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幾人張大嘴巴,他們越聽越迷茫。
曼陀羅,這個名字有些詭異,更多的讓人遐想。如此的名字作爲恐怖殺手的代號,的確是個好名字?雖然不知道曼陀羅是什麼,看這幾個女孩的架勢,也並非善類,殺人放火她們絕對不會眨眼睛。
這幾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衝着他們來的,阮偉武計算的還真是到位,下毒,攻山、刺客一招接着一招,一個手段接着一個手段,不知道前面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等着自己。
看着眼前這些不能稱之爲小姑娘的小姑娘,劉文輝想起了前幾日自己抓到的那個女俘虜。女人不適合上戰場,如果上了戰場絕對比男人可怕。女人的忍耐力更強,他們的容貌更具優勢,也更有欺騙性。就和眼前這幾個小姑娘一樣,走在街道上,誰會認爲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阮紅雲先坐了一個自我介紹,慢慢道:“我叫阮紅雲,是特工部隊,曼陀羅小隊少校隊長,看你們幾個就要死了!給你們說說我們也不是不可以。”
阮紅雲最喜歡看見對手震驚,或者說是驚恐。劉文輝的冷靜讓他有些不適應,她要先打下這個人的氣焰,然後再殺了他們,要從身體和心裡上徹底將這些那人踩在腳下。
“他們都是我的隊員,這位是茶色曼陀羅,這位是黑色曼陀羅,藍色曼陀羅你們應該認識了!……”阮紅雲說的很隨便,就像那些商店裡的售貨員,在展示自己的商品,絲毫沒有扭捏和害羞。大方得體,就差老鴇樣的媚笑了。
劉文輝注意觀察每一個阮紅雲介紹的人,他們長相不一樣,性格也有些差別,但眼神裡都是冷漠。這是對死亡的冷漠,對生命的冷漠。儘管阮紅雲說的很自豪,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激動,依然用冷漠的眼光看着劉文輝幾人,就像在看幾具屍體。
對於阮紅雲的熱情,劉文輝沒有阻止,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跟着阮紅雲去欣賞他的那些戰友,他在想辦法。在想如何從這幾個女人的手裡逃脫。他們一個五個人,還有一個重病。被圍之下怎麼不傷到自己的兄弟,還能將老六搶出去?
黑暗來臨,太陽和月亮都在山的那一邊,漫天的繁星因爲樹葉的遮擋,幾乎看不到,叢林中漆黑一片,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只有阮紅雲的聲音在林中迴盪。曼陀羅已經將他們包圍,從任何地方都別想溜走。只要稍微弄出點聲音,他們就會成爲篩子。
阮紅雲這時候變的有些雞婆,竟然將曼陀羅的所有人全都說個劉文輝,一個一個說,一個一個介紹,不厭其煩。範雅妹從來沒有見過阮紅雲這樣。不過他明白,能被阮上校認爲是真正敵人,還殲滅了叢林獵手的對手是個讓人尊敬的對手。他們的隊長是要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是比他們還要強,比這些男人更強大的特種戰士。
阮紅雲好不容易說完。張這麼大,他說的話都沒有今天多。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想炫耀,在對手面前炫耀。所以他的話很多,多的讓範雅妹皺眉,好在他看不見那就當沒有吧。
“你們覺得怎麼樣?覺得我們這支曼陀羅小隊怎麼樣?”
叢林裡一片寂靜,微微的風吹過樹頂發出沙沙的聲響,很微弱。阮紅雲卻聽的清清楚楚。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發出別的聲音,大家都在等待對手的回答。
“不錯!的確戰功赫赫!是個好對手!”一個聲音在黑暗裡響起,聲音很淡。聽的出來沒有震驚或者崇拜,而是很淡然的話語。
“即便你們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不,你們只能稱之爲女孩!一個女孩無論如何也成不了最好的戰士!”
這句話是在挑釁,瞬間激起了波瀾。有幾個女孩的喘氣聲更大了,這是不忿和生氣。沒人敢這樣和他們說話,從來沒有。就算有那也全都是死人。
“呵呵!”阮紅雲呵呵一笑:“隨你怎麼說,我們是不是好戰士我們心裡清楚,你可知道說這樣的話,後果是什麼?”
“不知道,不說這樣的話後果是什麼我非常清楚!”
“哦?”
“不用感到驚訝!被你們跟上,後果已經很明顯,不是我們消滅你們就是你們消滅我們,橫豎是個死,那何不說些痛快話?”
“你很有種!阮上校對你們的評價也算到位,不過你今天就要死了,臨死前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有任何意義!”
“至少可以氣氣你!就算不能氣死你也能噁心一下你!”
