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義凡看了我一眼後,又低下頭,說:“沒事。”
從他的話語中,我能聽出他是帶着怨氣的,不過,也沒辦法,這時候,我還得撫慰一下他那顆脆弱受傷的心靈,畢竟,他也是我的兄弟,雖說是二線的兄弟,但畢竟也得極盡籠絡。
“那個,我昨天其實。。。”
“哦,別說那個了,快到點了,我該上課了。”戈義凡打斷了我的話,說完,便走出了宿舍。
留在那裡乾坐着的我顯得挺尷尬,不過,我也是無可奈何了。
中午課間的時候,我們一幫人去廁所的時候,戈義凡也沒跟着去,以前的話,他是唯恐把自己落下的。
要說事情就是這麼巧,你越覺得尷尬,偏偏還就能碰見,大課間操過後,我和於洋、劉凡三個人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正好和戈義凡走了個對碰頭,戈義凡連頭都沒擡,就跟不認識我們似的。
“他怎麼了,我看着好像不樂意搭理咱們似的呢?”戈義凡剛走,於洋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我們。
“誰知道呢,有可能有心事吧,也可能沒注意到咱們。”我敷衍的說。
於洋聽後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對我說:“哎,對了,跟你說個事兒啊。”
我問道:“嘛事兒啊?”
我今天早上來學校的時候,路過一班,就進去跟他們班的幾個人說了會兒話,我看見他們有個人的書箱裡露出了一個隨身聽,哎,你那個是sony的對吧?”
我一聽,就瞪大了眼睛:“對啊,你看見的那個是我的?”
“我哪知道啊,我又沒看見過你的隨身聽,你他媽還沒等讓我們哥幾個兒嚐嚐鮮了,就你媽給弄丟了。”於洋說。
“在誰的書箱看到的?”我問他。
“大馬的書箱,嗯,沒錯,就是大馬的書箱。”於洋說。
大馬?大馬不就是跟我們一起住宿的學生麼,他就住在210宿舍,媽的,不是我多疑,我就沒在宿舍看見過有人戴着過sony的隨身聽的。
“你怎麼不早說啊!”我衝於洋喊道。
“我操,我這不剛想起來麼,再說了,我只是看着他那個是sony的,也不見得就是你的啊,還許就是人家自己的呢。”於洋說。
“他自己的個屁啊,我多怎也沒看見過大馬在宿舍裡戴過隨身聽啊,逼k的,準是他偷的我的!”我說着就要往一班的教室走。
“哎,你現在就打算過去啊?”於洋問我。
我一扭身,衝他說:“廢話麼,不去,我心裡還不得彆扭死啊,我得趕緊看看去,操他媽的,要是我的隨身聽,我打死個逼k的!”
我說完話,就快步朝一班的方向走去,劉凡就緊緊跟在我的身旁,於洋也是稍頓了一下就跑到了我的跟前,跟着我一起去了一班。
於洋也是顧忌着跟大馬他們的面子,平時於洋跟他們的關係都還可以,真要是我跟他們動手的話,於洋那也不好說。
當我走到一班的門口時,正好看到大馬坐在講桌上和幾個同學說話。
我沒有走到他的跟前,而是問於洋:“哪個是他的書箱?”
於洋衝我一挑眼,甚至都沒給我指。
我知道,他也是不太好意思了。
我顧不得那些,徑直走到於洋給我指明的那個書箱。
我正要翻的時候,就聽到坐在講臺上的大馬衝我喊:“哎!哎!那是我的書箱,你幹嘛啊!”
我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在他的書箱搜我的隨身聽。
剛纔於洋說是在書箱裡看到的,恐怕這時候大馬也怕太顯眼,放到了書包裡也說不定了。
我剛把他的書包抽出書箱的時候,大馬就跳下了講臺迅速跑到了我的跟前。
劉凡推了一把正要往我跟前躥的大馬,說:“別動!”
“他翻我書箱了,還不讓我動!”大馬挺不服的衝劉凡說。
我這時就沒有理他,一心只想翻出我的隨身聽,心說,只要我翻出來的話,你他媽的就死定了,大馬!
我翻了下他的書包,並沒發現我的隨身聽。
這時,還聽到大馬說了句:“嘛也沒有吶。”
我你媽!。。。你是不是不打自招了啊,做賊心虛的話讓人一聽就能夠聽出來,就從他這句話上我就能判斷出,他心裡有鬼了。
但是,我還真是沒有看到我的隨身聽,就在我把書包放進書箱的時候,就感覺放的時候有東西頂了一下。
我順勢把書包又拉了出來,這時候竟然帶出了一個耳機線,我把腦袋一側,竟然被我發現了藏在書箱靠裡的那個黑色的隨身聽。
我一把從書箱裡拿出了隨身聽,舉着問大馬:“這是嘛!”
大馬一看,就神情慌張的對我說:“那是我的!”
“我操你媽!還你媽你的!”我說着話把手上的書包照着大馬的腦袋上就蓋了下去。
大馬還沒等反應過來,劉凡上去一把薅住了大馬的頭髮,緊跟着順勢往下一拽,一個大墊炮就朝大馬的腦殼墊了上去。
“你聽我說啊!”大馬還再掙扎着。
“我操你媽的,聽你說個雞巴!劉凡,給我打,往死裡打,我操他媽的,我的東西他也敢偷,作死!”我指着大馬對劉凡說。
劉凡對大馬是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只幾下子就把大馬打懵了,大馬甚至都沒還手。
這時候,剛纔跟大馬說話的那幾個同學就都跑了過來,一起去拽劉凡。
我指着他們幾個喊道:“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誰都別跟着摻合!”
他們那幾個同學雖然都知道我是怎麼個意思,但是,看樣子他們跟大馬混得都還不錯,仍就還在拉着劉凡。
“還尼瑪不放手是嗎!”我說着話,照着離我最近的一個拉着劉凡的小子踹了過去。
我這一腳正踹到了他的大腿上。那小子也只是瞅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劉凡打架是真不含糊,別管有幾個人拉着他,他就是照着大馬一個人打,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我這時候也跟着參戰了,掄起拳頭照着大馬弓着的背上就砸了下去。
於洋也跑了過來,不過,他卻沒跟着上手,但是也沒拉架,就是站在那看。
我抽冷瞟了他一眼,心說,你他媽還不過來幫忙,站着幹嘛啊,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那幫小子們也只是敢拉架,只不過沒有一個人敢朝我下手的,一班的這幫人有不少都是住宿的,他們不敢得罪我,而且,即使是那些走讀的學生也沒有幾個鬧的起來的,說白了,我進了一班基本上就等於是平趟了。
這時候,他們班的不少學生都過來圍觀了,男的女的都有。
“哎怎麼這樣呢,太野蠻了!”
我還聽到他們班的女生有說我們野蠻的。
我只能說,妹妹,你少見多怪了,哥還有更野蠻的你還沒見識到了。
大馬很快就被我和劉凡兩個打趴下了,他也真是夠窩囊的,在自己班裡捱打,硬是沒敢還一下手,不過,他自己應該明白,如果是在這裡被我倆打一頓的話還要好些,如果放了學的話那就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簡單了。
“行了,行了!”這時候我還聽到於洋勸我倆。
他不說話還好些,我們倆剛纔打大馬你不上手,現在勸架倒有你了啊?
我雖然心裡狠不快,但是畢竟我剛把戈義凡打了,不想再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了,而且,於洋是我最鐵幾個哥們的其中一個,所以,我也只是瞥了他一眼而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