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虎與沈叢林相對一看,兩人好像同時接到命令一樣三下兩下攀登上去,然後甩下繩子對穀梁天辰說:“連長,用繩子把她們綁上,我們來拉她們上去。”
這真是一個好辦法,穀梁天辰拿着繩子走到焦麗雅警官身邊說:“焦警官,只好委屈你了。”
焦麗雅警官一把奪過繩索瞪了穀梁天辰一眼回答:“我又不是你的獵物,用不着你來捆。”說着把繩子往腰上一纏,自己攀登了上去。
穀梁天辰在下面看的眼暈,這個焦麗雅還是老脾氣,進山後是第二次瞪他了。
也許她關心着寧學文的安危,情緒時好時壞,自古美女就愛英雄,寧學文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英雄,現在身陷敵手,卻沒有屈服,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如果真的被注射了毒品,還能撐得住嗎。焦麗雅警官堅持要來,其中一半的心情是衝着寧學文的,兩人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好上了,什麼時候發生的改變,穀梁天辰真的不清楚。男女之間的一見鍾情的力量是如此偉大,寧學文欲擒故縱的戰術玩的是出類拔萃了。
不過穀梁天辰也在猜想,寧學文身陷敵手,焦麗雅警官心急如焚,由擔心而爆發出來的情感,升騰爲強烈的愛,這與自己和孫秋雨多少有些相像的地方。
不過像寧學文這樣的男人,是值得一個女人爲之付出真誠的情感的。
一頭野山羊站在危巖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彷彿在嘲笑他們的笨拙。野山羊是攀巖高手,它高聳着頭顱,漫不經心地一躍,跳過前面的陡石,一路攀登上去。沈叢林氣呼呼地說:“它是在藐視我們呀。”
孫立軍回到:“被它藐視不算什麼,要是被張志勇藐視就糟糕了。”
翻過山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山谷連着一片漫無邊際的原始森林,如同遮天蔽日的綠色走廊。放眼望去,山道兩旁時而是密集的箭竹林,時而是灌叢錦簇的杜鵑林,時而是枝葉繁茂的青岡林,時而是掛滿公蘿的暗針葉林,森林隨着山巒起伏,山巒依着森林蜿蜒,讓人驚歎大自然的神工鬼斧。
羅志銀建議先休息一下,吃點乾糧,恢復體力。
張媚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動不想動了。
羅志勇問樑建忠:“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達到目的地?”
“如果順利的話,用不了兩個小時了。”樑建忠回到。
“好,今天爭取解決戰鬥,否則天一黑不利於我們隱蔽,反而給張志勇逃竄的機會。”
張洪正突然說:“如果張志勇不在那裡呢,烏凸山太大了,到處都可以藏身呀。“
羅志銀微微一笑:“很快就會證實的,老樑,你要完成一件大事,就是在接近山洞的兩公里處要儘快指明出山的小路,你走過,應該知道。只要接近了小路,我馬上就可以證實張志勇在不在山洞裡了。”
“此話怎講?”張洪正狐疑地問。
“張志勇是我訓練出來的兵,他的思路依然跳不出我爲他們劃定的圈子。我告訴過他們,在森林離藏身,必須要做的事情是在自己周圍的主要幹道上設下埋伏,利用森林的一切資源做好陷阱,以防敵人突然襲擊。在主要的道路上埋設地雷,設下機關等等。”
羅志銀嚴肅地說:“在森林裡設機關並非是難事,比如用原始森林離的一種紅果荊棘條編織成網,它的刺足有一寸多長,堅硬無比。整個網用一根繩子或者結實的藤條串聯好,將繩子綁在一根彈性比較好的樹枝上,並儘量將樹枝往下拉,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動力,用一根樹丫倒釘在地裡,離樹丫一米左右的距離再釘一根樹枝做爲支點,再用一根活動杆支撐頂在枝丫和支點之間。然後再用枯葉蓋好,作爲隱蔽。這樣只有人或動物動了活動杆整個機關就啓動,樹枝的彈力就會將人或動物拉到半空,越掙扎荊棘上的刺就扎的越深,就會越痛,越痛就越掙扎。時間一長就會筋疲力盡。”
焦麗雅她們聽的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