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戈義凡不知道怎麼回事,經常一到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出去,我們都不知道他幹嘛去,反正我們在宿舍打撲克的人手夠了誰也不會去管他。
不過,一連幾天,他都是這樣,一開始我還沒注意,不過,在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的表情有些緊張,動作也是異常的麻利。
他是八點多出去的,直到九點纔回來,回來的時候看着神情恍惚的。
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剛出宿舍不久,我就藉口去廁所,跟了出去。這小子平時心眼挺多的,我還怕被他發現,就偷偷跟在他的身後。
我一出宿舍就趕緊輕步跑到了廁所,一頭就鑽了進去,然後偷偷看他。
就看他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當他回頭看的時候,我趕緊把頭縮了回去,待了不會兒,我又露出了頭,這時候我發現他就走到了那天我和大剛子打架的樓梯門口,在那次我們打架後不久,那道門就被鐵鏈子拴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宿管有意的。
不過,即使是被拴上,還是有很大空隙的,戈義凡本身就很瘦,就看他把門拉開成一個八字形,然後就鑽了進去。
我一見他鑽了進去,就趕緊快步跟了過去,當我悄悄快步走到大門跟前的時候,就看到戈義凡的背影蹬着樓梯上樓了。
這小子大半夜的這是要幹嘛啊?
我想了想,也跟着鑽了進去,我就偷偷跟在他的身後,到底看看他要幹嘛。
我們所在的宿舍是在二樓的,當我悄悄跟着他到三樓的拐角平臺的時候,我就小聲叫了他一聲:“戈義凡!”
“啊!”戈義凡嚇了一跳,不過,他倒是沒有喊出太大聲,不過這也把他嚇了夠嗆。
戈義凡一扭頭,看到是我,就說:“哎呦,良哥,你嚇死我啦!”
“你他媽大半夜的上這兒幹嘛來啊?”我問他。
“啊?那個嘛。。。”戈義凡有點兒緊張,斷斷續續的說:“那個,哦,我這不是鍛鍊麼,沒事兒爬爬樓梯的。”
“我去你大爺的吧,你騙傻逼了啊,說,上這兒幹嘛來了,你小子要是跟我耍心眼的話,別怪哥們兒弄你啊!”我嚇唬他說。
戈義凡膽子並不是很大,不過他很會來事兒,平時就是跟着我們這幫人招搖,但是,自己真的沒什麼膽子惹事。
“哎你小點兒聲行麼。”戈義凡說着就湊到了我的跟前。
“我操你媽,你這是要幹嘛啊,快說。”我繼續問他。
戈義凡瞅了眼樓上,接着就跟我說:“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我點了下頭,說:“行,你只要跟我說實話,咱怎麼都好辦。”
戈義凡一見我這麼說,就對我說:“這樣,你要是有膽兒的話,就跟我上去,行麼?”
我一聽他這麼說,開始還以爲他發現了什麼異常的東西了,就問他:“你是不是見鬼了啊?”
“咳呀,我說了,你要是有膽兒的話,就跟我上去。”說着話,他還過來拉我的手。
在那時,我們回到宿舍準備睡覺的時候,也會拿出一些白天爲了解膩歪而提前在報刊亭買的鬼故事報什麼的看,在當時,那些報紙雜誌什麼的也是讓我們挺着迷的,喜歡的程度有時也不亞於黃色書刊。
所以,我纔會以爲戈義凡在樓上發現了什麼奇異的東西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對,戈義凡平時的膽子就不是很大,如果發現了什麼異常的東西,他早就嚇跑了,還至於每天都上這兒來看麼。。。
“走啊,去就去,誰怕誰啊!”我說着就跟着戈義凡倆人一塊兒登上了三樓。
到了三樓後,再上去就有一些紙箱子什麼的堆砌物擋住了再上樓梯的過道了。
我本以爲他就會帶着我直奔三樓的教室了,沒成想,這小子還是繼續向上走。
“哎!”我喊了他一下。
“虛!告訴你說話小點兒聲了呢。”戈義凡一回頭衝我說。
我看着戈義凡扒開了幾個箱子,我再一看,原來,這裡堆砌的東西已經都被戈義凡挪開了,也只有擋在最外面的那個空箱子擺在外面。
“還幹嘛啊?”我問道。
“讓你跟我過來,你就跟我過來呢。”戈義凡說完,就鑽了進去。
我跟在他身後,繼續登樓。
當我們穿過了那些障礙物後,眼前突然一亮。
“我操!”我不禁倒吸了口氣:“這你媽!!”我的倆眼瞪直了。
“怎麼樣?”戈義凡回身笑着衝我小聲說。
“我操,你媽!”我聽完後,眼睛瞪得更大了。
“哎,我告訴你了,小點兒聲呢。”戈義凡趕緊拽着我說。
“你逼膽兒還挺大的啊,不,是你逼色膽兒夠大的。”我輕推了他一下,說。
原來,在我們這棟樓二樓就是男生宿舍,我們學校有個分校,那裡的教學樓拆改,一部分學生就得到我們學校來借教室,三樓一排教室就是給他們騰出來的,白天三樓就是教室,到了晚上,整個三樓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四樓。整個四樓就是女生宿舍,住宿的女生,無論高低年紀,都在這一層樓住。而戈義凡這兩天就是自己一個人偷跑到四樓的女生宿舍去偷窺的。
我這時候看到四樓的樓道的過道燈挺亮,時不時就有三兩個穿着內衣經過的女生。
戈義凡看得眼都直了,自己就扒着頭往裡頭瞧。
我在他身後,使勁一拍他,說:“你媽,你不要命了啊,這要是發現了,不就把你逮了個正着嗎!”
