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諸葛府,已經是華燈初上,夜色降臨之時。
諸葛宇軒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錦鈺身後,鐵了心的賴上了她。在聽雨軒的門口,錦鈺猶豫着,要不要多站一會兒,等他走了再回房?
諸葛宇軒眉頭高挑,微微一笑,率先進了的房間。
機靈的婷兒,很識趣的走開了。
錦鈺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這該死的臭狐狸不會真想把我怎麼樣吧?我的天!我看,還是先在院子裡,溜達一下在再說吧!”她心裡思索着,腳步慢慢朝後移去。
“夫人,你站在那裡幹什麼?來,我們歇息了!”諸葛宇軒倚身在門口,滿臉春風的看着她,愉快的說道。
“想滿足你的獸慾去找你的趙惜夢去,她應該會很樂意見到你的。”錦鈺寒着一張臉說。
諸葛宇軒身形一晃,堵在她向院子裡退卻的身子。
錦鈺一驚,回頭,與他面對面的對持着,儘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饒有興致的一步步逼近,眼裡閃着危險的火花。“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夫人,我們拜堂這麼久了,好像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錦鈺表面看似鎮定,心裡卻害怕得直哆嗦。她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像上次那樣幸運,諸葛宇軒會放過她?她一步步的後退着:“你別過來!你這樣分明就是強迫我!你說過,你不會勉強我做任何事,你又想食言?”
“呵呵,你自己過來,就不是強迫了。”諸葛宇軒俊朗的面孔,掛着邪惡的笑容,雙眼帶有幾分戲謔,腳步沒有停下,一步一步的向錦鈺走了過來。
錦鈺一步步的退後着,直到退進屋裡,退到桌邊,再也無路可退。
忽然,瞥見桌上有把削水果的刀子,她迅速拿在手裡,架在脖子上。
“你再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諸葛宇軒沒料到她會如此舉動,馬上停住腳步,收起他那邪惡的笑容,緊張的說道:“我不逗你玩了!我也不過來了,你快把刀放下!小心別傷了你自己!”
“那你出去!再也不要進我的房間。”錦鈺威脅的說道。
“好好好!”諸葛宇軒只得答應:“我答應你。你把刀子收起來!”說着,他真的往門口退去。
見他走遠,錦鈺才放下手中的刀子,心有餘悸的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氣。她拍着胸口慶幸道:還好!差點就落入他的魔抓了!看來以後得放把刀在身上防身了。
休息了一會兒,覺得困了,她起身去關門。剛到門口,就闖進來兩個五大三粗,身體結實的丫頭。
錦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雙手就被她們捆住,推倒在牀上。她掙扎着坐了起來,驚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個丫頭笑道:“錦鈺夫人,我們不想幹什麼,至於二少爺想幹什麼,你應該明白纔是!”說完還一臉曖昧的笑着。
諸葛宇軒洋洋得意的走進來。“這下,你沒有可以威脅到我的東西了吧?”
“你這卑鄙無恥的臭狐狸,臭男人!你混蛋!”錦鈺泫然欲泣的衝他吼道。她沒想到,諸葛宇軒居然這麼陰險可惡。
那兩個綁人的丫頭識趣的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他們把門帶上。
錦鈺這下真的是求救無門了。她往後退縮着,直到退到牆壁再也沒有後路可退。她纔不甘心的停止了她那可憐的放抗。
絕望像一隻大手,向她的脖子收攏,讓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真是越看越喜歡。”諸葛宇軒慢悠悠的坐在錦鈺身邊,玩味十足的撫摸着她細膩光滑的臉蛋
錦鈺側過臉,恐懼的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
諸葛宇軒湊近她說道:“你很害怕?”
這不廢話嗎?錦鈺咬着嘴脣,沒有理他。心裡卻將他祖上十八代,和他身後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見她那副倔強的樣子,諸葛宇軒扳過她的臉,四目相對。伸手爲她擦拭着腮邊的淚珠,柔聲說道:“你這委屈的模樣,真叫人心疼。那一滴一滴的眼淚,就像落在了我心裡一般,看得我心都碎了。哎。。。。。。你看這樣好不?我給你另外一個選擇,你若是答應,我今晚放過你。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
“什麼選擇?”錦鈺問道。只要不被他欺負,其他的都好說。
“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強迫你做任何事!”諸葛宇軒這時完全沒了剛纔邪魅的笑容,反倒是一副很認真模樣。
錦鈺這下放心了,不就是回答問題嗎?有什麼難的?
諸葛宇軒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已婚的男人?或者是,你爲什麼不願接受我?”他清澈如湖的眼眸,是一片寧靜,沒有一點另外的雜質。很少,看到他有這副純潔的模樣。
看到他期待眼神,錦鈺有些啞然。“你搞這麼多事,就是想知道這個?”剛纔還真把她嚇到了,還真以爲他。。。。。。
諸葛宇軒有促狹的說:“你別管那麼多!老實回答我。”
錦鈺思索着該怎麼說纔好?萬一,惹惱了他,那豈不又要遭殃?
諸葛宇軒見她半天沒反應,以爲她反悔了,大手一伸,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臉上又露出邪魅的神色來。
“我說!”錦鈺急忙說道。
“我等着吶!”諸葛宇軒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依然摟着她,右手很愜意的揉着她光潔嫩滑的臉。
錦鈺很不自在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我看到很多男子成親後納妾,將原配冷落在一旁。我覺得這對我們女人不公平,女人要遵從三從四德,從一而終,而男人爲什麼卻可以三妻四妾?要是女人能爲夫家生兒子,這個女人往後的日子,還好過一些,如果沒有生個一男半女,那這個女人,還要忍受自己的丈夫納妾,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成親,反正結局都是孤獨終老。”
諸葛宇軒沒想到,她那腦袋裡裝的竟是這些奇怪理論!“你怎麼會有這些奇怪想法?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所有人都是那樣的?”
