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將軍!”兩個站在島中央的池塘邊的軍士大喊起來,“水池漲水了!”一下雨,水池當然會漲水的,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走過去,站立於池塘的邊上一看,只見水面上原來那個水眼的地方,躥起了一道兩人高的水柱。
這倒有一點奇怪,上次水涌上來那是有龍吟劍的作用在裡面,而這次的水勢比前一次大得多,我只在池塘邊站了一小會,水池中的水就飛快地漲了上來,大有絕堤而出的架勢。
田王也聽到了軍士的喊聲,他披了雨具出來,問道,“怎麼回事?”田王站到了池邊的時候,那根水柱噴射的勁頭達到了最強,這時,一道奇怪的現象出現了。
隨着一陣陣“噗、噗”的聲音,一隻只麪包樹的果子,伴隨着強勁的水流射向高空,田王仰着頭看着高空中的圓溜溜的東西,他的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隻麪包樹的果子,在我們的驚訝裡,它們旋轉着,紛紛跌落回了池塘裡。
“這是什麼玩藝兒?”田王與軍士擠在一起,探着脖子看着池塘裡。那些麪包果扎到水中之後,不一會就浮了上來。兩名軍士冒着雨,從中打撈上來一隻,我一把接過來,用力一捏,果皮上張開了一隻口子,衝着我笑。
“趕緊的,別愣着,都給我撈上來!金子到了!”
田王問,“什麼到了?”
“被範廚師他們偷走的金子到了!”人們手忙腳亂地用樹枝從水裡撥取那些麪包果,它們都被池塘中間的水柱衝到了岸邊,我扯開一隻果子,十幾顆閃着耀眼光芒的鑽石掉在了地上,“哈,不是金子,是鑽石。”
等我們把水中的果子全部撈上來,大雨也逐漸變小,最後很快就停了下來。“田縱,這些東西是從哪兒跑出來的,聽你的口氣好像是知道似的。”
“這就是範廚師從我們手裡偷走的那些,這不,又都回來了!”我把事的原委對田王一說,田王一拍大腿說,“這雨,小了點,可惜了那些金果子了!”
先有一點是肯定的,這隻池中水眼,一定與範廚師他們棲身島嶼中的水池相通,兩座島相距那麼遠,竟然還有如此的地下暗道,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我們整整打撈上來一百二十幾個麪包果,裡面一律都是我們失而復得的鑽石,那些塞入果中的金子,一也沒有衝出來。八 一中文 w八w說w .一8小1說z說w小. c小om
“已經是不錯了,意外之財,一塊都不嫌少!”
田王親自帶了些軍士在那裡收拾鑽石,我回到了龜船之上剛纔的雷雨已經把畫和齊雪她們驚醒了,看到我渾身**地跑回來,她們忙着給我換衣服,兩個小傢伙都睜開了眼睛,柳眉和姜婉清一人懷裡抱了一個,她們一見到我,忙抱着孩子湊上來,“老公,快來看看咱們的小娃娃!”
“來,讓我看看哪一個是宇宙大帝,誰又是碧海仙子?”
“你在說什麼啊,”畫聽得先笑了,我說,“這兩個是我給他們起的名字啊,兒子是宇宙大帝,女兒是碧海仙子,怎麼樣,我想的這兩個名字是不是顯得我很有墨水?”她們無一不笑作了一團,姜婉清差一點把孩子扔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哥哥,你還是饒了我吧,哪有這麼起名的?你和田王說過了?”
我被她們笑得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你們先別笑,我的意見難道不行?”
“不——行——”,她們一塊說道,“傻子都知道,人的名字前邊要有個姓,姓名加起來,總共也只當有三個字,你倒好,一下子弄出來四個。”
“那怎麼辦?要不就叫田宇宙……田大帝……田仙子。”六角說,“算了算了,這事就不勞你了,去幹你的正事。”我把兩個孩子分別抱在懷裡逗玩了一陣,才幾天,他們看着我的笑容還很空泛,看得出他們現在肚子裡的奶水比較充足。八一中文??w w文w八.網8一1一z w.不過我已經享受了極大的滿足,很快,柳眉和姜婉清就把孩子接了過去,我說,“去找你們小媽去吧,什麼時候能叫爹了再來煩我。”
我像模像樣地在畫和齊雪的牀邊坐了下來,聊了會天,總有些心神不定,範廚師的事不搞定,心裡不踏實,齊雪說,“我們準備在這裡住到什麼時候?”
“這得看溜山國的事辦得順不順利了,那個範廚師刺殺了溜山國王,又綁架了太子,我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吧。”
六角和小月讓我去看看她們加工龍涎香的作坊,去指導指導,她們領着我,看到一大幫女兵,正在兩間木屋子裡勞動,一盤石磨,正把那些大塊小塊的龍涎香磨成粉,有人在用手搓曬乾的花瓣,六角說,“剛下過雨,估計生產進度會打些折扣。”
“呃……”我斟酌着用詞,生怕打消了她們的積極性,“呃,我看是不是……是不是先停下來,”
“怎麼了?”
