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戰天歌難得露出笑容,不懷好意地看着垂釣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該輪到我了。”
“你別亂來。”垂釣叟知道戰天歌說的是什麼,渾身直哆嗦,哪還有半分高手應有的威嚴。
他可沒少對戰天歌用刑,看着別人面目猙獰的臉型,聽着他們撕心裂肺地慘叫,垂釣叟就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嘖嘖,你真壞。”突然在戰天歌背上的四眉老頭,用一種極其古怪,甚至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調笑道。
他白了一眼戰天歌,說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頓時,戰天歌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汗毛倒立,有些炸毛。
而一邊的垂釣叟更是如臨大敵,看着四眉老頭的臉,立即由慘白變成豬肝色,心裡狂跳不止。
頭上居然冒出細密的汗水,提心吊膽,一陣後怕:“我的媽呀,這老傢伙喜好男風,真是……”想到此處,立即夾緊褲襠,死守下盤。大有誓死不從,寧死不屈的氣概。
“喂,臭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四眉老翁眉毛倒豎,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沒,沒……”垂釣叟尷尬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面部表情十分精彩,由白轉紅,由紅轉紫,再由紫轉黑。片刻間變臉不下四五次,心裡那個鬱悶啊。
他知道面前這老頭不好惹,聽聞有人修煉一種奇怪的功法,可以轉變修煉者的性取向。這功法秘訣非常邪惡,專門收集男子的陽魄爲修煉資源。
而且他們只要元陽之體男子的陽魄,實力越高越好。而他就正好是個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處男,一身實力修煉到相當高的境界。
他發現如今四眉老頭看他的眼神已經有很大的變化了,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趕緊縮了縮腦袋,心裡期盼道:“趕緊送走這兩貨,爲了我的人生安全,爲了……”想到這,兩腿不由得再次夾緊。
山風吹來,送來絲絲涼意,更讓他頭冒虛汗,心中苦笑連連。
“哼!”四眉老頭冷哼一聲,完全沒將垂釣叟當回事,趴在戰天歌身上非常愜意,笑容滿面,而且有些潮紅。
當垂釣叟無意間看到時,心中尖叫:“遭了,遭了,看這老不死的,要練功吸取男人的陽魄了。”汗如雨下,脊背生寒。再次將自己的下盤夾緊,確認堅如磐石之後,才稍微放心,緩緩鬆了口氣。
但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誰知道四眉老頭什麼時候發難,而今他四處死穴被封,氣海穴更是武者丹田所在之地。
現在他調動不了丹田中的力量,感覺內息一片混亂,丹田之氣更是快速流走,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這小子的暗器還有些門道。”垂釣叟上下打量戰天歌,心想:“三個多月,怎麼沒發現他手中藏有暗器?他身上的東西早被我全拿走了,暗器是藏在什麼地方?”
戰天歌靈覺十分敏銳,只要是人的半點餘光,他都能發現,更何況是垂釣叟不斷地打量他。
從垂釣叟臉上的疑惑,他可猜出一二:“想要窺探我暗器的藏身之所,你就找去吧,相信就算本事比你高數倍的高手也休想找到。”
他對奪魂錐的藏匿之地,還是有相當大的自信。常言道: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而越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危險的。
試想有多少人能夠看出他頭髮的不平凡,就是這麼平常的地方,卻隱藏驚天大秘密。
奪魂錐本就是細如髮絲的暗器,上一世在資源稀缺的華夏國,都能找到煉製奪魂錐的材料,更何況是這個資源豐富的世界,想要找到煉製的原料,易如反掌。
他不僅製作了奪魂錐,而且還把以往的不足,利用一種少見的稀砂彌補,這東西還是和兔子在瑲琅神鳥的老巢種找到的。
在上一世,奪魂錐一出,必有死傷,即使僥倖不死,也會落下終身殘疾瘋癲的病根,生不如死。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使用奪魂錐。
奪魂錐如同頭髮,不去扒開濃密的髮絲尋找,根本找不到。它就和頭髮凝結在一起,即便是實力強悍的高手,也難以分辨出來。
所以他纔有這個自信,無人能看出他身藏暗器。
他轉頭對背上的四眉老頭冷聲道:“跑了那麼久,是該下來了吧?”
