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在大家面前表現出青澀秀氣的玄青絕對不是真實的,至於爲什麼,我並不想追究。哪個人沒有另一面,我有什麼權利和理由去追究。
——寒月
玄青看着寒月手中的酒一杯又一杯被倒入愁腸。痛苦嗎?寒月,你感覺到痛了嗎?你因爲寒陽而痛,因爲景顥而痛。那我呢?你可曾想過我。爺爺死去,所以人離開,我又是怎樣的心痛。
玄青明顯情緒也不好。只可惜寒月和景顥的情緒更加不再狀態。一次吃飯的時間便醉了人,人的情緒釀酒了醉人的烈酒。
“好餓啊,都快八點了,我們去外面吃飯吧。”蘇伊翔關上書站了起來。
“我打電話叫上玄青。”
“不叫小月嗎?”葉雪從畫冊中擡起頭,剛好看見賴火靈很不高興的拿着電話。
“玄青竟然不接我電話,不知道躲哪裡去了!”賴火靈氣沖沖道。
“小聲點,火靈,這裡是圖書館”葉雪小聲提醒。
“你放心好了,玄青雖然長得漂亮秀氣,但也不至於給人綁了去。大概是和景顥他們在一起,你知道下午他們一起工作的,”蘇伊翔說完又看向蘇伊天說道,“小月剛纔發信息說今天不去醫院。”
蘇伊天合上書問了句:“有理由嗎?”
“她沒說。”蘇伊翔搖搖頭,“哥,你不會真的想整小月吧,她可是寒月,別引火上身。”
“伊天,你和小月別這樣對着幹。”葉雪輕聲勸蘇伊天,希望他可以打消這個想法。
“寒月想還錢,我給她工作,沒什麼不好。”蘇伊天站起來,“我們去吃飯,我餓了。”
“景顥,你怎麼不喝了”寒月端着酒湊到景顥面前。
“嗯……我們喝!”景顥模模糊糊的說出幾個字後便醉倒在桌上。
“景顥,起來,我們繼續喝。”寒月趴到景顥身上叫他。
“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你別鬧了。”玄青把寒月從景顥身上拉開。
玄青很清醒,他不會像景顥那樣拼命灌自己。誰都看得景顥今天不大對勁,但是真沒想到如此溫和的景顥會煩到用酒來麻醉自己。
醉了,真好。爲什麼我還沒醉。寒月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然後大聲道:“影魅,你給我出來!”
玄青眉目一挑,驚訝中帶了點疑惑,問道:“影魅是誰?”
寒月被這一問問的有些愣,然後沉默了一會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玄青不說話,站起身,然後房裡就響起了提琴舞曲。
寒月靠在沙發上,端着酒杯靜靜的聽着音樂,似醉非醉。
玄青走過來,很紳士的伸出手,“跳支舞吧。”
寒月笑了笑,仰着頭看玄青:“現在?玄青,你還是陪我喝酒吧。”
玄青走向前,摘下眼鏡看着寒月,拿下寒月的酒杯,露出與平時秀氣不同的壓迫笑容:“你若再喝下去我就沒有舞伴了,你以前欠我的一支舞,現在該還了。”說完伸手身後拉着寒月起身。
“那好吧,算是補償,雖然你20歲生日已經過了,不過我只能跳一會,我想我有點醉了。”寒月扶着玄青說道。
玄青點頭,攬着寒月隨音樂邁出舞步。一會後。
“小月,你醉了嗎?舞步走錯了。”
“有點暈。”
“我以爲你不會跳,什麼時候的?”
“去年,那你呢?”
“去年進大的……小月,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應該是大一吧?”
“我……大概是跳級了。”
大概麼。玄青猶豫了一會問道:“看來你過的很好,能告訴我這四年你們去哪裡了嗎?”
“別問。”寒月停了下來,捂着額頭儘量保持清醒,“對不起,我累了。”寒月看着玄青,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一步步後退。
“站住。”玄青一把抓住寒月的手腕,用力握來下去。寒月看着他,雖然很痛卻不敢說話。
“你在害怕?”玄青略帶肯定的語氣,事隔多年,寒月竟然還是怕他,永遠對他有着畏懼。
“沒有。”寒月搖頭否認。
是,寒月不得不承認自己怕玄青,因爲永遠不知道玄青想做什麼。記憶中玄青做事感覺完全憑心情好壞,而玄青又陰晴不定,即使自己與玄青親近,但也避免不了對他的害怕。
寒月那種害怕是從小養成,過了這麼多年也沒完全消失。所以,前段時間和玄青重逢,寒月也是不敢接近玄青的。
即使現在看來,玄青已不是當年那個老大,可是每當寒月看到玄青摘下眼鏡後的眼睛時她還是會怕。
雖然不知道玄青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雖然玄青一直對自己很好,但寒月心裡對玄青的害怕似乎永遠無法消除了。以前是,現在也是。
一股力狠狠的把寒月回去,寒月被玄青強行帶動舞步,一時緊張起來:“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玄青笑了笑伸手扯下寒月束髮的黑綢帶,輕撫了一下寒月的散下來的長髮,“你不適合用黑色的綢帶……怎麼,現在還在怕我,爲什麼?”
“沒有!”寒月連忙推開玄青,“我沒有……嗯,玄青,我想喝酒了,你別多想了。”
“現在什麼話也不能和我這個老大說了嗎?寒月,看來四年裡你確實變了不少。”玄青看着寒月說道,目光微涼。
“玄青,你別這樣,你這樣看着我……我真的怕。”寒月臉色一變,感覺頭暈得厲害,心想着是不是讓不怎麼熟悉的影魅來應付玄青比較好。但是又怕熟悉自己的玄青看出端倪。
“好,既然你想喝,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一杯酒。”玄青笑了笑,這次沒有那種讓人恐懼寒冷的表情,“來吧,今天的舞還沒跳完。”
玄青把桌面上的酒杯依依倒上酒,排成一排後拿起兩杯杯,“第一個問題,你告訴我,如果沒有那件事,你會一直留在幫派嗎?在沒有人逼你的情況下,說實話。”
玄青雖然沒有露出那種壓迫人的神情,但寒月知道今天這件事肯定沒那麼容易過去。寒月騎虎難下,只能接了酒就喝,搭上玄青的手繼續未完的舞曲。腦袋昏沉,寒月想了好一會才道:“不會,如果沒有那件事,我會一直留在幫派,永遠。”
玄青推出寒月,端起另一杯酒繼而接住寒月,把酒送到寒月脣邊:“第二問題,你真的喜歡景顥嗎?你這樣對他很不公平,比如說今天。”
寒月吸了口氣,張口喝了那杯酒,只盼望還不如早點醉暈過去。
“我喜歡他,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沒人說,他是不會知道。”寒月仰着頭看玄青,很認真的反問,“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
“什麼?”玄青微笑。
“爲什麼在大家面前會是另一種模樣,這不像你,假了!”寒月似乎有些生氣,她不喜歡玄青這個樣。玄青明明是在掩藏自己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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