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銀馬上問他:“這山洞叫什麼名?”
“現在還沒有名字,因爲目前大概只有我知道了。”
“離這裡多遠?”
“要翻過一座高山,再穿越一片森林,依照我們的行軍速度,最少也要七八個小時。不過我知道一條近道,不用四個小時就能達到。”樑建忠說。
穀梁天辰那我們還等什麼,立刻出發吧。
樑建忠猶豫一下說:“路不好走,又需要攀巖,恐怕女同志困難一點。”
孫立軍指了指戰在一邊的戰士沈叢林說:“知道他爲什麼叫沈叢林嗎,他從小在原始森林離長大,最善於爬山攀巖,是村裡採草藥的高手,無論多麼陡峭的山崖都不在話下。有他在,什麼困難都能克服。”
樑建忠看着這個黑乎乎身材健壯的戰士,一雙粗糙的佈滿老繭的手伸出來,真的就好像是一副鋼爪,身後背的登山索、巖錘巖釘、耳環等攀登工具,禁不住從心裡讚歎,好兵,有了這樣的戰士,就是天塌下來,也能用肩膀生生把它扛回去呀。
羅志銀對羅甘所長說:“你立刻通知有關部門派民警守住各個出山的交通要道,防止張志勇逃跑。我們準備一下,馬上進山。”
穀梁天辰對羅志銀說:“老連長的身體能支撐下來嗎?”
羅志銀回答:“我也是一個老偵察兵,這點身體素質還是有的,可沒有過氣喲。”
孫立軍紅着臉沒敢搭腔。
穀梁天辰他們進入深山老林。
樑建忠帶領他們抄的是近路,近路就意味着路途艱難險阻,許多地方根本就沒有路,要靠着人在前面開路,披荊斬棘,打草驚蛇,硬是趟出一條路來。近路有它的優點,一是沒有人走,自然就不會有人提防。二是它的隱蔽性,往往可以出其不備,突然出現在敵人面前,讓他防不勝防。
樑建忠一馬當先,孫立軍與穀梁天辰緊隨其後,三個人齊心協力,艱難的路程變得輕鬆起來,路是時斷時續,時高時低,頭上是高壁聳立,腳下是橫七豎八的石塊,加上樹灌擁塞,真可謂舉步維艱。但是對於一個特種兵戰士來說,算不了什麼。孫曉虎、沈叢林兩人不時替換着穀梁天辰他們,行進速度很快,連樑建忠都佩服地說:“光聽說特種兵是如何厲害,今天總算是親眼看見了,名不虛傳呀。”
前面出現一道山谷,順峽谷東進,地勢是愈來愈低,而樹木卻愈來愈高。這一帶都是亞熱帶山地常經針葉闊葉混交林,鬱鬱蔥蔥的樹木像是從地上冒出來,浪濤般涌向山頂與白雲相接處,山勢險要,霧氣騰騰。
樑建忠指着前面的一座山說:“翻過這座山,再穿越森林就是那個山洞了,我們行進的很快,比預期提前了近二十分鐘呀。”
不過跟在後面的焦麗雅警官與張媚有點吃力了,焦麗雅還好,畢竟是警察,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張媚體力相對要差一點,姑娘是咬着牙拼命的跟着。張洪正有點擔心她跟不上,穀梁天辰說:“沒事,就是背,我也能把她背過山區,從小父親給我最殘酷的訓練就是負重攀爬,百十來斤的沙袋綁在身上一口氣要走上幾十里路。她纔多重呀。“
張洪正沒話可說了。
穀梁天辰最擔心的不是張媚而是羅志銀,他久病剛愈,攀爬如此險峻的高山,體力肯定不支,虎背熊腰的孫曉虎拍着胸脯說:“連長你放心,首長就交給我了,他要是走不動了,我來揹他。”
穀梁天辰絕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這小子渾身都是力氣,精力充沛,走了這麼長時間的山路,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就好像在逛商場超市。
走出谷底迎面就是一座高山,有四五百米高,真的是陡坡峭壁上怪石嶙峋,根本沒有路。樑建忠猛吸一口氣,身體貼在岩石上,一步一步地攀上去,轉眼間就出現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上下錯落能有四五十米。這段距離對於特種兵不算什麼,問題是焦麗雅與張媚,她們試了試手腳就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