“你們這樣子做法,我擔心會把大好的東西都糟蹋了……不過,我是說,你們的想法還是不錯的,在幾天前的行動中,你們所生產的龍涎香,成功地起到了誘敵的作用,現在範廚師已經找到了,你們可以暫停了!”
“不滿意乾脆你就明說,對我們做的事有看法直說出來,不省得這樣吞吞吐吐?”小月說,“要我們停下來也可以,可是總得給我和六角姐姐找點事做啊。”
女兵們都在旁邊起鬨,“田將軍,小月看婉清和柳眉有孩子抱,她在暗示你呢!”
我說,“這好辦,都臣兒和小太子現在就在雷雨島上,我擔心她們長時間不回馬累島去,島上人會心慌,所以她們越早回去越好。”
“那你怎麼還把她們帶到這裡來?”兩個人問。我說那不是不安全嗎,要是有你們兩個在旁邊看住了,我們也好放心大膽地去解決那個範廚師。
六角說,“可是畫她們怎麼辦呢?身邊沒有人,又多了兩個孩子。”我說這好辦,反正有田王在這裡,再加上這麼多人,應該會沒有事。小月馬上表示贊同,她對六角說,“怎麼樣,不讓我們去,他就得心疼那些龍涎香了。”
我只在雷雨島上住了一晚,就讓黃岩把我和六角、小月、劉妍、都臣兒等人和五十名軍士送到了馬累島。
果然沒出我所料,再晚來幾天,島上就該亂了套了,這邊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要選出新的國王了,小太子也回不來了,原來的那些故大臣也分成了好幾派,有擁護這個的,有擁護那個的,魚市也有些蕭條。
我們乘坐送金船到達馬累之後立刻貼出了安民告示,讓所有民衆不聽謠言,安心生產,爲了讓所有人放心,我安排了六角和小月帶了軍士,陪了都臣兒與太子在溜山國的三條主街上露了一下臉,安定大家的緒。
這一招,就讓那些已經四分五裂的大臣們暫時回到了小太子的身邊,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小太子在衆人的面前毫不掩飾地表示了對都臣兒的親熱,我們把她們安頓在了王宮之中,六角和小月就暫時充當了她們的警衛,這兩個人極爲負責,所有出入王宮的人都要經過她們兩個的檢查。
姬將軍和孟將軍這些天一直在找我和劉妍,我們兩個莫名其妙地失蹤,這回又突然從雷雨島上殺出來,他們都很好奇。
我們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溜山國的幾位頂事的大臣也都在坐。孟將軍說,“你說一下吧。”
“我已經得到了那荷蘭人藏匿的具體位置,他們的總人數不足七十,我們現在帶來的,再加上兩位將軍身邊的軍士,在人數上是佔有絕對優勢的,我想也用不着用什麼詭計,直接衝殺過去,抓住兇手,開個國民公審大會就行了。但是一定要快,我和劉妍救出了小太子,那些人恐怕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行動慢了,我怕他們又要跑得無影無蹤,到那裡又得費我們的時間。”
他們一致同意我的意見,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點齊了人馬,分乘了凌波號、向陽號和送金船,向着南方殺來。
隨同我們一起出的,本來還有溜山國的軍隊,這都是些什麼軍隊啊,看來故國王在軍事力量的建設上幾乎是交了白卷了,所有的人馬加起來也只有三十幾個人。
經瞭解,他們任務倒很繁雜,國中的防備、民事糾紛、魚類市場督察(嚴厲打擊諸如偷稅漏稅、缺斤短兩、欺行霸市等行爲,)市容管理、王宮警衛、抵禦外敵入侵(我懷疑除了範廚師,他們見沒見過什麼“外敵”),平時的軍事訓練稀鬆得可以,軍備建設也欠帳不少,這不,還沒有駛出二十米,他們的戰船就已經傾覆了三分之一。
總共三隻船,一個浪頭打過來,當時就扣掉了一隻。裡面的軍士一個不剩地翻到了水裡,渾身精溼,我衝他們擺擺手,“回去吧,把市場管理好,也是對這次行動的重大貢獻!”
但是隨行的那位官員不能走,我讓他爬到我們的船上,畢竟這次的行動我們只是友軍,他們不能一個人都不上前是不?他上來後,手顫抖着,把我們的大船從頭到尾地摸了一遍,連聲說,“威武之師呀!”他的這話,我聽得出是自肺腑的。
不消半日,我們的隊伍就浩浩蕩蕩開到了目的地,那位官員一看,就說,“這是缸島,我國的最南端。”
“缸島?怎麼講?”
他說,“只因在島上有一個大大的淡水湖,湖底深不可側,湖岸直上直下,狀似一口大缸,所以叫了這個名字。”
我微微點頭,忍不住我的心呀,一陣一陣地疼,那些金子,完了!
塞了鑽石的麪包樹果,由於鑽石較輕,被那陣大雨給衝回了雷雨島,金子沉……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