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左一沒有這個想法是好的,因爲東皇太一是不可能叛變的,這麼做也只是因爲那個女子罷了。
“他們已經分開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東皇太一對着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無奈的說,因爲一直關注着這個,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現在已經虛弱到這種地步了。
“咳咳,我,我要,見小武…”榻上的女子咳嗽,聽起來的聲音都是那麼的虛弱沙啞,好像漂浮不定的一個紙屑,隨時都有可能會失去生命。
女子至今還想着鳳棲寒,可見她對鳳棲寒的感情多深。她是鳳棲寒的姐姐,自然是希望能夠儘自己的一己之力保護鳳棲寒。
東皇太一坐在她的身旁,問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執着,他們已經分開了,你也該好好的養傷了。”
每次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鳳棲寒,但是每次身體都不允許,可她還是執意,每次都要勸好久說等她把他們分開了她就必須養傷,但是現在他們分開了,而她還是那麼的執着要去見鳳棲寒。
“我,我要去,小武,小武…”
女子虛弱的喊,她的聲音在顫抖,可是她的雙眸卻是那麼的堅定,從來就沒有動搖過。
“好,我帶你去。”
東皇太一爲難的說,終究還是坳不過她,但很多時候也是不忍心看她這麼摧殘自己的身體。
東皇太一把虛弱的她從榻上扶起,她執着要自己走,東皇太一說不過她,見她一個人用着微薄的力支撐自己渾渾噩噩的身體。
只見她還沒有走多少步就要摔倒,站在她身後的東皇太一快不的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她,心疼的說:“我揹着你走吧!”
女子爲自己的無能感到無奈,嘆息的閉上眼睛點點頭,東皇太一禮貌的背起她,而女子在他的肩膀上漸漸的睡去。
而東皇太一帶她從劍身裡出來後停留在了客棧的外面,深夜裡風雪猖狂,呼呼的颳起萬層白雪。東皇太一給背上的女子加一件披風轉頭看着熟睡的她準備離開。
東皇太一見她睡着了就打算帶着她回去,就在轉身的時候女子朦朧的睜開眼睛,用手扯了扯他的衣領。
東皇太一不知她要說什麼,只聽的在風中隱隱約約聽到她說了一句:“帶,我去…”
沒有後話,東皇太一看着再次昏迷的她實在是於心不忍,她已經到了這地步卻還不忘卻自己的弟弟。
“真當說不過你。”東皇太一感嘆一句就帶着她進去,兩個人是虛靈,沒有人能夠看的到他們。
東皇太一停在鳳棲寒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而隨後鳳棲寒就出來開門,以鳳棲寒的能力,是能夠看到他們。
鳳棲寒看是東皇太一有些不解,而東皇太一什麼都沒說就進去了,東皇太一沒有放下女子,而是對他說:“鳳棲寒,你可有親人?”
鳳棲寒被他猝不及防的問題嚇到了,先是一愣,看到了他背後的女子說,“我的姐姐就在你的身後,是嗎?”
