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貴妃稍稍一愣,隨後撇過頭,道:“軒兒是天月國的二皇子,如今皇上最大的兒子,由軒兒繼承皇位,是名正言順。”
“名正言順?”蕭雲寒忽而斂了神情,十分認真的樣子,直直的瞧着景貴妃:“自古傳位皆有詔書,沒有傳國玉璽,二皇子便不會有繼位詔書,那這皇帝便會當得名不正言不順。”
景貴妃聽蕭雲寒如此一說,微微愣了片刻,隨即斂下了眼光,與蕭雲寒對視,冷淡的道:“皇上已經被你控制,你何不直接問皇上,又何須來我這永昔宮找玉璽。”
蕭雲寒挑了挑眉頭:“娘娘有所不知,蟲盅之術也是有弊端的…”頓了頓,接着道:“便是被下盅之人會失去一部分的記憶…”
景貴妃眼眸一閃,轉過頭去:“蕭將軍的意思是…皇上忘了將玉璽放在了何處…”
“正是…”蕭雲寒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負手對向景貴妃:“所以…這玉璽一事還要麻煩娘娘多多費心了…”說着,朝着景貴妃緩緩靠近了幾分。守夜的丫環便急忙往一間偏屋走去了,在門口敲打了幾下,不一會兒門被打了開來。
開門的正是銀香,銀香夢意朦朧的望着敲門的丫環:“翠兒,出什麼事了?”
“姑娘,府門口的小廝帶了一名太監來,說是皇后娘娘派來的,有急事找郡主,只是天色這麼晚了,郡主方纔睡下,該如何是好?”說着,從手上拿出了一塊玉牌:“那名太監還說這是皇后娘娘的玉牌,郡主瞧了定會相見。”
銀香的睡意頓時消散了,揮了揮腦袋,接過玉牌,仔細的瞧了瞧,她雖沒見過皇后的玉牌是什麼樣子,只是瞧這玉牌定是不一般,郡主說如今情勢緊張,那太監許是真有急事找郡主…想着,便朝着那丫環道:“翠兒,你讓守院門的大哥看着那太監,我去稟報郡主。”
翠兒點了點頭,便提着燈籠往院外跑去了。
銀香握着玉牌,回到屋內,急急穿了外衣,又走出屋子,將屋門關上,往主屋走去了。
此時的慕容昭雪仍就淺睡着,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從她確定與司徒塵的感情後,好似她每次入睡,都會帶着淺淺的笑意。
“咚咚咚——”“郡主…”一陣敲門聲與呼喚聲很將便將淺睡的慕容昭雪喚醒了,慕容昭雪睜開美眸,帶着些迷濛的瞧向外屋。
銀香敲門過後,便進了屋子,往內屋的簾子邊走去。
慕容昭雪聽到腳步聲,知道方纔的喚聲是銀香,便開口問道:“銀香,發生何事了?”
銀香在簾子邊停下了腳步,屈身回答:“郡主,皇后娘娘派人前來,說是有要事與郡主說。”
“進來罷。”慕容昭雪坐起了身子,掀來錦被,走到燈火邊,將燈火挑亮了起來。
銀香掀了簾子走進內屋,一陣暖氣撲面而來,朝着慕容昭雪屈了屈身,雙手遞上那塊玉牌:“郡主,這是前來的公公所遞之物。”
慕容昭雪接過玉牌,細細的瞧了一眼:“這確是皇后舅母的玉牌…”想了片刻,吩咐道:“銀香,讓公公進來罷。”
“奴婢先服侍郡主穿衣吧。”銀香擡頭看向慕容昭雪,怕她不穿外衣會染了風寒,雖然屋內較爲暖和,卻還是小心爲好。
慕容昭雪知她心意,便點了點頭,讓銀香爲她傳好了外衣,坐到了炭爐不遠處。
銀香這纔出屋去請那名太監,到了院外,銀香讓守門的侍衛跟着一起往主屋而去了,自是多了一個心眼,怕這太監要加害自家主子,要侍衛跟着,總是安全些。
到了主屋門口,侍衛不方便進屋,只能守在屋外,銀香帶了太監走進了屋。
太監隨着銀香走到慕容昭雪面前,行禮:“奴婢參見郡主,郡主千歲。”
慕容昭雪擡眸瞧向“太監”,眼光微微一閃,問道:“可是皇后舅母身邊的婉青姐姐?”
“回郡主,正是奴婢。”婉青又屈了屈身回答。
邊上的銀香瞪大了眼,仔細瞧向婉青,這才瞧清了婉青是姑娘身,方纔外面昏暗,確實未看出來…只是…外面的侍衛大哥倒也是夠愚鈍的…聽這聲音便知是姑娘,倒還以爲是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