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移民的村莊被稱爲戰略村,通常會在村莊的西面建立一座小堡壘,小堡壘包括一座瞭望塔和混凝土集裝箱建造的防禦工事系統,常駐一個小隊的岸防炮兵士兵和兩三名警察。(後來岸防炮兵改編成爲王國守備部隊)
而移民都受過民兵訓練,每月輪流到防禦工事裡參與防禦和訓練一週,期間食宿津貼誤工補貼均由軍方供給。
在這七八個村莊裡,已經有四五個村莊是廢棄了的,不少移民其實是重回故里,看着毀於戰火的村莊,重建時還時不時的能從地下挖出親人鄰居的遺骨,復仇之火早已經燒的旺旺的,而昔日逃走的難民,現在已經變成了手持武器的民兵,在戰力上和當初任人宰割的柔順村民也不能同日而語了。
金麗女王就這麼一步一步的,鞏固着已經佔領的地盤。
塔搏將軍最近侵佔了莫斯塔加的一大塊領土,有限的財力大部分被挪去支撐陸軍部隊,內河艇部隊得到的支援少的可憐,加之他最近又連吃敗仗,就失去了塔搏將軍的chong愛,所以組織了幾次反擊也是有氣無力的,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眼看着勝利的消息一個又一個的傳來,蘇妮的心一直癢癢的,翹課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總琢磨着乾點什麼。當然了,木木他們和塔搏外交機構的支持者已經打了好幾架了,可那小打小鬧的也沒什麼戰略意義,而王室外交機構是個代辦,級別低不說,管事的還是個中國的情報員,連福特納公民都不是,怎麼能指望他效忠女王呢?雖說蘇妮已經得到指令,等畢業後就和一班留學生一起接管福特納王國的外交機構,但是蘇妮此時已經等不急了,她要立刻做出點成績來,給王國在軍事上的勝利添光加彩,她的腦子裡一直醞釀着一個驚人的想法,那就是提前收回福特納王國的外交管理權,然後驅逐消滅塔搏將軍的外交機構。
這個想法很大,可此時的蘇妮還有點眼高手低,她雖然也受過點軍事訓練,槍法也是馮楠親自指點的,但並不是會打槍就是真正的軍人了,相關的戰略戰術思想,她是一點兒沒有,她唯一能仰仗的人就是木木,可是木木對這件事持謹慎的態度,而且他雖然帶過娃`娃兵,但也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在叢林水網裡打個伏擊,偷襲還湊合,收回外交權和驅逐敵對外交勢力牽涉到城市特種作戰,對於這個,他自知也把握不好,而且這可是在中國,弄不好特種作戰就搞成恐怖主意行爲了。
沒了木木在軍事策略上的支持,蘇妮更感到不知從何下手,就在此時,大學城的一個大學生的被迫休學給了她一個機會。
這名被迫休學的大學生叫魯姜,是個業餘軍事迷,原本已經上到大二了,某天上街看到徵兵橫幅,腦子一熱就報名參軍了。這一去就是四年,說來也有意思,既然這麼喜歡從軍,乾脆直接在部隊上軍校得了唄?可他當了四年兵又回來了,接茬兒上大學,可是他被悲哀的發現,他已經被部隊體制化,不再適應大學的生活了。而他昔日同學現在工作的工作,讀研的讀研,似乎人人都高了他一頭,而他呢,荒廢了幾年學業,又當過班長,講話的時候又硬又直,又什麼都看不慣,總覺得還是軍隊裡最好,評價人和事的時候動不動就是:這要是在部隊啊。
開始的時候,別人也只是把他當做一朵奇葩來看,對他的話也是一笑了之,可他老這樣,時間一長人家就煩了,他再一說:這要是在部隊會如何如何呀的時候,別人就反脣相譏道:"你這麼喜歡部隊,幹嘛不去上軍校呢?你本來就是千軍萬馬硬考上的大學生,讀個軍校應該不是很難吧。"
也不知道魯姜在部隊裡遭遇過什麼事,反正只要別人這麼一說他,他的臉就會變的青一陣兒白一陣兒,憋着一口氣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大家見這個是他的痛腳,於是也就常常拿這個氣他,次數多了,他開始變的孤僻,不願意和人打交道,最後終於發了病,說是抑鬱了,只能被迫休學。
魯姜的事是別人當笑話講,穿到蘇妮耳朵裡的,蘇妮卻沒把這話當笑話聽,她直覺的認爲這個魯姜是個人才,有軍事背景,而且正在落魄--當初金麗陛下不是也招募了落魄的馮楠嗎?這簡直就是天賜的禮物啊。於是蘇妮就叫上幾個留學生同學,把木木也拖上了,集體翹課去找魯姜。
魯姜發病後被迫休學,被家人接了回去靜養治療,蘇妮他們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問了兩個小時的路才找到魯姜的家,而魯姜的家裡正亂成一團呢,原來魯姜趁家裡人不注意逃掉了。
蘇妮等人以魯姜同學兼好友的名義詢問魯姜的家人,魯姜的家人都是小城鎮的人,見國際友人是兒子朋友,自然是言無不盡,還允許他們去看兒子的房間。
