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夜輕寒已悠閒地站在她出來的大帳門口,看到她出來,微笑着拉上她的手,就往營帳外的徐雲與陳中停留的那顆大樹飛掠而去。
白藍任由他拉着,也懶得運用輕功,省點力氣,便由他牽着飛馳,片刻後停在那大樹上,倆小將看到他們回來,緊張擔心的臉上露出欣喜。
剛停下,白藍轉頭疑惑地問夜輕寒:“你殺人怎麼比我還快的速度?莫非你以前殺了不少人?所以下手毫不手軟,儒家思想不是講仁善大義的麼?儒家家主怎麼會選了你這個殺人王爲繼承人?”
夜輕寒溫聲笑答:“呵呵,藍兒放心,爲夫從不亂殺人,儒家也並非不允許殺人,只是看殺的是什麼人而已,像這些殺人無數的南疆將軍,他們本身就血債累累,死不足惜,自是不必跟他們講仁義,我是爲天下百姓除害,自然不會手軟。”
白藍盯着他看了一會,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殺人不眨眼之人,果然是外表欺人,越是長得溫潤無害,越是黑心可怕,她不再理他,轉而對那兩小將道:“走吧,帶你們去南疆王與楚歌的營帳玩玩!”
白藍當先帶頭,從樹林裡往敵營的中央步行而去。
直到看到最中央的那兩座高大的營帳,四人停下,由於徐雲與陳中的輕功不算高,她與夜輕寒一人牽着一個,用輕功帶着他們繞過層層守衛,速度如煙似電,片刻後停在最大的那個營帳後面。
四人輕輕地繞到前面,帳前有四個年輕的南疆士兵守着,白藍亮出匕首,脫手飛去。
匕首如電從那四個守衛的眼前閃過,四個南疆士兵脖子一涼,尚未看清是什麼東西,已無聲無息地斷了氣。
白藍一揮手,四人上前去各自托住一個南疆士兵的身體,輕輕放在原地。
白藍從陳中手裡接過一個麻袋,傳音給徐雲:“你二人在這裡守着,我們進去看看。”
夜輕寒已當先閃入帳內,白藍緊跟而入。
帳內燭火明亮,擺設簡單,一個大大的書桌案上堆擺着一些文書與摺子,桌案後面隔着一道屏風,屏風裡面傳來大牀晃動的聲音,一陣陣酥軟的女子呻吟聲,和男子急劇的喘息聲。
不是吧,這深更半夜的,在行軍打仗的軍營中,南疆王還不忘帶着妻妾來戰場行歡作樂?
夜輕寒與白藍相視一眼,兩人忍住笑,輕輕走到屏風前面,悠然地輕站在屏風前,看着兩丈遠的大牀上,那兩個赤條條的身軀正忘我沉醉地運動着,絲毫沒有發現不遠處有兩雙眼睛在看戲。
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絲毫沒有讓白藍與夜輕寒臉紅,兩人反而鐃有興致地抱拳環胸,看了起來。
白藍看了一會,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運功傳音入密給夜輕寒:“想不到這麼晚還有這麼一出活*看,看來還真是不虛此行啊!嘖嘖,這南疆王還真是食慾之王,一身肥肉,那身材真是沒看頭,那姿勢也不好,女的肯定不舒服。”
夜輕寒聞言,如玉的臉色染上一層緋紅,其實那南疆王也不是真的有多胖,只是長得比較健壯而已,卻被她評成這樣,他轉頭看向白藍,見她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目不轉睛看着眼前的活*,還說出“姿勢不好,不舒服”那麼雷人的話來,這種話是她一個十五歲的,未經情事的姑娘家該說的麼?真的是太不像話了,他到底娶了一個怎樣的女子?他無聲地嘆口氣,傳音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不舒服?你沒看她正一臉陶醉地享受着呻吟着嗎?”
白藍不理他,繼續評論道:“嘖嘖,那女的臉蛋雖然長得不錯,可身材也不夠好,太瘦了點,沒幾兩肉,抱起來肯定也不舒服。”
“貌似你也沒有比她多長几兩肉吧,不知道藍兒你抱起來舒不舒服,過來,給爲夫抱抱,試試看!”夜輕寒說完,笑着向白藍伸出雙手,作勢要環抱她。
“去你的!想佔我便宜!小心我讓你終生不舉!”她揮開他的手,擡腿作勢要向他跨下踹去,夜輕寒忙輕飄飄一閃身避過,向大牀方向靠近了兩步,擋住了她看向大牀的視線。
白藍一腳落空,收了勢,罵道:“滾開,別擋住我看戲!”
“這種戲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說了,男女的身材都不好看,那姿勢也不好,還是別看了,又學不到什麼。”夜輕寒依舊擋在她面前,勸道。
白藍頓時不滿了,臉不紅心不跳地淡淡道:“誰說我要學他們了?這種事情學來也無用,我只是看着好玩!”
