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開始時那麼懼怕於澈的靠近,而今天在酒吧卻是可以這麼坦然地接受於澈參着藥物的酒。事後想來,也許真的是太相信顧司昂了,相信顧司昂曾經說的不會讓於澈傷害自己,會保護自己。人啊,果然是太習慣依賴別人的存在了。
——寒月
於澈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幫忙續酒。
寒月笑了笑,笑意未退時僵了僵隨後同情地看了一眼於澈。阿文也太厲害了,不是隻叫他叫兩個美女鬧鬧就行了嘛,怎麼會陸續來這麼多人,
嗯,看這個情況,後來的應該是主動找上來的吧。
期待這後來的人不要太過火,不知分寸的惹惱了於澈那就不好了。
哎,果然,,於澈果然是太惹人注意了。面對於澈這種尤物,想那些人不動手揩油是不可能的。
寒月看着於澈被團團圍住,看着於澈手忙腳亂的應付,心情愉悅地無視於澈求救的眼神,只是悠閒地一點點往旁邊挪空間給後來圍上來的人。
看來顧司昂說的沒錯,沒想到於澈竟然應付不了這羣女人。額,如果是顧司昂,應該滿臉笑容,慢條斯理的打發了這些女人吧。
看於澈臉色越來越差。寒月嘆了口氣搖頭。嗯,真笨還是假傻,裝個花花大少,要麼找個替罪羊也行啊。
“好,一個個的喝。”
“啊,我叫於澈……哎,小姐,你的手。”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可惡。別亂碰。這羣可惡的女人!顧司昂!你這個混蛋!於澈的臉越來越黑。極力不讓厭惡表現出來,看着對面慢慢飲酒對自己的求救視而不見的影魅氣得咬牙切齒。
酒吧門口。
“放心,於澈不會插手你的事。”顧司昂靠着門框笑道。
同樣倚着門框的晨霧擡眼看了顧司昂認真道:“好,我信你。”又笑了笑道,“你剛纔說影魅除了不能穿的太暴露,不能穿的太鮮豔,不能讓別的男人接近她……額,你還有什麼要求?”
“晨霧。你少來勁!咦,他們那邊真熱鬧。”本想作勢揍晨霧,不經意間瞥見於澈那邊圍滿了人且大有絡繹不絕的趨勢。
“哎,那裡怎麼成了公共場合了。”晨霧嘆了口氣,“要我幫你看着她,你真要離開幾天,不會是想——”
“晨霧,有情況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跑來的淼淼打斷,晨霧轉身就往吧檯裡面走,回頭看了一眼顧司昂:“有興趣來看看嗎?”
顧司昂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有點好奇了。”
不會吧,照這個情景下去這還得了。這女的……呃。還真的有男的過來,晨霧開的難道是gay吧?寒月見越來越多的男子往這邊過來很是吃驚。耶,這年頭還真是開放啊。
“影魅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
“呃,這個……”寒月僵硬地笑了笑,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後悔有多麼想打人。看來火燒的太大蔓延到自己身上了。以往這一席之地是不準顧客過來的,但今天明顯是意外破例了。
“影魅小姐,賞臉喝一杯吧,我愛慕你很久了,一直都來給你捧場呢。”
“謝謝。”寒月舉杯淺淺喝了一口,心裡卻把眼前這個每天早機會搭訕她的青年痛罵了一番。
不高興歸不高興,臉上還是要擺着笑臉應付這些愛慕者。寒月心裡想着逃脫之策,心不在焉地瞄了眼於澈。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於澈分明也在幸災樂禍的笑她了。瞧見他已經漸漸學會應付那羣女人而自己這邊麻煩纔剛剛開始,寒月不滿地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各位美女,沒酒了啊。”於澈巧笑着大聲大,圍在他身邊的人羣頓時更加熱鬧起來。
“哎呀,這怎麼行,我還沒和哥哥喝呢。”
“快叫人送酒呀。”
於澈長臂攬過身邊的幾人也不知道他在她們耳邊說了什麼幾個美女竟然就笑着離開了,接着同樣的方法,眨眼間於澈身邊就只散了一大半。
最後,於澈忽然起身繞過前面的美女直接走向同樣身邊圍滿人的寒月,繞過阻礙直接坐到寒月身邊。
“親愛的你就別生氣了,你看你罰的酒我都喝完了,原諒我吧。”於澈單手攬住寒月的肩膀,表情深情祈求,聲音無賴膩人。
這些話要是顧司昂說還可以接受,可是由於澈口裡說出來寒月就感覺全身涼颼颼的一陣顫。於澈這是拿她當擋箭牌呢。一想到自己成了替罪羊,寒月頓時冷下了臉想要抽身離開,畢竟她真要強硬離開這些人還是不敢真的攔她。只是還沒等站起便被於澈按着困在沙發和他之間。
“引火燒身了吧,現在配合點你也不吃虧吧。”
耳邊軟玉,溫熱氣息。和剛纔她對顧司昂做的事何其相似。寒月皺了皺眉,她最後對顧司昂的試探好像得到了令人憂心的結果。