戈義凡頭也不扭的小聲對我說:“這你就是外行了,燈這麼亮,咱這兒是暗處,只要你不出聲,沒人能發現你,保管你看個夠。”說完這句,他又說:“咱們學校的好幾個美女都住宿,我昨天還看見。。。”
說到這,他閉口不說了,因爲這時候正有一個穿着吊帶透明的白色睡衣的女生從水房方向端着盆從我們的面前走過去,睡衣裡的身體還若隱若現的,看得我心火撩燥的。
那個女生長得挺漂亮,我白天在學校見過她,她是初二的一個女生,據說跟初二的一個玩兒的挺不錯的玩鬧正搞着對象。
那個女生是走進了宿舍了,可我這時候,感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我嚥了口唾沫,心說,戈義凡啊,你小子是真他媽的能耐啊。
接着,我就跟戈義凡倆人俯着身子看着這些過往的住宿生,別說還真有幾個漂亮的路過的,不過,大部分的住宿生都長得挺一般的,我看着她們也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來。
自從發現了這個地方後,每天戈義凡都會看上一個來小時,不過,我方正是看不下去了,不是因爲我有多正品,而是因爲夏天剛過,蚊子還沒有死絕,還有嗡嗡的圍着我飛的蚊子,戈義凡是皮糙肉厚的,我發現他還是抹了風油精之後出來的了,我是真跟他耗不起啊,也就他能想出這樣的點子出來。
不過,這蚊子還不是唯一能夠促使我下樓的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爲剛纔我跟宿舍的幾個人說的就是去廁所,這個功夫,就算是大便都該拉完了,要是連我都不回去的話,那幫小子們就真該起疑心了,所以我還是得趕緊回去了。
就在我剛要抽身的時候,就被戈義凡發現了,他一把拽住了正要走的我說:“你幹嘛去,正看着勁勁兒的了。”
“你媽,你自己在這兒看吧,啊,我得回去了。”我說着話,推了下他的手,就自己下樓了。
戈義凡也沒再攔我,只是自己仍舊撅着個屁股在那看。
我下到了二樓,還沒等出那個拴着的門,就看到有兩個住宿的男生走過去。
我心想,戈義凡啊,你可害苦了我了,我這要是出去碰到人的話,我該怎麼說啊。
我待了大概得有四五分鐘的感覺,看看沒有人路過了,我把門扒開,嗖的一下就鑽了出來。一看沒人發現,趕緊往宿舍的方向走。
要不說做賊心虛呢,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出來了,即使再碰到人的話我也可以冠冕堂皇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但是在當時,我就楞是沒反應過這個味兒來,直到回到宿舍後,我才安心。
我一進屋,羅建峰正好擡頭看見我,就笑着衝我說:“我操,這麼半天啊,我們還以爲你掉茅坑了,剛纔還說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去撈你去!”
他說完這句,其他的人也都跟着笑起來。
“我你大爺的,你盼我點兒好行麼。”我說完就坐回到了牀鋪上繼續和他們打撲克了。
這次,又是到快九點的時候,戈義凡才回的宿舍。
當我和他對視的時候,他立刻就把目光投到了別處。
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戈義凡的行徑最終還是被人察覺了,但一開始,只是小範圍的女生知道了,不過,她們也只是都採取了自保的行爲,出入的時候都會把衣服穿好。
但,即使是這樣,戈義凡還是死性不改,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