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幾天過去了,很快就到了正月。歷史進入東晉寧康二年·前秦建元十年(公元374年)。這一年在前秦史上是相對平靜的一年,我記得苻堅除過平定蜀地張育叛亂外,基本上沒有發動對外戰爭,而主要致力於發展內政。
慕容沖走後,我心情確實低落了幾天。苻堅知道我不開心,爲了讓我歡喜,讓我過了年後張羅趙希和採莫的婚事。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着立馬答應下來,可是靜下心來想,我就發愁了。因爲爲人籌辦婚禮的這種事情我在現代時根本就沒有做過,何況古代的婚禮禮數更是繁雜,要是不小心辦砸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日鈺兒被棠兒帶去廣明殿玩去了,憶兒也被燕婉帶着出去了。兩個小傢伙出去一時半會回不來,我現在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這幾個月是被這姊妹兩個折磨慘了。憶兒小的時候還算聽話,吃飽了就乖乖的,不怎麼哭鬧,可是憶兒隨着年齡長大,到了十個月以後就和它姐姐一樣調皮了愛欺負我這個娘。她姐姐欺負是喜歡就我的頭髮,給我臉上送我鍋貼,她喜歡用小嘴咬我的手,有時候是姊妹兩個一起上,把我弄的有些抓狂,但又無可奈何。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苻堅時,兩個人都不回自己的小牀去睡,而是讓我‘左擁右抱’的一起睡。鈺兒還纏着我給兩人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如果不許的話,兩姐妹會很默契的在我面前當‘孟姜女’。其實那個故事我都給他講了都不下五十遍了。唉!早知道就不給她講了,真是悔不當初。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妹妹,我是栽在她兩的手裡了。
我正在YY兩個小傢伙的時候,月諸走了進來,輕聲對我說道:“娘子,韓老公來了,在殿外等候。”
韓意來這裡,我想一定是苻堅要傳什麼話,想着對月諸說:“告訴韓老公我更衣就來。”
“小的見過張夫人!”韓意看我出來立馬上前見禮。
“韓老公客氣了。”我回韓意一個笑容。
我和韓意回話,目光觸及到韓意身後端着東西的兩個人,不由的打量起來。
女的年紀大約有十一二,身上穿着粉紅色的宮女服,臉蛋不算太漂亮,卻因爲一個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的大眼睛,爲她平添了不少風姿。男的長得清秀可愛,如果再長几年一定是一個俊朗男子,年紀差不多也有十一二,和女的倒有幾分相像。看着他一身宦官服,心裡直道可惜。
“憐君、憐卿,將東西呈上來!”韓老公用他特有的嗓音對站在他身後的兩人發話。
叫做憐君和憐卿的孩子,將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我面前後,低頭退到韓意身後。
看着盒子裡的什麼靈芝呀,人蔘呀,何首烏等一系列名貴補品,我立馬明白了苻堅的用意,心裡感覺甜甜的。
“陛下看夫人這裡人手不夠,派憐卿、憐君來伺候您。”韓意看我打量着兩個孩子,立馬心領神會。
“嗯,不錯。”我滿意的點頭,讓月諸將一串珍珠賞了韓意。
韓意走後,我仔細詢問他們。原來兩個孩子是雙生的龍鳳姐弟,姐姐叫憐卿,弟弟叫憐君,由於家裡窮,纔將他們送到宮裡。以前在弄田(宮裡的菜地)打雜,苻堅知道採莫和趙希成親後,我這裡人手肯定不夠,吩咐韓意派兩個機靈點來這裡,韓意就派他們來這裡了。
心裡一想,也還真是這麼回事。趙希不是以前的侍衛,現在已經是太守了,宮外已經有了房子,不可能在這裡供自己使喚。採莫也因爲婚期已近,成了婚當然也不會呆到宮裡了。一下少了兩個人手,我都沒有想到向苻堅要人,倒是讓百忙中苻堅想到的。沒想到苻堅心思這麼細密,日理萬機還不忘安排我的起居了。(洛嗤笑:沒腦子就沒腦子,還找那麼多借口!芸怒:那個作者是誰來着?洛飄走:再說就歇菜了,還是不惹母老虎了。後面響起如河東獅吼一般的聲音。)
採莫和趙希的婚期接近,爲了方便籌備婚禮,我們搬到苻堅賞賜給趙希的宅子。
“月諸,今天初幾了?”我悠閒的喝着茶,漫不經心的問月諸。
“娘子真有你的,”月諸抹着桌子,還不忘給我白眼,沒好氣地說“今天初六了!”
“初六?”我尋思了會,湊近月諸說道,“再有九天採莫就嫁人了,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剛一說話,月諸又送了我一個白眼,撇嘴說道:“這些事情我就沒指望過娘子你!”
“我不是不懂嘛,好姐姐你就別生氣了,”我拉着月諸胳膊討好的說完,腦子一轉在月諸耳邊曖昧的說道,“要是你出嫁的時候你娘子我一定給你......”
“娘子!”我話還沒說完,小丫頭就聽出了我話中意思,臉蛋變得紅撲撲的,撇下手裡的活,嬌嗔着打斷我的話。
“怎麼了?”我看着小丫頭可愛的表情,心裡大樂,臉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娘子你!.......”月諸看我逗她,氣得‘你’了半天都接不上下一個字。
“哈哈哈.....嘔......嘔嘔......”我被月諸表情逗樂了,開懷的笑了起來,可是樂極生悲啊,笑着笑着,只感覺胃裡只泛酸水,連忙跑到門口,扶着門框嘔吐,可是吐了半天也吐不出來。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小寶寶又開始折騰他娘了。
“唉!”月諸看着我趴門框上,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發出了一聲嘆氣。我就知道,小丫頭現在開始幸災樂禍了。
“........”我現在都難受死了,哪有閒工夫和她逗樂子,就讓小丫口頭佔佔便宜吧。“嘔嘔....嘔嘔....”我繼續忍受快把胃嘔出的痛苦。
“娘子喝杯水吧。”不知什麼時候月諸已經弄了杯水遞給我。
我接過杯子兩下子喝了下去,只感覺胃裡一下子暢快了許多,長長舒了口氣。
“又要做孃的人了就不能消停點。”月諸一邊幫我撫着後背,還不忘教訓我,我就知道月諸這傢伙會找藉口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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