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染!”陶正氣話音一落, 底下一陣此起彼伏的嘆氣聲,而掌門和另外三位長老驚的都站了起來。
想不到他居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廣衆下偷樑換柱,這簡直……簡直就是他的風格。
“我們恭喜這些學員!”陶正氣忙帶頭鼓掌。
慕名揚心中歡喜, 自然假裝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 也鼓掌, 他這一帶頭, 無涯城弟子都鼓起掌來。
何佑道無奈, 只能默默認了,他這麼好臉面的人怎麼能讓無涯城落下弄虛作假的口實。
墨小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那名宣讀公告的弟子瞠目結舌, 愣了半晌之後只好隨波逐流的鼓掌。
名單公佈,塵埃落地, 衆人陸續散去。
蘇小蘇故意繞到墨小染身邊, 惡狠狠的說:“別以爲通過了這次測試你就進無涯城了, 還早着呢。”
秦小七也在名單上,他是第一個入選的, 他拉住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的胖川,跑來跟墨小染道喜。
“我們又能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胖川喘着粗氣說,他剛剛已經繞場跑了七八圈了。
“你們是好基友嘛,一輩子的。”墨小染看着已經形影不離的倆人, 不由得揶揄。
顯然, 他們誰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好基友”, 於是愉快的接受了這個新鮮詞彙。
“我們都是好基友, 我們三個好基友, 一輩子。”胖川憨憨的說。
墨小染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掉滿地。
來不及跟慕名揚打招呼, 墨小染就被這一對拖着下山了,接下來的九九八十一天將是魔鬼式的封閉訓練,今天要去山下好好的喝酒吃肉大肆慶祝一番。
與無涯城的安寧平靜不同,山下的城鎮華燈初上,熱鬧非凡。
首輪入選,墨小染心上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一半,終於有心情仔細瞧一瞧這個時空的風景了。
“去哪裡,吃什麼,都聽你的,隨便點,我請客。”秦小七豪氣的拍拍胸脯。
墨小染和胖川對着街邊琳琅滿目的各色酒樓食肆流着口水,挑花了眼。
“算了算了,就這家吧。”墨小染閉着眼睛伸手隨便一指。
“你確定?”秦小七表情古怪的問。
“我確定,我餓死了。”墨小染摸着咕咕直叫的肚皮。
“那我們先去換身衣服。”秦小七指着旁邊的一家鋪子。
“吃飯還換什麼衣服啊 ”墨小染看看身上的道袍,挺好的,也挺乾淨的。
“嗯……那是這家鎮上最貴的一家,我們穿的太差,人家服務態度會不好。”
墨小染深以爲然,從善如流的去換了一套金光閃閃貴氣逼人的男裝。
反正是秦小七出錢。
外表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食味樓,進去之後墨小染立刻僵住了。
秦小七憋着一肚子笑已經內傷陣亡。
而胖川,看着眼前這些花花綠綠的姑娘,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爲……爲什麼取名食味樓啊……”墨小染結結巴巴的問。
“食色性也。”一個摟着姑娘打身邊經過的客人順口接道。
有沒有搞錯啊,叫怡紅院不好麼,叫望月軒分店也行啊,好好的青/樓叫什麼食味樓啊!
而且爲什麼這裡的青/樓都不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有穿很少的姑娘在門口那個手帕招手叫着“大爺,快來玩嘛”?!
墨小染心中早已崩潰,熱情的老闆娘和姑娘們把他們圍的水泄不通,簇擁着把他們請上樓上包間雅座。
秦小七熟練的往老闆娘的手心放了一錠金子,“把你們這最漂亮的姑娘叫來,最好的酒最好的菜端上來。”
墨小染盯着他笑道:“你很熟哦,常客哦。”
秦小七“嘿嘿”一笑,“哪裡哪裡,一般一般。”
只是喝酒聽聽曲兒,墨小染索性也放開了,左擁右抱十分愜意。
酒過三巡,三個人都醉眼朦朧了,胖川這貪杯的傢伙早就喝趴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秦小七這對付女人的手段着實厲害,幾個姑娘被他哄的暈頭轉向,都喝高了,爛泥一樣倒成一堆。
“我們還接着喝,來來來。”秦小七給墨小染滿上,這一晚上她才喝了三杯,一直樂此不疲的灌別人酒。
墨小染的臉已經通紅,眼前已經朦朧了,三杯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伸手擋開了秦小七,大着舌頭傻笑道:“你可別想灌我,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嘿嘿,不過你果然是個花花公子,花心大蘿蔔。”
秦小七眯着眼笑看着她,突然湊近她的耳畔道:“是啊,我是非常非常花心的大蘿蔔,所以你可千萬別愛上我。”
“我不會,絕對不會,我是不會愛上這裡的任何人的,任何人……”墨小染喃喃的說着,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秦小七看着她,眼中竟然有一絲惆悵,但是很快他也沉沉睡去。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一身紅衣十分耀眼。
是移花谷少谷主大冰山東方白。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滿屋的狼藉,目光停留在流着口水已經熟睡的墨小染身上,眉頭大皺。
他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就這樣橫在胸前抱着走出去,姿勢說不清的曖/昧。
外面的賓客和姑娘們都傻了眼,這姿勢,這……是斷袖麼。
可是誰也不敢吭聲,這紅衣男子雖然有一張俊美的不像人類的臉,卻是挾裹着冰雪而來,渾身上下散發着陣陣寒意。
彷彿,只有那個懷抱是溫暖的。
姑娘們對着“兩個”驚爲天人的公子吞了吞口水,惋惜的目送他們離去。
墨小染睡的很沉,外面微涼的風一吹,她忍不住往溫暖的地方靠了靠,爲了靠的更近一些,一雙不安分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東方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在附近尋了一家乾淨的客棧,東方白把她扔上了/牀。
不知道是牀板太硬,還是東方白太不憐香惜玉扔的太大力,墨小染醒了,睜眼看見東方白嚇的一聲尖叫。
本來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的東方白乾脆坐在了牀邊,一個轉身把她籠罩在自己軀體之下,只有一隻左手支撐着。
曖/昧的壁咚,哦不,牀咚姿勢,只要東方白左手一撤,兩人的身體就會相疊。
墨小染本來準備的第二聲尖叫生生給嚇回肚子裡去了。
她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怎麼在……這裡?”
“怕了?”
墨小染咬了咬嘴脣沒說話,她是怕了。
“怕還膽子那麼大,跟男人跑去喝花酒,居然還喝了個爛醉如泥。”東方白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一雙眼睛嚴厲的盯着她。
他們離的那麼近,呼吸相聞,就差肌膚相親了,東方白只要稍稍一低頭甚至就能吻到她的脣。
因爲醉酒,墨小染的臉紅撲撲的,嘴脣鮮紅欲滴似清晨剛剛採摘下來的蜜桃,她還有幾分微微的醉意,朦朧的燈光下十分嬌憨可人。
東方白看着她,更氣惱了,這個女人沒有腦子嗎,跟男人跑去喝花酒,她知道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麼的引人犯/罪。他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