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俄國人的企

“比聖彼得堡繁華熱鬧的多。”像是偶遇一樣,梅塞施米特“不小心”的在伊斯坦布爾街頭的酒館裡遇到了帕夏三兄弟,並很快以語言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不過新沙皇登基那天人可不少。”梅塞施米特有些熱情的誇張地攀談起了沙皇登基的景象:“可能有半個伊斯坦布爾這麼多人吧,沙皇派發了免費的食物,聽說擠死了好多人呢。俄國人還是窮啊,幾個麪包就能把他們急成這樣。”刀疤臉愜意的喝了一口酒,繼續跟老闆吹牛道:“難怪他們總說要向南發展,南方氣候好啊,俄羅斯那個鬼地方,的確不是人呆的,我敢說,這裡最劣質的酒也要比他們那個該死的伏特加要好上百倍!”

“那是——”酒館老闆興致勃勃地接話。這種恭維是每個土耳其人都願意聽到的,包括閒坐在靠窗口位子上看書的塔拉阿特也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感興趣的話題,支起了耳朵。

俄國沙皇登基的盛況在梅塞施米特的口中誇張的傳了出來,典禮的奢華與隆重令土耳其人羨慕,而梅塞施米特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對於俄國人的譏諷和不滿又贏得了土耳其人的好感,總之,這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作爲商人,自然是有着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的本領,當心懷土耳其的未來的塔拉阿特將他邀請到自己的位子上時,略略說幾句就能夠發現帕夏三兄弟對於政治很感興趣,於是梅塞施米特的談鋒便轉向了政治層面。

“是啊,在聖彼得堡街頭也常常能碰到您這樣的人呢。”刀疤臉抿了一口酒,向塔拉阿特點頭致謝道:“謝謝你的酒,在聖彼得堡常常能看見被伏特加灌醉的聖愚呢,他們總在念叨要拯救什麼同胞,說什麼異教徒正在屠殺什麼子民,你別說這些都是街頭的流浪漢,但是聽當地人說有時候沙皇也會聽他們的話呢,唉,這些我們做生意的是不懂的。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的,安安心心的做生意不比什麼都強?”

恩維爾臉色越來越陰沉,嘟囔了幾句,那邊傑瑪爾已經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身着一身傳統土耳其深紫紅色阿拉伯袍子,配着白色的包頭巾的傑瑪爾一身土耳其傳統打扮,臉上絡腮鬍子本來就引人注目,他這一吼更是令人側目:“恥辱,土耳其的恥辱,一個世紀之內,難道還要遭受第四次恥辱?恩維爾,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

恩維爾的眉頭緊鎖,這個世紀裡土耳其的確是被揍的體無完膚,北方的巨人俄羅斯1812,1829,1878年三次將土耳其人揍趴下,如果不是英國人出手,他們現在身處的伊斯坦布爾也將早已不是土耳其人的地方,俄國人對這個橫跨海峽的城市垂涎欲滴。不僅僅是這樣,就連埃及人也在1832,1839和1840年三次擊敗土耳其,而希臘,也在1827年的戰爭中將土耳其擊敗,從奧斯曼土耳其帝國中獨立出去。眼看這就是一個世紀的結尾了,難道因爲亞美尼亞政策,土耳其還要被北方那個宿敵打趴下嗎?

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三兄弟對視一眼,告別了梅塞施米特離開了。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瑞士商人將杯中酒飲盡,他的下一站是位於城南的伊斯坦布爾軍官學校,他只要遠遠的看一看,打聽打聽一個叫做凱末爾的剛剛從馬拉蒂爾預備軍官學校升入這裡的新生就可以了,當然,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夠有一個接觸那是最好了。

“我們要跟他們接觸,那些混蛋根本不知道這檔子事。”恩維爾的情緒也被傑瑪爾的怒火點燃,右手捏成拳頭,阿拉伯包頭巾下的憂國憂民的臉在校園內的大道上爲他贏得往來路人尊敬的目光,他雙手比劃着手勢,講話極富氣勢,陽光下不時有唾沫星瑩出反光:“奧斯曼軍團的蠢材們估計還在沉迷於搶劫那些異教徒的財產呢,得提前通知他們一下。”

“對!還得向官方通報,當然,要先查證一下,俄國人如果能有什麼舉動配合最好了。”傑瑪爾附和着道:“不管怎麼樣,這個事情對於土耳其是一個關鍵,如果再敗,我恥於做一個土耳其人!”

