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是喜歡我的,但我更相信你比較喜歡蘇伊天。如果不是我們先有着‘交’易,如果你不是爲了幫簡星,你又如何會選擇我。如果我強硬‘逼’迫你,你可會怨恨我?
——顧司昂
那只是因爲你習慣了。只是因爲你和蘇伊天在一起時你有所隱瞞有所欺騙有所顧忌,想的太多便是愛也開心不起來。若是沒有那些,你選擇的會是他。
你只是習慣了你我之間這樣的相處模式。你的喜歡是有感情卻不關愛情。若是我變了,我真的要搶,要使手段‘逼’迫,你還會感到輕鬆愉快嗎?
顧司昂嘆了口氣:“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很想利用這樣微妙的關係‘逼’迫,可是那樣就不是顧司昂了。強迫的,爲難了她也害了自己。如果真的不行,如果到頭來還是沒有機會換回真心,那便不要也罷。
顧司昂心裡苦笑。放開寒月:“趁熱吃吧,吃完了去看景顥。”
寒月笑了笑不說話,走到桌旁坐下。還沒開吃,‘門’外就有人敲‘門’。顧司昂開‘門’,是晨霧和玄青。
這下是真的不用吃了。寒月心裡嘆了口氣,放下調勺子,平淡道:“進來,關‘門’。”
顧司昂道:“我去把粥熱熱?”
粥是熱的。寒月瞥了眼顧司昂:“不用,等會吃的時候再看吧。”
晨霧打開和自己的手銬在一起的手銬,放開玄青,聳了聳肩:“他說要見你。我就順帶着把他帶來了。有什麼話快說吧。時間不長。”
寒月不等玄青說話便淡淡道:“我問過他了。當年村裡接出來的人都沒事,願意留在簡氏的在接受培訓,不願意留下的也安排了好出去。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們沒事,更相信他在這件事不會騙我。”
寒月的話很平靜神情也平靜,但玄青聽了沒有感到一絲輕鬆,因爲他覺得寒月應該是憤怒的。
玄青的臉‘色’不大好:“你不怨我?”
要生氣也是寒月生氣,你又不是我影魅的老大我有什麼好怨恨的。不過,如果是寒月,她念着過去的情義大概也不會怎麼爲難玄青。寒月嘆了口氣:“我不怪你,你還是我的老大,只是你做錯了事總要承擔後果。你先好好在裡面呆着,晨霧和簡星能幫忙就幫忙,希望你可以早點出來。”
玄青聽了終於擡起頭正視寒月。
寒月笑了笑,眼裡確實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玄青沉默一會終於笑了出來:“原來一直是我放不開,是我太固執了。”笑了笑又停下來嘆了口氣,“你還認我這個老大就好。這樣就好。”
寒月看着玄青沉默了一會:“還有事?”
玄青點頭:“她現在肯定不想見我,我也沒臉見她。你想對她說聲對不起。”
寒月點頭:“我幫你轉達。”
玄青笑道:“那就這樣吧,我走了。你以後要小心,算了,都好自爲之吧。”
晨霧看了顧司昂一眼笑道:“看好你的人啊。”
顧司昂若有所思的點頭。寒月冷冷地瞪了一眼晨霧沒有說話。
晨霧笑了笑帶着玄青離開。
寒月鬆了口氣,看向顧司昂:“別讓簡星知道這件事。”
“你倒是對傷害你的人很寬容。”顧司昂笑,然後隨意地一問,“若是哪天我也傷害了你,你會不會如此容易的原諒我?”
“那要看情況。”寒月眉目一挑,笑了笑後皺了眉頭,“我能這樣原諒他,一是景顥沒什麼事,最主要的是他是玄青,我和簡星虧欠他。”
“哦,欠了什麼?”
寒月嘆了口氣:“‘門’爺爺心臟病突發死去有我和簡星的原因。”
顧司昂聽了沉思片刻道:“那年這件事老頭調查過,西‘門’的死另有原因。你不用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寒月一驚:“另有原因?”
“在醫院時被人動手腳。”顧司昂嘆了口氣。
寒月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什麼人你們查到了嗎?”
顧司昂抱歉地笑了笑:“你以後會知道,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又是不到時候嗎,寒月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問道:“他知道嗎?”
“不知道吧。”顧司昂笑了笑剛好有件事可以用來轉移話題,“他大概這兩天就來接你回去,因爲他堅持要來,所以老頭子也會跟着來。”見寒月冷着臉不說話,顧司昂擡手‘揉’了‘揉’寒月的腦袋,“別多想,這些事你就別‘操’心。吃東西填肚子吧。”
本來很餓,可是現在真是沒有胃口吃東西了。寒月瞅着粥再看了看顧司昂沒有說話卻分明表示着不想吃。
“不吃不行。”顧司昂搖頭,想了想道,“我去‘弄’點開胃的,現在也是吃飯期間,我多‘弄’一份,你去看景顥順便和他一起吃,可以嗎?”
