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護山大陣成功擋住衆人的攻擊,顧中鬆了一口氣,“施老鬼,你等就此退去,我太玄宗既往不咎。”
“看來這大陣真的就是你的依仗了。我們再攻!”施裡話音剛落,一波驚天動地的攻擊再度襲來,護山大陣依然盪漾漣漪。不過,只聽到“咔嚓”一聲,大陣好像出現破綻,那泛起的防護白光晃動了幾下,便破開了。
“這……”,顧中滿面驚容,怎麼可能?即使山門要破,也不可能如此簡單。
大陣雖破,施裡等人並未立即攻入,“顧中,你的護宗大陣,連我一峰禁制都不如,號稱人界第一大陣,名不副實。”
顧中哪裡有心情答話,身形一閃,早已趕赴大陣破損之處,一看之下,心都涼了半截。一處重要的陣眼竟然被毀。有內奸!
“顧中,是不是發現大陣有問題啊?哈……”施裡抓住機會落井下石。
顧中環顧四周,不斷思索,到底是誰,豁然發現衆人中竟然沒有劉德海的身影。“劉德海……”,一聲長嘯,無盡的憤怒。
“掌門有何事吩咐?”一道淡淡的聲音應道,卻是來自施裡的人羣當中,然後慢慢地走出一個人,正是劉德海。
不僅是顧中,太玄宗衆人看到走出的劉德海,眼中閃現無盡的殺機。在宗門遭逢存亡危機之時,作爲宗門長老,勾結外敵,破壞護宗大陣,犯下萬世不可饒恕之罪。
“劉德海,你所作所爲,對得起宗門,對得起良知,對得起你面前那樣敬仰你的弟子嗎?”有長老痛訴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太玄宗自恃人界第一宗,掌門和衆長老頑固不化,而今施掌門和陰掌門結盟,欲開創萬年之新局面,身逢如此良機,我劉德海自然會有所選擇。顧中,寇空,你等知道施掌門和陰掌門得到妖界朋友相助,故意隱瞞,難道不是想讓衆人做替死鬼嗎?”劉德海不以叛宗爲恥,反而故意煽動和離間。
“我顧中行事,一心爲宗門,光明磊落,絕無私心。”
“既然現在已經把話說開了,那就拳頭下面見真章吧。陰兄,你認爲如何?”施裡問向身旁一人,正是萬鬼宗掌門,陰成空。
“施兄,既然大陣已破,這太玄宗還不是讓我等予取予奪。走,我也想會會顧掌門的絕世手段。”
兩道身影,快如鬼魅,瞬間便來到山門之處,順着那護宗大陣的破綻之處,已然來到迎客峰前。
“老夫畢生的夙願,便是來到這太玄山,如今終於踏足此地。”施裡頗有些感慨。
在兩人身後,道玄境強者紛至沓來,數息之後,無量宗和萬鬼宗的強者悉數進來,那護宗大陣形同虛設。
之前有着護宗大陣相隔,顧中等可以靜觀其變,而現在兩方之間距離不過百丈,對於修士而言,身形一動便可攻擊到對方。
夏億冷冷地盯着來勢洶洶的兩宗之人,雙眼已泛紅,拳頭已捏緊。因爲他看到了無量宗的陳長老、孤長老等人。
一時之間,雙方未有任何動作,氣氛壓抑到令人窒息,空氣好像因爲雙方強大的氣場已然凝固。
一柄通天赤矛橫空而擊,殺戮之意磅礴極盡。
夏億率先發難,直接攻向陳長老,武坤門被滅,管仲升之死,根源在無量宗,此人便是執行之人。
本已壓抑到極限的戰意,瞬間激發。雖然無量宗和萬鬼宗人數佔優,但太玄宗衆人已無退路,鬥志昂揚,雙方已然廝殺到一處。
殺戮之矛攻出之後,便被陳長老遮天巨手一擋,轟然之間,赤矛亂顫但未斷。兩嬰一丹之力全力催動,那矛尖之處已然刺破巨手。
陳長老有些慌神,上次被此矛所傷,幸虧得到掌門賜下神丹,纔將那破壞之力清除,如今想想都心有餘悸。此矛的攻擊有些古怪。
此番見到這通體赤紅的長矛攻破奧義所化的巨手,一時之間有了退意,這小子的攻擊好像又強大了幾分。巨手後撤,身形一閃,陳長老便想離開此處,另選對手。
不過夏億怎肯就此放過,身影如風,在後面緊追不捨。
“夏億,不是老夫怕了你,只是不想你誤了自己的前程。此番宗門之爭,不是你我所能改變的。不如,你拜入我無量宗,以你之資,掌門必定惜才,不會爲難於你,還能給你錦繡的前程。”陳長老邊飛邊說道,顯然不想與夏億死戰。
夏億悶聲不答,只把速度再次提升,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一追一逃之際,其它地方早已經是奧義攻擊鋪天蓋地,你來我往,風雲變色,日月無光。特別是施裡和顧中,以及陰無空和寇空,都是道玄境圓滿的強者,每一招或攻或守,攪得周天晃動,風嘯雲碎。
一番飛行之後,陳長老已然來到一處戰圈,正是劉德海和孤長老聯手對付太玄宗的一個長老,那長老已然不支,敗相顯露。
頓住身形之後,陳長老好像和孤長老傳音,只見這兩人和劉德海都齊刷刷望向夏億,顯然目標一致,殺意如潮。
看着面前的三人,夏億心中無一絲懼意,並肩和太玄宗的那位長老站在空中,嚴陣以待。
“夏億,你已不是太玄宗之人,何苦在此參合,小心送了性命。”劉德海滿臉堆笑。
“太玄宗存亡之際,夏億你可不能臨陣脫逃啊。”那太玄宗長老急忙說道,如果夏億此時離開,他必定獨力難支,極有可能很快隕落。
“長老放心,我夏億豈是貪生怕死之徒,斷然不會行此不義之事。”
眼見自己的離間未能成功,劉德海冷笑道,“既然想死,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面對這個變節之人,夏億可謂是恨之入骨,雖然和太玄宗沒有太深情分,但看到此人不僅背叛宗門,還破壞護宗大陣,引敵入宗,內心之中充斥着憤懣和不恥。
“老夫所行之事,豈是你等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夠明白的。”劉德海聲音雖高,但被年輕一輩如此鄙夷,內心之中也有那麼一絲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