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那幾只沒有最後完工的木船拽過來,蘇將軍帶三十人順河流而下,看能不能找到白荊的蹤跡,估計可能性不大,這小子現在都成了驚弓之鳥了。八?一中文?w?w一w網.八8中1?z一w一.一c中om
剩下的人帶了那個女人原路返回,把她交給田王,宋奎對我們說,她說是蒲端國的人。
“蒲端國在哪裡?”田王問她。她神色茫然地擡手往四下裡指指,她也許只是個大半輩子沒有出過家門十里地的婦女,早矇頭轉向了。
田王道,“沒關係,帶上她,我們就去蒲端國,惡人最離不開人,離了人他沒法活。”
蘇將軍也回來了,他們沿河一直走,沿途沒有現棄船,看來,白荊已經不在媽了巴子島了。
在船上我們待這個女人還算客氣,她的身材與齊雪差不多,略矮一點,齊雪說,“我的箱底也存貨不多了。”可還是給她找出來一套衣服穿上。
這樣看起來與中原人差不多了,但是皮膚上好像總比正常女人多蒙了一層東西,那是常年照射日光的結果。
我們上路,女人指着天空中的星星,示意我們一直向南,在海上航行了多半夜,天一亮的時候,女人指着晨曦中的一塊大6,對我們說:
“就是那裡。八一小說網??w?w網w一.說8一1網z八w說.?com”
我拿出蛇丹,在上邊找到了它的大致位置。那女人興奮地叫着:“班那,羅哈茲!”
我們靠岸的地方,叫做羅哈茲。是個人煙稠密的地方。照例還是田王坐陣,只有我和姬將軍帶了三十人上岸。
我們所到之地,還從沒有過這樣富饒的地方,石砌的建築羣,裡面是十分寬闊的街道,有城牆、有碼頭,市場上人來人往,紛紛扭着頭看我們這羣不之客。
她把我們領到了她家,一個男子大概是她丈夫,上下打量我們,女人跑去拿來許多巨大的芒果,居然都像橄欖球那麼大,她告訴我們,不要把皮撕破,用木勺整張地掏空裡面的果肉,放在沒有陽光的地方陰乾,果皮可以用來做鞋子。
我向她問起白荊,女人什麼也說不清楚,包括她向我們描繪的白荊長相。從宋奎的翻譯裡,她告訴了我們一個完全不同的白荊,他並不是那個樣子。
而她的丈夫說,不時就有一羣說我們這種話的人,到這裡來劫掠,搶吃的,像餓鬼一樣,還搶女人,搶去了就回不來,他妻子能活着回來,簡直是個奇蹟。
正說着,門外來了一隊士兵,堵住了門口,女人和宋奎都說,他們的國王有請。看來我們一上岸就被盯上了。八一中文??w小w小w八.?8一1一z?w小.一c一o?m一
我們幾乎是被來人押着,向他們的王宮走去,我告訴大家不要做過激的動作,一切聽來人的安排。
這是我們出海以來,除了在徐福那裡以外,看到過的還算像點樣子的王宮,它就坐落在鎮子的中央,圓柱狀的外觀,像個巨大的碾盤,四周的建築與它比起來立時降了成色。
以這個圓形的王宮這中心,街道呈輻射狀向四外延伸,王宮有多少個大門,我們現在無從看清,我們從正北面的大門進入,門口有士兵把守。
我們三十幾個人,分成兩撥,姬將軍帶十幾人留在外邊,如果我們在裡面有事,他可以接應,而我帶着蘇祿在內的十二人,進入了王宮。
時間已到正午,王宮裡倒陰森森的,與外邊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大不相同。
一進入大殿,一股涼氣直撲面頰,兩排巨大落地窗,不知爲什麼,都被由上垂下的厚呢窗簾遮了個嚴實,要不是前邊有人帶路,我們幾乎看不清腳下的路。
蘇祿悄聲問我,“將軍。搞什麼鬼?這麼神神秘秘的,有點瘮人。”
我走在最前邊,回頭對他說,“別慌,你不慌,他擺多大的捧場也沒用。”我們走過一段十幾步遠的陰暗通道,通道里迴響着我們的腳步聲。
走到一扇大門前,領我們進來的士兵往門兩邊一閃,不見了,雕刻着精美花邊的木質大門無聲地打開,兩位衣着華麗的年輕女子站在門邊,輕輕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邁步進了大門之內,轉着頭往兩邊觀看。
在門邊,放置着紅銅鑄就的兩支燈柱,是兩個獨臂裸女的造型,一條胳膊舉過頭頂,每人手中託着一顆夜明珠,這樣的燈柱,兩兩相對,另一對在對面的門邊,總共有四個。
蘇祿身後的一名軍士忍不住伸出手去,偷偷在一個裸女燈柱的胸前摸了一把,兩名迎接我們的華衣女子似乎沒有看見,一轉身,引着我們往裡走。
我也假裝沒有看見,我喜歡這樣的士兵,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下,他們還能想着這個,可見心態之放鬆。
藉着夜明珠出的清冷的光線,我看到地下鋪着一層蟹殼青色的石質地板,腳踩上去,雖然穿着鞋,仍能感到一陣涼意從腳底透上來。
走廊的一端,隨着朱門一啓,一股幽蘭的香氣撲面而來,我們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大廳。
大廳的轉圈,是五扇一模一樣的硃紅色雕花大門,算上我們剛剛走進來的,總共是六扇。
我不禁有些疑惑,我們要見的是蒲端國的國王,我們進入的也是王宮,從大廳的佈局來看,應該是六條通道與外邊相連,國王呢?
大廳的正中央,是一個圓形的精美水池,大理石的池沿,雕刻着凹凸有致的花紋,水池的大小,只比圓形的大廳少了兩邊的一條過道的寬度。
池中央是一座漢白玉雕刻而成的荷花,光花朵就有桌面那麼大,花心裡又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比外邊看到的更大。
而在四周的水面上,是環着花朵的三片荷葉,也由大理石刻成,姿態十分的自然,似在風中搖擺,十幾顆小的夜明珠零散地旋轉在荷葉之上,如同雨後的露珠。
大廳之中連個窗戶都沒有,所有的光線,都由水池中幽幽地散開來
池中的水正緩緩地通過荷葉向下捲曲的部分,流進荷葉中央,原來那裡是中空的,隨着水流的涌進,一股似有似無的白煙從荷葉正中的水眼裡冒出,香氣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用這種方式保持池內水面的高度,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在六扇朱門對應的池內壁上,各伸出一支細細的銅管,六道水流無聲地注入水池之中。
怪不得我們感覺剛纔的走廊裡一片陰涼,估計地板的下面,是進水的水道。
在這樣一個終年炎熱的地方,住在這樣一個地方,心中不由讚歎此池設計的獨具匠心,對蒲端國的國王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但是我剛纔的疑問又冒了出來,國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