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我確實是不恨你的,但惟獨那個人不能不恨。可是,你偏偏要護着他,那就不能怪我把你當做報復的籌碼。
——玄青
兩個小時候,寒月醉了,顧司昂很後悔和寒月拼酒。
“記得先別把我……送進去,讓我在外面醒醒酒”寒月趴在顧司昂背上含糊不清道,然後不停地抱怨顧司昂怎麼這麼能喝。
顧司昂只能苦笑着把寒月放在學院門外附近的長椅上。
“寒月,我還有事,已經叫玄青過來了。”接到於澈的緊急信號,顧司昂也只能這樣安排。
寒月靠在長椅上閉着眼揮手道:“好……你走吧。”
顧司昂把外套蓋在寒月身上,在看到玄青已經接近門口時纔打車離開。
玄青騎着自行車到了門口,出示了學生證出校門趕到時就看到寒月躺在長椅上睡着了。
玄青搖着頭無聲地笑了笑,彎下腰憐惜地摸着寒月的臉小聲道:“椅子涼,這樣睡你會感冒的。”
長椅上的人因爲醉酒睡着的原因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有些冷,身體便捲縮了一下。
玄青抱起寒月讓她在懷裡睡得舒服些,自己則輕輕哼起了那首?竹蘭調?。
“好聽麼,那天聽小月唱起真是讓人感動呢,我以爲你已經忘了。”玄青低着頭看着懷中的人繼續道,“以前你總是纏着我給你講爺爺這首歌裡的故事,我就是不告訴你,每每氣得你總追着我滿山跑。呵。其實我也不知道。說我知道是騙你的。”
有風吹過。玄青把寒月抱得更緊了些,看着懷裡的人眼裡的情緒複雜難測,聲音也變得飄渺:“你要走了,以後是不是又看不到你了。果真是不能再相信永遠,只能信當時。以前你選擇了他背叛了我,現在你爲什麼選擇了顧司,其實顧司就是顧司昂吧,也只有這個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和他比了。”
玄青嘴角牽起一絲冷笑:“我原想着就看着你爲了報復葉雪而接近蘇伊天。然後你自己也會漸漸爲他動心。這樣的結果那個人會不會很痛苦。現在突然想到,其實你選了顧司昂效果會更好呢,顧司昂是他的對手,而你偏偏爲了幫他而選了顧司昂。”
玄青的眼神越來越冰冷:“這種結果,他會更加痛苦吧,就像當年讓他痛苦的情形是一樣的。不,呵,其實他根本不會被你選擇的,這纔是他最大痛苦的,永遠都消除不了的痛苦。即使沒有其他人。”
說到這裡玄青明顯有些激動,手指顫抖地撫摸着寒月的脣。眼裡閃着異樣的光芒道:“原來是想自己給他這份痛苦的,只是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了。也罷,有哪些年的回憶就夠了。”玄青說完後神情有些扭曲,恨恨道:“如果他失去所有,失去了你,會不會像當年的我一樣生不如死。到那時,你就爲了他恨我吧,我不怕你恨我。”
賴火靈撇了撇嘴,十分不滿地看着抱着寒月的玄青:“玄青,怎麼是你送小月會來?顧司呢?”
玄青道:“顧司有事,打電話讓我去門口接小月。”
賴火靈還是有點在意,嘟囔道:“爲什麼偏偏找你去?”
玄青抱着寒月進了寢室,把寒月放到牀上交代了葉雪幾句後便拉着賴火靈到了門口,笑道:“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晨霧不在,我們幾個男生不叫我去還能叫誰。”
賴火靈被堵得無話可說,只好撒嬌道:“是,你最可靠行了吧……但是不准你再碰小月,不然我會吃醋的,所以下不爲例。”
玄青推了一下眼睛,點頭:“我知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你也進去休息吧。”
賴火靈回到寢室,看着葉雪拿着毛巾爲寒月洗臉擦手的疼惜樣子,不由得感嘆道:“她就是不愛惜自己,哪個女孩像她這樣總是喝得爛醉。”
葉雪淡笑不語。是啊,有多少女孩像寒月一樣,寒月這個樣子和寒陽描述的性格還真是不一樣呢。
葉雪曾經一度認爲寒陽的妹妹是不是湊巧也叫寒月,但前幾天寒月說的話來看已經可以完肯定她確實是寒陽的妹妹了。
景顥和寒陽極其相似已是非常湊巧,哪裡還有其他的湊巧。
冬季總讓人貪戀被子的溫暖。寒月醒得不晚,儘管有早起的習慣,但今天也一直磨蹭到了十點纔開始起牀換衣服。
反正是沒有課,不用上班的星期天,只是爲什麼總覺得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呢。
“小月,你終於願意起來了。”賴火靈畫着眼影問道,“今天準備去遊樂園,一起去玩吧?”
