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昔還悠閒的在“百年涼茶樓”喝茶,禹兼愛還以爲他已經回了丐幫總部,沒想到他還敢在這裡喝茶。
禹兼愛怒氣衝衝的跑上樓,李振昔還笑着向他招了招手,道:“這裡”。
禹兼愛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往李振昔的臉上招呼。
李振昔大怒,雖然他的武功不如禹兼愛,但他也是有血性的漢子,怎會任人打罵。
李振昔從腰間抽出丐幫弟子隨身帶的打狗棍,往禹兼愛的臉上劈去。
禹兼愛左臂一擋,右臂奪下他的打狗棍。李振昔一拳重重的打中了禹兼愛的小腹,禹兼愛也不甘示弱,將打狗棍作爲兵器,往李振昔的腦門上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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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被他倆搞得一片狼藉,茶樓老闆在一旁,看見打爛的碟子、茶壺,心痛不已。兩人沒有用任何武功招式,就如同街上的流氓、地痞,打架一般。
你給我一巴掌,我還你一耳光。禹兼愛家教甚嚴,從小受四書五經長大,在這方面他遠遠不如當了一輩子乞丐的李振昔。
李振昔又抓又掐嘴裡還邊罵,簡直比街上的潑婦還厲害。禹兼愛雖然吃了些虧,但總體上還是他佔上風。
李振昔漸漸失去了還手之力,但他卻不甘心,鼻涕、口水什麼的都往禹兼愛身上摸。禹兼愛被惹毛了,抄起一條凳子就砸在了李振昔的身上。
李振昔腳底一軟,摔在了地上,此時的他已經筋疲力盡。大口的喘氣道:“不打了,不打了,老子認輸還不行嗎?”
禹兼愛也是氣喘吁吁,見沒有了凳子,就坐在了桌子上。道:“認輸了就好,趕緊告訴我焦義在哪裡?”
李振昔道:“老規矩,一萬兩銀子”。
禹兼愛明白了,這老小子是想錢想瘋了,在這兒算計我!
禹兼愛一把筷子就砸在他臉上,道:“少廢話,趕緊給我說”。
李振昔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小聲的罵道:“小氣鬼”。
禹兼愛猛的站起來,往他的腿上踢了一腳,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振昔道:“至於嗎?老子少收你五……兩千兩還不行嗎?”
禹兼愛道:“好意思,你一個消息賣我兩次錢,丐幫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李振昔道:“我什麼時候賣你兩次錢了?”
禹兼愛道:“你還想裝傻是不是?”
李振昔道:“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天了,一見面你就動手打人,我裝過屁的傻啊?”
禹兼愛心中一驚,道:“你說你在這裡等了我兩天?”
李振昔道:“廢話!”
禹兼愛道:“那前兩天的那人是誰?”
李振昔奇怪的問道:“前兩天什麼人?”
禹兼愛便把前兩天的事情與他講了一番。
李振昔道:“不對,我是準時按照你的時間來赴約的。如果是這樣,我們三個人肯定會同時出現在這家茶樓”。
禹兼愛道:“我提前一個時辰就來了”。
李振昔道:“看來這人十分精明,而且他很瞭解你的生活習慣”。
最可怕的不是敵人有多麼強大,可怕的是敵人已經對你瞭如指掌,而你卻對他一無所知。
禹兼愛眼睛一亮,道:“你把馮圓叫來,他一定知道冒充你的人在哪裡?”
“說的對”,李振昔一翻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李振昔就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白髮蒼蒼、衣衫襤褸的老人。
禹兼愛道:“他是誰?”
李振昔道:“他是誰?他就是馮圓呀,你不認識嗎?”
禹兼愛道:“前兩天的馮圓不是他”。
老人笑道:“公子見笑了,老朽被分來此地已有三十餘年了,從未離開過此地”。
禹兼愛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道:“前兩天你可在此地?”
老人笑道:“當然在”。
禹兼愛道:“那時你在幹什麼?”
老人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不安,但仍從嘴裡擠出了三個字“逛窯子”。
沒有人願意嫁給渾身髒兮兮的乞丐,這老人被丐幫丟在這裡三十餘年,一直未曾重用,也算難爲他了,逛逛窯子根本不算什麼。
禹兼愛將老人打發走了,對李振昔道:“焦義的消息你打聽的如何?”
李振昔一副奸商的嘴臉笑道:“醫藥費和打探消息的費用,一共兩萬兩銀子”。
禹兼愛這次真吃了啞巴虧了,一摸錢袋,發現自己只剩下一萬兩了,尷尬的看着李振昔。
李振昔一臉地痞樣,道:“打白條可不行”,然後又望了望他腰間的玉佩。
一塊玉佩對於禹兼愛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是這塊玉乃是墨禹家的家傳玉,豈能隨便予人。
禹兼愛將玉佩放在桌子上,道:“給我保管好,日後我會來贖”。
李振昔高興地笑道:“沒問題,我保管東西你放心,什麼不能打白條,我和你開玩笑的”。
禹兼愛道:“廢話少說,焦義在哪裡?”
李振昔拿着玉佩在手中把玩,道:“焦義真的到了揚州城,我懷疑冒充我的人就是焦義”。
禹兼愛道:“你說的是真的?”
李振昔道:“當然是真的”。
禹兼愛道:“你沒有騙我?”
李振昔道:“你給了錢,我幹嘛要騙你”。
禹兼愛再次發問,道:“焦義當真來了揚州城?”
李振昔不耐煩的回道:“來了,來了,真的來了,你現在是驚弓之鳥啊”。
禹兼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李振昔不高興的擋開他的手,道:“我就是我,沒有易容”。
突然李振昔眼前一黑,手中的玉佩竟然憑空消失了,禹兼愛從窗戶跳出。道:“銀子往後我會給你,但家傳玉佩萬萬不能丟失”。
李振昔正要起身去追,卻被茶館老闆拉住,笑嘻嘻道“客官,所有打爛的東西,總共加起來,是九十七兩銀子,給錢吧”。
街上的行人驚訝的看着禹兼愛從茶館二樓跳下來,人羣中突然有人指責道:“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像話了,爲了躲債這麼高的樓都敢跳,摔死了可怎麼辦?”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敵人往往會隱藏在你認爲最不可能藏身的地方,所以禹兼愛打算再回一趟趙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