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柳貴妃本就跋扈之人,卻也沒有什麼心機,最經不得別人激,尤其是皇帝的寵幸,往日裡柳貴妃受寵,景貴妃拿不着此事激柳貴妃,如今卻是正好激到了柳貴妃心中。
高嬤嬤見狀大喊不妙,心中着急,就知自家主子經不得景貴妃激,景貴妃才說了這些,主子便這副模樣了,眼光一閃,急忙雷劈頭朝邊上的宮女使了個神色。
邊上的宮女會意,轉身便往偏殿去泡茶了。
“妹妹莫要誤會,姐姐我沒什麼意思,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景貴妃仍就笑着,緊接着又道:“妹妹毋須生氣,姐姐來是好心告知妹妹一聲,姐姐方纔聽聞皇上下了朝便去了永安宮,都這個時辰了還在永安宮,連午膳都未用過,唉…怕是往後這後宮都是那位言貴妃的天下了,妹妹…你便在這永媚宮中伺弄伺弄花草罷。”
一字一句,皆讓柳貴妃氣極,早便將高嬤嬤的勸告忘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
“你才留在你的永昔宮伺弄伺弄花草罷了,我柳媚依現在便去永安宮看看,那言什麼的到底是個什麼樣貸色。
銀香便站在一邊,急忙扶着她,怕她不小心麻了腳,現在才知,原來做丫環,伺候主子,也要用心,且真心,她覺得郡主好,是位好主子,因而伺候郡主時用了心,不用吩咐便會時刻服侍好主子。
江奶孃與小婉坐在石桌邊,點了點頭,心中產生了一個相同的想法。
慕容昭雪走到了春花面前,冷冷的開口:“春花,是何人讓你如此做的?”
春花神情一變,很快穩了心神,直嘆慕容昭雪心思縝密,聰慧絕頂,心中仍就存了最後僥倖,許是慕容昭雪在試探她。
急忙嗑了頭:“郡主,奴婢不知郡主是何意思,請郡主明示。”
“還不肯承認嗎?”慕容昭雪淡笑着問道,笑意中卻含了濃濃的冷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她慕容昭雪與蕭雲辰扯於一塊,而且,她自己的名聲可以不顧,卻不能不顧司徒家的名聲,司徒塵的名聲,今日在背後說她壞話的這些人必須得到處罰。
“郡主,奴婢真得不知郡主是何意思,若是奴婢犯了錯,還請郡主明未。”春花仍就嗑着頭,聲音中帶了疑惑、委屈與堅定。
慕容昭雪又是冷笑,倒真是會演戲,怨不得那人會找這丫環,卻不知那個是如何發現這樣一名丫環的。
春鈴一臉疑惑,瞧向春花,又瞧嚮慕容昭雪,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郡主,春花姐她沒說郡主壞話,春花姐是在維護郡主。”
“大膽,郡主未問話,你插什麼嘴?”銀芯朝着春鈴喝道。
慕容昭雪眉頭一皺,冷冷道:“銀芯,本郡主可有問你話?”
“這…”銀芯一愣,急忙低了頭,一副窘態:“奴婢知錯。”
慕容昭雪瞧了她一眼,神情微皺,未再說什麼,也未與春鈴說話,仍就瞧向春花:“春花,若你說出背後指使,我可饒你一回。”
“郡主,奴婢真不知郡主之話是何意思,奴婢又如何說出背後指使?”春花擡了頭,眼眸中盡是無知。
慕容昭雪見她如此,微微一笑,瞧向面前所有的丫環,開口問道:“你們當中相互指出,今日本郡主出府後,誰與春花有所接觸,若有指出者,賞銀十兩。”揮了揮手:“銀香,去拿五百兩銀子來。”
銀香點頭應了聲,從江奶孃手中接過鑰匙,往院內放財物的房間走去了。
不一會兒,銀香便回來了,手中端着滿滿的銀子,走至慕容昭雪身邊。
丫環們見了白亮堂堂的銀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慕容昭雪。
“何人先說,說了這錠銀子便是誰的。”慕容昭雪拿起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到丫環們面前。這十兩銀子對於下人們來說是十分龐大的數目,可供每戶下人們家裡用上好幾個月了。
其中一名年長的丫環,瞧着那錠銀子,朝着慕容昭雪屈了屈身:“回郡主,奴婢來時瞧見春雨和春花說了幾句話。”
慕容昭雪眼光微微一閃,拿着銀子走到她身邊,將銀子給了她。
其餘的丫環見了,紛紛爭着回答,一時間讓人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如若你們說謊話,以後便不用留下在冷府了。”慕容昭雪冷冷的道,一瞬間讓院內的丫環都靜了下來,慕容昭雪又瞧了大家一圈,接着道:“從左往右說起,若沒有看見的便閉嘴,不若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