寒月不好再拒絕,點頭。
顧司昂笑了笑:“你先待着喝點水,等會我就回來。”說着拿了外套,邊走邊道,“哎呀,你看我這助手當的可真是面面俱到,老闆要給我加薪啊,不然給我轉正也行,我不介意趕緊給我轉成你的全能老公。”
寒月一個冷刀子甩過去,顧司昂立即適可而止。
顧司昂的速度應該是很快的,不然寒月怎麼感覺就發了一會呆顧司昂就回來了呢。和顧司昂去景顥所在的病房。
不遠,走廊的一個轉往就到。不遠,以至於寒月還沒想好見了景顥要說什麼。
是說對不起還是說謝謝?
敲‘門’,寒月並不意外打開‘門’的是賈思敏。景顥的手受傷需要人照顧,寒月自然而然地想到賈思敏會來照顧景顥。
賈思敏站在‘門’口也不意外來人,冷淡道:“進來吧。”
賈思敏沒有爲難他們,這點倒是讓寒月有點意外。
賈思敏看出寒月的意外,沉着臉道:“他想去看你,大概又只想看到健康的你,所以就等你醒了來看他。”聽到景顥在裡面咳了一聲,賈思敏回頭冷笑道:“做了就要說出來,你不說她怎麼知道。”回頭想顧司昂和寒月道,“還不進去要等他出來請嗎?”
經賈思敏這麼一鬧,寒月原本不安煩躁的心情放鬆安定了不少。走進病房,對靠在‘牀’上右手還打着石膏的景顥淡淡一笑道:“我正好要吃東西,剛好多準備了一份,要不要一起吃?”
景顥的目光從寒月進來就沒有離開過寒月,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才放下心。見寒月邀請,便點了點頭。
寒月把粥放到病‘牀’的小桌上,動手揭開蓋子,放上勺子:“哪個比較和你口味?”
因爲剛剛纔吃過,景顥指了指一碗看起來比較清淡的一碗。
站在一旁的顧司昂連忙道:“兩碗我都加了些‘藥’材,特意爲你們準備的,這碗比較適合月兒。”
景顥笑了笑,選了另一碗:“這樣啊,真是費心了。”
寒月看了眼顧司昂淡淡道:“都一樣。”
“不一樣。”顧司昂湊近了寒月在寒月低聲道,“我特意爲你熬的。”
寒月臉‘色’不悅,推開顧司昂。
顧司昂笑道:“男‘女’不一樣,對應的‘藥’也不一樣。我給你準備的‘藥’他吃了沒用。”
寒月瞪了眼顧司昂:“別說些有的沒的。”
顧司昂雙手一攤無辜道:“冤枉,我說真話你也不信。”
寒月白了一眼顧司昂,見他還是一臉笑意便道,“你的信用額在我這沒保障,真真假假我還真沒本事去猜。”
景顥見他們還有貧下去的趨勢,笑了笑提醒寒月:“趁熱吃吧。”
正吃着,又有人來了。是葉雪和賴火靈。寒月手上一頓,低下頭繼續吃東西。景顥只好放下了勺子,對她們笑了笑。
葉雪把鮮‘花’給賈思敏,對景顥道:“好好休養,希望你早點康復。”
葉雪這個人給景顥的感覺很特別,欣賞的同時卻不贊同的她的作風。景顥知道所有事情,知道這些事葉雪並沒有什麼錯,但或許是因爲寒月的關係,他現在並不想和葉雪說話,只是自身的休養還是讓他很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顧司昂坐在一旁也不理會衆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關注着眼前的人。沒有人再說話,病房一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寒月吃東西時發出的細微聲音。
過了一會,賈司敏只好先說話,對着葉雪和賴火靈睜着眼說瞎話趕人:“謝謝你們過來看景顥,休息時間快到了,沒事就回去吧。”
若是平時賈思敏肯定會直接趕走,或者當着賴火靈的面諷刺幾句,只是看賴火靈那副快要哭來的樣子,賈思敏下意識地選擇了委婉的說法。
“小月。”賴火靈低低叫了一聲。
寒月一勺粥送到口中,聽見賴火靈叫她,擡頭看了一眼賴火靈然後繼續吃粥。
賴火靈見寒月根本不想理她,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還沒吃飽呀。寒月臉‘色’微變,不解地開口:“賴火靈你哭什麼?”
寒月的語氣叫的是全名,寒月的聲音很冷漠。賴火靈眼淚掉得更兇了:“對不起。”
寒月扯着嘴角笑道:“即使要說對不起也輪不到你吧,你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賴火靈哭道:“他對不起你,可是求你救救他。”
寒月盯着賴火靈好一會,最後冷笑道:“他沒有對不起我,你要替他道歉也找錯了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