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歌的話在當時沒有產生什麼'笑果',但是當她在戰後總結會上又一本正經的把這句話說了一遍的時候,大家終於是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馮楠被弄了一個大紅臉,可亦歌卻還理直氣壯地說:"笑什麼笑!嚴肅點!開會呢。楠少校開始不是說了嘛,每個人當時在什麼位置,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得一字不漏嘛。"
大家聽了又笑,馮楠只得說:"咳咳,這段,這段就跳過去吧。"
就算是馮楠這麼說了,大家還是笑了幾聲,這纔算是過去了。
等每個人都做完了述職後,馮楠發現這次行動大部分還是按照計劃進行的,最大的突發事件就是時長震臨時招募塔搏派遣的飛行員了。
憑心而論,在這一點上,時長震確實太冒險了,不過馮楠畢竟是正規軍校出來的,對於殺俘也是不齒的,於是就只對時長震臨時招募塔搏飛行員的行爲做了嚴厲的批評,特別是對於他曾經離開過駕駛艙這一點馮楠是這樣說的:"長震,既然你堅持留下俘虜,並且要其爲我所用,那麼你就擔負起了對俘虜的監管責任,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離開駕駛艙,也就是俘虜脫離的監管,你的所作所爲完全不符合一個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的範疇,我會考慮你的處分。"
時長震說:"是,少校,我在我的報告裡也寫明瞭這一點,也申請處分。"
馮楠說:"處分的事情就先不說了,我就再交給你一個任務,請你負責編撰77分隊的在福特納的戰例教案,要客觀真實,不帶感**彩。也算是爲將來的作戰任務總結一下經驗,同時也可以訓練新的部隊的時候用。"
下一個議題是對俘虜的處理,雖說最終的處理權不在77分隊手裡,但是他們的處理建議對於最終的處理結果也有很大的影響。
此次行動一共抓獲了八名俘虜,兩名是塔搏叛軍的飛行員,兩名是特勤局的追贓對象,另外還有四名是劫機的****。除了塔搏叛軍的飛行員外,其餘六人都是美國國籍。
特勤局在此次行動中提供了大量的情報支援,居功至偉,不過他們的情報果然不是白拿的,飛機一迫降,他們就趁着和望東城警方交接的機會,派人把兩名追贓對象都劫走了,劫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77分隊的兄弟原本也算是特勤局招募的行動隊員,因此對此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埃及和美國等國都提出了對劫機分子引渡,甚至連莫斯塔加都提出他們作爲受害國,也有對劫機分子的審判權,特別是美國,他們已經發現了獲救人質裡失蹤了兩個,正在四處尋找打探呢,並且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對與這種情況,馮楠的建議將劫機分子引渡給美國,以此換取美國對那兩名追贓對象的睜一眼閉一眼。不過這是特勤局和福特納外交部門的事,馮楠也是站在特勤局追贓的角度上提出這個建議的,畢竟追回的贓款全是中國人民的民脂民膏啊,馮楠還沒那麼高的國際主義精神讓這些民脂民膏成爲美國經濟的一部分。
讓馮楠最感興趣的是那兩名塔搏飛行員,他們被俘後居然沒有辜負時長震的期望,圓滿的完成了駕機任務,僅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倆人可用,而且也屬於當下的稀缺人才。
來福特納這一兩年,雙方交手數次都沒有出動空中力量,福特納王室的這點斤兩馮楠心裡有數,前幾次的空中偵察全依賴望東城民間航空俱樂部,而塔搏叛軍的空中力量(四架固定翼運輸機和小型飛機,七架輕型直升機),經過幾年的作戰,因爲損耗和零配件匱乏,現在據說只有一兩架直升機還勉強能飛,塔搏將軍有時候會乘坐直升機巡視他的領地,但最近有情報說這一兩架飛機的狀況也不好,所以塔搏將軍也不願意乘坐了。
雖說現在福特納王室還沒有空中力量,但從長遠來看,是該適當的儲備飛行人才了,所以這兩名塔搏叛軍飛行員就成了極爲難得的人才,但用還是不用,決定權還在金麗手裡,不過從格納裡少校受到重用的情況來看,這兩名飛行員得到重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做好了對俘虜的處理建議,馮楠宣佈散會,亦歌卻又站起來對馮楠說:"能單獨談談嗎?"
馮楠還沒回答,大家就又曖昧的鬨笑起來,紛紛站起來說笑着散去了,不到一分鐘,屋裡就只剩下了馮楠和亦歌兩個人。
馮楠只當是亦歌想要鴛夢重溫,而他對亦歌黑巧克力般甜美的軀體也正是迷戀的時候,於是等衆人都走了之後,他也站了起來,走到亦歌面前說:"想我啦?"說着想要索吻。
亦歌卻用手輕輕放在他的嘴上說:"今天不行,有正事和你說。"
馮楠自以爲理解地說:"難道是你親戚來了?"
亦歌嫣然一笑說:"是有正事,一件是我的,一件是有關蘇妮的。"
"蘇妮啊。"馮楠一聽到蘇妮,有些掃興說:"不會是她請你來說情吧。"
亦歌說:"不是,是殿下的意思。"
馮楠說:"哦?殿下怎麼說?"
