收拾你!”
那小子鼻子已經被打流血了,捂着鼻子衝陳強直點頭。
“操!”孫慶元一擡手,那小子嚇得脖子縮了一下。
孫慶元並沒有打他,看意思只是嚇唬他。
陳強衝孫慶元他們幾個一招手:“走,遊戲廳去!”
說完,他們幾個人就直奔樓梯揚長而去,耗子瞅了我一眼後,也一溜小跑的跟在他們身後走了。
我就納悶,這麼大的動靜宿舍巡管怎麼就聽不到呢。
還是後來耗子爲了討好我,偷偷告訴我的,說那個巡管已經被陳強他們買通了,耗子親眼看見的,陳強拿了一盒石林給的那個宿舍巡管。
這個巡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一盒石林就能把他買通了?早晚,我他媽的得拾掇拾掇你!我心裡想着。
回到宿舍,我們三個繼續打牌。
小眼鏡看起來倒是一臉的輕鬆。
“哎,你怎麼看着這麼高興呢?”我問他。
“陳強他們今天肯定不回宿舍了,多好,我看到他們就怵頭。”小眼鏡說。
“操,衰逼,你怕他們幹嘛啊,哪天你就跟他們犯回楞,沒事兒,有我們倆撐着你了。”我說。
“他們只要別招我就行了,我可不敢得罪他們那樣的人。”小眼鏡說。
“你媽,真尿性。”羅建峰鄙視的看着小眼鏡說。
本來,我現在即使硬去睡陳強的鋪位,他也不敢把我怎麼着,但是,我已經習慣了上鋪的感覺了,感覺上鋪睡慣了也挺好的,不過,我還是想拿小眼鏡尋下開心。
我指着陳強的鋪位對小眼鏡說:“今晚上,你就睡他那。”
小眼鏡瞅了一眼,趕緊衝我擺手說:“你快饒了我吧,我可不敢睡他那,萬一晚上他回來了的話,還不得把我給踹下去啊!”
我一聽,把手中的牌一放,瞪着他說:“你怕陳強,不怕我,是麼!”
“不,不是,咱不是朋友麼。。。”
小眼鏡沒說完,我抓起撲克牌照着小眼鏡的臉上抽了過去:“誰他媽跟你是朋友!”
我打完這一下,包括羅建峰在內的這倆人都不解的瞪着我。
“看我幹嘛?”我瞅着他們說。
“你沒事吧,至於嗎?”羅建峰說着話還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用手一打他:“你媽,你纔有病了呢,摸我幹嘛!”
小眼鏡這時還衝羅建峰打着圓場:“義良這是跟我鬧着玩兒呢。”
“誰他媽跟你鬧着玩兒了,你拿我說話當放屁,是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