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醫治我的大夫呢?”
一位紫面白髯的老者走了進來,道:“找老夫何事?”
我拱手道:“多謝大夫的救命之恩”。
白髯老者的臉色很蒼白,眼神飄忽不定,眼珠渾濁像是揉進了什麼東西。道:“不用謝我,我不救人已經很久了”。
我道:“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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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髯老者道:“我一生只殺人不救人,名字就不用問了,我怕嚇着你”。
我道:“既然前輩不遠透露姓名,但總要給我一個對您的稱呼吧?”
白髯老者道:“那你就就叫我毒老頭吧”。
我道:“毒前輩,聽說您收了我這位小兄弟做了徒弟?”
毒老頭道:“沒錯,我一身的本事總要找一個人傳承下去”。
我道:“我這小兄弟從來都沒有涉足過江湖,還請您多煩心了”。
毒老頭道:“這倒不必,我有事情要問你”。
我道:“前輩請問”。
毒老頭道:“無縫老人一生從未收過徒弟,也早已隱居山林二十年,你怎麼會中了她的無縫掌法?”
我道:“我不知道什麼無縫老人,我只是想去找天衣老人。但是卻被一個老太太打傷了”。
毒老頭道:“那個老太太是不是穿着一身連體的衣服?”
我道:“沒錯,前輩怎麼會知道?”
毒老頭道:“那個人就是無縫老人”。
我道:“請問前輩,無縫老人和天衣老人是什麼關係?”
毒老頭道:“他們是親兄妹,但是卻又有着天大的仇恨”。
如果這麼說來,天衣老人肯定是死在了無縫老人的手裡。既然只是普通的仇殺,爲何她要我收手,不要再查下去?
天衣老人一死,嫌疑便落在了無縫老人的身上。她叫我不要再查下去,就說明這事情肯定與她有關,而天衣老人在這其中充當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
毒老頭道:“無縫老人這一生行蹤隱秘,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
我道:“多謝前輩提醒,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焦山道:“你的傷還沒有好”。
毒老頭道:“不打緊,你只要不動真力,十五天就能夠好”。
我與毒老頭道別以後,就去了“墨禹山莊”,目前的事態十分的嚴重,我必須尋求禹兼愛的幫助。
不能夠用真力,我就無法使出輕功,只好一步步的走到“墨禹山莊”。
天氣已經變得很冷,冬天的夜來的總是很快的。不遠處燃起了炊煙,我現在已經有些餓,有些口渴,需要找個地方住一晚上。
看到了炊煙,我便向有炊煙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間普通的小屋,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正在門外砍柴。身上的汗液蒸騰,變成了白霧,緩緩身上了天空。
屋內一個聲音傳來,道:“老頭子,那姑娘醒了,快把小夥子叫回來”。
男人用粗狂的聲音道:“知道了,小夥子出去打獵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我走上前去,道:“大叔你好,現在天色已晚,我能不能再您家休息一晚上。您放心,我可以按照客棧的價錢付賬給您”。
男人道:“錢不錢的倒是沒有什麼,但是我們家小,又住進來兩個人。你若真的要住的,只有打地鋪了”。
我道:“沒有關係,您再給我一些吃的和喝的就行”。
男人道:“那好,你隨我進屋來”。
屋內躺着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星眸半閉,白衣飄飄。我道:“您的女兒還真是漂亮”。
男人笑道:“我可沒有這個福氣,有這麼好看的女兒”。
我道:“那她是誰?”
男人道:“這是一個小夥子的妻子,他們夫妻兩個私奔到了這裡。這女孩生了重病,現在在我們家調養”。
女主人端着一盤子烙餅放在桌子上,道:“小夥子吃吧,嚐嚐大娘的手藝”。
這女主人長的不怎麼漂亮,但是卻很耐看。我道:“多謝大娘了”。
門外走來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少年,手裡提着幾隻野兔。這人竟然是霍揮!
我見到霍揮心裡實在是高興地不得了,他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和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真的就像是一對好基友。
我道:“自從趕屍林以後,你去了哪裡?趕屍門的人爲什麼都不在了,是誰殺了他們?”
霍揮道:“是呂小爺乾的,他是皇上派來追查喪屍一案的,他見趕屍門私藏了這麼多喪屍。以爲他們是禍害的源頭,所以把趕屍門滅門了”。
我指了指躺在牀上的女孩,道:“那她又是誰?”