傑瑪爾比較容易受恩維爾的影響,但是恩維爾雖然激昂,但是他內心深深地知道,要成大事,身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眉頭緊鎖的塔拉阿特纔是關鍵的智囊。他是土耳其的腦袋,恩維爾不吝嗇這樣的誇獎。

“要想清楚,做任何事情,要考慮到目的在哪裡。”塔拉阿特微微一笑,好不容易等這兩個兄弟將情緒發泄完畢,這才吁了一口氣,立時氣氛就變得平和起來,兩個激動的獅子也安靜了下來,看着塔拉阿特,彷彿聆聽阿訇講解古蘭經的羔羊。

“我們青年土耳其黨的最終目標是什麼?”塔拉阿特左右環視二人,嘴角睿智的微笑停留片刻後道:“把土耳其建設的強大,恢復祖先的榮光,要實現這個目的,靠蘇丹不行,只能靠我們自己,我們要取得政權!”塔拉阿特右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轉爲堅毅:“爲了這個目的,我們應該做什麼,又不應該做什麼,你們應該找時間好好地想一下。如今你們有些激動,不是想問題的合適時機。”

見二人有些發愣,塔拉阿特指了指路邊的亭子道:“走吧,去有風的地方坐一坐,先知會給我們指引。”

“亞美尼亞人應當全部死光。這是阿拉的諭示。”坐在亭間,寒風襲襲,三人都不禁裹了裹袍子,雖然受地中海的恩澤,伊斯坦布爾的冬天不是那麼冷,但是這風吹來總是有一陣陣的寒意,塔拉阿特眼中閃爍過一絲比這風還要陰冷十倍的寒光,手刀在空中虛劈一下道:“所以,蘇丹也是在行着阿拉指示的路。從這方面來說,你們所說的要幫助他們,是正確的。”

恩維爾和傑瑪爾點了點頭,顯現出欣喜地躍躍欲試的激動。塔拉阿特接着說道:“我們都姓帕夏,高貴的姓氏,我們的祖先都是帝國的貴族,從這一點來說,我們更應當幫助蘇丹,幫助他就是幫助土耳其。是嗎?”塔拉阿特笑了笑看着自己兩個已經被轉的有些發暈的夥伴,憐憫的搖了搖頭道:“不是,錯了。愚蠢而懶惰的羔羊會只吃自己身邊的草,而看不見不遠處茂密的草原,吃光了之後就會發現自己沒有了存身的依靠。這是短視的羊羔,我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的確,暫時讓我們的黨幫助蘇丹,對於土耳其來說有一定的幫助作用,但是以後呢?殘暴的蘇丹遲早會招致懲罰,土耳其的前途不能作爲他的陪葬而葬送。國際的局勢我以前也說過很多次,歐洲,整個歐洲很快就將陷入一場災難之中,也許會有一場綿延十數年的戰爭,歐洲的人民將會在十數年的辛苦之後收穫到一片沙漠,並且將它命名爲和平。”塔拉阿特的聲調越來越富有感情,恩維爾已經在抽搐他的鼻子。(帕夏是土耳其的貴族姓,概念有點類似於德國的馮,荷蘭的範那種。屬於君主給加的封號,子孫可以作爲姓氏的一部分繼承。在土耳其語中,帕夏意爲總督。)

塔拉阿特還沒有講完:“在這場戰爭中,殘暴的蘇丹將會爲他的罪愆而付出代價,我們應當阻止土耳其爲他陪葬。如果我們現在幫助他,就等於將土耳其往他的葬禮中填土。要知道,亞美尼亞人儘管可惡儘管該死儘管最無可恕,但是環顧歐洲,他們都信奉一個神。”塔拉阿特講了一堆話,自己也開始陷入情緒。

恩維爾和傑瑪爾對視一眼,眼神裡充滿崇慕。搖頭問道:“那麼,我們應當怎麼辦?”

“怎麼辦?這是一個問題。”塔拉阿特站起身來遙望北方的海峽道:“俄國人是我們永遠的敵人,既然他們要幫助亞美尼亞人,土耳其絕對承受不起再一次失敗,那麼我們應當怎麼辦?”說着,啓發的看着兩人。

兩人搖頭。塔拉阿特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智者的行爲,是讓他們失去幹涉的藉口。爲了彌補,我們可以在俄國人的地方鬧出一點事情來,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給土耳其喘息,也彌補我們不能直接決定政策的遺憾。”

的確,青年土耳其黨並不是執政黨,他們沒有任何影響蘇丹屠殺亞美尼亞人政策的實力,所以,所謂“讓他們失去幹涉的藉口”根本就是一句空話,傑瑪爾和恩維爾也是非凡人物,很快了解了塔拉阿特的意思,恩維爾開口道:“爲了土耳其,我們要給蘇丹壓力。爲了土耳其,我們也要給俄國人壓力。”

塔拉阿特讚賞地看了恩維爾一眼道:“是這樣。我們也有羣衆的支持,我們不會孤立。”

