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龜船的甲板上一邊抵抗,大船一邊飛快地向前行駛。八一中文??w一w八w文.中8八1網z網w中.文com
柳眉的如意銃顯示出了強大的威力,她把右邊的大船點着之後,就跳過來幫我的忙,六角和劉妍一長一短兩把利刃,都是削鐵如泥的寶物,她們抵擋住右側,使敵人一時間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兩艘敵船從兩邊夾住我們,而另外的三條敵船也在我們的後邊緊緊咬住不放,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對她們三個說了聲,“守在這裡。”說罷縱身躍上了與我們靠得最近的左邊一條大船。
兩個一手持盾牌、一手握着利斧的荷蘭士兵,哇哇怪叫着向我撲來,在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十幾名手持長劍的敵方軍士,他們的劍與我的有些不一樣,足足比我的承魂劍長出半尺。
我彎腰躲過對我劈來的一斧,從那個人的腋下鑽了過去,他這盡力的一劈,身體失去了平衡,被我手疾眼快,用劍柄一撞他的後腰,那人往前搶了幾步,站立不穩,一下子跌下海去。
另一個持斧的人一愣,我躲過了第一人,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面前,本來他的意圖是,我總得用手裡的武器招架一下第一個人,然後他趁亂再給我來一下,沒想到我只是一閃一撞,第一個人就沒有蹤影。
他剛剛把大斧舉過頭頂,我藉助着一衝之力,一劍紮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腿部披了厚厚的牛皮護甲,但是仍然被鋒利無比的承魂劍刺了個貫通,那個人慘叫一聲,右手中的利斧一下子扔在地上,去捂受傷的大腿,那裡血流如注,噴濺在甲板上。
而趁我拔劍的功夫,他左手中的盾牌往我身上一擠,把全身的力量向我壓來。
我躍上大船之後,正好站在船邊兩尺多遠的地方,他想把我推下去,我的劍還在他的大腿上扎着,情急之下直接向斜上方連抽帶拉,只聽他又是一聲慘叫,腿上一大塊皮肉、連同半片牛皮鎧甲、左邊的小臂、盾牌,一齊飛出船舷。
那個人滾倒在甲板上,失去了戰鬥力,他身後衝上來的人一齊將手中的長劍向我扎來,一片刺眼的寒光!
“哧——”一顆火彈從我的身後射上了甲板,正好落在了敵羣之中,一個人的衣服當時就燒着了,他在後退的過程中,身上的火爭再次引燃了另一個人的衣服,一股肉焦味充斥了我的鼻孔。八一中文網?w說w說w說.小8小1說z八w小.說com
是柳眉在幫我,另一顆火彈直奔桅杆,附着在白色的篷帆上邊,藉助着漸漸弱的西風很快燃燒起來。
我砍倒了幾個當面敵軍,跨到了船桅近前,揮劍斬斷了桅杆。
六角和劉妍正在龜船的甲板上,右側的船帆早就着了火,失去了風力助推,已經落在了龜船的後邊,這時跳上甲板的敵人沒有後續人手跟進,這些人都已經被她們砍倒,只聽頭頂上“吱呀呀”一陣響動,被我砍倒的桅杆歪倒下來,龜船正在高的行駛,桅杆砸落下來的時候,它剛剛駛離,嘩的一聲,在龜船的後邊打起沖天的一道水牆。
桅杆的另一端橫擔在對方的船舷上邊,大船的快移動,兩名披甲持盾的敵軍被滑落的船桅掃入海中。
我飛身躍回龜船的甲板,看着原來緊緊夾擊我們的兩艘大船漸漸地落在了後邊。另外三條船被它們阻住了航路,遲疑了一會,從兩邊繞過,繼續向我們追來,此時我們已經駛出了很遠。
前邊的一座小島,岸邊站了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是我們前些日子扔在島上的新婚軍士,雖然兩人在島上幾天,他們的臉上絲毫沒有狼狽之態,相反卻十分的滋潤起來。
我們由遠而近的喊叫和拼鬥早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一看是我們的大船,兩個人從岸邊涉水跑向我們,男的在喊,“六夫人——六夫人——”他喊的是六角,其實六角排行老五,因爲名字是六角,所以軍士們都叫她六夫人。
我的這幾位老婆的排行是不按年齡的,而是按她們入帳的時間順序,畫是老大,而柳眉是老七。八一中文??w網
六角我們都看到了他們,後邊追兵未停,而我們的大船又不能往淺水區去,因此,這對小夫妻早早地站在了水中,我們稍稍的降了一下船,我和六角站在甲板的邊緣,一人一個,將他們兩個拉上船來,大船接着前進。
“你們,怎麼樣?我是說這兩天在小島上過得怎麼樣?”那個女子臉紅紅的,看得出剛纔她有些緊張,沒有說話,那名軍士對我們說,“將軍,夫人,別提多滋潤了!”他看看後邊的追兵,問道,“你們怎麼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
我笑笑回道,“許你們跑這麼遠,難道就不許我們也出來玩一玩?”
