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小傢伙大叫兩聲,不知注意到她頭上什麼讓它感興趣的,轉過臉來又衝着安棣言興奮地叫了一聲,眯着眼睛甜蜜地將小腦袋直往雪燃懷裡鑽。
“大哥,她是……天然的黑髮?”夜炫驚訝地凝眸在雪燃烏黑柔亮的秀髮上。“難怪闐兒對這位小姐比你還親熱。”
雪燃的手指攥着被扯下的頭紗,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往頭上罩,瞄了眼安棣言,心想又不是她自己取下頭紗,懷中肇事的靈奧也是他塞過來的,他總不能把這筆賬算到她的頭上,不過他貌似也不怎麼在意,她也樂得不必戴頭紗,畢竟她從來就沒有這個習慣。
“哈哈,你這孩子看來這一次地球之行收穫頗大。”從大廳左側響起一個男人豪爽的笑聲。
雪燃聞聲擡眼望去,卻見從一扇和牆壁同色的門中走出一個健壯高大的中年男人,瘦削的臉,披散着一頭深藍色的微曲長髮,膚色比安棣言更加白皙,幾近蒼白,但事實上他卻神采奕奕,身着黑色繡金的精緻皮裝,沉重的鑲金皮製腰帶上佩戴着劍器、掛袋、權杖等物品,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壓迫人的霸氣。
他,就是蘭德之王?
雪燃眼中閃露出一絲好奇,發現對方也在打量她,那雙深邃的藍眸如狼般射出銳利幽光,帶着幾分野性、幾分凜冽的桀驁,倒和那隻“野人”安棣言有幾分相似,難怪兩人看起來很投合――安棣言此時已迎上去,和蘭德國王如同父子般擁抱在一起。
“聽夜炫說,啻風叔叔這一次狩獵發現了犀尤獸的痕跡,可曾捕到?”安棣言說道。
“有柴迪這個痕跡專家在,怎會抓不到。那是一頭三十多歲雄性犀尤獸,血液最是滋補,我打算你回紫艾的前一天宰殺,你就可以帶一壺新鮮的犀尤汁給你母親。”
“我母親不喝血。”安棣言微蹙起眉心。
“滲在水蜂蜜和珈葉汁中,讓你母親一口喝下去。”
“這一招早用過了,以至於母親只要知道我去過蘭德,或者我見過您,她絕對不喝我奉給她的任何飲品。”安棣言無可奈何地說。
“好像我想害她似的。”蘭德國王惱火地道,“我的王后位置一直給她留着,就想她能活得比你父王久些。”
“嗚嗚……”
雪燃懷中的闐兒這時用爪子指着蘭德國王擡起小腦袋叫了兩聲,金色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瞅着雪燃,彷彿它被國王久虐,希望她能夠替它出頭。
“這小東西又在告我的狀,活得不耐煩了嗎?”蘭德國王轉過臉衝着闐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