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做了兩件事,一是收了一份快遞,二是發了一份快遞。
想到第二天娛樂圈將發生一件大事,我就無端的興奮起來,一夜無眠睜着眼睛等到天亮,果然公司內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若無其事來到紅姐辦公室翻看今天《娛樂早報》上的大頭條,
“一臉正經的女明星的爆發包養傳聞,首當其衝就是炙手可熱的東方第一美女安嶽,‘包養’安嶽的幕後老闆正是具有‘南州第一富’之稱的蕭定嚴,據說他除了投資其拍劇與廣告,更每月50萬包養費用將安嶽包養。”
“你太冒險了!”紅姐毫不掩飾的批評我,“你太嫩了,竟然對媒體放出這種消息,沒證據蕭定嚴必然會追究到底,到時對安嶽影響也不大,反而會變成大衆眼中的受害者而予以同情。”
“誰說沒有證據?”我將報紙遞給她,“所有的照片都登出來了,她想否認什麼。”
紅姐接過,安嶽和蕭定嚴兩人約會的別墅,對方所贈的名車,以及牀遞間的親熱照片全部登了出來,每一張都彌足珍貴,連起來好似一部香豔的三級影片。她詫異的看着我,“蕭定嚴一向爲人謹慎,怎麼可能被媒體鑽了空子?”
我端起茶杯把茶沫吹散,似笑非笑的說,“紅姐,事情還沒有完呢,待會別走,還有一場好戲看。”
正說着,外面已經鬧哄哄不可收拾,我們迅速的跑出去,安嶽站在大廳捂着半邊臉哭的眼睛都腫了,荷娜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帶着淺淺笑容看着她遭受這等奇恥大辱。
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悍婦打了她幾耳光,還不解氣,又唾了她一口口水,“你這個騷狐狸!竟然敢勾引我老公,老孃今天算是給你個教訓,再敢擺出你那狐狸精樣子,別怪我找人把你大卸八塊!”
圍觀的人已經裡三層外三層,沒出外景的攝影師,燈光師,助理,化妝師,造型師,藝人全部圍了上去,有同情的,有憤慨的,有冷眼旁觀的,大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的,包括我在內。
看來昨天那份快遞沒白髮,蕭定嚴老婆速度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東方國際動用了所有保安,才把蕭夫人“請”走,這一鬧,安嶽顏面掃地,頭條倒是天天上,不過成了“小三”的代言詞,走到哪裡都受人唾棄,手中接的廣告和電影,全部打了水漂,這一下她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本着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的原則,紅姐勸我千萬不能心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別看她現在像只過街老鼠鬧不起來事,等這風聲一過,她要是逮到機會復出,就麻煩了。”紅姐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她要是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萬一安嶽捲土重來,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我。
“放心,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她。”我對她笑。
安嶽不是傻瓜,照目前這種形式,肯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搞鬼,千方百計的要致自己於水火之中,她後悔又懊惱,可笑的是她並沒有懷疑過我,她第一個懷疑的人是荷娜。
荷娜面對着她警惕懷疑的眼神,終於感到一絲威脅,俗話說脣亡齒寒,她將我堵在衛生間,“是你吧?”
“什麼是我?”我擡起頭毫不懼怕的看着她。
“警告你不要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的。”荷娜面無表情的臉色之下早已洶涌澎湃,她終於沉不住氣了。
“荷娜小姐,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對她溫婉一笑,人的復仇心一旦被打開,就如雨季氾濫的河水一樣不可收拾,它的力量是巨大的,不到毀滅決不罷休。
我從來沒有怕過她們,只是因爲我不喜歡跟人爭執,也不願意與人爲敵,纔會常常的妥協退讓,我以爲真誠可以換來理解,直到用刀劃過手腕那一刻才明白,我錯的多麼離譜。
一隻冷冷的手攔住了我,我擡起眼眸,裴非撫摸着我的臉頰對我怪異的笑了笑,像一朵乾巴巴的黑色鬱金香,散發着腐爛邪惡的氣息。我馬上後退,警惕的看着他,卻不敢驚動其他人,他有些不甘心有些迷茫的看着有些驚慌的我,將藏在他身後的瓶子遞給我細細過目。
我閉上眼睛,一顆眼淚滑落,豁出去了,我摟着他的脖子,將嘴脣送了上去,熱吻輾轉後我附到他的耳邊細語了幾句。
他一聽,滿眼燃起濃烈的恨意,他對我沉沉的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中進行,風雲變幻,成敗在此一搏。
幾分鐘後,全公司都能聽見女人淒厲的尖叫,我躲在偏僻的角落,將單薄的脊樑緊緊的貼到冰冷的牆壁上,如果血液可以凍結,此刻我全身都是凝固的,寒氣逼人迫使我咬緊了牙關,我告訴自己,這是安嶽陷害我的下場,我不必自責。
“鯊魚,不好了!”阿蔡哥頂着一額頭汗,他輾轉找到我大驚失色,“那個裴非潑了安嶽一臉硫酸,現在整個公司都沸騰了!”
我無動於衷的看着他,嘴脣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阿蔡詫異的看着我喃喃自語,爲什麼,你爲什麼突然去看裴非,他是怎麼帶着硫酸混進公司的,鯊魚,你不要嚇我。
我“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也流了出來,笑得雙腿發顫蹲了下去,“太好了,阿蔡哥,她終於囂張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