“學來怎麼會無用?將來我們圓房時也是用得到的,不然的話,兩人都不會怎麼辦?算了,還是你讓提前學着點!”夜輕寒戲謔輕笑,閃身讓開,讓她繼續觀看。
白藍聞言,臉迅速鍍上一層紅暈,這傢伙還真是厚臉皮,什麼話都敢說,這種話也能信手拈來。
狠狠白了他一眼,嗔道:“誰要跟你圓房?要圓你去找別的女子跟你圓個夠!我可不會跟你圓房的!”
“那可不行,你是我的王妃,這房只能跟你圓,我可不會再娶別的女子!”
夜輕寒話音剛落,那邊牀上的美豔女子不經意間轉頭,看到了那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正看着他們表演,女子頓時嚇得“啊!”一聲驚叫,結巴道:“大……王,有……有人在那裡!”
南疆王被那女子的一聲驚呼,弄得很不悅,撐着身體停下動作,轉頭一眼,正看到白藍與夜輕寒兩人嘻笑着,悠閒看戲的樣子,他頓時嚇得跳起身,一把拉過牀上的被褥遮蓋住他與那女子赤裸的身體,然後大吼出聲:“你們是何人?居然敢來打擾本王!”
白藍玩味的嗤笑道:“哈哈……不是吧,南疆王,我們白天才見過,這麼快就忘了!嘖嘖,想不到南疆王的體力這麼好,精力這麼旺盛,這麼晚還在做這麼劇烈的運動!”
“你就是蒙紅惜?”南疆王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個一身黑色夜行衣,那柔弱的身形,卻掩不住一身風華的清麗女子,傳言中的蒙紅惜,不是一個墨顏醜女麼?
怎麼是這樣一個有着傾城之姿的絕世美人?
雖然白天在戰場上見過,但畢竟相隔太遠,看不清樣貌,此時近在眼前,方纔看清楚。
安慶斯心裡除了震驚,很快也清醒過來,看向白藍身旁的那個如謫仙般的白衣男子,喝問道:“你又是何人?”
夜輕寒無視他想殺人的目光,淡笑道:“呵呵,本王的王妃在此,那麼本王自然就是夜輕寒!”
“你……你們二人好大膽!居然膽敢來探營!本王要你們來得走不得!”安慶斯對他們兩人一派悠閒的模樣氣得面容扭曲,這二人實在太囂張,在他的地盤居然還敢如此放肆!他非抓了他們兩人來慢慢折磨不可。
夜輕寒狂妄一笑,淡淡道:“呵呵,天下間,還沒有我們夫妻不敢去的地方!更沒有能夠攔住我們夫妻的人!不信的話,南疆王儘可試試!”
“哼,好大的口氣!本王看你們怎麼走出我這軍營!來人!抓刺客!”安慶斯朝着帳外大喊出聲。
“哈哈,那就讓你的軍士看看你堂堂南疆王光着身子的樣子吧!”說着,白藍打開手上的麻袋,從裡面抓出兩個*,對夜輕寒低喝:“我們快走!”
夜輕寒搞不懂她拿着的那兩個玻璃瓶有什麼用,但還是配合着她,伸手攬過她的腰,帶着她運功如電一般閃身出帳。
賬外的徐雲與陳中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看他們出來,才鬆了一口氣,四人準備離開。
此時,被南疆王那一聲大喊而引來的南疆軍士,瞬間蜂涌而來,把四人包圍在中間。
白藍淡然一笑道:“輕寒,你帶上陳中用輕功,我帶上徐雲,我們一起從敵營中穿梭而過,一路上經過之處,像我這樣把袋子裡的瓶子拿出來,隔三五丈遠就丟一個到各營帳中去!你們負責丟左邊的營帳,我們負責右邊的。”
說着,她回身冷笑,對着安慶斯的大帳,把手裡的那兩瓶*,從帳門的布簾裡用力丟進去。
頓時兩聲轟天巨響,從安慶斯的大帳裡傳出來,與此同時一陣浩大的火勢飛串而起,整個大帳瞬息間被大火燒着,沖天的火苗驚呆了那些圍着白藍四人的數百南疆軍士,及白藍身旁的夜輕寒與徐雲,陳中三人。
三人一直提着這三個麻袋,小心翼翼大半夜,沒想到袋中的那些玻璃瓶,居然有這等威力,僅僅兩瓶,就發出這樣的轟天巨響,及沖天大火,以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燒了這樣一個大營帳。
火光沖天中,帳內傳來南疆王憤怒的大吼聲,不一會兒,兩條人影卷着一張被褥衝出大帳,衝出來後,包着他們的那牀被褥都已着火,那些南疆軍士有些先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忙上前幫忙把那着了火的被褥拿開,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