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昨夜海灘邊的一幕,我對大家說道:“鯨魚肉!”
在那個時候,這個列島還該是處於彌生時代,這裡的地貌註定了此地的住民們,不可能有華夏人大規模開農業的實踐機會,連條件都沒有,面對大海,甚至連遷徙都不可能。八一中文網 w w說w一.小8小1 z w.
而華夏大6上廣闊的黃土高原,土質半乾燥,上邊只生長着一層稀疏的草,即使只有古代挖掘的木棍,也能夠進行植物的栽培。
是以在那邊,早已經建立起的龐大的帝國,而這列島上還只是處於部落時代,他們歷史上的所謂“戰國”,如果也能稱之爲戰國的話,要再等一千多年後纔會出現。
這裡的婦女們只能是在散落於山坳的平地上採集堅果及穀物,挖掘根塊植物、捕捉昆蟲,而男子捕捉小動物及魚類。
對於鯨魚,也許他們只在海面看過它的背鰭,鯨魚肉哪兒吃得到!
想起昨天,他們看到那副鯨魚骨架時的新奇,也就不足爲奇了。
於是我朝田王建議,大隊回海邊,與蘇將軍會合,再派出精幹小隊,插入敵人老窩,侍機而動,關鍵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
小分隊就兩個人,我和姬將軍。八一中文網 w一w w說.一8 1八z網w說.一c說o一m與田王他們分手後,他們趕去支援本部,我們就悄悄接近那所石寨。
這石寨並不是石頭碼成,而是天然一道石嶺,高有過丈,外面斧砍似的,是一道深淵,上邊吊起一座木橋。
而這石嶺,與那深淵似的溝壑相臨相傍,一直彎彎曲曲地,繞寨而行,把裡面依山勢而建的茅屋圈在裡面,真是個易守難攻的所在。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在石嶺的外側,潛伏向前,外邊山勢漸高,我們邊行邊觀察寨裡的形,對那裡可以一目瞭然,但要進去卻是不能,因爲這道嶺外邊的深溝,最窄的地方也有兩丈,下邊深不見底,隱約的只聽到萬馬奔騰的水聲。
那石寨裡面到處是泛白的岩石面,土壤很少,所有的茅屋,都是以紅松樹幹並排壘起來做牆,上邊覆着茅草,寨子里正中央的開闊地上有個石臺子,一丈寬兩丈長,三尺多高,由幾塊青石板鋪個臺階,可以到達石臺上邊,看來這是他們聚集會議之所。
整個寨子分前後兩大區域,前邊以公衆活動爲主,後邊看樣子是各家各戶單獨的房子,石寨背靠懸崖峭壁,那道蜿蜒而來的石嶺,在寨子的後邊 ,與懸崖融爲一體。
我和姬將軍所處的地方,恰好緊鄰這處峭壁,從這可以看到整個寨子的況。八 一中文 w一w說.
要想進到裡面,不是沒有辦法,就在這段深溝的我們這一側,生有一株高大的松樹,倒下後,不但可以越過眼前的深淵,或許還能直接搭到那石嶺上面。
這松樹,根部也有臉盆粗細。但我們沒有斧子,只有田王送我那把劍。
砍倒松樹並不難,但是會驚動了寨子裡面的人。
於是,姬將軍藏在高處,監視寨子裡面,而我手提寶劍,下到底下,去砍那棵樹,我不敢弄出大聲音,先是把劍尖穿入樹皮,一轉手腕把樹皮切下來,然後去削裡面的樹幹。
這時就聽裡面一陣嘈雜,滿耳東蠻之音,姬將軍低聲道,“你快來看。”
我回到他隱身的高處,只看到石寨的吊橋放下,一夥人肩扛背背,擁擠着過了橋。一個白蒼蒼的老婦,懷裡抱着兩塊鯨肉,一路小跑衝進了一間靠南的茅屋。
難道,終於讓這夥賊得手了?更讓我驚駭莫名的還在後面!
我在最後進入吊橋的一夥人羣裡,現了畫!還有小月、姜婉清、我爹,還有兩個人,是我們的穿着。
他們被人推推搡搡,進到石寨裡,吊橋又被扯了起來。
立刻就有十幾個人手持梭鏢和木棒站到了石嶺之上,對外嚴加戒備。而我們的人則被推到了寨子正中的石臺上邊。
寨子裡很快就熱鬧起來,石臺邊也圍了上百的人,有不少身上帶着傷。從人羣裡出來一個壯漢,正是昨夜那個領,只見他站到臺子上振臂高呼,我們離遠了,只依稀聽的是:
“要吃蝦米——要吃蝦米——(音)”臺下衆人也羣激憤。
我看那領喊完了,向着我們的人走去,貪婪地去看遍每一個女人,最後,伸出手,想去摸畫的臉蛋,這廝,倒不傻。但是被我爹田恩一挺胸,擋在了前面,手差點摸到老頭子的臉上。
姬將軍把弓舉起來,又無力地放下,太遠了,怕傷到我們的人。
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正在這時,臺上兩名被控制住的我方軍士,一陣劇烈掙扎,兩個人不顧身後有人抓着自己,突然衝過去,對那領連踢帶踹!
他們在保護畫他們,但是旋即,一片木棒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邊掙扎,邊破口大罵,問候這羣賊的祖宗。
我恨不得肋生雙翅,趕緊到我的畫、小月她們身邊,這時石寨外一陣喊殺聲傳來。寨子中央聚集的人羣像被驚動的蝌蚪,瞬間有些亂。
那領從臺子上跳下來,不停地叫一些名字,讓他們分別去到石寨的各處組織防衛,還不忘吩咐幾個人,押解着臺上的人,匆匆向後寨跑來。
我爹剛纔被那賊踹了一個窩心腳,現在,畫和小月一邊一個,攙扶着他,腳步有些踉蹌。
他們被推進緊靠我們這邊的懸崖下一個木房子裡,但立刻,那兩個跟隨進屋的賊,就被踢了出來,仰面跌在院裡。
我們的人據屋相抗,一時,畫和小月她們還不會有危險,但屋內六人,三個女人,一位老人,兩名軍士負傷,且沒有了武器,頂多有一條頂門的槓子,勢依然十分的危急。
而石寨前邊,戰鬥也打得相當激烈,姬將軍衝我道,“你還愣個什麼,還不快去砍樹!這裡有我支援。”說着,由箭壺裡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我如夢方醒,光在這裡着急有什麼用,現在趁亂,也不必顧及動靜,我跳下去,寶劍揮起,深深砍進樹幹,撼動了半晌才又抽出來,這劍,削鐵如泥,卻不是個砍樹的好傢伙。
姬將軍“叭”地射出一箭,我心也一緊。只聽寨裡出一聲慘叫。我心繫寨中人,又跳上去往裡看,只見一個人倒在我爹他們藏身的門外,痛苦的抽搐,麻布衣的後背上插着一支箭,血不停地滲出來。
我看一眼又跳下去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