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大計第十記:天若有情天亦老,噢,老天~
第十輪:鳳勝而無懸念
一雙手環過當歸的腰身,瞬間一種男人特有的氣息含混着水汽包圍了當歸。
“在找什麼?”柳不歸的聲音很輕柔,像是在訴說着纏綿的情話。當歸心裡一緊,居然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當歸回過頭擺了一個自以爲無限嬌羞的表情,意料中的如同害羞的小姑娘一般紅了臉:“我來找你,你在洗澡……我,我……”
柳不歸扳過當歸的身子,親暱的在當歸的鼻子上颳了一下,笑容溫暖的像是直暖到人的心裡:“小狐狸,來偷東西被捉到了,還和獵人撒謊。”
當歸不慌不忙的反環住柳不歸的窄腰,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貪婪的呼吸着他的氣息,媚笑着說:“被你發現了。”
柳不歸沒有接話,只是伸手摩挲過當歸緞子似的長髮,在她的鬢邊印下一吻:“我喜歡你……”
當歸一愣。
柳不歸淺淺地笑着,像是在故意捉弄當歸的真心似的。
“……的誠實。”
當歸乾笑兩聲。
雖有如花美眷,美人在懷,又是花前月下,卻是同牀異夢。
真真好笑。
當歸一雙玉臂攀住柳不歸的頸項,將他的頭壓低,紅脣覆上他的,伸出丁香小舌反覆勾勒他的脣瓣。當歸很快就感覺到柳不歸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緊了緊。當歸輕笑一聲。
大病初癒的當歸聲音略帶沙啞,又加之故意壓低了聲音,一種別樣的嫵媚迸發而出。
很明顯看到柳不歸喉結一動,當歸笑的更是魅惑。
然而,他並不想就這樣簡單的放過當歸,他在她的臉上輕輕淺吻,極盡憐惜,他潮溼的頭髮拂過當歸的臉龐,當歸只覺得一種神秘的燥熱感又漸漸地在她的心頭升騰。期待,就是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幾乎像是等不及。
“不歸……”還沒等當歸說完,柳不歸就用脣封住了當歸的脣,霸道的舌不由分說的擠進當歸的櫻脣,輕易地奪取了當歸的呼吸。
他抱着當歸坐在書案上,大掌一揮,全部摺子就飛了出去,散落一地,猶如翩翩蝶舞。
當歸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鉗制,一隻手撫過他無瑕的面龐,最後在他眉心處的傷疤上來回摩挲:“不歸,連摺子都丟了,這不像你。”
柳不歸伸手拂開當歸的手,把當歸的雙手壓制在頭頂,在她的鎖骨處印下一吻,笑着回答:“政治易得,美人難得。尤其……是在這書房裡。”
當歸打量着柳不歸美麗的側臉,一下子看癡了。柳不歸輕笑,在略有些昏暗的燭光下顯得尤爲魅惑:“姀姀,恭喜,你的美人計成功了。”
說罷,一隻手解開了當歸的腰帶。
柳不歸撥開當歸用以固發的金步搖,一霎之間,萬千青絲散落。當歸白而泛粉的肌膚在燭光下更是似乎在訴說着“任君品嚐”。柳不歸喉間一動,俯身親吻她。
柳不歸伸手一勾,輕巧地撥開自己已然散亂的中衣,隨意地向後丟去。雪-白的中衣,在空中劃出一絲曖昧的弧度。
一番雲雨過後,當歸的老腰都幾乎要斷了。可惡的書桌,實在是太硬了!
當歸和柳不歸都還在略略的喘着氣,但當歸清楚地看到柳不歸眼中的情-yu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種強大到可怕的冷靜與理智。
當歸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舒服的眯上了眼睛。然而,或許是太累了,當歸就這樣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柳不歸看到小狐狸終於在自己的懷裡懶散的閉上了眼,像是撤去了所有的防備,不禁淺笑。
伸手撿過自己的那件中衣披在小狐狸的身上,打橫抱起了她,走進了臥室。
見她已經沉沉睡去,柳不歸淺淺一嘆,伸手爲她輕柔的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亂的髮絲。
轉身,吹滅了燭火。
第二日卯時,當歸準時拖着疲憊的身子去上早朝,愣是在龍輦上又補了一覺。
於是,皇宮裡的八卦風又轟轟烈烈地刮起來了,果然是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是當歸昨晚趁着柳不歸正在沐浴,遂頓時色-心大起,狼爪一伸,就把柳不歸給就地解決了;
也有人說,當歸雖然衝了進去意欲撲倒柳不歸,但柳不歸後來者居上,反撲倒當歸,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但這兩個版本當歸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因爲當歸隱約覺得這兩個版本咋都對她的形象都進行了惡意損毀哩?
