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魁大怒,猛得伸手掐住了南宮離鳶的脖子:“快說,雪兒在哪裡?再不說,我便殺了你。”
“呃…離…離鳶真的…真的不知…”南宮離鳶心中驚恐,卻仍就咬着牙。
“呃…。咳咳咳…”琴魁手中的力道又加了幾分,南宮離鳶方纔受了重傷,毫無招架之力,此時已是透不過氣,憋的滿臉通紅。
漸漸的,南宮離鳶連話也說不出了,心底的恐懼愈來愈強烈,雙腳已是離地。
“住手。”屋外南宮離落快步走了進來,一個伸手,將手中的摺扇揮向琴魁掐着南宮離鳶的手。
琴魁眼光一閃,猛得放開了南宮離鳶,南宮離鳶頓時無力的倒向了榻上,而那把摺扇飛到牆角。
“鳶兒。”南宮離落急步到榻邊,扶起南宮離鳶,掐住了她的人中。
“咳…咳…咳…”南宮離鳶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只覺得難受得緊,快窒息了。
南宮離落見她緩過氣來,鬆了一口氣,扶着她躺下,又站起了身,朝向琴魁三人:“三位師傅,請問離鳶哪裡得罪了三位,若是她做錯了什麼事,離落代她向三位賠罪,而且離鳶怎麼說也是葉姨的徒弟,也是我南宮家的小姐,還請三位師傅手下留情。”
“若是雪兒出什麼事,就算她是公主我也照殺不誤。”琴魁一身肅殺之意。
南宮離落眉頭一皺:“雪兒?可是昭雪郡主?昭雪郡主出何事了?”
“哼,問你的好妹妹,讓她快交出雪兒!”琴魁冷哼。
南宮離落眉頭又緊了幾分,瞧向南宮離鳶,沉聲:“鳶兒,到底怎麼回事?”
南宮離鳶眼光微閃,伸手捂着喉嚨不說話。
“離落,方纔離鳶到冷府,邀了雪兒去遊湖,過了近半個時辰,雪兒的侍女受了重傷回到冷府報信,說是雪兒被離鳶帶走了。”畫魁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對於南宮離落,畫魁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鳶兒,景姨所說可是真的。”南宮離落沉着臉,雖是這般問着,心中卻已是相信了。
南宮離鳶瞧着南宮離落的神情,心中一陣害怕,南宮離落對她有所瞭解,她對南宮離落自也是瞭解的,她的哥哥定已是相信了她們的話,此時她再辯駁什麼也是無用了,腦海中急速轉着。
“花娘,景娘,若娘,發生何事了?”棋魁葉娘踏進屋內,仍就高貴優雅,卻是皺着眉頭,顯出緊色。
“葉娘,快讓你的好徒弟交出雪兒。”琴魁轉身,見是棋魁,殺氣少了幾分,卻仍就沉聲道。
棋魁眼光閃過一絲疑惑,瞧向南宮離鳶:“鳶兒,到底發生何事?”
“鳶兒,快說,你到底將昭雪郡主藏在了哪裡?”南宮離落搖了搖她,眼中一片深沉,帶了抹急色。
南宮離鳶心中又急又怕又氣,這慕容昭雪竟這般好運,有這般多人護着她,哼,再好運又如何,過了今日她便要嫁給一個沒有的男人!現在這時辰…便是告訴她們,那邊的事也應該成了…擡眸,嘶啞的聲音:“我…我…方…方纔…和昭雪姐姐發生了點誤會,便出了手,後來…後來昭雪姐姐被一個船伕帶走了…我也不知昭雪姐姐去哪裡了。”
“離鳶,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和葉姨都幫不了你。”南宮離落放開了她,冷聲。
南宮離鳶心中大驚,哥哥喚她離鳶,又這般語氣,若哥哥真將她交給琴魁她們…那…那她的命許真的保不住了…急忙道:“我…我看到那船伕帶了…帶了昭雪姐姐往…往沁湖西邊的…西邊的小島上去了。”
