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任俊那是鐵定的了,關鍵他犯了衆怒了,不辦不行啊。
其實猴子能和我這麼說,也無非就是給我提氣了,辦任俊那樣的人還用傢伙事兒麼,一看他就屬於那種小白臉的類型。
我們幾個商議定了後,長生還說:“我得先吃完早點,咱再走啊。”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介你媽還吃嘛吃啊,誒,吃嘛啊,我也還沒吃了。”
“操。”長生笑着罵了我一句。
我們幾個人在長生家胡亂吃了些剩飯就出動了。
長生還問我再叫點人去麼,我一看,我們這幾個人也夠了啊,不就是任俊那個小癟三麼,辦他還用出動多少人啊,我去了就是手捏把攥的了。
不過,等我們出來後,卻不知道上哪去找任俊了,琳琳是肯定和他在一起的。
長生就讓我給琳琳打個傳呼,不過不讓我說是找任俊。
我傻啊,我能告訴琳琳說是找他麼。
不過,我想了想,這個電話我還是不能打,關鍵是,我剛和任俊在家裡差點沒打起來,這時候我找琳琳先不說她有沒有疑心了,估計還在生我的氣呢,肯定是不會告訴我他們在哪的了。
所以,這個打電話的任務,我想還是交給長生比較合適了。
結果,還是長生打的電話。
琳琳回電話還真快。
電話一接通,長生就說:“琳琳啊,在哪兒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的什麼,就看長生衝我身後的猴子他們比劃出了“噓”的手勢。
猴子他們都不做聲了,緊跟着就聽到長生說:“哦,是麼,那個,你現在在哪啊,告訴我,哥一會兒就找你去。”
電話那頭又說了些什麼,長生連着“嗯”了幾聲後,就把電話掛掉了。
他剛把電話放下,我就問他:“琳琳剛纔怎麼說的啊?”
“操,你還以爲她生氣了是麼,我你媽從電話裡一點兒都聽不出她生氣的感覺來。”長生對我說。
”“那是她跟你,她跟我發火能再跟你來勁麼。”我說。
其實,琳琳就是那種性格,她根本就不會把事情放在心上的,說她是沒心沒肺都不爲之過了。
“不過,琳琳還說了,明天她就換號。”長生說。
“她換號,爲嘛啊?”我問道。
這時候,猴子接過話說:“這你還不知道啊?她那bp機不是你給她買的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換號,明顯就是跟你劃清界限啊,你懸了啊。”
我擦,不至於吧,雖然今天我挺激動的,但是你也得知道我之所以這樣是爲了什麼啊,還不是爲了你琳琳啊,我就不信你這麼絕情?
其實,剛纔在家裡的時候,我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只不過事情真的面臨到頭上,就又不同了,所以說,有時候想象和實際還是相差很多的,並不是你做好了打算就能迎接一切了。
“我估計她就是這麼一說,這丫頭別看挺瘋的,挺有心路的,估計她可能知道你就在我跟前了。”長生說。
“爲嘛呢?”我問他。
“還爲嘛,你在這還有別的朋友麼,別說有你剛纔說的那事兒了,就是沒有你能去哪啊,哪次回來你不是直接來找我們啊。”猴子說。
的確,就是猜也能猜到我現在跟長生在一起了,這節骨眼上給她去電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了,也只有我還在自欺欺人吧。
長生告訴我,琳琳現在正在鎮上的檯球廳了。
我們幾個人三輛車子就直奔鎮上的檯球廳,猴子載着長生,當然,我是被小鎖兒載着的,而那個小濤就是自己騎着他的那輛自行車。
我本來覺得這個小濤挺不起眼的,結果,在大道上過往的小玩鬧只要看到我們幾個,除了和長生打招呼,就屬跟小濤打招呼的多了。
這也難怪,他哥就是鬼六子麼,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了。
我們一行人到了檯球廳,把車都鎖在了門口,接着就噔噔地跑上樓了。
到了二樓,剛一推開門,我就看到琳琳正在俯着身子瞄準手球了。
我最喜歡看她這個動作了,雖然她打得是真不咋地,但是這動作在我看起來,卻是絕對的瀟灑,絕對的銷魂。如果不是在她一旁的任俊大煞風景,剛纔的畫面就真的堪稱完美了。
當看到我們走進檯球廳後,任俊也不打球了,就杵着球杆看着我們向他走近。
我們這幾個人的形象那絕對的夠痞啊,一般老實的孩子見了我們幾個人一湊合那都躲得遠遠的了,相信這個小白臉任俊也不例外,他所做出的動作在我看來也不過是掩人耳目,自欺欺人罷了。
