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鈺皺眉,想了想道:“可是…是那個臭丫頭邀了慕容昭雪出府,若是出了事,她也是逃不了關係的…而且,那個臭丫頭與慕容昭雪又無仇,爲何要害她?”
安姨娘點了點頭,緩了語氣:“鈺兒,姨娘雖然琴棋書畫不精通,瞧人卻是極準的。姨娘聽人說起,這司徒世家與南宮世家是世交,兩家早有意思讓雙方兒女結成親家,只是如今皇上卻賜婚給了司徒公子和慕容昭雪。不管那個南宮離鳶是否喜歡司徒塵,都會有所不服,所以今日定不會爲遊湖這般簡單。而且,若南宮離鳶聰明些,定會找到即害了慕容照顧,又能脫身的辦法。只是…慕容昭雪也並不簡單,方纔這般容易便答應了出去,應會有所防備…所以她們兩人到底誰更勝一籌還不知……”
冷鈺靜靜的聽着,嘴角泛上一抹笑意,冷哼:“若能兩敗俱傷,纔算好。”琴魁三人都是二十出頭,本就長得年輕貌美,又不做婦人打扮,因此侍衛便稱之爲姑娘。
琴魁眼光一斂,伸手,猛得揮了侍衛一掌,將他打到了一邊。
另一名侍衛眼光一閃,急忙跑了下去,不知往哪跑去了。
琴魁三人快速往別苑內走去,碰到一名丫環,點了她的穴:“快說,南宮離鳶在不在?”
那名丫環一陣驚恐,眼光閃着,不敢說話。
“說,在不在,再不說便殺了你。”一向溫婉的書魁也是泛着冷意,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對着丫環。
“在,在。”丫環急忙害怕的應道。
“快帶我們去。”書魁將匕首遞給了琴魁,琴魁解了丫環的穴,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丫環心中驚恐萬分,急忙帶着三人往南宮離鳶的屋子走去。
“姑娘,你無事罷?奴婢去喚公子來罷。”屋內,方纔那名丫環朝着榻上的南宮離鳶請示。
南宮離鳶斜躺在榻上,斂了眼眸:“不行,此事絕對不能讓哥哥知道,我無事,你去廚房將藥端來。”
“是,姑娘。”丫環應了聲,往屋門口走去,一開門,便見琴魁三人壓着一名丫環往屋子走來,一愣,南宮離鳶參加瑤女節時她亦在,自是識得琴魁三人。
畫魁趁着丫環發愣,飛身上前,一把制住了她:“南宮離鳶可在?”
“碧珠,何事?”屋內的南宮離鳶聽見聲音,皺着眉頭問道。
琴魁一把推開了丫環,與內走去,畫魁點了喚爲碧珠的丫環的穴,跟着走了進去。
“南宮離鳶,你將雪兒帶去哪了?”琴魁朝向榻上的南宮離鳶怒問道。
南宮離鳶心中大驚,自是識得琴魁,也知道她是慕容昭雪認得師傅,眼光一閃,佯裝鎮定,努力坐起身子,瞧向琴魁三人。
“幾位師傅前來我南宮別苑可是有事?景姨,若姨,師傅怎麼沒來?”南宮離鳶口中的師傅是棋魁葉娘,五魁關係甚好,因而南宮離鳶對畫魁,書魁,還有繡魁極其熟悉,而琴魁這幾年不知爲何居無定所,四處遊蕩,因此對南宮離鳶並不相識。
“離鳶,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我們不想爲難你,你快將雪兒交出來。”畫魁沉着臉,警告道。
南宮離鳶一臉疑惑:“景姨,你在說什麼?什麼雪兒?是昭雪姐姐嗎?昭雪姐姐沒回府嗎?”
“南宮離鳶,你還敢裝傻,我花娘今日在此警告你,若是雪兒有個好歹,不管你是誰,是葉孃的徒弟也好,是南宮世家的小姐也好,我都不會饒了你,雪兒受到什麼傷害,我定會從你身上加倍討回來。”琴魁渾身散着冷意,雪兒不光是她花娘的寶貝徒兒,也是幾閣的希望,更有甚者是整個天月國的希望,若此次雪兒真出什麼事,她花娘定會說到做到。
畫魁與書魁站在一邊,亦是泛着冷意,瞧着南宮離鳶。
南宮離鳶心中即驚又怕,卻仍是疑惑的道:“幾位師傅,離鳶真的不知你們在說什麼,方纔離鳶身子不適,便先行回府了,昭雪姐姐說會自己喚了馬車回冷府,難道昭雪姐姐還未回府嗎?”
琴魁大怒,猛得伸手掐住了南宮離鳶的脖子:“快說,雪兒在哪裡?再不說,我便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