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不會因爲白棲月的離場就結束,反而是因爲白棲月離開之後變得更加熱鬧了。
武林大會落座與梅林的山中,四面環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盆地,盆地的地形很奇怪奇特,非常的平坦,就像是大草原一樣。
因爲這裡草木旺盛,地勢平坦,地形奇特,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武林大會的舉辦地址,一來可以參觀梅林遍地都是梅花的浪漫風景,二來可以參加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實在是非常的幸運。
在王官的主持下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全場熱血沸騰,在震耳欲聾的喝彩聲中,壬子祁看着那些人都倒下了,然後場上只剩下一個人。
他的心情因爲白棲月的離開而變得陰沉,眸光掃過的地方都能讓一羣人膽戰心驚。
壬子祁講所有的氣氛都壓低了,柯覃和柯炎都不敢說話,只是認真的觀看比賽,分析他們的一招一式,看看最後是誰入選。
君漓墨和惡魔魘兩個人走過了人潮,走到壬子祁的身份,兩個人坐着認真的看着,惡魔魘看着壬子祁意味深長的笑了。
壬子祁是太子,可以決定誰是武林盟主,所以惡魔魘打上了壬子祁的主意,現在還沒有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能硬強着。
君漓墨看着比賽,深深的被吸引了,因爲比賽很是激烈,君漓墨坐在上面都爲他們揪心,“加油啊!”
他不由得喊出來,惡魔魘在一旁提示着:“小傢伙,不要說話。”
有了他的提醒君漓墨纔沒有說話,但是這個時候壬子祁已經看過來了,看了他們很久。
壬子祁招了招手讓柯覃過來,柯覃馬上就湊過去,聽了他的吩咐就下去了,柯覃要做的就是攔住他們,因爲壬子祁懷疑他們兩個很有可能是要圖謀不軌的人。
這樣的理由估計也就知道壬子祁想的出來,但是既然壬子祁都已經懷疑了,惡魔魘就不可能不知道,小聲的對着君漓墨說:“小傢伙,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君漓墨很奇怪不解但還是跟他走了,壬子祁使了個眼色的也讓柯炎去跟着,柯炎在身後躲避着自己,儘量不被他們發現。
但是早就知道壬子祁的心思的惡魔魘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帶着君漓墨走了很久到了一個死衚衕裡,突然的就停了下來。
柯炎盯着他們不走了警惕的沒有再跟上去,只見惡魔魘和君漓墨不知道說了什麼,君漓墨就走了。
柯炎知道柯覃也在,所以就跟着君漓墨一起離開了,柯覃接過柯炎的活監視着惡魔魘。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惡魔魘面對着死衚衕,嘴角揚起不屑一顧的弧度。
柯覃大概是知道他的能力了,但是他沒有出去,與其出去找死不如在這裡慢慢的觀察。柯覃的隱藏能力是非常好的,但是惡魔魘依然能知道。
惡魔魘等了少時還沒有見到柯覃出來,就揚起手掌心,凝聚靈力往身旁的牆上打去,轟隆一聲牆壁就裂了。
柯覃手上的半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充滿敵意的盯着他,惡魔魘還是沒有把正臉給他看,一直背對着他。
“是不是壬子祁派你來的?”惡魔魘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他肯定知道是壬子祁的主意,可他想不明白的就是壬子祁那隻眼睛看到他比較可疑了。
柯覃拍拍了灰塵起來,保持着距離的說,“你是誰,爲什麼要對殿下動手,你靠近殿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如果是這麼說的話,那惡魔魘就是坐定了謀殺太子的罪名,這可是要被殺頭的。對於惡魔魘來說,這個只不過是空穴來風,他就是爲了陪君漓墨來看武林大會,就這麼的被懷疑了,還真是可怕。
“就算是這麼說,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對壬子祁動手,他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他沒有。我還有什麼理由去嫉妒他。”
惡魔魘是壬戌大陸最大的統治者,自然是要什麼有什麼,還用得着去搶去偷嗎。
“那你爲什麼鬼鬼祟祟的。”柯覃警惕的拿出了長劍指着他,這麼厲害的人就算不是爲了政權也很有可能去傷害別人的性命,必須要注重。”
惡魔魘的心情本來是很好的,到就是因爲柯覃的步步緊逼而變得有些暴躁,單手凝聚成了靈力一掌打向柯覃。
柯覃在靈力接近的瞬間起跳,雖然沒有被靈力打中,但是被靈力的威力所震懾到,受傷的倒在地上。
惡魔魘盯着柯覃不自量力的模樣,眼眸閃過嘲諷的就快不離開。
提前離開的君漓墨只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君漓墨將柯炎帶到了一個地方,然後轉過身來竟然變成了一個女子,柯炎錯愕,但是很快的就發現了他是假扮的。
“快點顯出你的原形,我可以饒你不死!”柯炎用長劍指着毫不懼怕的君漓墨正在慢慢的走過來,從來就沒有和女子交過手的柯炎認慫了。
一邊不斷的後退,一邊收起劍來,“我從來不打女人,所以請你尊重我!”