不過,八卦什麼的,當歸是不愛管的,畢竟這深宮沒什麼樂子,能有一兩段八卦聽聽也是好的,雖然主角就是當歸本人。
但是,有些話,當歸是不愛聽的。比如,現在。
早朝這種東西,一般說來無非有這樣幾種情況:第一,國家戰事。但問題如今是和平年代,這個話題實在是說不了多久。就像你和一羣正在打麻將的人聊起了水墨丹青,沒人理你。
第二,水利水道。無非就是請示皇帝要不要修個水上樂園,外帶這水上樂園還有灌溉農田以及充當道路之用,當然最大的問題還是有沒有錢去蓋。
第三,農事,民以食爲天,只有吃飽了喝足了才能堵住一些人喋喋不休的嘴。
第四,星象與災害,這個時代的人都信這個,當歸是一俗人,自然也是相信的。
第五,國庫,永遠兩字兒,虧空。
第六,懲治官吏與選拔新人。這事兒就和中獎似的,不是每天都有的。當歸雖然已經歸納完了所有的可能,然而,壺國的朝政上卻總免不了一些奇葩的現象。
那個老不死的張輔政居然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又出現在了朝堂之上。又搞了個什麼新形式叫做什麼羣臣上諫,百官聯名。
正所謂隔牆有耳,特別是像張輔政這種恨不得偷聽個壁角都能把耳朵湊到你嘴邊來聽的人,當歸不能生育一事自然是紙包不住火,柳不歸一黨自然強烈要求當歸還政於柳不歸,早日實現二聖臨朝的美好明天。
一羣儒生們早看不慣了當歸獨霸天下,同時浮君溫文儒雅又是美名在外,要是那廝當了皇帝也比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好得多。
而另一方面,是以京九爲首的當歸的勢力,也在據理力爭,畢竟脣亡齒寒,若是柳不歸得勢,他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當歸微笑着聽這羣傢伙發完了牢騷,纖纖玉手往龍案上猛地一拍,震驚四座,紫宸殿頓時鴉雀無聲。
當歸冷笑一聲,扯了嗓子喊道:“諸位愛卿,原來你們的一片忠君之心就是這樣的!雖然寡人是一代有名的女昏君,但尚且知道國爲重!爾等忠臣賢士如何就不知道呢?!在這朝堂上爭起了各方的勢力,寡人還活着啊!寡人倒是培養了你們這一羣好臣子!想來諸位是錦衣玉食慣了,早忘了戰爭的苦難了吧!”
這下,朝堂上倒是安靜了許多,只是有些不甘心的,還在小聲議論着。
當歸眼尖,隨手一指,“那個,你叫什麼名字來着,反正就是你,有什麼不滿統統當着寡人的面說!”
那人倒也是一個大膽的,雙手一拱,就說了起來:“衆人皆知浮君有勇有謀,又貴爲陛下的夫君,陛下有憂國之心,便當還政於浮君。”
當歸冷哼一聲,“那你是說寡人沒用了?!”
一片大臣見勢不好,馬上跪倒:“陛下息怒!臣等惶恐!”
當歸又是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轉身走了。
只剩太監總管扯了嗓子,急急忙忙地喊了退朝,一場早朝不歡而散。
當歸坐在龍輦上,突然哈哈大笑了一聲,把在場的宮人都嚇了一大跳。
當歸使了個眼色給良辰,良辰就湊了耳朵過來,當歸笑着說:“這個趙隨今天表現的不錯,就是戲演得太過了。告訴他,晚上進宮來見我。”
良辰會意,俯身下去了。
當歸回到上安殿,發現柳不歸已經把摺子送來了,依舊是上次那樣的分類,有少量的批閱痕跡。當歸隨手翻翻,卻突然翻到了京九的摺子。
當歸心頭一驚,隨手使了個宮人去叫京九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