幾天之後,青年土耳其黨有了一個決議,內容很簡單——發動遊行,要求停止對亞美尼亞人的屠殺,因爲彈壓亞美尼亞地區的動亂動用了大量的軍隊,軍費開支節節攀升,土耳其人早已厭倦了這樣的開支,所以遊行運動得到了土耳其人強烈的響應,“青年土耳其黨是土耳其人民,包括亞美尼亞族人民的朋友”這樣的標語牌被舉在最前面。當然,青年土耳其黨也派出了一支秘密工作隊潛入了中亞,第比利斯的周圍很快就會掀起一些風浪。

這是亞美尼亞這個苦難的民族的一塊蜜糖,他們在絕望之中看見這樣一塊蜜糖,他們感激青年土耳其黨。當然他們不可能知道,這樣一個黨給他們的這樣一塊蜜糖其實是一個慢性毒藥,只是讓他們再苟延殘喘十幾年而已。

就在帕夏三兄弟爲了亞美尼亞人的命運和土耳其的命運而憂心忡忡地討論的時候,聖彼得堡的兩個年輕人爲了一封遠方的來信而陷入爭吵。

信是那個瑞士贊助人寫來的,瑞士人作爲上帝的子民,希望他們能夠在聖彼得堡發動人民向沙皇政府施壓,挽救中亞那些正在被土耳其人屠殺的同胞。一場人家的悲劇已經震動了上帝,贊助人說他每天夜裡都能夢見主耶穌基督的流着紅色鮮血的眼睛。隨信還有一張數目不小的盧布的匯票,贊助人還保證將會考慮下一年度的贊助金的提升幅度問題。

鑑於贊助人對於組織的事業做出的巨大貢獻,以及這樣一批急需的經費,贊助人提出的要求是組織無可拒絕的。但是兩個臨時領導人之間發生了分歧,朱加施維裡覺得只要敷衍一下就夠了,因爲太過熱情的投入將會導致事業的不純潔,而且也會動搖青年對於組織的目的的信念。而受贊助人亦師亦友身份而既感激又崇拜的心理作用的托洛斯基,則堅決認爲應該拿出百分百的熱情來幫助遠方受苦受難受壓迫受剝削的亞美尼亞人民。

“我說列夫。”約瑟夫皺起濃眉不滿的看了看自己的事業夥伴道:“我認爲,我們的重心應該是我們俄羅斯人民的解放事業,至於那個要求,我們象徵性的作一些努力就夠了,有必要把規格弄得那麼高,非要向青年們說明先解放亞美尼亞人民的重要性不可?要知道俄羅斯人民還在壓迫之中!我認爲你的方針有錯誤!我不同意!”

托洛斯基搖了搖頭,固執的看着他道:“你的方針纔有問題,俄羅斯人民的解放,是一個巨大的過程,我們發動工人階級的行動在你的主持下,又有多少進展?自從導師不能繼續領導我們以後,照我看,工作就基本陷於停頓狀態,我建議召開一次委員會討論一下工人運動的進展問題!”

“笑話!工人運動有什麼問題?”約瑟夫不滿的看了一眼托洛斯基道:“法國人在贊助沙皇,沙皇有了更多的錢去收買人心,工會的工作有不利也是正常的,這也是客觀存在的事實,是任何人無法抹殺的事實。委員會不是瞎子,也不是一言堂,工人運動的成果到底怎樣,我到底有沒有付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人人都是看得見的。那麼,在工人運動有困難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在學生的方向上取得進展,學生會的理論學習應當加強,而不應該用任何其他的東西來沖淡他們!”

托洛斯基憤怒的拳頭砸在桌子上,盯着約瑟夫吼道:“自私!無產階級不像你這麼自私,如果什麼都要先顧着自己,我們怎樣才能說服全人類?”

“全人類?”約瑟夫笑了笑道:“全人類也應該先由偉大的俄羅斯人民開始!”

在烏里揚諾夫不在的情況下,這兩個人誰也無力說服對方,無奈的他們只好分別嚮導師寫信請求指示。

一個月後,信使攜來了烏里揚諾夫的指示,信中嚴厲的批評了他們二人的不團結,指出了組織目前存在的問題就在於領導層的不團結,在沒有一個團結的領導層的情況下,革命工作不會有突飛猛進的發展,並且分別對工人運動和學生運動發出了指示,發動工人不能急於求成,要充分的進行教育和道理的灌輸,充分指出工人階級被剝削的程度,而學生工作的側重點應該在民族的自豪感和國際局勢的分析,引領學生尋找俄羅斯民族失落的驕傲感,以及失去過往驕傲的原因所在。在這樣的方針指引下,纔可以爲組織,爲俄羅斯,爲信仰而爭取最大的成果。