亦歌說:"咱們出去散散步吧,慢慢說。"
馮楠想了一下說:"嗯,也好。"於是兩人信步出了小屋,朝海邊走去,走到人少僻靜處,馮楠伸手去攬亦歌的腰,第一次亦歌推開了他的手,第二次也拒絕了,但第三次就沒順從了,兩人又往前走了十幾步,亦歌就已經半依偎在馮楠的懷裡了。
走到燈光所不及處,只剩皎潔的月光照在沙灘上,馮楠和亦歌脫了鞋,赤腳朝海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海浪能一波波的觸及到腳背的地方纔停下來,然後開始自然而然的深吻起來,好一陣子才分開,亦歌微微喘息着說:"還是先說正事吧。殿下認爲你和蘇妮都沒錯。"
馮楠正在興頭上,也想快點說完了好繼續和亦歌親熱,就說:"錯與不錯全看站在什麼樣的歷史角度上,金麗公主殿下允諾未來的福特納將建設成君主立憲制的現代**國家,蘇妮那樣的思想還停留在奴隸時代怎麼行?"
亦歌說:"凡是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殿下還是想請你原諒蘇妮,給她一個機會。"
馮楠問:"殿下打算怎樣?"
亦歌說:"殿下打算訓練更多,更精銳,更忠誠的部隊,但是更多的部隊需要更多的士官作爲骨幹,所以殿下打算成立一個士官輪訓隊,同時精簡別墅裡的僕役,讓這些僕役加入軍隊。"
馮楠笑道:"殿下真是精明,別墅裡的僕役忠誠上沒問題,但是沒什麼作戰技能,訓練這些僕役成爲士官可謂是一句兩句。可這和蘇妮有什麼關係。"
亦歌說:"蘇妮雖然跟着你穿了不少天的軍裝,聽說槍法也不錯,可還算不上是軍人,你也沒打算訓練她成爲軍人,骨子裡還把她當孩子看吧。"
馮楠說:"那殿下的意思是正式讓蘇妮入伍?"
亦歌點頭說:"你猜對了。知道南非這個國家即便是種族隔離制度最嚴重的士時期,國內依然有一片種族平等的樂土嗎?"
馮楠說:"你指的是南非國防軍?沒錯,當時在南非軍隊裡是種族最平等的地方,即便是白種人,依舊要向軍銜高的黑人經歷,後來南非之所以能夠和平的解決種族問題,和軍隊的態度密不可分。"
亦歌說:"殿下就是這個意思,她需要的不僅僅是一支能打仗的軍隊。"
馮楠點頭說:"我明白了,殿下是個天生的政治家,一點也不像是個20歲的女孩兒。"
亦歌說:"那輪訓隊的事你和77分隊的兄弟要多辛苦了,你們不但要教他們作戰技能,還要教他們什麼叫軍人榮譽,蘇妮已經答應正式入伍了,另外蘭尼和凱拉也要求入伍。"
馮楠說:"能到軍隊裡鍛鍊鍛鍊確實是件好事,就請殿下放心吧,我和我的兄弟們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亦歌笑着,她雪白的牙齒在月光下顯非常的清晰,說:"此類話你還是當面跟殿下去說吧,下面該說說我的事了。"
馮楠說:"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啊。"
亦歌又笑了一下,雙手搭在馮楠的脖子上說:"這件事可真算不上你的事。"
馮楠也摟了亦歌的腰說:"不管是什麼事,你就快說吧,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也很喜歡你。"亦歌說着,在馮楠的脣上吻了吻,她的個子很高,和馮楠相吻根本無需墊腳,可馮楠要回吻的時候她卻避開了說:"我要和格納裡少校戀愛了。"
"啊。"馮楠覺得心裡一疼,摟着亦歌腰的手不由自主的分開了,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面向着大海,看着一波波白色的浪花歡快地**岸邊,然後又黯然退去。
亦歌從背後抱着馮楠輕聲的說:"對不起。"
馮楠說:"不要對不起,其實我沒有任何理由對你提出要求,我沒想過和你戀愛,更沒想過和你結婚,剛纔你說要和格納裡少校戀愛的時候,我確實難受了一下,不過那是一種男人特有的佔有慾在作怪,和愛情,還有我們的友誼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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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歌說:"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我不會忘記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時間,你真的很棒。"
馮楠苦笑道:"被僕役們騙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而已。"
亦歌說:"我不是指的這個,是你給人的感覺,我是女人,能體會。"
馮楠長出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語氣歡快一點的說:"什麼都無所謂啦,早就聽說你和格納裡少校戰前就是情侶,只是因爲後來政見不同才分道揚鑣的,現在你們重新在一起也算是破鏡重圓。"
亦歌說:"是啊,況且殿下也希望我和格納裡少校在一起,這樣對於她的王位也是個保障。"
"什麼?"馮楠一愣,這裡頭還有政治的需要?既然亦歌和格納裡少校在一起更符合金麗的政治利益,那麼她幾乎的慫恿的讓他和亦歌有關係又是爲了什麼呢?
亦歌也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岔開話題說:"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想在月光下游個泳嗎?"她說着鬆開抱着馮楠的手,倒退着向海裡走去,邊走邊挑逗般的脫了上衣朝馮楠扔了過來,又後退了幾步轉身像一條黑色的美人魚一樣一頭扎進了海水裡。
馮楠接了她的衣服,站在那有些發愣,而亦歌潛泳出七八米後又浮**面,對着他招手道:"喂~你不來嗎?"
馮楠這纔跟從夢中醒來一樣,把亦歌的衣服扔在沙灘上,也脫了衣服,迎着月光,朝着無垠閃亮的愛之海奔去。