琴魁三人對視一眼,書魁若娘從袖子內拿出一粒藥丸,走至榻邊,猛得塞進了南宮離鳶的口中:“這是我書閣的三日散,解藥只我書閣方纔有,你若敢欺騙我們,三日後必死無疑。”
說罷,便與琴魁,畫魁急步往外走去,往沁湖趕去。
南宮離落也是起了身,不瞧南宮離鳶一眼便跟了上去。
書魁皺眉瞧了南宮離鳶一眼,扔下一句:“鳶兒,你太令爲師失望了。”也轉身跟了上去。
此時,司徒別苑。
司徒塵一臉煩躁的坐在後院的亭子內,瞧着那一株株茶梅,已是換了一襲白衣,隨風飄揚,若非那皺着的眉頭,定會讓人誤以爲是下凡的仙人。
“公子,怎麼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桃姨踏進亭子,淡笑着問道。
司徒塵倚在柱子上,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桃姨又是一笑:“可是想郡主了?”那日昭雪郡主來司徒別苑,瞧着自家公子對昭雪郡主的用心,還有那眼神,她便知道,公子是真的喜歡上昭雪郡主了,司徒家的人,喜歡上一個人,那便是全心全意,是好卻也不好。
司徒塵嘴角微微一勾,想起心中之人,鳳眸中方纔浮出一抹暖意。
“公子,不若去請了昭雪郡主來別苑用晚膳罷。”桃姨淡笑着道,自家公子這副模樣,若是今日不見昭雪郡主一眼,怕是連覺也睡不成了罷。
司徒塵鳳眸一揚,點點頭:“那便勞煩桃姨多準備些雪兒愛吃的。”
“好,公子與桃姨說的,桃姨都記得呢。”桃姨的笑意中含了一抹打趣。
司徒塵卻絲毫不在意,起了身,往亭外走去了。
“籲——”
“離落,你怎麼來了?”司徒塵拉着馬繮,淡笑着瞧向南宮離落。
“塵,快去沁湖西邊小島,昭雪郡主被人抓走了。”離落顧不得解釋許多,着急的道。
司徒塵嘴角的笑意頓時斂了去,鳳眸散出濃濃的冷意,含着一抹着急,猛得揮了馬鞭,飛快的往沁湖的方向去了。
南宮離落也急急轉了馬頭,跟了上去。
沁湖,水依舊,此時已是夕陽夕下,泛出層層染着紅暈的光芒,湖邊的風沒有了陽光的暖意,漸漸轉成涼意,冷意。
沁湖很大,分佈着幾座小島,西邊那座,當地的百姓喚爲沁西島。
與沁心島遙相對應的是東邊的小島,喚爲沁東島,從岸上泛舟至沁東島,大約需要一刻鐘多時間。
沁東島上有幾座小小的山峰,無規律的分佈着一些大樹,百姓又在島上蓋了幾間屋子,幾座亭子,用來給人歇息。
小舟靠近小島,船伕眼光一閃,瞧向一動不動的昭雪,拱手:“郡主,得罪了。”上前,一把扛了昭雪上了小島。
“哥,你說南宮離鳶能把人帶來嗎?”蕭雲辰坐在石椅上,不些不確定的問道。
蕭雲寒執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離了嘴:“若慕容昭雪知道些什麼,懷疑些什麼,那南宮離鳶定能將她帶來。”
蕭雲辰微微皺眉,不明:“哥的話…是何意思?昭雪知道些什麼?懷疑些什麼?”
蕭雲寒放下茶杯,又倒了一杯給他,邊倒邊道:“素琴說,有人暗中跟蹤她,那跟蹤她的人進過冷府,冷府之中,又有誰會派人跟蹤素琴,又有誰會有皇宮暗衛。”
“什麼?哥,如此說,素琴被人發現了?皇宮暗衛…昭雪?”蕭雲辰並不算笨,經由蕭雲寒一說,便有了幾分明瞭。
蕭雲寒點了點頭:“原本慕容昭雪這顆棋子是用來爲你加官進爵,取得一些慕容淵的情況,必要時威脅慕容淵;可是這可棋子卻是走偏了,如今我們需將這顆棋子走到原來所佈的棋局,若是不行,那便要毀了這顆棋子。”
蕭雲辰眼光閃爍,瞧向蕭雲寒:“哥,若是昭雪肯從,往後能否饒她一命。”
蕭雲寒擡眸,瞧着他,眼中泛出一抹寒意:“辰兒,你須記住,姓慕容之人,都是我蕭家的仇人,血海深仇,怎可忘?”