雖然我們此來的目的就是任俊,但是長生他老人家並沒有看向任俊,而是直接走到琳琳的身邊,笑着衝她說:“剛纔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打的那一杆確實漂亮。”
琳琳得意的一甩頭,說:“那是當然了。”
緊跟着猴子就嬉皮笑臉的也走到了琳琳的跟前,說:“嘛意思啊,嫂子,咱一塊兒打一杆唄。”
“你喊誰嫂子了啊!”琳琳一聽猴子這麼說就急了。
猴子絕對的是故意的,你真是把你這貧嘴發揮的淋漓盡致啊,你這拿我尋開心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們剛剛吵起來了,你還嫂子的喊她,真是讓我倍覺尷尬啊。
別看任俊剛纔和我又拉架子又攔不住的,現在一看見長生他們幾個都跟着我來了,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了,你即便是不說,也掩蓋不住你害怕的事實。
小濤自始至終幾乎都和我們在一起的,我們此行來的目的他應該也很清楚了。他一直都沒怎麼說話,以至於我把他當成就是隨便的一個馬仔了,不過,接下來小濤的舉動讓我對他改變了想法,原來,他只是夠低調,一但時候到了,他就會化低調爲高調了。
“哎呦呵”小濤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夠站在他跟前的任俊。
任俊竟然沒有反應,任憑小濤擺弄着他胸前掛着的一塊平安扣。
“我說,你多大了啊,怎麼還帶着這麼個玩意兒啊,怕你長不大啊?”小濤託着平安扣說。
任俊只是老老實實的站着,甚至都不敢動一下的,而且他的兩眼在四處瞟,看起來非常緊張的樣子。
我心說,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是麼,剛纔你那一副不可一世的勁頭呢,都到哪去了?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啊,你明明不行,還學別人瞎咋呼,這下就讓你嚐嚐你自己種下的苦果。
不過,任俊是怕了,可還有琳琳給他拔闖了。
但是,小濤說的話明明是在挑釁,但你又找不出明顯的話語來,人家畢竟又沒罵街啊,再說,如果換做是猴子或者小鎖兒的話,琳琳只怕是早說話了,可偏偏這個小濤連我都不認識他,琳琳就更沒見過了,所以,在生人面前,琳琳還是有些顧忌的,她也只能就這麼幹看着了。
小濤剛說完了這句話,猴子就跟着湊了過去,也擺弄着任俊胸前的紅繩子,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目的也無非就是羞辱任俊,給他一個下馬威,而任俊沒有辦法,也只能照單全收了。
我倒是一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笑着瞅着任俊被他們倆欺負,其實這時候我的心裡早樂開了花,就你這水平的還敢跟我搶女朋友是麼,估計你還不如李爽混得好了。
猴子一邊說着話,一邊還有意無意的用手指戳任俊的前胸,任俊也只是站在原地挺着,根本就不敢動換了。
“哎,你看嘛了啊,妹子,跟哥哥打一杆啊。”長生這時候說。
琳琳這時哪還有心思和你打球啊,不過,猴子他們又沒有明顯的舉動,他們既沒打任俊也沒罵他的,琳琳就是想管也無從下手啊。
猴子和小濤他們着實羞辱了任俊一番,其實他們並沒有把任俊怎麼的,只是一直在挑戰他忍耐的底線,回來後猴子還跟我說,當時只要是任俊那小子稍一有反抗,他們肯定就把他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了。
任俊恐怕也看出來這個意思了,人家就是小王八墊桌腿,硬撐着。人家可能還心想,我就這麼站着不動換,我也不還嘴不還手的,你們還能把我怎麼樣的。
這無疑是懦夫的表現,我不知道琳琳爲什麼會和這麼一個衰貨待在一起。,但今天人家還就是做到了,我這時候要是真扇他倆嘴巴估計他也只能幹受着了。
別忘了今天的主要任務可是我啊,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挺肆無忌憚的欺負任俊,而唯獨就把我落下了呢,我可不能落後啊。
想到這,我湊到了任俊的跟前,一把樓主了任俊的脖子,問他:“怎麼個意思啊,你不是急赤白臉的要跟我單挑兒麼,行啊,我現在就在這兒了,正好再給你一次機會,來打我。”
任俊瞅着我,說:“不打了,不打了。”
我一聽她說不打了,就質疑了:“你說不打就不打了?咱別介啊,我說話信實,你可別糊弄我啊。”我嚇唬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