可能在一對一的比賽中是有些不公平,但是在這裡君漓墨就沒有在意這麼多,看着他變回來原來的樣子,柯炎不由得感嘆,“真是好美,都不想是男子。”柯炎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男子,美得不像話,分明就是女子怎麼能說是男子。”
君漓墨將他手中的劍快速的拿過,架在他的脖子上氣宇軒昂的說:“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君漓墨這麼一說,柯炎才發現自己已經看傻了眼,柯炎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長劍,一個弓步上前,用手肘的力量用力一推君漓墨弱不禁風的手臂。
君漓墨感到了疼痛的就下意識的放了劍,柯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掉落的劍,一個起身在他出手之前把劍架到了君漓墨的脖子上,“說,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目的?”君漓墨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所以是反問了他。
柯炎見着他聽聰明的,怎麼就是一問三不知呢,“你不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來的嗎?”
“是啊。”君漓墨怎麼回覆的這麼理所當然,柯炎被他的懵懂弄的不知道該問什麼,而這就上了君漓墨的當。
君漓墨趁他分心快速的從他的劍裡下離開,扔下一句“你傻”就跑了,等到柯炎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柯炎蒙逼在風中,敢情他是被騙了。事實告訴了他,他真的被騙了。柯炎欲哭無淚的回去找柯覃,但是發現了柯覃竟然受傷了,馬上就帶着柯覃回去。
回到去已經是黃昏,武林大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散了,白茫茫的雪地上就只有一連串沒有秩序的腳印。
柯炎回到並告訴壬子祁,“殿下,屬下並沒有抓到那兩個人,而且柯覃受傷了。””
壬子祁只是讓他們跟蹤那兩人,所以有沒有抓到也無所謂,但是聽到柯覃受傷了就很疑惑。
“是誰打傷的?”壬子祁看着柯覃胸口的掌印,不像是被一掌擊中的。
“屬下不知,屬下跟着那個比較矮的男子並沒有看到柯覃。”
照柯炎的話講,打傷柯覃的是那個高的男子,那男子究竟要幹什麼,是要謀殺他還是想要成爲武林盟主。
壬子祁帶着疑惑的下去,他還是有必要的找王官確認一下安全。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壬子祁的身份,所以也是視而不見。
他來到了王官辦公的地方卻沒有看到人,阿依此時正好出來那些東西,看到他眼熟就走過來,雖然是對他沒有好感,但她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你不用等了,王官是不會在這裡的。”
“你很瞭解王官?”壬子祁看着她也想起了在客棧的時候,她是久安鳳的手下阿依,想着也有些過節,她就還是幫自己。
“我不瞭解,只是知道王官的爲人而已。”阿依說完就走,壬子祁推門進去還真是找不到王官,依他的話來說,王官是出去做一些猥瑣的勾當。
——客棧——
惡魔魘與君漓墨回到客棧,那天就不出來的長客終於出來了,十分的恭敬,但是對君漓墨卻是一臉的憤怒,直接忽略了君漓墨。
隨然長客不喜歡君漓墨,但是君漓墨對誰都一樣,自然也是看在他的身份上還是尊重的叫了他一聲,“長客。”
長客是連眼神都沒有給他直接的從他的身旁擦過,“先王。”