“哈哈哈!”阮紅雲的笑聲更大了:“還挺有自知之明!說吧,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死法?”
……
安靜,詭異的安靜。沒有人回答阮紅雲的話,也沒有半點聲音。黎明即將來臨,黑暗完全淹沒了整個叢林,即便是面對面站着,也很難看清對方的臉。阮紅雲又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半點聲響,這讓她很不爽,他痛恨一個人的交談。因爲在敵國的地牢裡他整整帶着八年,每天只有冰冷的牢房,和對面的很他人i
阮紅雲想說話,但是她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這會兒連個人的影子偶都沒有看見。他們只有六個人,分爲四個方向將劉文輝五個人圍在中間。瘦小的身子不能圍的太緊,只能遠遠的站着進行展示。然而對手好像從他們的眼皮子低下逃走了一樣,竟然不見了。
“人呢?怎麼走的?”阮紅雲很奇怪,也有一絲絲的後悔。既然阮偉武說,這些超級戰士是他見過最厲害的戰士,能輕易逃脫也不是不可能。
範雅妹拍拍阮紅雲的肩膀,微微一笑。這一笑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阮紅雲的臉上。阮紅雲就覺得臉蛋火辣辣的疼,甚至都不敢去看範雅妹。
“隊長,藍色曼陀羅不見了!”
有人大吼一聲,果然在山林最爲茂密的地方,三個人不見了,就連把守這裡離的藍色曼陀羅也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找!給我找!”阮紅雲咬牙切齒,自己精心佈局,就差那麼一步,竟然讓對手跑了。如果自己不長篇大論,不說那麼多的話,或許這時候自己面前就是五具屍體。現在該怎麼辦?會不會因爲這件事,上面會處置自己。這都是阮紅雲蘇姚想想的。
“這邊!”有人在西北方向發現了輕微的打鬥痕跡。應該是敵人偷偷潛走的地方,這裡也是藍色曼陀羅阿菜把守的方位,對手竟然還一併掠走了她。
藍色曼陀羅所代表的是詐情,騙愛,對於拳腳和武器這些戰場上的事情就要差很多。當梅鬆一個擒拿撲過去的時候,阿彩全然沒有反應,一瞬間便捂住了阿彩的嘴,不待他發出半點聲音,便將其打暈。衆人隨即悄悄從阿彩所守的方位,藉着黎明前的黑暗留了出去。
等到曼陀羅發現的時候,早已走了多時。曼陀羅一項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這次碰上劉文輝自然覺得已經是手到擒來,驕傲和自大讓他們覺得對手已經無路可走,哪知道劉文輝這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好多次的戰士,絕不會就這麼輕易認輸,如此艱難的情況下還要逃走。
阮紅雲從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況,到了這時到有些措手不及,下令追趕也是有些急躁,連劉文輝故意做出的假象都沒能看出。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追了過去,等到反應過來,也是爲時已晚,想要返回再追,卻以失去了蹤跡。
阿彩瞪大雙眼,被人反綁雙手。他真後悔,後悔沒有好好操練,後悔沒有在這些傢伙反抗之前就殺了他們,後悔自己有點仁慈,沒有趁早動手。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現在已經成了人家的俘虜。他本該自殺,然而她沒有,她不甘心。
張志恆不斷的扭頭看向阿彩,雖然已經確定阿彩是敵人,但是張志恆還是控制不住。文若的女孩真不該來上戰場,就應該留在家裡相夫教子。阿彩如果不是這個眼神,也算一個好姑娘,不算很美,看上去就知道是個好媳婦。
張志恆也算情竇初開,第一次對一個女孩有這樣的感覺。卻想不到是個敵人,他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不斷的回頭去看。
雖然張志恆做的很低調。還是沒有逃過劉文輝的眼睛。劉文輝也算是個過來人,對於張志恆的心情他到也知道,但是現在情況複雜,他也不好處理。何況這種事情,旁人就是想要插手也插不上手,只能默默的嘆氣。
眼前的濃霧已經慢慢散去,陽光灑在大地,滿眼望去一片綠色,鬱鬱蔥蔥。劉文輝從來沒有欣賞過這叢林的美景。現在看來這叢林也別有一翻味道,綠色是那樣的清脆,綠色是那樣的純淨,綠色是那樣的讓人高興。微風吹拂臉上,陣陣的清香空氣讓人陶醉。
山下那一片綠色的中,露出一簇淡淡的紅褐,期間墨綠色的點綴更加增添了紅褐色的濃重。在這山野之中,讓人看得很不習慣,卻又感覺到高興,感覺欣慰。
“終於到了!”大牛呼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