“你說的不是試,是賭!是拿青春和生命去賭這一生有沒有機會得到幸福?這樣的代價太大了,弄不好會死無葬身之地!”錦鈺感悟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有這些想法的?”
諸葛宇軒記得剛認識她的時候,她要求他爲他們拜過堂的事保密,說是她以後還要嫁人。好像很久都沒聽她說過要嫁人的話了。
“那天看到大少爺和大少夫人爲納妾的事吵架,我覺得大少爺有些過分,孩子的事又不是誰想有就會有的?他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大少夫人身上。”錦鈺如實說道。瞟了瞟諸葛宇軒,小聲的說道:“你還不是一樣?有了趙惜夢,還來招惹我。人家趙惜夢心裡會怎麼想?你考慮過我心裡怎麼想嗎?”
諸葛宇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害錦鈺有這些偏激想法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和諸葛俊飛。大哥因爲孩子的事要納妾,自己的情況更是說不清道不明。他都不知道,趙惜夢和錦鈺到底誰是妻,誰是妾?
他頭痛的解開了錦鈺身上的繩索,說道:“你休息吧!我不會打擾你了!”
看到他有些惆悵的離去,錦鈺長舒一口氣:諸葛宇軒真是喜怒無常,剛纔還好好的,轉眼就愁緒滿腹。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第二天用早餐的時候,諸葛宇軒剛坐下來劈頭就問諸葛俊飛:“大哥,你納妾的事辦得怎樣了?”
童曼寧的身子一僵,臉色馬上變了,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哆嗦。
諸葛老夫人皺起了眉頭,這個臭小子怎麼挑這個時候討論這個問題?
趙惜夢有點幸災樂禍的看着童曼寧。
諸葛俊飛感到氣場不對,乾笑兩聲,說道:“吃飯的時候,咱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會消化不良的,改時間再說!”
諸葛宇軒不以爲然地說:“那有什麼?你回答我,你的事辦得怎樣了?是哪家的姑娘?”
“宇軒。。。。。。”諸葛老夫人看到童曼寧的眼淚快奪眶而出了,忙制止諸葛宇軒。
趙惜夢摻和着:“大伯,恭喜你呀!好事不遠了!”
諸葛宇軒瞪了趙惜夢一眼:“閉嘴!沒你的事!”
趙惜夢馬上閉嘴,不再出聲。
“說呀。哪家的姑娘?”諸葛宇軒催促道。
諸葛俊飛看了一眼童曼寧,又看了看等着他回答的弟弟,說道:“是北兗州城的劉員外家的千金。”
這兗州城分爲南北兩城。現在的南兗州城,本是昭顯國以前的都城。當年先皇司徒丘的國師,經過嚴密勘察,發覺兗州城以北五十里地的小鎮依山旁水,更適合建都。所以司徒丘將都城將遷往小鎮,和原來的兗州城合併爲一個城池。兗州城的人們習慣將皇上居住的那個地方,叫做北兗州城。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原來那個不起眼的小鎮,如今和南兗州城一樣繁容昌盛。
“劉員外家?”諸葛宇軒揚起眉頭接着說,“等會兒我派人去他們家,告訴他們不用再爲婚事忙綠了,他家的女兒也不用嫁過來了。”
“你說什麼?”諸葛俊飛差點被口裡的食物嗆到。
童曼寧等人也都愣在了那裡,等着諸葛宇軒的解釋。
諸葛宇軒慢條斯理的說:“你不準納妾!納妾之事,以後提都不要再提。”
諸葛俊飛狐疑的看着他:“你沒生病吧?怎麼今天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逗我好玩是吧?”
“你跟大嫂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你還納什麼妾?”諸葛宇軒說道,“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人,所以這世上的就多了許多怨婦。”
諸葛俊飛有些不悅的說道:“你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可以娶兩個,我爲什麼就不能?”
“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你和大嫂是有感情基礎的,我和她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諸葛宇軒指着趙惜夢說。
趙惜夢有點不是滋味的低下了頭。
諸葛俊飛冷笑道:“那錦鈺呢?你跟她又是什麼?”
說起錦鈺,諸葛宇軒有些煩躁的說道:“都是怪你,成天嚷着要納妾。她害怕以後的處境和大嫂一樣,所以她纔不接受我,拒我千里之外!你是我大哥,你也希望我幸福不是?你就行行好,別再提納妾的事,好不好?”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爲何不準諸葛俊飛納妾了?童曼寧的嘴角掛起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趙惜夢的神色更加黯淡。
諸葛俊飛氣惱的說道:“你搞不定錦鈺,就賴我頭上?你不要這麼蠻不講理好不好?這兩件事根本就不能混爲一談!哎。。。。。。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好弟弟?”
“反正你就是不能納妾!”諸葛宇軒霸道的說道,“大不了我補償你一年的俸祿。朝廷給你多少,我給你多少!”
諸葛俊飛頭一偏,沒理他。
“兩年。”
諸葛俊飛還是沒理他。
“三年。不能再加了!”
諸葛俊飛這才笑道:“這是可是你自己說的?說話可要算數!”
“算數!”諸葛宇軒恨得牙癢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