顧司昂那一愣後的凝視和一閃而過的情緒讓寒月有些不安。對顧司昂有些過分了呢,畢竟她心裡對他現在真的還只有朋友的情義。
腰間一下掐痛,寒月回過神抓住於澈在她腰間不安份的手。
“這樣纔對嘛,僵硬的像根木頭誰相信啊。”溫熱的語氣離脖子更近了。
在外人看着還真像是感情很好的一對了,再不自覺的走人難道還要留下來打擾他們更近一步的親熱。
就這樣下,連特意請來的兩大臨時美女演員也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離開了。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不是香水,嗯,我見過你?”出於對氣息的敏銳,於澈抱着寒月時便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儘管氣味很淡,若有若無,於澈還是懷疑影魅是不是自己接觸過的人,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然而只是隨口的一句疑問於澈便感覺到懷裡的人一瞬間的僵硬。
於澈無聲地笑了笑,擡頭凝視,慢慢靠近:“今天用的是什麼味的脣彩,我嚐嚐。”
“放開我,人已經走光了。”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劃破清晨的清冽琴音。於澈淡淡一笑不慌不忙退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好。嗯,這個人自己絕對是見過的,是誰呢?不急不急,很快就知道了。
寒月順了順耳邊的一縷長髮,笑得清冷嫵媚:“哎呀,真是厲害,連我也差點被迷住了呢。”
於澈笑了笑不以爲忤,只是對眼前這個人更加感興趣了。
於澈不說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膠瓶,倒出一粒粉色的藥丸融進一杯清水裡,隨後清水很快散出一股濃烈的酒香。
寒月很是好奇:“那是什麼?”
難道要告訴你那是自己平時控制自己不要太激動不想太清醒時特意製作的迷糊藥。於澈想了想道:“制酒的好東西,要不要嚐嚐?”
寒月有些猶豫。但看於澈喝了一杯後並沒什麼問題便點頭。
於澈笑了笑:“真的要,不怕我害你?”
寒月笑了笑:“還怕是毒藥不成。”顧司昂和晨霧都在,是毒也沒什麼好怕的。
於澈不以爲意地一笑,給藥丸給寒月時補充道:“這藥藥效大,小心醉了。”
“你都喝了這麼多難道我喝一杯酒酒會醉。”果然是好東西。酒香濃烈入口卻是溫和纏綿,嗯,除了酒香外好像隱隱還有一絲獨特的幽香。
於澈暗自搖頭。這東西確實是我喝了沒事,你有事。眼裡閃過一絲冷冽。這藥是你自己要的,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原本沒想過要傷害你,只是你在合適的時間裡引起了我的興趣。
於澈的聲音輕柔中帶着魅惑:“有沒有感覺到越來越香了?”
這酒確實是越來越香了。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寒月靠着沙發有些迷糊想着。
“嗯,好酒。真香,好像是……櫻花開了。”寒月的意識越來越迷糊,彷彿身處怒放的櫻花林中,身邊的櫻香似乎越來越濃郁……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晨霧緩慢脫掉衣服,如果房間不是一片黑暗,那麼就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健美的身體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各種傷痕,猶如縱橫交錯的荊棘密網深深烙在骨子裡,刻滿了他的人生。
於澈閉着眼走近牀邊。他早已習慣了黑暗,他這種人只能屬於黑暗。
黑暗多好,黑暗裡他可以做很多事,黑暗裡看不見他有多骯髒。黑暗了看不見悲傷,看不見絕望,這樣自己纔會堅強的活下去。
手指摸到影魅的手臂,於澈前傾的身體頓了頓。說實話,他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和任何人有更多的接觸。
女人麼,除了身理上偶爾的需要,更多的時候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
今天這樣做大概是爲了緩解一下這段時間內的怪異感受。這段時間自己在人羣裡感受的太多東西,讓他很不習慣。
小司,你以爲讓我和這些人多接觸就可以救贖我嘛?怎麼可能,就算我穿着一身白衣在人羣裡笑得有多開心我的心是黑的,再也變不白了呀。
於澈有,但他現在只是躺在她身邊並不着急立刻去佔有。
指尖帶着微弱的寒氣劃過她的臉龐,面具裂成兩瓣掉落,指肚慢慢撫摸着,感受着肌膚特有的觸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