他也不肯定,而在東皇太一的不語之後鳳棲寒更加肯定,見女子漸漸的醒來,看着鳳棲寒激動到說不出話。
東皇太一知道她的心情,將她放在椅子上坐着,鳳棲寒就看着她的姐姐傾夏亦是說不出話,傾夏看着他竟然激動到哭出來。
而鳳棲寒已經將她抱在了懷中,傾夏反抱住他,哽咽着說:“小武,我終於見到你了。”
鳳棲寒點點頭,說:“我把青陽衒殺了,爲你報仇了。”
他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殺了,當時他回到武玄山是在東皇太一之後,就算東皇太一沒有帶走傾夏,他也知道自己的姐姐死了。
“小武…”傾夏看着他,溼潤的雙眸只有朦朧的他,她已經不會再愛,青陽衒的死活對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能夠看到鳳棲寒。
鳳棲寒看着傾夏似乎想到了什麼,問東皇太一:“我要姐姐留下來。”
他知道傾夏的身體十分的虛弱,這也只是因爲沒有鳳靈的支撐,他也是武玄傲鳳,最不缺的就是鳳靈。
“不可以,她必須留在劍身裡。”東皇太一馬上就否決了,傾夏不能離開他的視線,而他更不可能讓傾夏留在這裡。
“她是我的姐姐!”鳳棲寒有些急了,而東皇太一看在傾夏的面子上沒有和他吵,而是在傾夏的示意下出去了。
傾夏看着他離開拉住了鳳棲寒的手:“小武,你的心思姐姐知道,可是我真的不能離開劍身。”
她本意只是來看一眼,並沒有說要停留在這裡,“小武,我來是還有一件事。”
傾夏有些說不出口,她固然知道白棲月對他的重要性,而他知道這是她暗中作梗肯定也會生氣的,但是她爲了他不得不這麼做。
“你說。”鳳棲寒坐下聽他說,他從小最親的親人,怎麼會不聽她的話,只不過他還沒有讓她看到自己成親,他沒有保護好她。
對於鳳棲寒而言,武玄山上的那次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對着傾夏有愧意,而對於傾夏而言,亦是武玄山上的那次事情,若不是她當初不聽他的勸說硬是要和青陽衒在一起,若她當時聽了,武玄傲鳳一族也不會慘遭滅門。
“小武,關於你的事情,我不同意你和白棲月在一起。”與鳳棲寒相處的一點時間裡,傾夏已經恢復了很多,因爲同是武玄傲鳳,身上的鳳靈都是一樣,自然能夠幫她治療。
“我們已經分開了。”
鳳棲寒並沒有想過會不會是傾夏暗中作梗,但是現在來看鳳棲寒根本就沒有懷疑,他相信自己的姐姐會尊重他的選擇。
“小武,我也是爲了你好,她不能陪你一生一世,我不願看到你甘願孤獨終老。”傾夏爲難的說,每次說到這裡她的心似乎都會害怕,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如若知道了還會不會要自己這個姐姐。
“我知道。”鳳棲寒從聽到白棲月開始就是魂不守舍的模樣,看的傾夏好生心疼,只是一想到他的這般模樣也是因爲自己,她便開不了口。
“小武,我會替你找到能夠陪伴你一生的人。”傾夏說完就獨自離開了,鳳棲寒沒有送她,只是靜靜的坐着,看着她們走遠。
身體已經好很多的傾夏不需要東皇太一的幫助了,只是東皇太一仍是不放心她,硬是要攙扶着她,而傾夏無奈。
“你當真要爲他找一個白棲月的影子?”
東皇太一的問題問的措不及防,傾夏仔細想想他們早已兩心同,若是她找了一個能夠陪他一生的人,那豈不是少不了白棲月的影子。
東皇太一說的沒錯,只是傾夏並不回答,看來她也不知道。
——房內——
一向聰明的鳳棲寒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真的會這麼做,他是希望自己的姐姐好,只是他已經長大了,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白棲月想的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只不過是讓她心裡清楚。
想到這裡鳳棲寒覺得自己對白棲月的思念愈加的變大,大到他想馬上就要她回來,回到他的身邊。
鳳棲寒沒有隻是想想,他離開了客棧,去找鶴清,而鶴清早就料到他會來,故意在門口攔住了他。
“誒,不是說好了過幾天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鶴清擡起頭慵懶的看着他,好像白棲月在這裡就是他手上的一張王牌。
“讓開!”思念的痛苦讓鳳棲寒不經大腦的思考就對鶴清大打出手,鶴清雖然是吊兒郎當的人,但是在維護白棲月的時候可是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面對鳳棲寒的進攻,鶴清一直在閃躲最後打不過,認慫的說:“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必須只能看不能說話也不能靠近。”
鳳棲寒冷的嚇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鶴清直出冷汗,鶴清汗顏,扶額帶他進去。
鶴清一進去就看到了舞娘,舞娘見他一回來就遊手好閒的到處遊走,比較好奇他去哪裡,問:“小清,你怎麼不去陪着子笙?”