至於他們爭執的焦點,烏里揚諾夫做出最高指示,在民族的解放事業進行的同時,還要記住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話——只有先解放全人類,才能最後解放無產階級自己。這句話對於目前的革命局勢也有着深刻的指導意義。無產階級,特別是無產階級的領導層,應該心懷這樣的覺悟來對革命工作進行指導。否則,任何的行動都是不純潔的。

烏里揚諾夫最後還描述了他對於國際局勢的思考,他所在的第比利斯農場附近最近出現了很多令他憂慮的事情,土耳其人的活動似乎比以往要加劇了一些,如果俄羅斯和土耳其發生衝突,那麼對於組織的發展將會有很大的幫助,信中要求二人把握局勢,爲組織的加快發展而抓住機遇,獲得最大的利益。當然,這是建立在一個有着團結領導層的基礎之上的。

第比利斯的流放機構獲得的賄賂保證了烏里揚諾夫在流放地有着舒適的待遇,在這裡,他還意外的見到了那個來自瑞士的贊助人,贊助人給他帶來了他急需的書籍等物品,使得他在流放的小屋裡能夠獲得知識的滋養。也使得他免於遭受第比利斯最近掀起的土耳其人的破壞運動的騷擾。

土耳其人的破壞運動來勢兇猛,許多土耳其人越過戒備並不太嚴密的邊境,在第比利斯附近的鄉下以及小城鎮裡開始了騷擾活動,一些小官員甚至被毆打,由於這是一個各民族混居的地區,俄羅斯的統治力量漸漸的有壓制不住的跡象,總督開始向沙皇求援。

聖彼得堡的皇宮裡,沙皇在見到中亞的土耳其人蠢蠢欲動的報告,以及亞美尼亞人正在遭受屠殺的可憐境遇的同時,衛兵來報告在皇宮外的廣場上,有大批的人集會,打出標語要求沙皇拯救同胞們,異教徒正在屠殺上帝的子民——亞美尼亞人。

作爲興奉東方正教的俄羅斯人來說,信仰伊斯蘭教的土耳其是個徹頭徹尾的異教徒國家,儘管宗教戰爭早已不再流行,但是打着宗教的名義對教徒的屠殺,是任何一個俄羅斯人不能原諒的行爲,沙皇理解這些人民。

尼古拉二世的新婚妻子亞歷山德拉皇后也很氣憤,自從登基典禮後的那場尷尬後,她對於這個民族的惡感更加深了一步,俄羅斯人看上去兇惡,但是實際上卻讓人感覺有些懦弱。

“nicky,如果是在德國或者英國周圍,我們會毫不猶豫的懲罰這種罪惡的行爲。土耳其這個卑微的國家盡然敢於從事這樣的罪惡,主耶穌基督將會爲你們俄羅斯的懦弱而蒙羞。”皇后還沒有完全把自己當作一個俄羅斯人,這從她尖刻的語調中的你們我們就能聽得出來。

尼古拉二世惱怒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上宮殿的平臺,他的眼前是冬日陽光下的廣場上的人潮,標語林立的廣場上擠滿了憤怒的人羣。這是俄羅斯的呼聲。

當然,他並沒有想到這樣的遊行發起者是誰。

首先是照會,伊斯坦布爾的託普卡普宮內的蘇丹接到了北方強國的強硬照會,要求土耳其立即停止在亞美尼亞地區的非法行爲,如果這樣的罪惡再不停止,哥薩克將毫不猶豫的第四次擊敗土耳其。

與此同時到來的是邊境官員的奏報,在鄰近的格魯吉亞地區,哥薩克的兵力得到了加強,並且開始有組織的驅散格魯吉亞地區的土耳其人移民,毗鄰亞美尼亞的邊境地區哥薩克已經開始了集結行動,有跡象表明一場邊境戰爭很快就要打響。

阿卜杜拉.哈米德二世蘇丹也憤怒了,亞美尼亞的事務是土耳其的內政,如果尼古拉二世一定要干涉的話,那麼。。。那麼土耳其就用這場勝利來洗刷一個世紀的恥辱吧!

至於青年土耳其黨那個愚蠢的要求,蘇丹不屑一顧,如果沒有俄羅斯人的干涉,也許蘇丹還會考慮考慮,如今在外敵的壓力下再做這樣的事情,那就等於扇自己的耳光說自己懼怕俄羅斯人!那還是土耳其人嗎?!

奧斯曼的光榮在世紀末召喚着土耳其。

這兩天忙着搬家,收拾了兩個白天。太忙了東西又亂,打包的打包基本上已經搞定了,就剩一臺筆記本還在工作哈哈~~

今晚離開上海,說實在的我不太喜歡這個地方,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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