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一直沒有動地方,只是看着他們在找樂。
正當洪樂和張軍跟那個靚女聊得盡興的時候,青哥卻發現了不對勁,當時青哥手中的煙已經燃盡,青哥迅速站起身,因爲他已經發覺到了不對勁。
“軍子,樂兒,咱走!”青哥衝張軍他倆喊了一聲。
張軍說,青哥剛開始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其實,要是在平常的話,他一定能看出青哥表情上的變化,可是當時他已經沉浸在和靚女聊天中了。不過,據我的分析,他的眼力勁欠佳還差不多。
“走啊!”青哥再次衝張軍他倆說了聲。
這時候,他倆纔有些發覺出青哥的不對勁了。
張軍他倆二話沒說,就要走。
就在他們剛走沒幾步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喊:“站那兒,幹嘛的啊!讓你們走了麼!”
聽到這聲叫喊,張軍首先轉過了身。
其實,張軍在和我們敘述的時候,總是儘量要把自己說的神勇些,精明些,可是在我看來,就真的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青哥也是時不時的笑笑,就瞅着張軍聽他說。
“幹嘛!”張軍在轉身的同時,瞪着一雙眼。
喊話的是一個挺瘦的小子,長得一臉疙瘩,在他的身邊還跟着六七個人。
這時剛纔和張軍他們說話的那個女的就走到了那個一臉疙瘩的小子跟前,小聲跟他說了些什麼。
那個小子聽完,就瞅着青哥他們說:“我對象你們也敢惹和是麼?”
青哥他們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個長得挺不起眼甚至可以說相貌醜陋的小子就是那個女的對象。
沒等張軍他們說話,青哥就兩步走到了張軍的前頭,衝那小子說:“說兩句話怎麼了!”他說話的時候是楞着眼瞅着那小子的,氣勢一點不輸。
“呦呵,還夠橫是麼,告兒我,你哪兒的?”
“哪兒的,吃哪砸哪兒。”青哥挺不屑的說。
“看這意思也是個茬子啊,行,牛逼哈!”那小子衝青哥挑了下大拇指。
青哥說:“湊合着混吧,沒嘛牛逼不牛逼的!”
通過青哥這兩句話,對方的那小子也知道碰上了個玩鬧兒。
“嚯,話茬子夠硬的啊,知道我誰麼?”那小子問青哥。
“愛誰誰,別跟我提人。”青哥很快就跟了一句。
那個小子沒說什麼,跟着他過來的幾個小子這時候倒急了,指着青哥他們罵罵咧咧的。
張軍那也是個火爆脾氣,一聽對方的人罵青哥,就跟洪樂倆人也指着對方的人罵。
不過,罵歸罵,對方的人明顯要比他們的人多,這一旦打起來的話,對青哥他們幾個是很不利的。但是,如果對方人多就慫的話,那也就不配稱爲玩鬧兒了。
雙方的人一開始就是對罵,但是很快就交上手了。
青哥一開始是想走開,不想觸這個黴頭的,畢竟不怕歸不怕,人數上明顯的不對等,打起來不是也吃虧麼。但真等一交上手,青哥卻是無所顧忌了,用張軍的話來說,青哥打起架來那就是一個字“瘋”。
對方的人由於比青哥他們多了一倍還多,剛開始的時候就把他們幾個圍住了。
要說張軍和洪樂倆個人也是非常的能打,即便是在人數不對等的情況下一時之間也是沒有怎麼落下風。
不過,重點卻在青哥,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句話用在青哥身上那是一點都不過分的。
張軍講話的,那次要是沒有青哥在的話,他跟洪樂倆人就陷在那了。
對方的人一看也是打架的油子,打了沒多大功夫,張軍和洪樂兩個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眼看洪樂被兩個小子一前一後摔倒在地,接着就又上去倆人照着洪樂的臉上踹了過去,看到這,青哥也急了。
他大吼一聲就朝着那幾個小子衝了過去,先是從身後一腳把一個小子踹趴下了,緊跟着衝上來一個小子也被青哥一個過肩摔翻倒在地,隨後一套組合拳又把另一個小子打倒了,最後就薅住了那個踹洪樂最狠的小子,用鞋幫照着那小子的臉上就抽。
這就是張軍和我們說的青哥一個打四個的光榮事蹟,不過,我看張軍在敘述這些的時候,青哥就一直在笑,讓我感覺他肯定是在吹了,不過,即使是再吹,這件事恐怕還是有的,青哥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不可動搖的。
“青哥,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光榮的事蹟了!”陳三少站起來對青哥說。