“子笙啊,他睡着了,我就出來走走,順便找藥。”鶴清警惕的看了看鳳棲寒,不知道他又去哪裡了,反正只要不被發現就行。
“找藥,你生病了?”舞娘蹙眉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他可是不會受傷的,就算被長老們懲罰也只是那個用袖子一抹髒兮兮的臉的鶴清,從來都不會說是要找藥。
鶴清聽到她說馬上就露出鄙夷的神情,誇誇其談說:“怎麼可能,我這麼厲害的一個人。”
“那是子笙嗎?”舞娘現在更加的相信是白棲月出事了,剛看到她就覺得她的眼睛出事了,現在果然是真的。
“舞姐,子笙的眼睛不知是中了什麼毒不能看見了,我就出來給她找藥。”鶴清故作憐愛的說,其實就算他們沒有虛假的那層關係鶴清也會這樣,對於鶴清而言,白棲月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就註定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一個人,超越了男女情愛。
“那簡單,你跟我來吧!”舞娘豪氣的對着鶴清說,鶴清感激涕零的搗蒜般點頭跟着去了。
而方纔隱藏起來的鳳棲寒落在地上,看着深邃的小路慢慢的走過去了,他能夠感受到白棲月就在裡面。
而在房間裡的白棲月亦是有同樣的感受,東皇左一自動的回去了,白棲月眨了眨雙眸,她只能感受到有風吹過,冷冷的,冰冰的,傷了她的心。
白棲月自己摸索着,卻不知撞到了桌子,本就無力的身子更是摔倒在地,她摸索着起來,與此同時,鳳棲寒已經推門而入,見她一個人坐在地上,慌張的上前。
只是剛邁進房間就見她一個人堅強的爬了起來,他停住了動作,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他以爲不動聲色,卻不知她已經察覺了。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以爲是鶴清,不見怪的說,而他似乎是忘了她看不見,微微含首的走過去,他攙扶着她坐在榻邊,她察覺他有些奇怪問:“有什麼事嗎?”
雖然她與鶴清只認識一日,但是鶴清總是絮絮叨叨的,不可能會這麼安靜,這實在是讓白棲月有些不習慣。
鳳棲寒默不作聲,若是一開口便暴露了。他的隱藏讓她愈加的懷疑,她站起來想要撫摸他的臉,只是他躲開了。
其實他也很想,只是在這時讓她觸碰到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你我只是認識一天,我這麼做實在是冒犯了。”白棲月自嘲的笑了,她自己坐下,殊不知她方纔的那個笑容卻讓他感受到無限的心疼,他們並不止相識一天,並不止。
“我困了,你可以離開了。”她說,但是他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睏意,或許只是心累了。
他讓她躺下,他並沒有馬上離去,只是默默的守在她的身旁,而她本只是爲了打發他走,卻不知不覺在渾渾噩噩中睡着。
他知她睡着了纔敢開口,牽住她的手說:“蠢貨,如若知道是我,你是否還會像方纔的那樣淡定?”
他問她,只是聽起來卻更像是自言自語,他沒有得到答案,即使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也知道她的回答。
暴躁與冷靜,她會選擇冷靜,佯裝處變不驚的無關是非的將他驅之門外,卻不知自己卻被門背後痛苦。
相處一年,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性格,只是拆穿與隱藏,她會選擇隱藏。
“蠢貨,等我回來。”
他起身,在她的額頭淺淺一吻,隨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他離開的悄無聲息,而她不知的恍然如夢。
償琴內,傲雪兒讓白棲月坐下,語重心長的說:“小月兒,我尊重你的選擇。”
她說過,無論她做什麼都尊重她。
“我想忘了他。”被傲雪兒好心的爲眼睛綁上了白絲帶的白棲月接過她給的茶淡定的說,若說真要忘了他談何容易,而她卻是心意已決。
相比她的冷靜,傲雪兒倒是吃驚,只不過是手中的茶杯微頓,隨後淡定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