“哎喲,我腰疼;啊,我又吐血了;額,我頭暈眼花,站不穩……”四眉老頭死皮賴臉,緊緊箍住戰天歌,死都不放手。
彷彿影子般跟隨戰天歌,讓他無可奈何,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讓他自生自滅。”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總不能把我扔在這荒郊野外吧?”四眉老頭怒氣衝衝道:“如果有什麼兇獸出沒,把我吃了,你於心何安?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你自己嗎?你……”
“好,我不和你說了……”戰天歌此刻真想抽自己幾把掌,就怪自己這愛管閒事的臭毛病,本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浮屠還沒造出來,平白無故多了個累贅。
“嘿嘿……”一旁的垂釣叟如同看戲般瞧着戰天歌和四眉老頭,幸災樂禍地哂笑着。
心裡大呼過癮:“惡人自有惡人磨,你丫王八蛋暗箭傷人,讓我動不得半點武力,嘖嘖,真是報應不爽啊。”
正當他滿面春風,洋洋得意時。戰天歌狠戾道:“你笑什麼?誰允許你笑了?”
“額……”春風得意的垂釣叟,笑容戛然而止。轉而有些怨毒地看着戰天歌。心裡怒罵:“媽的。”
戰天歌本就心中憋屈,這幾個月受的折磨,讓他怨氣沖天,現在看到這個罪魁禍首之一,成爲階下囚,還這麼得意,更加惱羞成怒。
旋即毫無徵兆,擡腿就是一腳,踢在垂釣叟的肚子上,而後便是瘋狂地拳打腳踢,劈頭蓋臉,一頓胖揍。
不知什麼時候,在戰天歌背上的四眉老頭也參加戰鬥,高呼:“打死你,打死你丫臭不要臉的。”也是拳拳到肉,打得不亦樂乎。
哪還有身受重傷,不能行走的事,全是他裝出來的。
“看你還敢囂張,看你還敢目中無人。”四眉老頭一頓老拳專往垂釣叟的臉上招呼:“不久前,把我打吐血,現在風水輪流轉,該我了……”
“嘭,砰,咚,轟……”
戰天歌打人是有目的的,雖然也存在報復,可這這老頭也忒不要臉了,完全小肚雞腸,純屬報復。
“不對,你不是傷勢慘重嗎?”戰天歌立刻反應過來。
“額,這個,那個……哎喲,我骨頭斷了……”
“啪……”確實聽到一聲斷骨的脆響,隨即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啊,我要殺了你,你竟敢踩我……”
這聲慘叫可謂是響徹山谷,震天動地,連許多懸崖峭壁上的山石都被震脫落。
在遠處的黑影衛等人,按兵不動,守株待兔。聽到這慘叫時,人人露出同情的神態。
有人心裡冷笑:“哼,這就是得罪百越國的下場。”
還有人心驚膽寒:“垂老真是狠毒啊,那小子肯定活不成了……”
“唉!這天下有要少一人了,不對,是兩人……”
他們都知道垂釣叟折磨人的手段,一路走來,黑金玄鐵籠中的囚犯就是這麼飽受**的。
如今企圖想逃,卻不想還是被抓住,再次找到垂釣叟的摧殘。
此刻被打倒在地的垂釣叟,眼睛噴火,怒不可遏地盯着四眉老頭,如欲吃人。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顴骨被四眉老頭一腳踩斷,痛得齜牙咧嘴,面部扭曲。
他的確實力強大,自身骨骼錘鍊十分完美,堅如鋼鐵,硬比磐石。
但卻從來沒煉過臉部的骨頭,加上四眉老頭不知運用什麼功法,一股破壞力極強的怪力衝擊骨骼。
而他又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打,一身實力根本不能施展,只能被動挨打。雖然沒出現什麼傷口,但淤青是隨處可見的。
更令他氣憤的是,四眉老頭髮現他弱點在臉上後,其他地方絕不動分毫,照着臉就一頓狂拍猛揍,鮮血淋漓。
垂釣叟心中大恨,泛起滔天怒火:“我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踩你又怎樣?”這時戰天歌也突然冒出一句,然而大腳一擡,“砰”踩在垂釣叟臉上。
而四眉老頭也不甘示弱,凌空又是一腳:“對,踩你又怎樣?”
“你們……好……”垂釣叟氣得渾身瑟瑟發抖,抽搐不止。眼中憤怒的火焰正洶涌而出。
“你別妄想動氣,奪魂錐的威力你現在應該體會到了。”戰天歌冷笑道:“是不是感覺現在眉心印堂之處隱隱作痛,只要動氣,彷彿要炸裂一般?”
“你……”垂釣叟惱怒,卻也不敢動用真力,生怕如戰天歌所說。
“好了,走吧,你的人還在峽谷的另一端等你呢。”戰天歌拉起垂釣叟,在他身上搜尋,找了半天,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我的東西呢?”他臉色陰冷地看着垂釣叟,聲音森寒。
“哼!不知道。”垂釣叟硬氣道,他憤怒的黑着臉。
“是嗎?”戰天歌陰笑道,旋即轉過頭,看向四眉老頭:“喂,老頭,借你一樣東西。”
“不借……”四眉老翁一口否定,後退三步,跟防賊似的盯着戰天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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