蘇妮他們一看魯姜的房間,感到驚訝不已--書架上除了少數幾本大學教材外,滿頓頓的全是各類軍事雜誌,蘇妮隨手拿過一本舊的《艦船知識》打開,見上面有一篇文章《航空母艦走向何方》作者叫張召忠,蘇妮覺得這個名字很熟,問旁邊的同學,那個同學說:"好像是個將軍,常上電視的,據說很厲害,中國都不讓他帶兵,說是一但他帶兵,威力能ding的上核彈。"
蘇妮心中暗道:"魯姜常看張將軍的文章,也算他的弟子,能力肯定不差。"於是就越發堅定了找到魯姜的決心。中國古代有三顧茅廬,我也得顧上幾回。
蘇妮這邊要學劉備三顧,請魯姜出山做自己的軍事顧問,而在省城,馮楠也準備三赴上關,去接姨娘回來。
姨娘回去上關後,隔了十來天才回來,住了不多久就又去了,這一去就不回來了,馮楠之所以知道姨娘不會回來了,是因爲姨娘一走,房間裡馮子辰的骨灰也不見了。
這還不算完,馮楠正打算去上關把姨娘接回來,又有個非房產經紀上門,拿了份兒合同對馮楠說:"你們現在住的房子已經被你姨娘買下來了,現在要過戶到你的名下。"
馮楠一聽汗都下來了,姨娘當初可是因爲經濟問題被反貪局查過,馮楠費勁心力,又幫姨娘處理了所有的生意,這才退清了贓款,又辦了取保。現在才結了案,又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百多萬來買這房子,這不是作死嘛。
於是馮楠打發走了房產經紀,當天就趕到上關去找姨娘,去了卻找不到,有個熟人說姨娘回來清償了所有的債務,就出去雲遊了。
馮楠心道:"不是都還俗了嘛,還雲遊個毛線啊。"但姨娘亦僧亦俗的,還真不好找,只得先訕訕的回來,卻又在電梯裡遇到那個房產經紀,這回又多了一個律師。
馮楠無奈,只得先辦了手續,這下他算是有房產的人了。
周正玲見姨娘走了,就對馮楠說:"姨娘走了,我再住這兒也就不太方便了,我還是回去住吧。"
馮楠勸道:"你的房子不是租給花淺紫了嘛,你回去怎麼住?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乾脆讓花淺紫也搬過來住唄,那老房子要不租給你妹妹周沚玲住,或者租給別的什麼人住。咱們是一家人,好容易團聚了,又東一個西一個的散了,多讓人傷心啊。"
周正玲笑着說:"你不讓我回去,是捨不得我呢,還是捨不得小柏呢?"
馮楠說:"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都捨不得。"
周正玲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你要是沒女朋友,什麼都好辦,但你早晚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的,你要是把我們當家人,以後就多來往,別斷了聯繫。小魚人不錯,但畢竟是個女人,女人都是排外的,特別是對於自己身邊的男人,我可不想讓你今後爲難。"
馮楠見周正玲這麼說,知道她決心已下,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周正玲見馮楠不反對了,也是說幹就幹,週末就找了家搬家公司,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回到老房子暫時和花淺紫同住。
蘭小魚在得知周正玲要搬走後,只是很輕描淡寫地挽留了幾句,但看得出她是很高興周正玲搬走的。不過馮楠對此卻有點傷感,偌大的一套房,呼啦啦一下全都搬走了,只留下他和蘭小魚兩人,顯得空蕩蕩的,說話聲音大一點,似乎都有點回聲。
好在周正玲有時週末會把小柏送來,有時也藉口要逛街或者約會讓馮楠去接孩子,讓他和小柏相聚一兩天。另外花淺紫還在店裡打工,天天也能見面。
不過即便是這種日子也不能長久,又過了大約一個多月,花淺紫忽然來辭職,說是存夠了錢,要去韓國做手勢,馮楠就奇怪了,他是小店的老闆,對於花淺紫的收入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根本不可能在這段時間裡存夠去韓國做手術的錢,問她錢是哪裡來的,她也不說,只說這錢很乾淨,而且她走也是爲了爹爹好。
馮楠再一次感到了傷感,晚上在家裡長吁短嘆的時候,蘭小魚卻笑着說:"ting好啊,這下你完全屬於我了哦。"
馮楠一下恍然大悟,一切可能都是這個看似大大咧咧,傻里傻氣的蘭小魚搞的鬼啊。
但這這只是猜測,沒人說話,也就沒有證據,他也不能直愣愣的去質問蘭小魚。
花淺紫一走,店裡人手就緊了,蘭小魚就主動去招了兩個小工來,都是不到二十的小男生。
馮楠看在眼裡,越發覺得蘭小魚是想管住他,這讓他心裡隱隱的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