“你別聽他瞎咧咧。”青哥說完甩了下頭。
“哎,我哪瞎咧咧啦,是不是有這麼個事兒啊!”張軍還反駁道。
“有,絕對有!”洪樂這時候也跟着笑着說。
“你看對吧!我沒騙你們。”張軍對我們說。
“有是有,不過我怎麼記得那個讓人打到地上拿腳踹的那個人是你呢?”洪樂反問道。
“啊。。那個嘛,我那不是自己沒站好麼。”張軍解釋說。
我們這幫人都笑了,張軍就是這樣一個你只有深入他們,他纔會拿你當兄弟,和你開玩笑,跟你說些心裡話的哥哥,他絕對是屬於那種慢熱型的,並不是自來熟,如果你跟他初次見面就對他沒有好感的話,那你就可能錯過了一個好哥們,好兄弟了。
而青哥就是屬於那種悶騷型的,他偶爾也會和我們開開玩笑,不過一到正事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副特別認真嚴肅的樣子了。
那一晚,我們喝的都不少,青哥還跟我們說了一些關於鐵龍和西城九鷹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鐵龍這事是肯定沒完的,雖然這件事挑頭的是老虎,但青哥無疑是比老虎的點氣還要高的玩鬧,所以說,這次的事青哥也是脫不了干係的,至於我們這幫人,那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麻煩的,說白了都是跟着湊數去的,我們當我們是根蔥,其實在那些玩鬧的眼中,我們其實就是一幫跟班的小弟,馬仔而已。
我知道,青哥雖然在街面上算得上能挑的起來的,但是,比青哥牛逼的人不是沒有,先不說那些大耍兒,那都是上一輩的了,基本上和我爸是一個年代的,只單單說小一伐兒的,就有鬼六子一夥人,鐵龍、西城九鷹等等。
當時青哥他們不知道怎麼說起的,竟然還提到了南倉的老九,我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老九和我爸是不是同一個人,不過聽青哥跟我們說話時的表情和語態就能知道,他對南倉鎮的那個老九還是挺敬佩的。
而且,我發現,從青哥他們口中說出來的大耍兒和玩鬧,大多數不是三四十歲的,就是十多歲的青年,而在這兩伐玩鬧之間卻出現了斷層,也就是說在我爸他們那一代之後,和青哥他們之前的那一伐人中並沒有出現過什麼太出名的玩鬧,這點也是讓我有些不解的。
那天我們很晚才散的,大家都是有家的奔家,不回家的奔宿舍了。
我們是翻牆進的學校,當我們進宿舍樓的時候,裡面的宿舍都已經熄燈了,不過,我們還是有我們的辦法的,因爲通往樓上的女生宿舍那個插鎖以前就是鎖我們這邊樓道正門的,學校並沒有因此增加開銷,只是把這兩邊的鎖對調了一下,所以我們這些人還是能勉強從鎖着鐵鏈的門縫中擠進去的,也好在我們這幫人還沒有一個太胖的,也就是羅家哥倆進去的時候稍微廢了點勁。
我因爲啤酒喝得不少,就在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就進去撒尿了。
正當我推開廁所門的時候正好戈義凡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剛要和他說話,他卻把頭一底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我知道,他還在記恨我,其實今天出去喝酒我就想叫上他們幾個的,只是由於他們都不是跟着青哥玩兒的所以也就沒喊戈義凡等幾個人。
回到宿舍後,小眼鏡、林建成、耗子都在屋裡,他們幾個正點着蠟燭打撲克。
看到我們幾個人醉醺醺的回來,耗子就衝我們說:“嚯,這是上哪兒喝去了啊,怎麼不叫着我們呢?”
我沒搭理他,在我的心中,耗子就是一個賤人,只配給我舔鞋的賤人,跟他多說幾句話都是對我的玷污。
見沒人搭理他,耗子就又低下頭,挺尷尬的跟小眼鏡他們打牌了。
不過,耗子似乎是心情不太美麗,要我猜就是因爲我們沒人搭理他的緣故了。他跟小眼鏡他們就摔牌,嘴裡時不時還冒句髒話。不過大多數都是衝着小眼鏡的,小眼鏡本來就老實也不敢說什麼。
這時候,我不敢了,其實,我心裡也有氣,就是因爲戈義凡,至少我在心中還是拿他當兄弟的,總不能因爲一次的錯誤而否定了他整個人。
“哎,我說你嘴吃了大便了是麼!”我衝耗子喊道。
“操,我恁麼了?”耗子居然還跟我犟了句嘴。
嘿,我可不慣着你這脾氣!
我走到耗子跟前問他:“你說的嘛?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