見到他們之後,我心裡立刻閃出一個打算,正好回去,看看各島上的軍士們,如果方便的話,就把他們順便捎回去,身後那些大船也沒什麼麻煩的。我對動力艙裡喊道,“各處島上走一趟,把我們的新人都接上。”
大船隨即拐了個彎,往遠遠可見的另一座小島上駛了過去。
我們的大船兩次中途降、拉人,身後的三條大船再一次拉近了與我們的距離,剛剛上船的軍士對我說,將軍,我有個主意。
這座小島生長了茂密的竹叢,從這邊望不透那邊,我們拐過海岸,我帶了兩名軍士一躍下船,身邊即是密不透風的竹叢,三個人往裡一紮,而龜船丟下我們之後頭也不回地接着向前走。
很快,身後就出現了一條大船,離近了看,船身蠻長的,在我們的眼前滑過,劈開泛白的水浪。船上人喊馬嘶,追不到我們誓不罷休。
六角和劉妍、柳眉都在甲板上,我們跳下之後,小月也鑽出了甲板,龜船很快地消失在一片島岸的後邊。
就在木船快要駛離的時候,我說了聲,“上!”我們三個人每人的手中彎下了一根毛竹竿,茶杯粗細的竹杆被我們拼盡全力彎到了極限,聽我下達了命令,三個人腳下一彈,身形飄然而起,彈射到了敵船之上。
船上的敵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我們的龜船,甲板的後邊竟然一個也人沒有。
但是緊跟在後邊的另一條船上,有荷蘭人高聲地叫喊起來,他們離着我們有一段距離,你喊你的,我們幹我們的,船尾就是一扇艙門,直通底下,我們三人沿着木梯一閃身鑽入艙裡。
兩名軍士手裡各持一把彎刀,這是他們隨身所帶的兵器,雖然是過蜜月,但是軍士的蜜月同樣離不開刀,老婆是大夫人,刀就是二夫人,兩個人訓練有素地一邊艙口站了一位,身體躲在門邊的陰影裡。
而我卻提着寶劍直奔底艙。
我們的計劃就是打入敵人的內部,搞搞破壞,讓他們不能一心一意地追擊我們。
我很容易就打到了船底部的槳房,所謂槳房,就是划槳的地方,這樣大的一艘木船,光憑藉着風力是不行的,逆風的時候、加的時候,還離不開船槳,我一腳踹開了艙門,裡面的人出一聲驚叫,我二話不說就痛下殺手。
他們的慘叫聲中,對面的一道艙門咣地打開,六七個人手裡舉着木槳趕過來支援。
這時,守在艙口的兩名軍士也與趕來的敵人交上了手,他們藉着艙口掩護,牢牢地把守在那裡,給我爭取了時間。
這些槳手平時不是打仗的,他們的分工與我們不大一樣,專司划槳,因而打起來笨手笨腳,他們手中的槳在艙底顯得有些揮舞不開,只消一眨眼的功夫就全報銷了。
時間不能久留,我預先找好了退路,然後揮劍在大船的船底鑿出個口子,水柱直直地躥了上來。我對艙口兩人說了聲,“風緊,扯——”他們會意,丟開艙門跑了過來,一看高揚的水柱,說道,“可惜了!”
我們打開一個艙房的門,閃身進入,幾步跨到舷窗邊,依次一躍跳下了海中。
遠遠地看見我們的龜船從另兩條敵船的背後攆了回來現在敵人只剩下兩條船還在不離不棄的,小島並不大,六角她們一轉身就到了他們的後邊,而此時,他們正被我鑿漏的、漸漸歪斜的大船阻擋,急切間把大船橫在那裡。
更遠的地方,海面上一條船冒着直上直下的濃濃煙柱,風已經完全停息了,沒有了桅杆的敵船正試圖靠上去,搶救起火的大船。
島上長了成片的毛竹,我們三人故技重施,彈跳到了龜船的甲板上,劉妍對我說,“痛快!”
“比那啥還痛快?”我笑着問。
“那啥?那倒不至於。”
我說,“給他們留條後路,做事情,不能斬盡殺絕,我們還有很多的人要接呢,回航!”
因爲我看到,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兩條大船已經接了沉船上的人,倉皇向着遠處的同夥逃去了,他們似乎也看明白了眼下的形勢,雖然在數量上還佔有優勢,但是已經沒有力量再與我們拼命了。
我們一片歡聲笑語,看着他們的身影,六角說,“報告老公,方纔一戰,殺敵三十一人,我方無一傷亡!”
我說,“你都點好了?我們人都在?”她說,“都在。”
“六夫人也在麼?”
劉妍回答道,“我不是就在這裡呢!”
“那我有兩個六夫人了,你們,到底誰是六夫人,說說看!”她們不理我,一扭着進了船艙。
我們幾個男兵,把甲板上的敵屍扒光扔下海,他們的衣服揀齊整的,用海水洗滌乾淨,往甲板上一攤,在下一座島出現的時候,幾乎都乾透了。此戰,我們淨得上好料的衣服三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