蕭雲辰眼光微微一滯,低了眸:“哥,我明白了。”
蕭雲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辰兒,待哥登上皇位,你便是王爺了,到時你便娶了芷兒,當年若不是芷兒,便不會有我們兄弟的今日。”
“哥…爲何要我娶她,你也可以娶她…”蕭雲辰輕聲道,不知爲何,如今一想起安含芷,他便覺厭煩。
蕭雲寒斂了眸光,正想說話,便有侍衛進了亭子:“主子,人帶來了。”
蕭雲寒與蕭雲辰齊齊起了身,往亭外走去了。
昭雪一動不動的站着,美麗的臉龐沒有絲毫表情,眼光微微斂着,已然忍下了心頭的各種情緒。
“是南宮離鳶指使你抓我到這裡的,還是另有其人?”瞧向那個船伕,淡淡的問道。
那個船伕站在屋門口,回頭瞧了眼她,閃過一抹讚賞,此時還能如此沉穩的問他話,倒果真不一般,怪不得主子會如此重視這顆棋子。
“昭雪郡主,稍後便會知曉了。”說罷,便踏出了屋子,將門關上了。
昭雪瞧着屋門關上,衝破身上的最後禁錮,幸而前世,她在皇宮的藏書閣內瞧過一本點穴書,而且因爲感興趣,便用心學了,方纔利用江奶孃所教的和書上內容結合,沒想到果真能夠自行解了身上的穴道。
雖解了穴道,昭雪卻仍就一動不動的站着,方纔那船伕扛她上島時,她便瞧見島上站了許多侍衛,且方纔小島邊便只有一隻船隻,邊上有五六個侍衛守着,她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此時只得靜觀其變。而且她已經輕敵,來了這裡,那如何也要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心中只期盼奶孃會被人救起,小婉不會出事,不若,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主子。”正想着,屋外傳來那船伕的聲音。
緊接着,“吱——”一聲,屋門便被打了開來。
昭雪瞧着走進來的人,眼光暗閃,看來她猜對了,前世舅舅的時,果真與他們和言貴妃有關。
“昭雪郡主,得罪了。”蕭雲寒走至昭雪前面,拱手,仍沒一臉的清冷。
蕭雲辰亦是走近昭雪,眼光帶着一抹亮光,溫潤的笑道:“昭雪,委屈你了。”
“不知鎮國大將軍,蕭二公子,帶昭雪到這小島上來,所爲何事?”昭雪擡眸,直直的對上眼前蕭雲寒的視線。
蕭雲寒瞧着此時的昭雪,眼光微微一閃,避開了她的眼光,清冷的臉龐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
“郡主如此聰慧,應能猜到在下請郡主前來的原因罷。”
“昭雪愚鈍,並不知。莫不是昭雪哪裡得罪了鎮國大將軍,若是蕭二公子,而不自知?”
“郡主真會說笑。”蕭雲寒轉身,渡向屋子的窗邊,“郡主,蕭某既然都出現在這裡了,我們便開門見山,直說罷。”
“昭雪不明鎮國大將軍的話是何意思。”心中百轉千回,嘴角仍就淡淡的道。
蕭雲寒忽而輕笑出聲,轉過頭來瞧向昭雪:“郡主是聰明人,定是明白蕭某的意思。”
“呵…昭雪再聰明,卻也着了大將軍的道。”昭雪自嘲,心中有了幾分明白,想來南宮離鳶身上的味道,是蕭雲寒用來引她出府的。
方纔她聞到南宮離鳶身上染着淡淡香哇,便覺奇怪,那味道的香料只能蕭家兄弟才用的,在南宮離鳶身上出現,那便說明,南宮離鳶與蕭家兄弟有接觸,原本她只想瞧瞧南宮離鳶和蕭家兄弟會耍什麼花招,從而調查一下前世舅舅的死因。只是,她太過自信,輕敵,以爲帶上了奶孃,自己再小心些便不會有事,沒想到……
“郡主說笑了,蕭某隻是想請郡主前來,談一些合作之事罷了。”蕭雲寒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卻是一閃而逝,太過聰明的人,愈發不好控制,看來慕容昭雪留不得太久。
昭雪收了神思,淡淡回道:“昭雪不過一介女流,又有何本事與大將軍一同合作。”
“郡主太過自謙了,能派暗衛跟蹤皇上,又豈是一介普通女流能做出之事。”蕭雲寒說着,坐到了屋內的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弄起來。
昭雪仍就維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輕笑:“那大將軍又如何得知此事的?”
“郡主何須明知故問,蕭某想,我們還是呆會再談罷,辰兒很想念你,你們先聊聊罷。”
眼光又瞧向蕭雲辰:“辰兒,哥先出去了,會有人在屋外守着,辦好事便喚一聲。”說罷,不再瞧兩人,負手往屋外走去了,隻眼眸卻微微斂下了。
“呯——”屋門被關上了,屋內的光線頓時弱了許多。
蕭雲辰瞧向昭雪,眼中帶了一抹期盼:“昭雪,你果真不記得我們以往的點點滴滴了嗎?”