“給我盯着白棲月。”惡魔魘說,雖然現在白棲月沒有對他構成威脅,但是他的身份一旦被知道就會帶來不好的結果。
“是。”長客得到命令的退下,卻在經過君漓墨的時候將一記冷眼給了他。君漓墨自知自己的能力確實不足以讓他留在惡魔魘的身邊。
“長客是不是不喜歡我?君漓墨失落的問着惡魔魘,千年來他都沒有看到長客給過他一次善意的神色,從來都只是憤怒和冷眼。
惡魔魘也知道長客並不滿君漓墨能夠留在他的身邊,於是走過去抱住了他安慰着說:“小傢伙,只要我讓你留在身邊就沒有人敢讓你離開。”
得到安慰的君漓墨抱緊了他,而此時沒有打招呼就私自進來的小二看到了令人尷尬的一幕,“打,打擾了。請問你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惡魔魘很是不滿意的盯着小二,小二訕訕的賠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還好小二溜的快,不然惡魔魘就要動手了,走出來的小二抱怨着:“現在的斷袖可是越來越多了,就不知道他們,明明只有女子纔可以當自己的妻子,這些斷袖是怎麼能夠和一個男的談情說愛,親親我我的?”
小二自言自語,疑惑的搖了搖頭,蘇顧從房間裡出來,聽着小二的唸叨問,“你剛纔在說什麼?”
小二聽了之後看了看他對面的那個房間說,“你有所不知,你在的對面住的是一對斷袖,我剛纔進去問他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然後就看到他們在摟摟抱抱的,要不是我早點出來恐怕就沒有命了。”
蘇顧聽着,不由得看向了對面的那個房間,但是也沒有多在意,如果去關注斷袖,豈不是也會被人認爲是斷袖。
“客官,你有什麼需要嗎?”小二問着他,蘇顧點點頭說:“我要去吃些東西。”
“那請客官跟着我來。”
蘇顧跟着小二一起下去了。如果蘇顧去關注,他們也不會有下面的恩怨情仇。
雖然現在已經是入夜了,可是白棲月和鳳棲寒還在外面呢,兩個人走在武林大會的周圍,梅花如紅,落在了白雪之上,單添一抹紅。
白棲月牽着鳳棲寒的手,若是鳳棲寒是原來的模樣,白棲月斷然不會去牽鳳棲寒的手,但是現在白棲月卻會主動的牽他的手。
“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又對本公子投懷送抱了。”鳳棲寒擡頭看着她,頭頂着戴雪梅花的她,在雪花的映襯下顯得平靜素潔,所有的顏色都成了她的輔助色。
“那我便不會抱着你。”白棲月獨自走了放了手,鳳棲寒蹦躂着小短腿的馬上追上去,攔在了她的面前。
“本公子跟你開玩笑你就生氣了?”
這個話可能是鳳棲寒自己都問不出口,現在的他是不能給她想要的愛,但是他很快的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我沒有生氣,只是想好好的欣賞雪景。”
白棲月來到了一處空地,因爲是武林大會,所以這裡特意的裝上了燈籠,暖暖的燈籠下,白色的雪花染了色,隨着梅花的清雅之香從她的指尖凋落,消融化作清水一滴。
鳳棲寒走過去拉了拉她的衣服,白棲月疑惑的看着他,鳳棲寒很是不耐煩的說,“你蹲下來,本公子沒那麼高。”
現在的他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夠變回原來的樣子,因爲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就可以抱着她而不是她抱着自己,還有的就是一言不合撲倒。
確實,他離開了將近半個月,她都是一個人過來的,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總之一切都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