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在我待在家裡的這兩天對我也特別的好,一到放學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跑進我的屋和我說話聊天。
有琳琳在身邊陪着我,我感覺真的太幸福了。
二萍這兩天也是換着樣的給我做好吃的,我感覺就這兩天我就胖了許多。
琳琳怕我自己躺在牀上悶,還把她新買的那個cd借給我聽,在那時候,我知道了一個美國巨型,麥克.傑克遜。
琳琳的cd因爲是剛買的,所以cd盤還不多,她又把她以前的隨身聽給我拿來了,並把一大箱子的磁帶放到了我的牀邊。
琳琳的磁帶真的是不少,我也聽到了許多好聽的歌,知道了很多的歌手,張信哲、巫啓賢、張國榮、beyond、林志穎、陳明真等等。。。
那時候,我沒事就晝夜的聽,我只能說,當時的那些港臺歌手唱的歌曲真的是太好聽了。
在那兩天,長生他們那幫小哥們沒事兒的時候也都來看我,還都說我挺英雄的,有前途,如果他們當時也在場的話,肯定跟我一塊兒把他們打得爬不起來。
不過,當琳琳同時和他們都在我屋裡的時候,看到琳琳對我很好,長生的表情顯得很不自在,這也讓我心裡挺不得勁的,我知道,長生雖然嘴上說不在乎琳琳,但是,我感覺他在心底還是挺喜歡琳琳的,畢竟,不看她一貫的性格的話,琳琳這個女孩真的是沒挑了。
好日子總是很短暫的,在家裡待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我去醫院複查,大夫說沒事了,所以我又得去上學了。
琳琳還把她的隨身聽給了我,一開始我還不要,但是琳琳是真的想要把隨身聽給我,在她的盛情難卻下,最終我還是收下了。
我把一箱子的磁帶挑了幾盤我最喜歡聽的,裝在我的書包裡。
在我臨走的前一天,琳琳還悄悄告訴我,說她那天晚上無意中聽到了爸爸打電話,大概就是打我的那幾個小子被爸爸叫人把腿都給打折了,還被扔到了臭水溝。
並且,從那以後,琳琳晚上就再也不准許出門了,二萍總算找到了一個好理由管束她了。
回到學校的當天,二萍還讓我爸找車送我回去,但是我爸就是不肯,非得讓我自己過去,琳琳這次也跟着勸我爸,但是我爸這次連琳琳的面子也沒給,只是叼着煙自己出去了。
二萍沒辦法,還要自己去找車送我回去,被我拒絕了。
最後,還是我自己揹着書包,戴着隨身聽回的學校。
那天,我到學校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我剛進校門的時候,就看到有不少手裡拿着飯盆的同學在大門口往來。
“哎,義良!”我聽到有人叫我。
我看過去,是小眼鏡在叫我。他一個人手裡拿着飯盆,看意思是要去食堂吃飯。
“食堂的飯還吃得啊?”我走到小眼鏡跟前問道。
“咳,食堂不是便宜點兒麼,一樣的菜,一份比外面便宜五毛錢了。”小眼鏡笑着說。
對於小眼鏡這樣家境普通,人又很老實的孩子來說,一頓飯能省去五毛一塊的,一個星期也能比在學校外吃便宜個十塊八塊的就已經很知足了。
我這次回來,二萍給了我二百塊錢,因爲去我家看我的那些叔叔給我的錢基本上都是二萍收下的,她心疼我,又因爲我是爲了琳琳才弄成這樣的,所以這個星期多給了我一百塊錢,而且,這二百塊錢用不了兩天就又能回家了,所以,我這次算是賺了。
“走,別吃了,我請你去外面吃去。”我說。
“那也行啊,不吃白不吃,哈哈,對了,聽說你病了是麼,怎麼回事?”小眼鏡問我。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他。
“我聽老羅他們說的,說是你後媽來咱學校替你請假了。”
“哦,你等會兒我啊,我回趟宿舍。”我對小眼鏡說。
“咱一塊兒去吧,我順便把飯盆也放回去。”小眼鏡說。
我們倆就這麼進了宿舍樓,在走廊裡,有認識我的同學就跟我打招呼,問我怎麼回事,這兩天怎麼沒來,我也只是隨便支語了一聲,我知道,他們很多都不是真的關心我,只是我現在混得好,他們看見我跟我客套一下罷了。這並不是我有多早熟,或是把人情看得如此單薄,事實上其實就是這樣。
宿舍的門是鎖着的,小眼鏡說他剛出去的時候屋裡就沒人了,進了宿舍,我把揹包和隨身聽放在了宿舍的牀上,就和小眼鏡兩個人出去了。
小眼鏡還要鎖門,我嫌他麻煩:“行了,鎖嘛啊,一會兒就回來了。”
小眼鏡聽我這麼說,也就只是把門關上了。
我倆出了校門後,就去了學校斜對面的拉麪館了。
我要了拉麪和汽水,又點了一個拼盤,我倆就坐那吃了。
小眼鏡在吃飯的時候還告訴我說,這兩天我不在,羅建峰他們又和人打架了。
我當然知道他們那幫人是閒不住的了,我問小眼鏡他們和誰打的架,小眼鏡也不清楚,他從來不多問他們的事情,反正就是和外校的人。
我沒有再問,就埋頭吃起我的拉麪了,這家拉麪館的拉麪味道挺地道的,量給的也足,而且老闆就是蘭州人。
吃完麪,小眼鏡就要回宿舍,我要他跟我一塊兒出去玩兒會兒,也被他謝絕了,他非常的內向,也不喜歡出去玩,即使是跟着我出去的時候,也大多隻是坐在一旁看着我玩兒。
我沒有強求他,結了帳後就自己去遊戲廳了。
那時候,我迷戀上了拍分機,而且,我還有我自己的訣竅,當時,我玩的拍分機是那種一個機子上顯示的蘋果、桔子、哈密瓜什麼的那種水果拍分機,我每次都是一排全都壓上,一開始,我還經常贏得鉢滿瓢滿的,但是,我感覺很快這臺機子就不像以前那樣好贏了,後來我聽別的人告訴我,老闆趁人少的時候偷偷調過這臺機子,我聽後,只能在心中暗罵他奸商。
我本以爲會在遊戲廳碰到幾個認識的人,但是,那一晚上,我認識的人幾乎都不在遊戲廳,只有幾個看着面熟的別的班的小子在那,而且,那幾個小子也都是那種比較老實的,也就是不怎麼混的,見了我也不怎麼說話。
我自己玩兒了會兒,把二十塊錢幣全給造了,也就不玩了,站在那看了會兒別人玩兒也就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心想,自己玩兒沒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二霸子他們去了哪兒,索性,就往學校走,心想,回到宿舍再叫上個人,一起玩兒拱豬,虐虐小眼鏡的。
就在我剛回到宿舍的時候,就看到小眼鏡自己坐在他的鋪上,當他看到我後,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我進了屋後,還點上了一根菸,問他。
“小義,你是不是把隨身聽留在宿舍了?”小眼鏡瞪着眼問我。
“是。。。”我說着話,剛一扭頭,就發現我的牀上就只剩下我的揹包了。
“啊?!”我趕緊跑到牀鋪,掀開揹包,接着又把牀上的被褥翻開。
“別找了,我剛纔都找了個遍了?”小眼鏡怯聲對我說。
“我操,剛纔走的時候就放在這兒了啊!”我說着話,跳下了牀,瞪着小眼鏡問:“眼鏡,咱不逗啊!”
“我沒跟你逗啊,你不會懷疑是我拿的你隨身聽吧?”小眼鏡看起來挺緊張的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