一開始他便是按着哥的命令去接近慕容昭雪,然後設法讓她喜歡上他,再娶她,利用她;原來他對慕容昭雪也不過是逢場做戲,可是…自瑤女節過後,他的腦海中便時常出現慕容昭雪的身影,只覺得那抹冷淡的身影,那張絕美帶了疏離的臉龐,都讓他魂牽夢縈。
“蕭二公子,早在歸雲閣,昭雪便與你說清了。”昭雪知道,如今只能先拖着時間,她與奶孃,小婉未回府,師傅她們定會出來尋找,希望她們能找到沁湖,能瞧見她留下的記號。
“昭雪,你…你怎麼能忘了我們之間的事,你說過,這一輩子你都只喜歡我一人,你說過非君不嫁的。”蕭雲辰有些激動,雙手捏住了昭雪的肩膀。
昭雪眼光一閃:“蕭二公子,請自重。”
“自重?”蕭雲辰瞧着她的美眸,如玉的臉龐,眼中泛出一抹欲色:“自重?今日我便要你成了我的人。”說着,便要往昭雪身上吻去。
昭雪頭一撇,手一伸,一個反轉,微踮腳尖,手中已是拿了一把匕首,抵住了蕭雲辰的脖子,嘴角泛着冷意,低聲:“蕭雲辰,這種卑鄙的手段,也只有你們蕭家二兄弟會用罷!”
蕭雲辰根本沒有防備,一下子便被她擒住了,感到脖子間那把匕首,泛着絲絲冷意,一陣微疼傳來,是匕首割破了皮,一動也不敢動,緊張的道:“昭雪…昭雪…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昭雪輕笑,一雙美眸中卻是含了無盡的冷意:“蕭雲辰,你想知道,我慕容昭雪爲何在一夕之間便轉變了如此之多嗎?”
“爲…爲何…”蕭雲辰確實想知道。
昭雪卻是沒有回答他,心中的恨意無盡,前世她爲他所害,今世仍就一般,不過,今世,她絕對不會任人擺佈!
外面的蕭雲寒聽到屋內的動靜,眼光一斂,開口:“辰兒?發生何事了?”
“說,無事,讓蕭雲寒離遠些。”昭雪手中的匕首又深入了幾分。
蕭雲辰一驚,感到脖子間有鮮血流出,急忙喊道:“哥,無事,你離開些,不然我不好意思。”
蕭雲寒斂眸,倒未想太多,果真走了開去。
“昭雪,現在好了吧,你快放開我。”蕭雲辰小心翼翼的道。
昭雪仍就緊握着匕首,緩緩繞至他一側,左手一伸,點了蕭雲辰的穴道,只是她未試過,並不知能不能點住他,仍就握着匕首。
蕭雲辰頓時滯住了,正想伸上來反抵昭雪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昭雪靜靜的瞧着他,又是伸手,點了他的啞穴。
“蕭二公子,你們煞費苦心的將昭雪請到這裡,真是辛苦了。”
見他嘴角微微動着,卻是發不出聲音,方纔放下了匕首,淺笑着道。
蕭雲辰不能動,也說不了話,萬萬沒有想到,慕容昭雪的武藝增進了這般多,且學會了點穴。
昭雪不再理睬他,走至屋子的牀邊,素手伸起,搖起了牀,令牀發出“吱呀”的響聲,眼光卻是瞧四處打量着,屋子的門窗走緊閉着,瞧不見外面,外面也瞧不進來,屋外應該都是蕭雲寒的人,現在只能拖延時間。
方纔那名船伕也站在屋外,只見屋外傳來陣陣“吱呀”聲,眼光一閃,走向遠處的蕭雲寒。
見那名船伕走了,邊上一名侍衛便低聲:“唉,你說,這二公子可真是豔福不淺啊,這昭雪郡主長得如此美貌,都被二公子弄到手了。”
另一名侍衛卻是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主子,能有他二公子如此福氣嗎?”
“是啊,是啊,你說的也是,要不是主子啊,我看這二公子連我都不如。”
“哈哈哈……”
屋內的蕭雲辰隱隱聽見屋外侍衛傳來的聲音,臉色更是黑沉了,一直以來,在外人面前,在所有的人面前,他蕭雲辰什麼都不是,他的一切都是蕭雲寒所給,他什麼都不如蕭雲寒……心中竟對相依爲命多年的大哥起了嫉恨。
昭雪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以她對蕭雲辰的瞭解,蕭雲辰聽到那些話語,定會對蕭雲寒起嫉恨之心。
現在只能將時間拖至天黑,那她便有可能趁着天黑脫險,離開小島,此時師傅她們定是出來找她了,不知道她們能否找到沁湖,找到這裡。腦海一閃,忽然想到了司徒塵,不知他會不會去冷府找她,知道她還未回府,是否會來尋她…微微一滯,不否認此時的她很想他,司徒塵……
心思百回千轉,又想到遠在皇宮的舅舅,還有言貴妃的事,那言貴妃應是蕭雲寒的人,定不能讓她入宮爲妃……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屋內的“吱呀”聲不斷;屋外,天色已是漸漸黑了下去。
沁西島,一行人着急的尋遍了每一處地方,卻是沒有找到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