霍揮道:“他是趕屍門的弟子,我很喜歡她,從呂小爺的手中把她救了出來”。
這躺在牀上的美女,正是當日的賴思。
現在有了霍揮在我身邊,我心裡踏實了許多。我道:“喪屍的事情,我又有了新的進展了”。
霍揮道:“我也打聽到了許多消息”。
我道:“你先說吧”。
霍揮道:“我也是從呂小爺那裡偷聽過來的”。
我道:“你說吧”。
霍揮道:“呂小爺殺光趕屍門的人,只是爲了試試自己的劍法。其實幕後的黑手是禹兼愛”。
我心中大驚,道:“怎麼會是禹兼愛?”
霍揮道:“我只是從呂小爺那裡偷聽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我道:“情況的可信度有幾分?”
霍揮道:“錦衣衛的消息不說天下第一,說第二也不爲過。而且我是偷聽到的,應該不像是有詐”。
原本是向請禹兼愛幫忙的,可是聽霍揮這麼一說,我都有點不敢去找他了。如果禹兼愛真的是幕後黑手的話,那我該如何面對?
我道:“我們先回一趟幫裡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解決的方法”。
霍揮道:“也好,我也想把她安頓在幫中”。
翌日,我與霍揮到了朱雀會的總壇。壇內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色的孝服,司空俊義、偏偏等人傷心的跪在大堂上。
朱雀會的幫衆雖然沒有見過我,但是卻見過霍揮,所以並沒有攔我。
偏偏見我來了,傷心的道:“主人,你可回來了”。
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偏偏道:“老主人去世了”。
我的心彷彿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道:“這是怎麼回事?”
偏偏道:“老主人是被‘墨禹山莊’的禹兼愛殺死的”。
我最好的朋友,殺死了我的師傅,爲什麼?這一切爲什麼落在了我的頭上?
我道:“是你親眼所見?”
偏偏道:“不是我親眼所見,而是幫中所有的人親眼所見”。
師傅對我有再造之恩,只要這事情是真的,我一定不會放過禹兼愛。
我與霍揮還有司空俊義到了墨禹山莊,朱雀會中只有我們三人的武功可以與禹兼愛匹敵,去多了也只有送死。
“墨禹山莊”與以往變得不一樣了,整個山莊裝潢的富麗堂皇,門外的石獅子換成了威武金龍。
十名墨禹山莊的弟子攔在門外,不准我們進去。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讓他們進來吧”。
禹兼愛的身上穿着嶄新的龍袍,頭上戴着皇冠,手中握着問鼎劍,神氣的坐在龍椅上。
地上還躺着一具屍體,竟然是呂小爺,他手中的雲紋劍已被折斷。
禹兼愛道:“看見沒有,這就是不服朕的下場”。
我冷冷的道:“沒有想到你纔是最後的黑手”。
禹兼愛笑道:“朕能夠有今天,你功不可沒,如果你能夠降朕。朕就封你當開國將軍,給你無上的權力,抱你享盡榮華富貴”。
司空俊義並沒有什麼想說的,一劍向禹兼愛的喉嚨刺去。我忙道:“小心!”
“問鼎劍”的威力衆所周知,司空俊義果然不是禹兼愛的對手。司空俊義的劍已被削斷,眼看問鼎劍要刺穿他的心臟。
霍揮突然衝了上去,食指與中指早已緊緊地把問鼎劍夾住。問鼎劍會自動排斥主人以外的人,更加上這裡面還注入了禹兼愛的真力。
霍揮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這一劍禹兼愛沒有使出全力,霍揮拼命的使勁,把劍的方向轉移。終於這一劍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膀。
毒前輩雖然要我半個月之內不要動用真力,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我這樣做。我慢慢的開始行走,屋內到處都是我的殘影。
這正是朱雀魅的精妙之處,每一道殘影都有他存在的必要,每一道殘影都一種能力。而這些能力完全可以又使用者自己決定。
經過多次的練習,我已經能走出十九道殘影了,至於能力,除了雷電現在我都能夠使用。
沒有想到禹兼愛竟然走出來和我一樣的殘影,而且他的殘影是二十二個。殘像比我的殘像更清楚。
我道:“你怎麼會朱雀魅?”
禹兼愛道:“還記得山洞中的木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