葉雪也梳好了頭髮,建議道:“約顧司一起去吧。”
顧司昂麼,寒月有些無聊地想着,揉了揉還有些發暈的腦袋。
顧司昂應該不會去,不過會是沒時間還是不屑去遊樂園……昨晚他好像有事走得很急。
呀,完了。寒月大呼一聲飛快跑去洗漱。昨晚約好了今天一起去討論一下明天視察的事情的。
很快化完一個妝,電話就響了,寒月急忙找出手機接聽。
“你這個女人,約好了九點到門口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還想讓我等多久!”電話那頭傳來顧司昂極其不滿的聲音。
“我馬上下來。”寒月揉了揉耳朵,拿起外套來不及穿,提了包就往外跑。
寒月踩着高跟鞋飛快地下樓梯,沒有發現轉角處正好有人上來,一時不備便撞上了。
“哎!”撞到後便被人抱住。
淡淡的薄荷味傳來,寒月心裡一緊,推開那人,高跟鞋噠噠退後兩步。
若是有時間也許還可以把這場意外演成一出眉目傳情的感情戲,可是此時卻只能撿起地上的外套轉身就走。
寒月走出幾步見蘇伊天還站在原地,又見白色外套上已是灰塵點點,便轉身回去,話語急切道:“外套已經髒了,我急着走,姐夫,你幫我帶回去吧。”說着也不管蘇伊天願不願意就把外套丟到他手上急急走了。
寒月出來寢室大樓,看見顧司昂就站在寢室門口的香樟樹下。
嗯,樓梯剛好是正對着門,那就是把剛纔的那一幕盡收眼底了。寒月走過去笑道:“不是說好在正東門等麼,怎麼等不急了?”
顧司昂笑得有些咬牙切齒道:“是,確實等不及了。我在這裡有一會了,剛剛還和路過的蘇伊翔還聊了幾句呢。就在這裡,剛剛你沒看到麼?”
看到也好,叫蘇伊天的那聲姐夫應該能讓蘇伊翔對自己不那麼牴觸。
讓顧司昂等了這麼久難怪他有怨氣,寒月討好地握住顧司昂的手笑道:“既然等急了那就快走吧。”
看着樓下牽手離去的兩個人,蘇伊天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手中的白外套,原來純淨乾淨,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染上了不該染上的塵埃,即使洗得乾乾淨淨卻也會增加無數看不見的皺痕。
蘇伊天嘆了口氣,整理好情緒推門而進去找葉雪。
商討完明天的行程後就已經十二點了,鄭旗合上電腦道:“明天需要派車子過去接嗎?”
寒月微不可見地輕皺眉頭,不等她拒絕,顧司昂就搶先道:“是需要,明天去附近的商務酒店接人。”
鄭旗微笑點頭:“到時我會準時派人迎接。”
“一切就麻煩你了。”寒月點頭,然後忽然笑了笑,“對了,以後一些事情,你能解決的就自己做決定吧,不用都讓鄭彩先送過來。”
鄭旗一愣,眼中明顯流露出意外和高興的光芒,微笑點頭後才轉身離開。
顧司昂呵呵道:“你倒是對他越來越放心了。”
寒月不可否置地笑道:“他爲七彩盡力,我也要給他適當的權力。再說你都放心了,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時候讓你在媒體面前晃晃了,不然怎麼讓除了鄭旗以外的人放心。”顧司昂沉呤着,然後斜眼看向寒月,語氣嘲弄,“咦,你對我放心,不怕我挖了陷阱讓你跳?”
怕,但是願意在有一定把握的情況下賭上一賭。寒月淺笑道:“總要試着慢慢相信你,不然以後怎麼辦。”
“慢慢?以後?”顧司昂走過去俯身托起寒月低着頭看文件的臉,眼神像是看進了寒月心底,沉聲道,“說得真好聽,真的是心甘情願嗎?”
顧司昂今天好像心情不佳啊?真是稀罕。
寒月也不躲避顧司昂直視的目光,笑道:“你又何必多問,我的目的,你的目的,這纔是最重要的吧。”寒月頓了頓冷淡的神情忽然多了幾分俏皮,“你,不會真的想以心換心吧?如果你真的要玩我也奉陪……還是因爲離訂婚的時間不長了,你着急了?”
“你就是這麼想的?”顧司昂的目光更冷了,忽而又大笑着回到位置,似怒極反笑,“我有什麼好急的,我就怕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跟什麼?寒月嘆了口氣,這個顧司昂她真的對付不了,只能儘量和他做沒有利益衝突的朋友。
被顧司昂盯得十分不舒服,寒月回頭瞪了他一眼作爲警告,沒想到顧司昂又是大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