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宿笑道:“兩位差爺這麼辛苦,不妨歇一歇”。兩記掌劈將那兩名看守的捕快打暈過去,歐陽宿找到了鑰匙,司馬俊義坐在地上,右肩繃帶上的血液已經凝固,碗裡還有幾個冷饅頭。
司馬俊義彷彿有些受寵若驚,道:“少主,你怎麼來了?”
歐陽宿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道:“先別說那麼多”。
剛一出門就被二十幾個捕快堵上了,劉懷冷笑道:“歐陽宿公子,你當我們六扇門的人是吃乾飯的嗎?”
歐陽宿道:“你們不是吃乾飯的,難道是吃稀飯的”
劉懷怒道:“今天你們來了,就不要想走,乖乖束手就擒”。
歐陽宿道:“就憑你的廢物手下和一個受重傷的你?”
劉懷一臉的驚慌,向後退了一步,眯着眼道:“我當然不會就只派這麼點人來,不行的話你可以試一試,但命要是試沒有了可別怪我”。
歐陽宿道:“劉捕頭,空城計對小賊用用還可以,但是我不會上當”。
話音剛落,歐陽宿身上的十二處大穴已被司馬俊義封住。
劉懷笑道:“空城計一但用不好,小命就難保,所以我從來不會用空城計”。
歐陽宿看着司馬俊義冷漠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歐陽宿道:“爲什麼?”
司馬俊義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痛苦,道:“眼看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你心裡會舒服嗎?”
歐陽宿當然明白,就像當初周玉搶走紅佑一樣,歐陽宿道:“我搶你什麼東西了?”
司馬俊義的眼中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絲,道:“龍頭的位置本來是我的,但是被你搶了。現在我要‘問鼎劍’你又來和我搶,我不能忍受一個什麼功勞都沒有的人騎在我的頭上”。
歐陽宿道:“我沒有做龍頭的意思,你要是想做,我可以讓給你”。
司馬俊義一巴掌摑在歐陽宿的臉上,道:“放屁,這本來就是我的,用不着要你讓!”
歐陽宿道:“是不是殺了我。你就能做龍頭了?”
司馬俊義道:“當然。你以爲主人就是你一人的師傅嗎?他是‘朱雀會’所有堂主的師父,我是師傅最器重的徒弟,要不是你的出現,師父定會將‘朱雀魅’傳給我”。
歐陽宿道:“你要是想學‘朱雀魅’我可以教給你”。
司馬俊義道:“用不着,把你殺了問鼎劍是我的,龍頭的位子也是我的,‘朱雀魅’主人自然會傳給我”。
歐陽宿道:“但是‘朱雀魅’一生……”
司馬俊義打斷他道:“一生只能選定一個傳人對嗎?這些我比你清楚”。
歐陽宿道:“除了我教給你,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司馬俊義道:“你忘了‘朱雀魅’到了後期必須要繼承上一任龍頭的功力嗎?”
歐陽宿道:“難道你想不學前期的武功,直接繼承嗎?這樣會給你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弄不好你會喪命的”。
劉懷插了一句,道:“好了,好了,你們主僕就不要多說了”。
司馬俊義狠狠地看着劉懷,道:“記住,我只有一個主人”。
劉懷笑道:“幹嘛這麼認真。來人,把歐陽宿押下去”。
司馬俊義擋在歐陽宿的身前,不讓他們動手,道:“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沒有完成”。
劉懷道:“你放心,落日劍客是我的人,我想現在他已經把‘問鼎劍’偷到手了吧”。
司馬俊義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劉懷道:“我不會拿我的前途開玩笑的,你放心”。
劉懷走到歐陽宿的面前,道:“你知道嗎?把你的身體帶回去,六扇門總捕頭的位子就是我的了”。
歐陽宿冷靜道:“你受傷是假的?”
劉懷道:“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歐陽宿道:“你在城門口裝作右手不能用,是在裝的太好了。但是我卻知道你是左手劍”。
劉懷道:“你怎麼知道?”
歐陽宿道:“你用左腳裝作受傷,說明你慣用左腳,就說明你是個左撇子”。
劉懷道:“你觀察的很仔細,要是來做捕快,一定是把好手”。
歐陽宿道:“你說的落日劍客是你的人,也應該是假的吧?”
劉懷毫不避諱的道:“沒錯,誰知道司馬俊義是個傻子,偏偏相信了”。
司馬俊義聽到這話以後,一陣大怒,一掌猛的向劉懷的腦袋打去。劉懷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拳擊向司馬俊義的肩膀,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司馬俊義痛苦的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滾。
司馬俊義痛苦道:“你給我吃的飯菜有問題!”
劉懷嘲諷道:“你還真以爲我會和你合作嗎?你真想得太天真了”。
司馬俊義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劉懷道:“我雖是小人,但是隻針對你們這種江湖敗類”。
劉懷對歐陽宿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歐陽宿道:“落日劍客對我說過他曾經栽在你手裡過,恨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做你的手下”。
劉懷笑道:“難道你沒有想過,萬一落日要真是我的人怎麼辦?”
歐陽宿終於有些慌張,額角流下一滴冷汗。歐陽宿又恢復冷靜道:“你不害怕嗎?”
劉懷道:“害怕什麼?”
歐陽宿道:“害怕我”。
劉懷道:“我爲什麼要害怕你?”
歐陽宿道:“既然我知道這麼多,難道會沒有防備嗎?”
劉懷還未來的極反應,歐陽宿早已一腳踢中他的胸口,劉懷被踢飛兩丈遠,躺在地上痛苦的**。
那二十幾名捕快見頭領被打傷,紛紛拔刀向歐陽宿砍去。歐陽宿扶起司馬俊義,向房頂喊道:“放箭!”
這羣訓練有素的捕快紛紛尋找掩體,躲過冷箭。等他們回過神來,歐陽宿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看房頂,除了有一隻花貓在上面走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司馬俊義靠在樹幹上,道;“你爲什麼要救我?”
歐陽宿道:“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是你畢竟是‘朱雀會’的人”。
司馬俊義道:“你不怕我再害你?”
歐陽宿道:“你若真會害一個救你兩次的人,只怕師父也不會讓你做‘喙堂’的堂主”。
司馬俊義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他本以爲歐陽宿會藉機除掉他,但沒想到歐陽宿反而對他更加的信任。司馬俊義道:“但是我還是想做龍頭”。
歐陽宿道:“無所謂,能者居之嘛”。話一說完,歐陽宿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